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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想驳回她的话,说自己不是花满楼的姑娘,不是妓女,可是刚才那个淫魔把自己玩弄成那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说个“不”字,还有什么资格否认那两个令人唾骂的字眼?
面对张夫人的疾眉厉目,她苦涩的笑笑,瑟缩抱着双臂,一声不响的走开了。张夫人倒是奇怪:“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装给谁看!”心里却着实欢喜,想儿子念她念了这么久,终于如愿以偿,以后就不会吵着跟我要佳音了吧!吃过的菜,再吃第二次就没有了新鲜感嘛,男人图的就是这个新鲜感!如此想着,摇摇摆摆去唤云修。
却说春红看主子看过信后就慌里慌张的出门了,等到天撒暮色,仍不见人影儿,倒是慕容琴回来了。“妹妹哪里去了?我刚想告诉她一件事,怎就到处找不着人?”慕容琴刻意探知佳音有没有去张府,春红着急道:“大小姐,今儿二小姐接着一封信,就马上出去了,连奴才都不告诉一个字,想必是至关重要的。但到这会儿还不回来,奴才担心……”未及说完,慕容琴就喜的道:“不会是受了刺激,跑出去玩了?”
春红急的眼含泪光:“小姐看到那封信的时候,的确像受了刺激,不过她不可能一声不响的就出去玩。”
慕容琴暗喜,看这小丫头急的没个主意,恐她怀疑,含笑劝道:“她那么大的人了,哪里还像个小孩子不知道回家不成?你就别瞎想了,没事的。”
“可是……”春红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那么久,想告诉梁永辉差人去找,可琴儿笑的殷切:“别可是了,天黑以前她还没有回来,大不了让爹知道,差人找去。”春红才郁闷的抿嘴儿点头,因问:“大小姐这两天去哪儿了,怎么都没有回来?”
慕容琴借口道:“我跟沈小姐玩呢,就索性多散散心。妹妹老那么待在家里,莫不是也突发奇想的散心去了吧。”
春红道:“才不是呢,小姐从来没有一声不响的走那么长时间。对了,大小姐,您刚有什么给小姐说?”
慕容琴挑挑眉,狡黠的笑容转向另一面,回头道:“本来这事儿不该让她知道的,当初她替我嫁给慕容柏,落得这么个结果,我看了甚是心痛。如今陆少爷跟沈小姐后儿就成婚了,我想,沈小姐这样一来顶替了她的位置,她有权利知道呢。”春红听了,大为生气,扭过脸没好气道:“我们小姐跟他们陆家早就两清了,慕容柏就是娶他十个八个,小姐也没必要也不想知道的,大小姐如今说这些,要是小姐听了,还不恼呢!”
慕容琴与她几乎是背对背站着,春红的身子稍微侧一点,才不至于让他们看起来像对冤家。“这话怎么解呢,我好心通告她前夫的消息,她巴不得想知道呢,你一个臭丫头,哪里就轮得到你多嘴呢?”她斥道。
春红低下头,虽然气馁,仍忍不住说:“亏得小姐不在。大小姐,奴婢告辞了。”正提步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佳音急切的声音:“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慕容柏要娶得是谁,他都有孙葶和丹丹了,为什么还不够呢?”说着,就抓住慕容琴的双臂,晃动的厉害。琴儿甩开她,掸着袖子上,好像被她碰一下都特别脏似的,眼瞅着她那张恍惚不定的脸,啐道:“还说你不想知道呢,我看你巴不得把慕容柏的信儿通通掏了才罢休呢!”春红为她平安回来而高兴,忙问:“小姐,你哪里去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回家,奴婢好着急!”佳音并不答言,盯着姐姐追问:“我听见你说他要娶个大房,而且我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姐姐!”
见她衣衫整齐,面色光鲜,慕容琴稍觉狐疑,忖度:“不知道她有没有去见张云俢,若是见了,怎么还能这样整齐呢?”因冷笑:“我着实一想,其实你们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他的事,凭什么告诉你呢?”佳音追问女方系谁,慕容琴故意不说,看她急的欲哭无泪,她就快活,春红叫道:“小姐,是沈小姐,六爷要娶得应该就是沈英候的女儿沈琼慧呢!”
听如此说,慕容琴稍微一定,又对慕容琴说:“我记得那个沈小姐是姐姐的旧相识,沈小姐嫁过去是不会幸福的,劳姐姐告诉她,让她不要嫁,会被赶出来的!”
慕容琴蔑视道:“会被陆家以这种方式赶出来的,怕也只有你佳音一个呢。人家沈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没有资格跟她相提并论,所以幸不幸福,也由不得你说的算呢,你还是省省吧!”说着,旋身走了。
佳音举目四望,绝望的光影充斥着乌溜溜的眸子,想身体才被张云俢糟蹋过,余痛浓浓,而今又听见这一个天大的“噩耗!”忽觉头晕目眩,虚弱的头脑转入黑色的波涛,竟体力不支,心气儿不济,双膝一软坍了下去。“小姐!小姐!怎么会这样!”春红的哭声,愈加模糊。
慕容琴因不能确定她是否跟张云俢见过而惴惴不安,瞅个空儿,随送药进去的春红一同,春红讨厌她但仍是遵她为大小姐,只是一张苦瓜脸实在高兴不起来。
夤夜的黑,恐怖的粗暴,无法扭转,跳跃着逃出梦境!
