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无人敢惹

第八十一章 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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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淡然微笑,合手说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慕容萌早听的不耐烦,挥手道:“行了行了行了,这些大道理,就还是留着自己修身养性吧,我可不需要。”玲儿尽了自己的心也就完了,起身就走。
    昏昏然的薄暮又染上了玫瑰色,因萌萌想探探斐褐萧山是否真的在外面有人,便不过问他,装着赌气在老太太那边睡觉,暗暗的派了绣蓝去跟踪。果然,斐褐萧山因昨夜似曾发生过的事魂不守舍,想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仙女,固然没有饮酒,寻味的走到了绣亭附近,踱着碎步,若有所思,巴望着灵光乍现。
    孙葶自吃了碗大补的药,让墨玉给自己梳妆,墨玉无心道:“这么晚了,二少奶奶打扮这么漂亮去见谁呀?”
    孙葶臆想非非,笑的美艳,一只手托着下巴,小指咬在唇里,活脱脱一个花痴的模样,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说呢?”墨玉唬的张开小嘴儿,眨着眼,惊奇的:“二少奶奶不会是偷偷地跟六爷见面吧?”
    孙葶回过神,清嗓道:“我跟慕容柏,谈得上偷偷摸摸?就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孙葶我我,也不为过!”墨玉更惶惑了:“莫非……莫非二少奶奶!”
    “什么什么!赶紧弄你的,主子的事儿你少管啊!管好你自己得了。”孙葶没好气的催。墨玉难为情的低下头,给她摆弄头发,动作慢了许多。心下想:“替她谎称怀孕,那是为了保命,即使急着怀孕,也绝不能跟野男人乱来呀!”想想,摇头。
    而正梳理好了的当儿,丫鬟却报:“二太太来看少奶奶了。”急的个孙葶直跺脚,咬牙道:“怎么一整天不来,偏偏要紧时刻来挡我的路!”心内虽急,表面上仍得强颜欢笑,这里邱氏已来到近前,她抚额后退,虚弱吟道:“红儿给娘请安。今儿头疼,外面又风大,所以没能亲看老太太、太太去,望体谅!”邱氏忙扶她坐下,关怀一番,迟迟不走,孙葶急的冒汗,推说累了想休息,邱氏才迟疑说了:“你好容易怀了陆家的孙儿,不应该来叨扰你的。可这事儿,我跟老太太前思后想,觉得还是该支会你一声,看你的意思如何。”
    “蒙老太太错爱,什么事,你们决定就是了,何必经过我呢?我虽是陆家的人,终究是妾。”孙葶显得六神无主,亦哭亦笑,而邱氏要说的就是给慕容柏娶妻之事,她大吃一惊,赫然起身,血色翻涌,转目结舌:“我以为……我以为……”终究没喷出口,还以为怀了陆家第一个子孙,大房无疑是自己的了,想不到又来这出儿!
    邱氏安慰几句,说是老太太的意思,孙葶勉强堆笑,悲急混杂,眼望月倚东山,星光会聚,凉风习习,邱氏才走,她立即跑去了绣亭。斐褐萧山等候多时未有人迹,便当昨晚做了春梦而已,并没有实际,便回房了。孙葶左右不见梦中情人,便认为“心有灵犀”等不言而喻、不说自通的默契都是假的!兼之慕容柏有可能很快娶大房,心头越发没个着落。
    绣蓝看嫌弃我只等了片刻便就回来,也马上去告诉慕容萌:“姑爷没有跟别的女人见面呢?”
    “那她到了绣亭干什么?”萌萌脱去外衫,露出丰胸白臂,一脸风情。
    绣蓝怕她想多,便安抚道:“奴才看姑爷也不像花花公子,没有恶心的,只是散散心罢了,昨儿夜里,说不定真的就在那里睡得,喝醉了酒,当然什么都可能做的。”
    萌萌才稍微放心,一面卸耳环,说:“最好像你说的。”
    看她准备卧榻歇息,绣蓝不禁问:“姑爷回去了,小姐不打算陪姑爷吗?”
    慕容萌却想回去,又想:“不能总腻着他的性儿,非得吊足他的胃口,那才好玩呢。”想着,便挥手道,“都这么晚了,将就睡吧,来日方长,若是真的,又岂在朝朝暮暮?”绣蓝笑着走了。
    慕容柏的妻子必须是名门闺秀,这是老太太对孙媳妇最基本的要求,媒婆一刻不停的往陆家跑,门槛都被踩破了,拿着京城里有名的大家闺秀的肖像,一一给老太太过目,邱氏在旁参议,听着媒婆那张破锣似的嘴滔滔不绝。
    却说佳音和春红经过那事后更把对方视为亲姐姐妹妹,佳音思来想去,犹不甘心,总不能白白的受这一顿屈,都不言语,好像真的做了亏心事。而梁永辉也不打听究竟,只道是奸人害的,事已至此,就不了了之,毕竟是值不得多参的事。因此,佳音偷偷地跟春红商量定,待晚间溜出府邸,去花满楼找老鸨子讨公道。却不等晚间,门上的人送来一封信,拆开看了,却是张云俢写的!
