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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声,邵依婷的洋装裙摆上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随后手腕上被什么东西摩擦一下,将还在昏迷中的她弄醒了。
睁开眼,满是灰色的水泥墙延伸到天花板,应该有七八米高。身后,粗粝的麻布袋子擦得她脖子上的皮肤生疼,想要动弹可手不只是什么时候被人用布条子绑上。
“你醒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像是魔鬼的召唤,一点点透出黑暗的幽光,让邵依婷的身子一颤。
顾冕华,他把自己弄到了什么地方,明明在医院,为什么会到这里?
不用她说话,男人就知道邵依婷正在想什么:“小宝贝儿,真是委屈你了。”
明知她厌恶自己,却还是用嘴唇顶着她的耳根处摩挲着,看那细腻的皮肤被自己挑逗的有些微微发红,顾冕华没由来的感觉到兴奋。
邵依婷把头别过去,尽量躲避男人的亲密举动,可惜自己的刚刚醒来,就连转脖子这个动作都变得无比费劲。
“躲什么?你还是闭着眼睛的时候比较可爱。”
顾冕华用轻蔑的语气调笑着:“姓赵的也不怎么滴,看看你的身子,随便一碰就羞成这样,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我昨晚上和你温存的好时光。”
他的举动无疑是一种挑衅,让邵依婷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吼道:“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见她生气了,怒目圆睁的瞪着自己,男人不怒反笑:“昨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睡梦中感觉不够明显没有好好满足你么?”
大手捏住邵依婷的下巴,强迫她的额头贴着自己的眉骨,顶得女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看来我对你再好也没有用,我们的邵小姐不吃这一套,不如这样吧……”
顾晨华轻浮的用薄唇摩擦她的唇周,只要一点点就能亲到她有些干涸的嘴唇:“你一个人在这里寂寞,我让我那个没用的二弟来陪陪你,看看到底谁才能满足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
听他的意思,今天倒霉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还有顾晨华,难不成还要把自己的亲弟弟也绑到这里来?
邵依婷眼里闪过一丝惊恐,这个男人最惯用的招数不就是败人名声,他连连逼迫自己利用赵氏的资源来扳倒顾晨华,难不成现在是等不及了,准备让两人一网打尽?
“别怕,小宝贝儿,我还是疼爱你的,只是你太不听话了,对我这么不尽心,我只能让我弟弟好好调教你一番,到时候你就能体会我的好了。”
大手轻轻拍在邵依婷的脸颊上,有些刺痛,对上顾冕华那副令人作呕的表情,邵依婷算是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
“你还真特么是人,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恨之入骨要这么毁掉我?”
女人倔强的模样让他有些心软,但为了大局,牺牲她一个又有何妨!
邵依婷被他像拖死狗似的拉起来背靠着麻袋包,用准备好的麻绳将她已经被绑起来的小手挂起,麻绳拐过横梁后紧紧的绑成一个结。
“这样多好看呀,小手好好的举着,别放下来,不然手腕上的印子深了可就难看了,等我弟弟来了你好好服侍他,听说,他很喜欢你。”
顾冕华说话的模样简直就是个恶魔,可奈何邵依婷的体力没有恢复,根本无法逃离他的桎梏,身上的衣服是昨天穿着的,脚上还踩着一双高跟鞋,这样的自己实在是狼狈之极。
“好了,你乖乖的等着,只要过了下午两点,邵家小姐和新路公司总经理苟合的新闻就会在各大晚报头条上登出来,你要是把我弟弟服侍好了,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不然……”
不顾及邵依婷眼里的恨意,顾冕华把嘴凑近她的耳边,戏虐的说道:“我会让那些乞丐、流浪汉还有你这辈子都看不上的小瘪三们一个一个的好好享用你的身子,识相的就给我老老实实听话。”
邵依婷没有说话,而是悲切的笑了声。
“看来你已经很期待他的表现了,再见了,邵雅清!”