冷汗把衬衣湿透,仍有些恍惚不定,细密的汗珠从长长的眼睫顺着眼眶滴落,像忽然洒下一滴滴无名的泪。春红给她补药她竟推掉,对于“补药”的恐惧,不是短时间就可以化解的,反而一把抓住慕容琴的手,喉内涌着大股的唾液,面颊红扑扑的,两只乌溜溜的眸子直瞪着她,慕容琴被她这一瞪,不免心头乱跳,只听她迫促的问:“不知是真是假,我听见姐姐被张府抓了,若我不去就要姐姐的命,我哪儿敢怠慢?谁料我怎么都看不到姐姐,哭喊,呼唤,都听不到回应,那个畜生……”说着,就泣不成声,慕容琴心里一热,恍然淡笑,春红吃一大惊,忙的叫道:“小姐,你去了张府!张府那个狼窝!”她泪流满面,声音喑哑,自欺欺人的摇头,喃喃:“不……不……”
慕容琴终于放心,粉红的唇漾起一丝不为人察的狡黠的笑。
以后两天,陆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锣鼓喧天,宾客满座,热闹非凡。院子里汇集着各亲朋好友,也有好些官员,送礼的都趁这机会。进进出出,络绎不绝,门外排了长龙似的一条人流,都巴着眼面带喜庆的看陆少爷和沈小姐的成婚大典。因沈琼慧一直是位很受争议的小姐,而慕容柏又是有名的风流才俊,他两个走在一块真真的会是一道好看的风景线,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老太太一脸喜气,着身大红衣裳,花白的鬓脚别着朵大红花儿,弯腰招呼来客,身后是邱氏等,姨姥姥和玲儿也在,是老太太费了好大的口舌才把他们请来参加的。邱氏看她忙不迭的跟来客打招呼,怕她累着,劝道:“娘,这些事儿就交给孩子们吧,您老别累了身子。”老太太应道:“我今儿心里爽快,想多说说话,你们别管我。”忽听司马蓉来道:“这新娘子都快到了,新郎官还不肯上装,可怎么行呢?”老太太一听急了,邱氏等急忙去慕容柏处。
慕容柏因听了丹丹之言:“那沈琼慧生的珠圆玉润,膀大腰圆,跟男子汉的架势可有一比,到时候六爷还罢,我们这些杨柳水葱似的人儿可就倒了霉了!”因此十分震怒,什么珠圆玉润,膀大腰圆,那还是个女人吗!所以根本不穿新郎服,一应准备都不作,等花轿来了,大不了让他们原路回去。
一群小丫头老婆子在门口急的团团转,敲门硬是不开,忽见老太太等人气呼呼的过来,慌忙下跪,待老太太问,她们只道“六爷不给开门,我们也不好冲进去的。”老太太让小厮开路,谁知慕容柏听见奶奶来了,自动打开门,黑着张脸,解释:“她们倒是无辜的,怪就怪在沈小姐不是个女人!”这话让下人们捂嘴儿偷笑,老太太则摸不着头脑,催道:“沈小姐父母都来了,才要见你,我说拜堂时候吧,他们就等着。你倒好,无缘无故这样侮辱人家闺女,要我说,全京城都没有沈小姐更中我的意!”邱氏瞥见丹丹在里面对镜梳头,上前说道:“准是你在慕容柏耳边嚼舌根,慕容柏那么好的,不会随随便便羞辱人的。”丹丹怯怯的站起来,也不示弱,故作娇媚:“谁不知道沈小姐是出了名的胖,不用我说,慕容柏也不喜欢的,怎么就怪罪我了?”
那老太太却就是喜欢那种姑娘,不论脸蛋儿,只要是屁股大好生养的,就是她心里的宝。前儿巴巴的琢磨出陆家为何人丁单薄,原是媳妇孙媳妇都杨柳细腰,臀太窄了,才难怀孕的,如今无论如何也应说服慕容柏才是。
那慕容琴在宾客席里,自顾自的斟酒慢酌,一副等看好戏的倨傲姿态。
新媳妇的花轿已到门口,停了许久,没有新郎官的踪影,媒婆都干急劝新娘子。
若慕容柏不把沈琼慧娶回家,老太太就不活了,因此他不能不顾全大局,去做自己这辈子最不情愿做的事。被前呼后拥的人潮赶到花轿前,万分吃一惊的时候,忽听有人喊:“看呢,墙头上有个女的!”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到南墙上,只见上面潇潇的伫立个人影儿,慕容柏放大了瞳孔,口中惊喃:“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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