冷妃无人敢惹

第七十八章 算计

    [] 最快更新!无广告!
    如今被人们看做水性杨花的娼妇,慕容琴不劝解反而添油加醋,春红哭着:“小姐,我们肯定被人算计了。”
    “会是谁呢?”她自觉愧对不起春红,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个男人扑倒,却束手无策。
    慕容琴惊奇她知道慕容柏去过花满楼,但又不好直接问,只落井下石的刺激她:“你们两个小贱人,无风不起浪,如果乖乖地离那地方远远地,怎么会弄到这步田地?”
    “为了慕容柏……”她一脸泪花,悲愤狼藉,自有许多说不出的委屈。为了息事宁人,只得在梁府待几天,听说慕容柏回去了,便有诸般苦痛想诉,却被慕容琴时刻拦着,不让她出门半步,只需一句:“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梁大人的二女儿是个婊子吗?”就让她却步了。
    两个女人都被泪水冲昏了头脑,所以辩解都被视为谎言,慕容琴再一挑拨,就更让人确信无疑、嗤之以鼻了。
    不多时,慕容柏苏醒,老太太等人欢喜非常,都为他的胃口着心。床前,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惟不见佳音,因问:“佳音哪里去了?”
    一提佳音,老太太就满口不堪入耳的话,邱氏也说:“你就别想她了,好好把身体养着。”慕容柏头昏脑沉,想起之前在花满楼放荡无忌,最后的印象是……“老鸨子,酒性太烈了,给我……女儿红!”然后就不省人事一片荒芜了,为何会回到家了?是谁把自己弄回来的?摇摇头,没有一点印象,“我想见见她,让她过来。”唯一的念头就是给佳音忏悔,但大家众口一词:“你是喝酒喝混了,若你知道她在外面干的好事,准想现在就把她摔得远远地!”
    “啊,为什么?”然后就“佳音佳音”满嘴的叫,孙葶便告诉他:“姐姐在花满楼当姑娘呢,除非你肯花钱,才能见到她。”
    “什么?花满楼,姑娘?”他不相信,一准儿是孙葶这个女人在挑拨离间,可是,继而所有人都这么说了,尤其是奶奶的态度格外严肃,他还是不相信!孙葶有办法让他相信,早把丹丹请进府里,她一唤,翠珠就立刻去红竹苑传话,丹丹来了。
    “老太太、太太,各位老爷,少爷,小姐,奴乃花满楼的丹丹,因前日贵府少奶奶与婢女主动向妈妈要求从娼,奴亲眼看见她们如何风流,如何无耻,今奴闻得六爷对此持疑,忍不住出来作证。”丹丹一身清雅高丽的装束,竭力把自己表现得像高贵小姐。
    众人瞅着她,从根本有一种蔑视,当丹丹抬起那张精致斑斓的小脸儿,透着雅俗共赏的气息,众人的神气便稍微调整了一下,司马蓉神色微震,没有更多的表示。本来二房受气,她高兴的了不得,听她们一边嚷着“不相信。”一边说着“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想把热闹看下去,谁知突然冒出来个青楼女子,似要把这种局面打破,故有些扫兴。
    慕容柏拨开床帏,用那消瘦的手抓衣服披上,要看看丹丹是否就是那个跟自己夜半情话的女人,丫鬟安抚他别动,他不依,硬是把腿搭在床边,转过身子,丹丹正往这边询看,两人煞感吃惊。
    “六爷,奴亲眼看见的……”犹未说完,被慕容柏厉声打断:“你看见了什么!”众人一震,听他接着说,“佳音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她不可能跟花满楼搭上关系,你不要血口喷人了。”
    邱氏生气道:“好儿子,你替她说话,这个可以体谅,只是她要是真的关心你,没有去花满楼,为什么不在呢?”
    慕容柏想到自己流连忘返多日,莫不是她去花满楼是为寻己,可到底是谁把自己从花满楼拉回来的?若父亲知道逛妓院,非把自己打死不可,看他们并没有责怪什么,便不敢断定是家人把自己从花满楼拉回来的,毕竟醉酒后记忆混沌,感觉好跌宕难熬却不知发生何许。瞅瞅父亲和大伯就伫立在前,便咽了口气:“你们刻意藏着她不认我见,我哪里知道。”
    那丹丹谄媚道:“六爷,您大可以去花满楼看看,她们主仆二人,每天晚上都会热情洋溢的接客呢!”
    慕容柏心中一梗,气血上冲,什么也无法说了。
    末了,慕容柏问她们道:“你们在哪里找到我的?”
    邱氏据实说了:“说起这个,也不知慕容琴安得什么心,她既在路边捡到你,就应该马上把你送回家里来,她却把你藏在自己房里,给你吃什么卧眠草。她们姐妹两个,真是居心叵测,从此以后,再不要招惹了才是。”听如此说,大为纳罕,居然是慕容琴把自己从花满楼弄出来的,怪不得他们一个个都这样好气儿。
    以后,大家都知道佳音住在梁府,梁永辉被气的卧病在床,她便日日照料,澄清自己。梁永辉自然信的。他给陆家送了信,信上把误会说明,让他们快把佳音接回。
    老太太看了信,不以为然,邱氏接过看了,递给慕容柏,慕容柏越看越惊,叫道:“果然都是实言!”
