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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衡几次三番想要进邵公馆找邵雅宁求求情,就算是舔着脸给她赔礼道歉他也得认,只可惜邵家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连铁门都不给他开一开,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去了林家。
如今林庄要准备婚事忙得不见人影,林珅不在家,所有大事皆有大哥林城暂代。
看到傅衡出现,林城没有直接将人拒在门外,而是客气的与他寒暄半天,只口不提傅家如今的窘况。
直到两厢无话可说,傅衡实在是忍不下去不得不开了口:“不知林先生是否有听说,傅家近期遇上些事,实在是求告无门,本想找庄哥商量一番,哪知道来的不是时候。”
只听林城轻笑一声:“哦?我们家阿庄也不是有多少能耐的人,和他商量只怕是浪费你时间。”
“不不不,阿庄在也好,能否麻烦林先生与阿庄捎句话,就说我晚上在老地方等他,麻烦他抽空过来一趟。”
很显然,傅衡这回已经有些病急乱投医,不过林庄确实没什么能耐可以帮他,林城自然不会拒绝,点头答应下来。
待傅衡离开,林家的老管家连忙赶到林城身边低语两句话,听得林城冷笑连连。
“我还说呢,邵家的毛脚女婿竟然能求阿庄来帮忙,也不想想,林珅可是邵家的得意门生,为了这个傅衡还犯不着去得罪邵长官。”
老管家欠欠身子,应道:“不过这件事赵家也没出面帮忙,看来傅家是求告无门,连傅衡先生都出来找路子,情况不妙啊。”
“赵家?”
也是,赵智煊和傅衡的关系也是人尽皆知的好,可林城一点也不好奇,毕竟如今赵家有个邵雅清压着,看赵祁晟那样便知道他早就被这个女人吃得死死的,没准此次的事情里面还有赵家的参与。
光赵智煊的这点小伎俩没有赵祁晟的帮衬,只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最后他看着傅衡方才用过的茶杯还冒着袅袅白烟,沉下心感叹道:“这傅家,怕是要倒了。”
夜里,大家纷纷聚在傅衡订在酒店里的长包房内。
这里曾经是他和所谓的女性朋友夜夜笙歌共度春宵的好地方,却也是邵雅宁捉奸两次失落离开的场所,或许是因果报应,这回傅衡在屋里如坐针毡,根本就没有平时的惬意。
倒是他的那些兄弟围坐在沙发上,一个个看着他在屋里无奈的踱来踱去。
林庄看了看手表,时间正好走到晚上九点钟,这时候他都累得在打哈欠,没办法,筹备婚礼的事宜确实很累人。
为了让傅衡尽快放他离开,就想尽办法给他出主意,结果都被众人否决。
绞尽脑汁也无计可施,最后林庄还是回到第一个办法:“我看你还是去邵家负荆请罪,其他路子都帮你想过了,没有一条能走得通,就这条还有希望。”
“希望?”
傅衡想到早上的境遇不禁苦笑道:“邵家根本连门都不给我开一个,今天上午我等了这么久,就见着一辆车开进去,管家见到我在门口立马关了门,摆明就是要我难堪。”
“那你不趁机闯进去?”
能提出如此愚蠢的问题,只有傅衡的亲表弟许家二公子许封阙。
作为许家的小少爷,从小到大都被大人们捧着手心里根本就不谙世事,又加上年纪小傅衡便常常带着他出去见朋友,俗称见世面。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无知的家伙摇头,要知道邵长官家门口可是有重兵把守,就傅衡的能耐要是真闯了那定是脑子进了水。
很显然这位小许公子根本就不懂自家表哥究竟犯了多大的事,依旧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最后只有林庄向他解释:“他要是闯了,现在应该已经被乱枪打成马蜂窝抬回傅家,哪还有命在这里对我们发牢骚?”
傅衡越听越不耐烦,皱着眉头打断道:“少说风凉话,赶紧想办法,老头子自从知道我干得混账事差点抄起边上的花瓶砸死我,再这么下去我是有家不能回。”
这会就有人提起:“还想着回家呢,这里好好住着吧,你家这回乱成一锅粥回家简直就是找死。”
百般无奈之下,傅衡将目光投向赵智煊,这一晚上就没听他开口,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帮忙想办法。
“智煊,你帮忙想想,我如何是好?你能劝劝你四叔把我弄进邵公馆里,只要进了邵公馆就好。”
可见赵智煊摇摇头,叹道:“这事我早就和四叔提过,可看他的态度似乎也没有办法,邵长官连我四叔都不见。”
“不见……连赵祁晟都不见,那该怎么办?”
傅衡自言自语了一会,突然抬起头对着赵智煊喊道:“找邵雅清去,你帮我去求求她,她是邵家人,不管怎么样都能有三分脸面。”
“傅衡你……”
赵智煊真没想到傅衡居然会把邵雅清的名字宣之于口,要知道这个名字已经快要成为邵家的秘密,而且在场的其他人,除了林庄大家根本就不晓得邵雅清其人。
他颇为为难的皱着眉头说道:“你是知道的,找她根本就没用。”
“不可能的,你帮我去找她,她看见你一心软自然就会答应的。”
到了这会傅衡是什么都不顾了,只要邵雅清能帮到他,怕是让赵智煊施美男计这种话也能说出来,他脑子里这么想了,但还没说出口就被赵智煊止住。
“傅衡,她是不会帮你的,现在我也见不到她,你还不如想想其他办法吧。再不行你找俞长官帮帮忙,你和俞露也算是同学,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赵智煊拒绝的果断,却不知傅衡早把这条路也堵死了。
他口中的俞露便是俞家的幺女,早前他和俞露之间的丑闻被俞家压死,女方家中吃了这么大的闷亏,怎么会轻轻松松的同意帮他?
