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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客栈的时候,还真是他们三个人进来房间,我也懒得偷听,本来就是三角关系,现如今我可是一点也不想掺和,但是我相信子言。
我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三个人才同时是走了出来,说同时就是一前一后脚跟连着的。
首先是子言,他看到我的时候冲我淡淡的笑了,后面是李木玄,他冷着一张脸,好像很受伤的样子,最后是文秀,看脸色好像是哭过。
我上前一步抓住子言的手,看向后面的两个人,眼神询问着他,是否有事?
“放心。”
他拍拍我的手,我有狐疑的看了一眼李木玄,他此刻站在门外的走廊上,看着身后的文秀,有说出的惆怅。
“防风,送文秀会山上。”
“送我会庵里吧!”
子言有心想要劝劝,我拉住了他的手,随她去吧!很多事不要强求,文秀下楼的时候,李木玄跟着想要扯住文秀的手,但是都错过了。
他呆呆的站在楼梯口望着下面不回头的人,心里一阵阵的苦涩,什么时候,变得比陌生人还像?
“走吧,我们回。”
子言扶着我,侧过身绕开了李木玄的朝着楼下走去,我回头望了他一眼,只是一眼,我便知道,终究是错过了,一切都没有回转的余地,对于两个人兜兜转转还是没有能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我并没有问子言他们聊了些什么,我心里明镜的很,有些事请求不得。
日子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我变得能吃能睡了,但是我还是会偷偷在子言看不到的时候去药庐,这会祺儿也加入了制药行列,后起之秀啊!从前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傻,也恨这个世界,如今我倒是感激了,因为这些都是自己的难以忘记的经历,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辈子铭刻在心里的。
短短两个月我胖了很多,手脚都成了婴儿肥的样子,今日里我有趁着子言去书房和他们谈事情,偷偷的溜回药庐,但是即使被朱,我还是想要去看看苏子师傅他们制药。
书房里,田七站在一边看着主子一边看着医术,一边忙着在纸上谢谢画画。
“田七,朵儿的是否还在制药?”
“是。”
“走,我们去看看,这丫头性子真是执着。”
转身的那一刻,田七的脸色僵硬的只剩下无奈,这都是第几次了?他好多次都瞒着主子。
自己被胁迫着答应朵儿,不告诉主上,可是那丫头怎么就是不听呢,这都什么时候?还在闹着玩。
主上还不知道,朵儿姑娘想用自己来试药,甚至连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敢想下去。
药庐里,架子上放着很多名贵的药材,远处琪儿还在一边熬药,一边拿着医术仔细在琢磨,丝毫没有发现我走近。
“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我刚要拿起勺子搅拌,就被佟青抢了过去,我只好转头问祺儿。
“姐姐,你看我按着你送过这本书,仔细研究了很久,总觉得这里面还缺一味药材才对,你看这里?”
祺儿把书递给我,指着一味药材问我,我看了看药锅里的颜色,在对照着书,竟然不对?
“你看这颜色应该是黑色的,为何这锅里是淡红色的?”
“是不是这药锅的问题?”
“我已经换了三种了,都不对,一定是缺少一种关键的东西。”
远处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佟青过来拉住我,我回头一看,子言来了,田七在身后冲我打手势,子言的身体消瘦的很厉害。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等我在院子里晒太阳吗?”
子言的脸色,苍白无光,还有点淡淡的青色,这是他走近以后,我才发现的,我的眼圈发涨。
“走,陪我走走。”
他拉上我就朝着外面走,我回头对着祺儿挤眼,让佟青先帮我看着下,两个人同时点头。
午后的阳光很暖,像温柔的手抚摸着大地,树影斑驳间,竟然是淡淡的七彩,如这秋日的金黄,让人有一种恬静的真。
“阳光真好。”
“你要小心点。”
他牵着我的手,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生怕有什么闪失,我开心的笑了。
“这才几个月啊?我很小心的。”
自从知道怀孕后,子言的胆子变得好小,不许我做这个,不许我做那个,甚至,一天有多半天的时候都在看着我,搞的我像被监视了。
才一会没有看到我,便来寻我,真的变得很粘人了。
“我们去那边坐坐?”