    老太太驳道:“哪里是实言,分明是梁大人庇护女儿编派出来的,你哪里就信了?”众人也都不相信,慕容柏心底明白,自己去过花满楼,而且喝醉了,跟丹丹寻欢作乐,可当着长辈的面儿,他几次欲语还休。随后,老太太让萍儿递给他纸笔,吩咐道:“今儿就把那淫妇休了,我也图个干净。”
    慕容柏迟疑不决之际,却见玲儿进来,说:“老太太别打发佳音姐姐了,起码别用那么个混理由,不成文的。”
    老太太未发言,孙葶就开腔了:“我说怎么那个春红常常的拿东端西往姨姥姥那边跑,敢情是收买人的,紧要关头,柳姑娘就出面了,承了多大的好处?”
    玲儿转过眸子,看见孙葶和翠珠充满了阴森臊媚,伸出指头指着翠珠道:“就是你!”翠珠唬了一跳:“我有什么不是,怎么就指上我了?”
    玲儿道:“就是你收买风水师,说沁芳斋有邪气儿,把佳音姐姐赶得没有立足之地!还有术士,都是你教的。”那义愤填膺的声儿吓得翠珠欲想遁地,孙葶插口:“柳姑娘该不会真的被姐姐收买,当说情人儿来了?”
    玲儿转而对老太太,恭敬挚诚,带着悲戚说:“姨姥姥,玲儿原不想插手这些,但我几次看见那个丫鬟给术士风水师塞银子,视而不见罢了,可是她们越来越过分,玲儿几度琢磨,不能眼睁睁看着佳音姐姐陷入逆境无法自拔,今儿您又想彻底把她断了,玲儿不得不说。不光如此,二少奶奶还把藏红花谎称补药,佳音姐姐念及情分,不忍拒绝,这才喝出毛病,不能给陆家开花结果,罪在二少奶奶呀!”那含悲带怯说出来的话,令在座每个人目瞪口呆。孙葶和翠珠唬的乱了方寸,跳起来就嚷:“柳姑娘,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就是想替姐姐说情儿,也没必要这般诬陷我!亏得还是参禅悟道的人,竟心若蛇蝎,没得玷污了净土圣地!”
    却见慕容柏赫然起身,不知作何辩护。
    慕容柏深知佳音不能生育就是喝那汤药的结果,而汤药正是孙葶的阴谋,今至此般田地,正好脱清,说道:“我可以作证,孙葶的确用藏红花害佳音,毁了佳音一辈子,你们应当把她看做臭狗屎,淫妇,而不是佳音呀!”诸位面面相窥,他犹想把花满楼的事说出来,可一个“我”字,把所有羞耻膛在了腹内,悲愤全都冲孙葶喷发。
    老太太诧异了,邱氏呼吸急促,慕容萌认真的看事情究竟,斐褐萧山倒不关心,痛恨的情怀还没有完全释放,故眼里的余情含着嘲谑。
    孙葶那倨傲自胜的心,忽然从云端被霹雳堕入万丈深渊,五雷轰顶,万劫不复之感,周围的每个人,都像是要把她活生生剥了似的!
    纵然是孙葶作孽,但佳音已是个不够资格做陆家媳妇的淫妇,不能生孩子,就是头一宗大罪,是不可原谅的!所以,老太太并没有因此而不让慕容柏写休书,慕容柏看合家好比黑白无常,她在这里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故而下了笔。
    那翠珠被扫地出门,孙葶关在柴房里面,耗子蛇虫等物夜夜吓得她不敢闭眼,且鬼哭狼嚎,弄的附近丫鬟小厮都睡不着。
    佳音以为陆家看到信会稍微转变对自己的思想,而到头来,那一纸休书,若三月冰雹打颤了她花枝般的手。
    梁永辉更加懊恼,真是祸不单行,从前养的是两个女儿,现在却双双变成了寡妇,叫他情何以堪?佳音知道父亲纠结难过,每每都强颜欢笑,说:“总有一天,我跟姐姐都会寻找到幸福归宿的。”而她心里清楚,这一生除了慕容柏再不可能爱上别人。那慕容琴却是没有一天着家,不是跟朋友玩就是逛庙会等等欢心。梁永辉看两个女儿离婚后心情成对比,一个活泼开朗,一个郁郁寡欢,因劝道:“你也应该跟着你姐姐出去玩,总闷在家里怎能行呢?”佳音苦笑,如今她也不要丫鬟了,春红倒是想跟她一辈子,可她老是说:“女孩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你为我牺牲那么多,总不能把一辈子的时光都散在我身上。”春红就哭,说她什么都为别人着想,才会落得这步田地。如今为了陆家和娘家的名声,才总不出门,听父亲如此爱怜自己,禁不住滚下泪来,轻声说:“爹,您身体不好,做女儿的也好久没回家了,您就安心养着,女儿的事自己知道。”梁永辉看她这般体贴,却被陆家虐待至此,越发心疼不甘。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