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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抿抿唇,斟酌了一下,“述空,她的左手,被断了一指。”
“什么?”述空的脸色有些苍白,站立着的身子颤抖起来,“她……被断了一指?”
苏婉沉默的点头,旁边的崔映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无声的安慰。述空握紧了的拳头又松开,半天憋出了句,“我等她醒来。”等她醒来,再询问答案。
“这样想最好,你也去休息吧,她大概还有两个时辰才会醒来。”苏婉从一旁的药壶里倒了一碗药,走进了屋子里。
两个时辰说快也不快,屋内传来一声低哑的询问声,“我……还活着?”
听着屋内的细小声音,述空猛地推开房门,看见了床上瘦小的白衣女子,颤抖的拥住,“小殃……哥哥担心死你了……”
泡完药浴才上来的楚殃面色还很苍白,她张了张口,还是闭上。半响,她也缓缓的伸出一只手回拥住述空,“哥哥……让你担心了。”话语似是安慰述空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述空没有说什么话,紧紧的抱住楚殃。
苏婉和崔映晗从外面踱步回来,看见屋内相拥的两人,相视一眼。苏婉轻声咳嗽了一下,“述空,楚姑娘身子还不好,你需要温柔一些。”
闻言,述空收回了手,安抚道,“抱歉,小殃,弄疼你了吧?”
“无事的,”楚殃摇了摇头,看着门口的两位女子,“多谢相救。”
苏婉递给楚殃一个碗,“不谢。把药喝了,还有余毒未清。”瞥眼看了述空,“如今她醒了,去休息吧。”
述空也放松的舒了口气,方才的紧张化为乌有,“谢谢小婉。”话毕之后,和崔映晗一齐离开了屋子。
楚殃抬头看了苏婉一眼,接过碗喝了下去。苏婉接过碗之后放在桌上,又将手放在了楚殃的脉搏上,“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后面好好养养就行了。”
“嗯。”楚殃沉默的点点头,“我的右手是不是废了?”
苏婉看着楚殃,眼神很干净,“或许。”被挑断筋的手恢复的几率不大,除非能够找到恢复的药,但那毕竟是古书里简单提及的神物,也许能找到,有可能这辈子也找不到。
“不用安慰我。”楚殃的眼里有着难以化解的苦涩,“我都知道的。”颓废的抬起左手,“你瞧,左手还被断了一指。”
苏婉拉过她的手,垂眼道,“你的左手我没有办法,但是治疗你右手的药我定会寻找的。”
半天,楚殃还是轻轻笑出来,“如此……还是多谢了。”毕竟留着一个念想,还是很不错的么。
“饿了吧?”苏婉顿了顿,“你哥哥熬了两个时辰的粥,喝一口吧?”也没管后面的人什么反应,苏婉直接出了屋子,简单吩咐了崔映晗几句话,就离开了述空的院子。
回到院子的苏婉心情有些烦躁,随意捣鼓了药草,又冲出了自己的西院,却撞上从东院独自出来的林枕舟。
林枕舟及时接住要倒的苏婉,“怎么一见面就投送怀抱?”见苏婉不语,还甩开了自己的手,林枕舟皱眉,拉住她的手腕,“心情不好?”
苏婉盯着林枕舟,被比她高上一个头的男子看着,她像是无处发泄想找人倾诉又是其他,终究还是不情不愿的开了口,“我连一个病都治不好。”
闻言,林枕舟倒是轻笑,因为一个病治不出来,而自己恼怒,也是可爱的紧。他揉了揉少女的脑袋,“只是一个病而已。”
“不算!”苏婉有些气恼,打开了林枕舟的手,“我怎么能连一个病都治不好?”这种因为一个病而治不好的情况,只在她六岁的时候出现过,为此她还很是自责。从此之后比原来更加努力学习医术,只是为了避免再像之前的事情发生。苦学多年,她以为自己医术了得,却未想一如从前。
林枕舟盯着苏婉的眼睛,“小丫头,不必太苛责自己。你也是人。”
苏婉听了他的话,内心瘪瘪嘴,你又不是我,但还是因为对方的话气消了几分,“那你呢?你有苛责自己的时候么?”
“自然……是有的。”林枕舟淡淡的说道,冷意被瞬间收拾干净,又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从怀里取出一个纸袋递给苏婉,“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不要太苛责自己了。”
苏婉应声接下,打开袋子,全是自己爱吃的东西。取出了一块绿豆糕,还是熟悉的味道,只是,似乎多放了些糖。苏婉咂巴咂巴嘴,晃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又摸出一本医书仔细观看。
认真起来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此时月上树梢。苏婉又抽空诊断了楚殃的脉搏,又亲自熬了几副药,才带着崔映晗施施回了自己的院落。
“今日守了楚姑娘,我想你约莫是有点累。”苏婉换上了夜行服,又在腿边绑了一把匕首,“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桌上有我熬好的汤,喝了就早点休息。”
崔映晗与她久久对视,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坚决,点头,“小心。”
回家的路途应该是轻快的,只是因为最近的事情,无端沾染上了沉重的哀愁。苏婉按着回忆,走到了府里的祠堂,看着被火烧的已经辨别不出模样的院子,也不再多叹惋,朝着祠堂,伏身三拜,额头在青石板路上磕出声响,她也丝毫不觉。再站起身子时,剩下的只有眼眶微红。
------题外话------
咳,晚上好。总算把第十章给补完了,莫名开心。
对不住了小仙女们,我就是个懒癌写手。
玩了几天,该步入正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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