傅衡痛苦的捧着自己的后脑勺,悔不当初竟然私自做主把那批货迁移到徽州的仓库。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被人下了降头才会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怎么就碰巧遇上土匪还能遇上军队,关键这批货物现在下落不明,该去哪找,要不要找这些问题他都还没有想过。
回到家,赵智煊发现松林在厨房里忙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他摸摸鼻子,那味实在熏得有些难受,就忍不住进那里问了问:“在煎什么药?”
这一问倒是把松林下了一大跳,手腕处被烫了一下生生烫出一块红印子,疼的赶紧开了自来水冲洗患处。
赵智煊看着都觉得疼,责怪道:“也不小心些,你家小姐见着又要心疼了。”
看自己手腕红红的,摸上去还有些刺痛,松林也不乐意了。
“还不是小少爷你走路没声,到人身后突然说话,特意吓唬人呢!”
赵智煊也不愿与她斗嘴,便关心起旁的东西,“好好好,你这是在熬什么药,味也太重了。”
那药罐子在炉上熬煮,盖子被水汽蒸腾嗡嗡作响,气味随着水蒸气一点点的散出来,实在有些不好闻。
松林看了看药罐,有些心虚的答道:“哦,是小姐的补药。”
补药?
赵智煊也有些糊涂了,这丫头看着身体没什么问题,怎得突然吃起药来了。
“她怎么了?还喝补药,这味道那么大,能喝的下去吗?”
松林的眼神有些闪躲,眨眨眼道:“女子的身子是要调养的,小少爷还小,自然是不懂的。”
“哦,那你煎好了就端上去吧。”
赵智煊走到门口淡淡的说了句:“记得擦药,免得邵依婷找我麻烦。”
这也算是种关心吧?
松林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听不见赵智煊的脚步声才回过头来看那罐沸腾翻滚的中药。
嗯,味道确实挺难闻的,也不知小姐到底喝不喝得下。
楼上,赵智煊轻敲两下门,听里面传了句“进来”,便推开房门。
邵依婷正坐在床边看书,她安静下来的模样与平日里活泼时确实有些不同。
她的侧目很美,眼角隐约还能看出一颗泪痣,不知她此生要为谁落泪才会在眼角留下这样的印记。
赵智煊不知怎的,心头像是蒙上了一层沙,干干涩涩有些不安。
曾经喜欢邵依婷的笑脸,暖得像春日里的阳光,如今相处的时日长了知道她的过去并不似他想象中大小姐的幸福安乐,多少有些为她心疼。
或许是与一个人相处久了就会变得相像,这些日子,有她的陪伴,赵智煊慢慢的学会如何成长为一个大男人。他不再像过去伤心难过时拿着母亲的怀表伤怀,而是像邵依婷那样一个人在房里静静的思考。
他也想赶快强大起来,能在邵依婷的身边给她一个强大的怀抱和宽阔的肩膀依靠,只是现在还太早,想给她的还不能完全做到。
“夜里灯光暗,就别看书了。”
邵依婷抬头,见到是他眼里有些惊讶,可那惊讶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换上暖暖的笑意。
“说你出去散散心,没想到还挺恋家,这般早回来。”
她放下书,起身到赵智煊跟前,用手臂环住他的腰背,故意装作夸张的在赵智煊领口闻了闻:“唔…没有脂粉气,看来没在外面瞎胡闹。”
邵依婷这副小媳妇的模样倒是惹人怜爱,男人用手指关节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笑道:“都说去散心,哪会有什么脂粉气?要有也是厨房里飘出来的中药味。”
“味很重吗?”
邵依婷歪着脑袋抬头望着他,眼底眸光闪烁,就像她的全世界只看见赵智煊一个人似得,迷得男人心头一痒。
“嗯,刚在楼下鼻子疼,不过现在闻闻这儿的香味倒是惬意。”
说罢便凑到她耳边嗅了嗅,笑道:“真是个香美人。”
这呼吸出来的气息喷洒在邵依婷的脖颈处,惹得她娇嗔不已:“大晚上跑我屋里尽知道调笑我。”
两人闹了会,赵智煊便抱着她,将邵依婷的额头贴在自己的肩膀处,轻轻抚着她的背。
知道他是来了兴致,这会邵依婷却没有心思,想到昨晚上一夜没让她睡好,闹得今天一天都懒洋洋的不想动,自己心里也有些慌乱。
“好了好了,你也累了,快回屋洗个澡歇息。”
她本想推脱说自己来了小日子,可直接搬出这理由也不妥当,毕竟这档子私密的事赵智煊记得竟比她还清楚。
虽说被拒绝,男人也没有不乐意,要知道昨天一晚上尽管不足以使他餍足,但把邵依婷累到昏睡也是成就感十足。
他摸摸邵依婷的脑袋,见她嘟着小嘴一脸谨慎的表情不免觉得好笑:“知道啦,昨晚上你累坏了,好好休息。”
这话一出,立马让邵依婷红了脸。
要不是恩爱之事日渐成为常态,她还真不知赵智煊的体力如此之强,有些时候索性服软装弱也比犟着头皮硬撑到底来得轻松,至少他也会懂得怜香惜玉第二天能好过些。
两人说了会悄悄话,但对傅衡与邵家之事只字未提。
赵智煊被她半推着赶回房间,到门口硬是停下来问了句:“对了,你到底再吃什么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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