用指腹触摸她的脸颊,看邵依婷忿恨的别过头后落下绝望的泪水,顾冕华丝毫没有感觉到报复她的快感。
不过很快,这一场完美的报复,即将开始。
等他离开,邵依婷无力的靠在背后的布袋子上,轻轻吁了口气。
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他的手里,其实不管昨天是奋力抗争还是苦苦求饶,顾冕华都不会放过她的。
邵依婷心里很明白,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休息一会,感觉手臂被挂高酸的厉害,脚上踩着高跟鞋也累得够呛,可比起刚才全身虚脱无力的感觉,邵依婷明显发现体力已经一点点恢复了。
足足一天没有进食了,好饿……
邵依婷愁眉苦脸的瞧瞧自己的小肚子,饿得都快瘪进去,看来有必要赶紧把自己松开好想办法逃出去。
捆绑小手的麻绳勒的有点紧,邵依婷不得不顺着麻袋一点点往上爬,手里的力气借不上只能要身上的力道往上挪。
一双小手抓住那根麻绳向上拽,感觉手臂都快勒断了。
那麻袋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垒得和她人一样高,为了能摆脱麻绳的桎梏,邵依婷忍着疼痛一点点爬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达了顶端。
到了上面,麻绳也松了下来,可看了下顾冕华打得那个死结邵依婷心里又忍不住开始骂娘,这个臭不要脸的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好在高跟鞋还套在脚上,脱下鞋子使劲扯开鞋垫,里面藏着一块用胶布包起来的小刀片,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真能派上用场。
正当邵依婷欢快的割着麻绳,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阵说话声:“这地方你确定要吗?”
“要,哥哥,你看这里不是挺好的么?我听你的话,以后好好扶持新路扶持顾家,那你也要给我表现的余地嘛!”
“那好,进去看看。”
“哐当——”一声,仓库的大门被打开一条缝,阳光透过这条缝打在地上一道金光,特别的刺眼。
男人推开大门谨慎的环顾四周,一点点走进来,嘴里还说着:“你怎么会想到要这样的地方?”
“滋…当……”大门被无情的关起来,而屋里的男人还没机会走出去就被关在仓库里。
随后传来门外落锁的声音,还有刚才那个女子的说话声:“哥哥,为了那个女人,你宁可牺牲我的幸福,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让你们都看着我嫁给智煊,我要让你们知道得罪我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让屋里的邵依婷瞬间寒毛都竖起来了,要嫁给赵智煊除了顾瑶华还会有谁。
在货物顶端看着被关在仓库里的顾晨华懊恼的冲向大门拼命敲打,邵依婷联想起刚才顾冕华对自己说过的话,算是释然了。
看来,这个男人也是无辜,怪不得他。
“瑶华,你开门,你不能这么做!”
不管自己的哥哥被关在里面有多生气,顾瑶华毅然决然的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语:“你是我亲哥,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我要嫁给智煊你偏偏让我嫁给那个丑不拉几的男人,你根本就只想着你自己,只有大哥才会帮我,只有大哥才会想到我!”
听到妹妹的话,顾晨华气愤不已的砸着大门,嘴里喊着:“疯子,你们两都是疯子。”
“对,我是疯了,哈哈哈,自从我知道邵雅清要嫁给智煊之后我就疯了,可我听到你喜欢邵雅清之后,我突然觉得有些事还是有回转的余地的。”
“你什么意思?”
听见妹妹的言论,顾晨华更加气愤的骂道:“你又对人家做了些什么?顾瑶华,你有没有人性,你是不是人?”
“如果我不是人,怎么会把哥哥喜欢的女人双手奉上呢?”
“……”
顾晨华绝望的看着铁质的大门,慢慢停下动作,门外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女修罗。
她自私,狠毒,就连自己的好友都不放过,还有大哥,为什么偏偏在知道自己做错之后还要帮着她惯着她。
听里面没声音,顾瑶华轻笑着喊道:“哥哥,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就在里面,你不是喜欢她吗?妹妹我帮你,要了她,邵雅清就是你的女人了。”
什么?
顾晨华猛地回头,发现高高的货物上坐着一个穿洋装的姑娘,仔细一看不就是赵氏的那位邵小姐吗?
想起刚才妹妹的话,他恐惧将视线定在地面上,不敢正视那个再次被妹妹坑害的女子。
“哥,得不到的女人你一辈子都会想要,妹妹我就帮你一次,你能不能也帮我一回呢?”
顾瑶华的话让仓库里的两个人都气愤不已,尤其是她的亲哥,这辈子他承认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妹妹,她刁蛮任性,原以为年岁大了就会有所收敛,所以顾晨华一直宠着她爱着她,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的良心会这么黑,为了得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不择手段,一次次对无辜的邵雅清下手。
他愧对于邵雅清,又害怕自己真的会对人家做些什么,所以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死死盯着那扇大门。
许久,门外也没了声音,邵依婷坐在那里看完好戏便好心提醒道:“她走了,你别站那里了。”
邵依婷率先开了口,更让顾晨华感觉到无地自容,他艰难的点点头,却又迟迟不敢靠近那堆货物。
见他不动,自己手腕绑着的布条又割不开,邵依婷撇撇嘴考虑再三才开口:“你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哦…怎…怎么帮你?”
