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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是傍晚的时候,马车缓缓停在一辉煌气派的府邸门前。
光是那先帝亲自题字的金牌匾加上门口几人大的镇宅圣兽石雕,就足可见气势和权势。
阮青衣下了马车,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她觉得自己还没眼瞎。
金牌匾上的三个字绝对不是靖王府,而是公!主!府!
公主府?
她慢慢回忆了一下。
叶氏王朝南诏国传承已经上千年,当今皇帝泰康帝,平定九州八乱,可以称得上是开明而能文善武的皇帝,其下皇子三名,公主两名,却都未开牙建府。
唯一有公主府的,只有天下第一美人惊鸿公主。
当今天下三分,南诏,北齐,东芜三国,其中,当属南诏风雅,北齐能征善战,东芜诡异秘术繁多,也说不清国力强盛谁是谁非,只是北齐与南诏一向都是姻亲国,惊鸿公主是北齐长公主,远嫁南诏,先帝特赐公主府,嫁与当今泰康帝胞弟靖王为靖王妃,有一子一女,长子靖王世子,就是她的便宜世子夫君叶绯荼,长女叶怡然,嫁与当今皇后郁氏母家,昌平侯府侯爷长孙郁隆。
惊鸿公主在叶绯荼三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靖王有娶了自己的青梅竹马,赵爵爷府上的老姑娘赵婉婷为继妃,有两子一女,另有数位姨娘,孕有三子五女,不得不说是个混乱的大家庭。
而惊鸿公主逝世后,泰康帝做主,将所有的嫁妆提前交给两兄妹,而眼前的这座府邸,公主府,正是落在了靖王世子,叶绯荼手中。
随着下人的指引走入这个陌生的府邸,一笔一划,洞庭流水,亭台雅阁,十里长廊都是美不胜收,已经是过冬的时候,庭院里面依旧花满枝头,繁花似锦,当真是奇景。
想来也是,当年为了让这位公主满意,这公主府也是用尽能工巧匠,甚至比靖王府都要奢华百倍,什么白玉为石,什么羊脂玉雕塑,什么夜明珠池塘,都是稀松平常。
但现在唯一让她不爽的是,这个下人带着她黄河九曲十八弯,走了足足一刻钟,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院落,面无表情道:“世子妃,您的院子就是这个颂雅轩。”
话罢,服了服身,转身离去。
阮青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默然片刻,转身走进去。
不大的院子,没什么特色,但因为是在公主府,最差的院落也有一簇簇的奇花异草,就是长势有些烦乱。
院子里面也没什么伺候的人,或者说没人想伺候她,分给她的人都找着各种理由偷懒去了。
阮青衣倒是不介意,有人在反而不自在。
她找到主卧,二话没说就扑在那张铺着锦缎的床上蹭了蹭,随着屋子里面的暖炉昏昏欲睡,不过多久就进入梦乡。
睡梦中,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毫不客气戳了戳她,就算是没醒都能感觉到那种嫌弃到极点的感觉。
阮青衣想也没想一巴掌拍开:“别打扰我睡觉!”
对方没了声音,片刻,一杯冷水冲头浇下来。
哪怕屋子里面一点都不冷,然而这样的感觉也绝对可以称得上恶劣!
阮青衣瞬间睁开眼,满目地清明,凶神恶煞看过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神色无辜地寒雨,对方看见她的视线,连忙摆手,向一边指了指。
阮青衣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视线一转,就看见身边那张脸色阴郁的脸。
真不愧是美人的儿子,比记忆中的样子还要精致,没有一点儿温润如玉的感觉,反而妖娆艳丽,风流不羁,眼角鱼尾处飘逸的微微浅红色更像是民间神话里的妖精,一身红衣艳艳,仿佛是黑暗中燃气的一团火焰,光华流转。
不过依照刚才的做法来看,这绝对是一位脾气不好,性格恶劣的妖精。
阮青衣几乎在第一瞬间就想起来,这个人,靖王世子,叶绯荼,她的夫君。
“不是,你大晚上不睡觉要干嘛?”就为了泼她一杯冷水?哦,不,是冷茶。
阮青衣心情恶劣地从头顶湿哒哒的头发上面拽下一片茶叶子。
叶绯荼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几圈,看了看房间唯一的暗沉的椅子,想了想,嫌弃,没坐上去。
他居高临下看着这个不修边幅,连衣服都不脱滚得乱七八糟的疯女人,冷冷皱眉:“你不解释一下本世子房间里的两个女人,还有这个?!”
