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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起身飞驰般的冲了出去,我要去好好问问子言,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闯进去的时候,只有白芷和田七在,看见我进来,竟然还阻拦我靠近子言。
我的眼神里带着哀怨和怒气,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气,一把扯开了田七朝着床边走去。
“你们都下去吧!”
“主上……。”
白芷在身后来扯田七胳膊,我看到田七有多恨我,目光里带着杀戮一般。
“朵儿,你为什么怒气冲冲?”
我盯着坐在床上的子言,我从来没有在这一刻内疚的要死,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自己的愚蠢。
他想要将我拉近,我惊恐的后退了几步甩开了他的接近,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从来就不愿意跟我说一些他知道的事,都是我问一句,他说一句,隐瞒了多少啊?
“子言是因为我中的毒?是不是?”
我其实眼睛已经模糊了,一直强忍住眼泪没有掉下来,我怕自己心痛的不能控制自己。
“你已经知道了?是苏子告诉你的吧?”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是不是?”
我有些激动的颤抖起来,身体根本无法控制,这一刻真的想亲口听他说出来。
“不是苏子说的那样的。”
“到了现在你还想隐瞒我什么?”
我大吼起来,抬起绝望的眼睛,带着泪水的无奈,将自己卑微的一切都表现在脸上,身上。
“你告诉我,那些壁画都是什么?为什么我的血会让你中毒?我和你的家族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盯着子言,想要搜寻到哪怕是一点点关于这些一切的任何信息,我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你坐下,我都告诉你。”
“说。”
我就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那些岩画确实是我的家族的一些故事,曾经祖先和池堤国巫女联姻,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和池堤闹到生死地步,池堤巫女就给我的家族下了一个诅咒,但凡世人爱上池堤国的巫女都要死,以血为诅,以血为咒,永生永世。”
“柳絮儿跪拜的那个玉像是池堤巫女?”
“是。”
“她早就知道此事,她只不过是为了救你。”
“是。”
我的心像被砸碎了玻璃一样痛的无法呼吸,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救赎者,而现在有人却告诉我我是一个刽子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自己身份如此的变化之快,生生的将我打回地狱,这一切竟然源于古老的诅咒。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之谜?”
“也不太早,后来在一些史记看到的,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朵儿,这一路走来,我根本不在乎那些诅咒。”
“可是我在乎。”
我声厉嘶竭的大喊,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知,望着迷茫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我再也承受不住,跑了出去。
后面的喊声,在我听来有些苦涩,我根本不敢回头去看他,我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才会造成这样的一种我根本不愿意看到的一切。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在竭尽全能的帮助他,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害了他这件事,我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去,我更无法接受自己竟然是池堤人。
寒风有了寒,才觉得冷了心,人心有了痛,才觉得万箭穿心还会殷殷作痛。
我颠颠撞撞的下了山,这哪是路?我的脚下根本就是悬崖,命运的不公平为什么一世一世的报应。
为什么这一世我竟然倒霉的穿越了也要摊上,这就是我的宿命的轮回吗?
不知不觉我竟然来到了李木子的坟前,我在此发过誓的,是吧!我嘲笑自己的不堪,我嘲笑自己的幼稚,我甚至嘲笑这里躺着的那个人是不是明了一切。
“李师傅,你是不是就知道今日这一切的发生?”
我一屁股坐在他的墓碑前,紧紧的依靠着,寒冷的风将我冻得瑟瑟发抖,他真是个先知啊!他和王妃就那么将他们挚爱孩子就那么的放心的交给了一个根本什么都不懂的未来的人。
我望着侧面的那个早已选好的地方,呵呵!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的一切,他都无能为力,我有什么办法?诅咒,诅咒,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样恶毒的诅咒,禁锢着两个人生生世世。
我知道不远处有人跟着我,远远的站着那边望着我这边,我看向他,冲着他傻笑起来,我笑的是我。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坐了多久,直到冻僵了才有人将我背回来了山上,夜里我开始发烧,说着胡话。
黎明前有人在外面走来走去,我的意识有些涣散,根本无法认真的去想窗外的都是谁。
我只是听见了窗外有人说话,他们谁能体会的我的心情?我的眼角有泪滑进头发里,人的悲观并不是因为事情,而是因为心情差到极点。
睡梦里总是很多人出现,我看不见了脸,我一直努力的挣扎在她们那些人中间。
窗外的亮,依然那么清晰,可我不愿意醒来,我很想自己能这样永远躺下,或者……。
期间有人进屋来看我,我也根本就不知道,躺在哪,我想彻底的放弃了,可是不行啊!