顾晨华挪了两步,抬眼看着坐在高高货堆上的邵依婷脸上脏的像只小花猫,感觉有些小小的心疼。
“邵小姐,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你。”
邵依婷无所谓的笑笑,在高处把手伸到他面前,拿打结的那一面对着他:“快帮我解一下,勒得快疼死了。”
“好。”
这个女人也真是古怪,看到自己并没有吓得瑟瑟发抖,相反的比之前见面时更放得开,她不再规规矩矩的称呼自己顾先生,现在连称谓都不给他带一个,偏偏是这样却让人觉得邵依婷是把顾晨华当做是自己人了。
解放了双手,摸着自己被勒红的手腕,邵依婷第一件事不是查看伤口,而是悄悄看了眼自己那条显眼的痕迹还在不在。
嗯,就说这顾冕华是在诳自己,邵依婷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她和智煊压根就没有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如果顾冕华碰了自己一定会由此好好刺激自己一番。
本来万分嫌弃这条守宫砂的存在,现在看来倒也安心。
见她坐在货堆上摇摇晃晃的有些危险,顾晨华关切的问道:“邵小姐,你要不要先下来?”
“哦,好啊。”
邵依婷收拾好自己的工具,穿好鞋子,慢慢挪到货堆边边上。
啊哟,刚才爬上来还不觉得,怎么现在看看好高的样子,跳下去应该会摔得很疼,而且脚上还穿了双高跟鞋,尴尬的要命。
她犹豫不决的模样让顾晨华错以为是害怕太高,不自觉的张开双臂做出要接住她的动作:“你别怕,我在下面,不会摔疼的。”
“扑哧”笑出声来,邵依婷眉眼弯弯的瞧着这个男人,他果然比那两兄妹要善良的多。
“你别担心,要是害怕我就过来接着你。”
“不用这么麻烦。”
邵依婷向他挥挥手示意男人靠到边上去,自己先把高跟鞋扔下来,扯着裙摆纵身一跃而下,然后平稳落地。
只是刚下来的时候脚踝那里有些痛感,她疼得发出“嘶”的一声,偏生顾晨华还以为邵依婷受伤了,想要上前查看。
“是不是摔着了?我帮你看看。”
他伸手想要去抓女人的脚踝,却被邵依婷无情的推开:“别碰我的脚。”
她的脚本来就很敏感,只有十分熟悉信任的人才能触碰,这个顾晨华才见过几面,自然不能算是亲近之人。
倒是男人被她的抵触情绪给吓着了,手还抬在半空,有些尴尬。
过了会,他才鼓起勇气开口道歉:“抱歉,我一时情急才会做出这样无理的举动。”
邵依婷对他摇摇手,找回自己的高跟鞋穿好,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开始观察起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个仓库不小,左右两边放置的货物不同,一边是用麻袋垒砌的货堆,看起来像是一包包大米的样子,另一头是用木箱子,堆得高高的,也不知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同在一个仓库里的顾晨华就显得有些局促,他从来都没有被关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地上脏的不行几个角落里都铺着稻草,随手一挥空气里的灰尘纷纷扬扬还带着一股子霉味。
这样的地方,就像是传说中关押犯人的场所,殊不知这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货仓。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邵依婷兜兜转转观察着,而顾晨华则跟在她后面解释道:“刚才来的时候,听瑶华说是一个常年不用的废弃仓库,我开车过来一路都没看到什么人。”
“废弃仓库?”邵依婷走进木箱子细细看了下,笑道:“你还真是会被你那妹妹蒙骗,看看这上面的进关印章和出关漆印,没错的话,这批货物两天前刚被运进来。”
她这么一说,顾晨华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走到箱子前面好好看了看,确实是她说的那样。
离开这堆箱子,墙边还放着一张木桌子和几把条凳,看来原先有人在这里看守,只不过他们进来了看守的人走了。
桌上还有个小竹筐罩着几个盆,里面有些食物和小菜,还放着一壶白酒,这么看来确实是有些幽会的味道。
邵依婷勾勾嘴唇,淡然的坐在凳子上,目光扫过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发现自己的手包居然也在,拿来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少,古怪的是还多了两张汇丰银行的存票,是以新路的名义开出来的票子。
这个顾冕华,还真是面面俱到。
要是被人活捉在仓库里,孤男寡女美酒小菜,还有新路的存票,今天晚上邵依婷的大名就会出现在各个晚报的桃色新闻头条,没准这个顾瑶华添油加醋还会说自己是出来卖的。
这顾家的兄妹果然不容小觑。
顾晨华在边上,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只不过他还不能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里居然还放了吃的,难不成是要把我们一直关在这里?”