他长袖一甩,一个东西落在床上。
阮青衣还没傻,不用看也知道是她给那两个侍女通行无阻的世子妃令。
明白对方是为了什么而来,阮青衣懒懒打了个哈欠,一脸你无理取闹的表情:“怎么了,世子不是喜欢这些?你全府上下三十五个小妾,多两个又不会被咬一口。”
话罢,她语音一转,多了一丝嘲弄:“怎么,难不成世子要告诉我你吃不消?还是说,世子觉得不尽人意,没关系,说出来,是喜欢醉红楼的瑟瑟,还是音韵馆的隐娘,又或者说是隔壁太傅府的小姐,只要是你提出来的,我一定给你弄到手!”装什么装,喜欢就喜欢,我又没拦着你!
叶绯荼的脸色又阴暗了几分,看上去有几分想要掐死她的意味儿。
叶世子自认为是个风流浪子没错,却不是个下流的人!凭着他的涵养和家世,怎么也想不出来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把这种无耻的事情表达地如此更加无耻!
他听得分分明明,这该死的女人一言一语都把他当作色狼处理了!他要真的是那样的,要急色到什么地步才会见一个爱一个!
他冷着脸色,冷笑:“这些琐事不牢夫人操心,还有——”他磨了磨牙,阴森无比,“夫人是不是觉得为夫给你的权利太多了点儿?这么热衷于女戒,不如以后就在院子里把女戒抄上一百遍?!”
什,什么,女戒?!
阮青衣的笑容僵在唇角,看着叶世子甩袖而去的身影,连忙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叶绯荼都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躲都躲不开就被拽了个死紧。
阮青衣不管他怎么甩都死死黏在上面,精分一般,没了刚才的气势嚣张,可怜巴巴至极:“夫君,妾身犯了什么错!为什么罚妾身抄女戒?!”
叶绯荼眼角青筋跳了跳,脸黑到极致,不怒反笑,阴恻恻,笑眯眯:“为夫一点儿都不觉得夫人有错,夫人如此贴心,善解人意,当该美名远扬,放心,你抄出来的书,为夫会命人送入藏书股,让天下女子围观夫人的贤惠!”
这么狠?!
阮青衣有点儿震惊,旋即死表脸地蹭着他的衣袖:“别啊,夫君,妾身是个小气的人,妾身要把你的小妾全部赶走!妾身这么不贤惠,可以不抄了吗?”
“做夫人的这么不贤惠,你不等着抄书干嘛?!阮青衣本世子警告你,赶紧放开!否则你一辈子不用出门了。”
哦,那还是算了,不过啊,夫君你这么善变真的好吗?!
为俊杰的阮青衣很识时务,利索松手,可怜巴巴碾着脚尖,心里把他骂的狗血喷头。
看着她明显的惺惺作态,叶绯荼连白眼都不想多给她一个,带着满心的不可思议的怒火踏出房门。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阮青衣看见他走远了,才撇撇嘴,棋差一招呐,本来想世子休了她算了。
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是凭借着响当当的阮大爷的功夫,是什么不能做出来的,说不定还能开辟武林传奇,坐拥后宫美男,哎······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闯荡江湖什么的,多累啊,还是留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没事欺负欺负小妾,顺便欣赏一下绝世美人小鲜肉夫君吧!
况且,这个便宜夫君虽然没啥节操,但人还不坏,起码没有虐待妻子和宠妾灭妻的征兆,而且——
对自己的夫人,似乎比想象中要尊敬的多。
——
寒雨随着自家世子爷往主院走,一边走一边偷笑。
突然觉得,世子妃性格好像挺好玩儿的。
叶绯荼冷冷回头看了他一眼:“开心吗?”
寒雨瞬间在那阴凉的目光下打了个哆嗦,狠狠摇头:“不,不开心。”
“怎么跟在本世子身边委屈你了,还敢不开心,去,把女戒抄十遍。”
寒雨颤抖着指出:“世子······属下是男的······”
您让夫人抄女戒也就算了,怎么让他也抄女戒。
叶绯荼凉凉看了他一眼:“没有男戒。”
因为没有男戒就抄女戒,叶世子眼神示意,有问题吗?
寒雨立刻摇头,没问题!
叶绯荼满意点点头,真是笑话,一个个的,都还收拾不了你们了。
------题外话------
小叶子傲娇地像一只孔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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