承担,放弃,承担,放弃。选择题总是让我分不清楚先后顺序。
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就要去承担,放弃绝对是胆小鬼的行为,我的祖先错了,未必就是我的错,对,我要终结这个诅咒,从我手里终结。
睡梦里很多事我都看到了,我也想好这一切,最第三天的傍晚,我完全清醒了。
身边是佟青红肿的眼睛,看见我醒来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小姐,你吓死我了。”
我惨笑着,连说话的嗓音都哑了,我真的不该让别人担心的,子言是在晚饭后来看我的,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心疼的哭了,我不是因为自己病了,他来看我,而是我觉得老天真的不公,对我们两个何其不公。
“别哭了,你这样就像极了小猫。”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这几天我一直都没有去看到,我觉得很内疚,不仅是因为那些我看不开的往事,而是因为自己的无能。
不过如今我再也不会那么傻傻的等着了,我要努力去找到答案,哪怕是个不好的结果,我也要去寻找,我要亲自寻那个诅咒的地方,亲手这一辈扼杀它。
进入腊月,山上也开始忙了,因为这一次,子言要在山上过年,大家都高兴坏了。
虽然别的地方依然还是战火纷飞,可是在这里我们都觉的难得团结,所以很早就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
其实过年对于我来说,以前都是吃吃喝喝玩玩,可是自从来了这里,仿佛过年的时候我都忘了这里也过年了,所以有时候很难融入,因为他们更加注重团圆,这成了我一件心事,
小年那天,我们收到了亚轩寄来的书信,因为这份书信,让我们整个年夜饭都吃的很不是滋味。
小李将军的病逝,让我们都感到意外,尤其是我看到那封信的时候,虽然预料到了结果,可是当真的结果到了的时候,还是让我无法相信,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非要等到结果那一刻才觉得难以接受,以前一直都觉得那是骗人。
这封信,发出的日期并没有说的特别详细那天,但是看亚轩的语气,是应该隔了很久,才告诉我们。
吃过饭我跟着子言去了书房,因为最近暗报说的是,亚轩已经将泸州拿下,还挫了朱三的锐气。
所以也觉得最近朱三更加疯狂了,如今这局势,一步一步的在朝着子言的那个预言方向发展,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所有的事情,怎么让我一点也感觉不到胜利的喜悦,反而更加的感伤了,难道这不是我一直希望的吗?
子言一直瞧着我的心不在焉,用手指瞧了瞧桌面,以作警告。
“我不是发呆,我一直在想,我们预期的那个结果一直在完美的进行,为什么我并不高兴?”
“高兴什么?难道我们还要大张旗鼓的宣告天下,朱三离灭亡不久了?”
我愕然在哪。
“你看到的一点变化,在他们那些将士面前那是浴血奋战的结果,他们想要的是安静的生活。”
“也是啊!我看到进步,确实都是将士们没日没夜拼命夺来的。”
“史记闲曰周文王拉车八百步,换周朝八百年,这些只是一种说法而已吗?周朝的建立前,百姓们如何生存下来的?无人知晓,然而,周朝确实存在了那么多年,紧紧因为是文王的拉车吗?”
我哈哈大笑,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仿佛电视剧姜子牙里好像演过,子言竟然知道?
他看我哈哈大笑有些怒了,我知道他怒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我当做他说的是笑话。
“其实,我的笑未必是说你说的这个典故,我笑的是,这编写历史的人总要给这些朝代的伟大找一个借口。”
“借口?何为借口?那些借口虽然看上去奇谈,但是确实能说明这个王朝的长寿,”
子言的这些话在我听来,他的确研究过各个朝代,而且我更相信他对每一个朝代的建立和灭亡也都研究的透透的。
只是如今这天下未必真的就能套用其他朝代的模式,他现在做的无非就是借朱三这样横行天下,不管百姓死活,来加速他后梁的灭亡步伐而已。
可我知道,如今五代十国的局面已经开始了,唐灭亡以后,那些藩镇都在做着帝王梦。
“那不如我跟你说说周朝的……。”
“行了,我们今晚不谈那些没有的东西,我想问问文秀怎么一直没有看见呢?”
从我回来,就没有发现她在山上,而且我也是昨晚才发现她不在呢?这让我不明所以。
“李忠说她出去一段时间了,说是找我去了。”
“那为何你回来,她却不知去向?你都没有怀疑吗?”
“回来当天,我便派了人山下去打听她们的消息了,只是一直没有。”
文秀如今外面已经没有任何的亲人了,她如今说去找子言,唯一能拜托的人恐怕只有李木玄吧?但是前一段时间李木玄一直跟着我们,如今文秀可能在李木玄哪里多吧!
大年初一那天,居然开始下雪了,连着半个多月都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好天气。
子言的病,通过苏子师傅一段时间调理,稍微稳定下来,这是让大家高兴的事。
十五的灯会,我们都是在山下度过的,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山脚下的小村子。
三面环山,倒是有点像个“凹”字,村长也姓李,看来这里可能也是子言师父带过来的人。
村子里的人很多,大家都和睦的很,当我第一次走进这个村子的时候,好像梦里就认识这里,一种熟悉感悠然而生。
过了十五,山上有回复了平静,我突然有点很想家了,想父母了,想家里人。
进了二月,天气变暖和起来了,我便想着,跟子言说说,我回家看看去。
刚进书房,就看见了一个道士的打扮的女人,这让我很奇怪,这附近还有道观?
“子言,我想跟你说个事。”
子言抬起头看我那一刻,那个道姑也转过身看见我,她的目光里带着一种不易人觉察到的探究。
“朵儿,你说?”
“我想回家看看,这都好久没有回去了。”
“好,过些日子,我亲自将你送回去。”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因为有外人在,我也不好意思跟他说太多话,我说话的时候,那个道姑一直看着我,这让我有点不舒服。
“那个,你先忙,我出去了。”
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刚才的对话,在那个道姑眼里会不会认为我们的关系太暧昧了?
都怪子言,说什么送我回去,明明是故意这样说的,害我在别人面前出丑。
回去的时候,我就想着该怎么离开呢?子言肯定要送我?如今他的病才稳定,不易长途劳累。
不如偷偷走吧!给他留一封书信?可是这里又不是余杭,这里可是仓剑山啊!处处都是关卡。
我自己陷入了苦闷,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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