邵依婷摇摇头冷笑道:“不会的,有人跟我说,今天下午两点各大晚报的头条就会是我和顾总经理仓库幽会苟且的桃色新闻,所以,两点左右我们就能自由了。”
“你怎么会知道?”顾晨华激动的冲到她面前,拉了个椅子坐下:“邵小姐,你也是被人骗过来吗?”
看他那单纯的模样,邵依婷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对他上下打量:“你当我和你一样傻?随便被人骗骗就能被关起来?”
被她一讽刺,顾晨华的脸都拉下来了,果然是被女人看不起,他确实是傻得可怜,连顾瑶华都能这么欺负自己。
“昨天我去史密斯那里谈事,回家的路上突然头晕就去了医院。住在病房里到半夜就被人掳走弄到这里来了,不然我怎么会被人绑起来呢!”
对于邵依婷的说辞,顾晨华毫不怀疑,他明显意识到自己和邵依婷都成为他人圈套中的一枚棋子,至于对方的动机并不是将他们关起来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毁我们名声?”
顾晨华不禁陷入了沉思,究竟是谁会下这么狠的手?
是他的商场上的竞争对手,亦或者是生活中得罪了什么人,可为什么还把邵家小姐也拉下水?
知道真凶是谁也没兴致说出来的邵依婷讽刺的笑道:“毁名声只是手段,真正的目的只有我们出去了才会知道,可能是要你的钱,要我的命也说不定。”
“邵小姐,你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对么?”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顾晨华还是不死心依旧想要从邵依婷的嘴里知道真相。
不知是为了刻意回避那个男人的名字还是心有其他的怀疑,邵依婷沉着脸站起来,拿好自己的手包环顾着周围的墙体,向边上走了两步。
“孰是孰非有这么重要吗?我们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先想办法出去吗?”
她说的没错,在这里浪费时间等人来“捉奸”,还不如抢先一步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这个地方除了一扇大门似乎没有其他的通道可以出去,顾晨华心里犯了难,却还是跟着邵依婷开始找起其他出口。
看这个女人冷静的揣摩出路,顾晨华对她又有了新的改观,邵家的这个姑娘真是内心强大,竟然丝毫不害怕自己会对她做什么,还是说她对自己真的很放心。
想到这里,顾晨华不禁苦笑,自己在新路勤勤恳恳的工作都没有得到父亲的支持,还要被自己的亲妹妹欺骗利用,如果再把这个女人的信任给糟蹋了,他顾晨华的身边还能剩下些什么人?
正当他发呆之时,地上发出“吱吱吱”的声,低头一看,吓得顾晨华撒腿就跑。
“老鼠!有老鼠!”
不顾自己的形象有多狼狈,顾晨华往邵依婷的方向狂奔,抓住她的肩膀指着地上说道:“这里居然还有老鼠。”
刚听到这话邵依婷还是有些惊慌,可转念一想,老鼠都能进来要么是有老鼠洞,要么就有什么通道可以进来。
“别怕,我去看看。”
邵依婷拍拍他的手背,佯装淡定的朝刚才那个方向走去,一看地上果然有只硕大的老鼠黑不溜秋的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挪动,这一看把她也吓蒙了,浑身起鸡皮疙瘩难受到恶心想吐。
“这个粮仓应该有其他通道可以出去,毕竟硕鼠体积这么大,光是小小的老鼠洞怕是钻不出去。”
她转身看到顾晨华身子僵硬,吓得脸色煞白,无奈的摇摇头,关键时刻靠男人果然是没有用的。
自己吓得魂都快飞走了,顾晨华真没注意到邵依婷的小手微微有些发抖:“邵小姐,你不怕它咬你?”
“它都吃这么饱了,应该对我们不感兴趣,你要是怕,就想办法把它赶走咯!”
听邵依婷这么打趣自己,顾晨华心里默念了句没用,自己真的是没用极了,在这个女人面前看到个老鼠逃得比她还要快。
“你有打火机吗?”
邵依婷小心翼翼的绕过那只硕鼠,走到餐桌边上伸手将盖住美酒小菜的竹筐推开。
一闻到香气,老鼠就开始往她的方向窜。
她眼疾手快的拿起白酒往桌子周围泼了半圈,顿时酒香四溢,老鼠也顺势冲上了桌,肆无忌惮的啃起桌上的佳肴。
“有…给打火机。”
顾晨华从西装口袋里拿了打火机出来,扔给邵依婷。
接住之后,邵依婷用手包里的军刀割破自己的裙摆,扯了些布条子出来,捏成一团后用打火机点燃直接扔在地上泼洒了白酒的位置,顿时火光四起,不一会一股子烧毛发的焦味扑面而来,熏得两人连忙捂着自己的鼻子。
老鼠在桌子上也被吓得够呛,可能是温度太高,它在上面奔踏了半天便不再动弹。
烟雾一阵阵的扬起又消失,着实古怪的很,邵依婷顺着黑烟的走向看过去,高处有一个排风扇正在慢悠悠的运作,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俩才没有被活活熏死。
“找到出口了!”