    春红看她脸色难看,忙问:“小姐,谁的?”
    佳音将信捂在胸口,诚惶诚恐的问:“大小姐有多长时间没回家了?”
    春红蹙眉略思道:“三两天没看见大小姐了,不过她不来不是更好?反正对小姐没什么好处。”
    原来,慕容琴故意在外面躲着,冒充张云俢的笔迹,说自己被绑架了,张云俢要求她去,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就等着给慕容琴收尸!
    她待自己再怎么不好,好歹是同爹同娘做了二十年的姐妹,今既得知,哪里忍心看她死而不顾?因此,怕会带累春红,所以连她也不告诉的,敷衍几句,慌忙走了。
    那张云俢自放走慕容琴,每天都在后院等佳音,一连三天,着实等不到,就哭闹不休。张夫人让人追她,只见她跑进一个巷子里,再也找不出,便也没去梁府找,因那巷子离梁府很远。便无心再管了,只张云俢的傻劲儿就把她气的心肝儿疼。打谅儿子是想女人了,便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许多姑娘,告诉他这些都是佳音,任他想怎么就怎么,他却认得清,嚷嚷着她们合伙糊弄自己,张夫人倒觉奇怪:“见了佳音的姐姐就说是佳音,怎么看见这些姑娘,又神智不那么混了呢?”在姑娘里挑了个最漂亮的,晚间把他们锁在一处,教那姑娘使劲的引诱他,怀了孕才好呢,到时候会娶她的。姑娘便妄想攀上这个乘龙快婿,尽己之所能诱惑他,他也着实被引诱了,可却只拿手脚虐她,没有一件正经的。清早起来,姑娘却告诉张夫人:“非常圆满。”张夫人大喜,把少奶奶的头衔许给她。
    佳音飞快地奔到张府,被官兵用长矛拦住,她急急地求道:“我姐姐在里面,我要救姐姐,各位大哥高抬贵手!”因不大懂得人情往来,所以不懂得塞银子就管用,故而也没带银子。
    张夫人看见,快步走来,冷笑:“还真来了!不过我们云儿已经有媳妇了,你就省省吧!”
    佳音只管姐姐的事,别的一概不论,叫道:“夫人,我姐姐冲动失手打了张少爷,那是她不对,可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失去了自己的婚姻!你们还计较什么,就不能平平安安大家各过各的吗!”
    张夫人听了糊涂:“你个泼妇,满口胡说八道些什么!滚出去滚出去,你这种人别进我家的门,怪不得远远地就闻见一股骚味儿!”她被驱赶,张云俢时时注意她的到来,听见声响,欢喜之极,跳起来就往大门处跑。
    佳音一说姐姐被绑架的事,张云俢便会意:“定是让她来见我的伎俩,暂时不能破了。”于是不顾张夫人的反对,拉着她的手就往屋子里跑:“琴儿在屋里呢,你可把我等的急死了。”言语之间,倒是没有了那股疯傻,佳音对这种方式又气又急,可是他飞跑着,若慢一步就会跌倒,故连话也说不出。
    推开门,走进去,空无一人,欲翻身走,门却掩的结结实实了,张云俢一改疯癫之态,搓手淫笑着,像只猛兽看见小猎物之后那种志在必得的缓慢逼近,她顿时茅塞顿开了,惶恐的叫:“姐姐在什么地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活生生受了惊吓的小宠。
    “佳音,我对你是日也盼,夜也盼,你就是不懂得我对你的好,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云修一步步走近,佳音咬牙恨道:“姐姐根本没有在这儿,你故意的,你骗我!”
    “不骗你你会乖乖地送上门来吗?”云修怔一下,又挑眉眯眼的淫笑,“好佳音,我们都是没有顾忌的人了,这次之后,我会娶你,一定会让你很幸福!”猛虎扑食般,飞扑过去,佳音旋身一躲,抢过去拍门,却被他从后面拦腰抱住,“别乱来!放开我,张少爷,我们曾经好歹是亲戚,你不能这么乱了纲常,欺负良家妇女!”她挣扎,叫喊,云修却死死的把她困着,坏笑:“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这样,你就从了本少爷吧。”说着,用肩臂把她箝住……
    她害怕极了,大喊救命,两只手胡乱的去够门闩,可总会被他拉回去……
    虽是强迫,终究是做了。在畅快淋漓的欢腾后,张云俢累的死挺在地上,她拖着疲累的身子,绝望的心情,把地上的衣服捡起穿上,跌跌冲冲的出了门。
    张夫人气鼓鼓的前面坐着,听见声响,转过头来,看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早有预警的心一下子沉了。佳音恍惚上前,她站起身,一个巴掌劈头盖脸的砸过来,啐道:“狐狸精,骚蹄子,就当是花满楼接客,反正我儿子也常去玩,你可别忒放在心上,赖着我们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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