“邵小姐,这地方确定能爬出去吗?”顾晨华瞧了眼那个排风扇,差不多是在普通楼层一楼天花板到二楼的位置,虽说地上有楼梯和梯子可以助力,但邵依婷一个姑娘要爬上去还是有点难。
“确定呀!这地方肯定能出的去,只是,要把这个排风扇给拆了,不然爬出去都难。”
说罢,邵依婷便开始四处找工具,要拆掉排风扇势必要有人爬上去出力,这个顾晨华她是不指望了,还不如自己上。
找到一半,邵依婷突然抬头对着一脸茫然的顾晨华说道:“对了,能别叫我邵小姐吗?听着别扭,这种地方还和我客套纯属没必要。”
被她这么一讲,顾晨华不好意思的抓抓自己沾了些灰尘的西装,试探性的问了句:“那我叫你雅清可以吗?”
雅清这个名字,除了家人几乎没有人这么叫她了。
邵依婷的动作顿了顿,丢下手头的那些木板,拍拍灰尘,有些无奈的笑道:“已经没什么人叫我这个名字了,我现在也不是什么邵雅清,你还是忘了吧,叫我邵依婷就好。”
“为什么?”
顾晨华问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这样的事似乎涉及到邵依婷的隐私,不过她倒是没有什么可遮掩的。
“当你的名字成为家族的耻辱,就会明白,换一个名字没准可以获得新的生活。”
对呀,邵雅清是杀人凶手,是被人玷污过的女子,换做是谁都不愿意顶着这样的名头过日子。
“所以,邵依婷是你现在的名字?”
“算是吧……”她把脏手擦在自己已经破损的洋装裙上,干干的笑了声:“但还是有人要把我的过去给扒出来,扔在我在乎的人面前一点点暴露给他看,让他觉得我是一个令人不齿的女子,也许这就是我逃不了的命运。”
顾晨华心里很明白,她说的那个要扒她过去的人就是自己的亲妹妹,至于那个在乎的人就是赵家公子,她喜欢那个男人,却又不想将自己黑暗的过去展露给那个男人看。
也是,谁会愿意将伤口扒开给人窥视。
别瞧邵依婷满不在乎的笑着,她坚强的驱壳里是一颗伤痕累累又脆弱的内心。
顾晨华还不知道,自己心理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对这样的女子,过去是爱慕,如今却变成了欣赏。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一块吧!”
他脱下西装,将衬衫袖子卷起来,一副要帮忙做工的样子。
邵依婷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灰尘,指指那个排风扇:“找个坚固点的工具把排风扇撬开,排风扇外面应该就是出口。”
“好。”
不一会,两人从一堆箱子里找到运货用的撬棒和钩子,这下可以开始工作了。
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距离顾冕华说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必须在此之前离开。
两人爬上楼梯,找了各种方式都没法将排风扇拆开,倒是吃了一大口灰尘。
“咳咳,这东西怎么会这么牢固,根本弄不下来。”
顾晨华被灰尘迷了眼睛,忍不住流眼泪,那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你去右边拿撬棒试试,我爬到那上面去。”邵依婷说完,便扒着水泥墙和水管子找地方爬上去。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厉害,顾晨华惊讶之余还不忘赶紧卖力的干活。
邵依婷在上方撬框架,顾晨华在右下角撬枝干,两个人齐心协力可算是把那个大家伙给拆下来了,在排风扇轰然倒地之时,屋外那一股带着自由和温暖的新鲜空气也扑面而来。
“可以出去了!”
“哈哈哈哈,太好了!”
扔掉手里的撬棒,顾晨华还没来得及看屋外的景色,就被邵依婷一把勾住脖子:“哎,顾先生,出了这个地方就忘记这里的事,我刚才和你说的话统统都忘记,听见了没有。”
没料到她的豪放举动,顾晨华被灰尘染得脏兮兮的俊颜隐隐透着羞赧的红光,不过他很清楚邵依婷是想让他忘记刚才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也好,这样她就能安心了。
“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邵依婷愉快的拍拍他的肩,欢呼着:“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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