“嗯。”
我盯着他的侧脸,消瘦的脸颊已经有些能看到骨头了,他知道我在瞧他,使劲捏了我一把。
“为何总是看不够?”
“你比较好看呗。”
两个人之间的打趣,很自然的的流露,他总是笑而不语。
山里的日子很平淡,让我有了一种这才是真正的生活的感觉,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
防风急匆匆的而来,看样子事情很急,一边擦汗一边朝我们走来。
“主上,抓住一个人。”
“谁?”
“李木玄。”
他怎么又来了,还被抓?这仓剑山,看来这次他一定是偷偷的来的,不然也不会被抓。
“现在在哪?”
“青峪庵。”
我一听青峪庵,便知晓了为什么了,文秀在那,这个家伙还不死心啊?他想要干什么?
“公主知道吗?”
“慧文师太说,公主知晓,但是没有见他。”
“子言,我们去看看吧?”
子言瞅着我的肚子,一副我不能去的眼神,我摇摇头,不同意他说的。
“我有事找他。”
我找借口了,马车一路上颠簸,子言生怕我出了什么意外,傍晚时分才到了青峪庵。
我见到李木玄的时候,他伤的还很严重,躺在厢房里一动不动,看样子还没有醒来。
慧文师太,见我们来了,便要去请公主过来,我伸手揽住了。
子言问道:“公主可好?”
“她很好,只是很少见人。”
我点点头,望着院子里一颗苍翠的松柏有些出神,今日不同往日了,有些事放下两个字真的很难,比如李木玄。
“这个人在庵门口躺了两天,才被抬了进来。”
子言摆摆手,慧文师太走了,远处的房间一间一间的开始掌灯了。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庵里给我们安排了厢房,只是不知文秀会怎么做?
第二日清晨,我们正在吃饭,小师傅来报说,那个人醒了。
李木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见我们进门,他朝子言看了一眼,只是这眼神异常冷漠。
“为何还来打扰文秀?”
子言开门见山的问,他倒是很冷静的盯着他,一副你管不着的表情。
“你应该知道她并不想见你。”
“我知道。”
我连忙问道:“那你这般跑来,是让她同情的吗?”
我的这句话,显然惊到他了,也同样猜对了他的心思。
“李木玄,别再执着了,你难道还要让文秀看见你吗?”
他怒火中烧,眉头上一个大大的“恨”字出现,如果他是站的,一定会将我杀了。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呵呵,李木玄啊?别再自欺欺人了,上一次都说清楚了,你怎么出尔发尔呢?你还是男人吗?”
李木玄哈哈的笑起来,这笑声里藏着鄙视,不堪,甚至嘲笑,但是他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你笑,不过是觉得我说的可笑罢了,可是你的心里还是承认了我说的对。”
“对,你说的不错……。”
他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忍受着身体的疼痛,额头布满了细汗,惨白的脸色吓人。
房门被推开了,文秀穿着一件灰色的袍子走了进来,看起来异常的冷静。
“文秀。”
“师妹。”
“文秀。”
她看向我们,眼神里空洞的很,似乎早已忘记了我们是谁。
“你们,出去,我有话对他说。”
“可是,文秀你……。”
子言拉住我的手,摇摇头,我看了看李木玄,又看了看文秀,叹了一口气走出去了门。
院子里还是那棵松柏,它粗壮的身体不知道有多少年轮了,枝芽伸展了半个院子,遮住了天。
我望着紧闭的房门,在外面听不到一点声音,两个人会怎么对话呢?叙旧?算账?还是视若路人?
也就半刻钟,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看见文秀冷漠的走了出来,随后里面传出了一阵嘶哑怒吼。
文秀在门口也就迟疑了一下,头也不回的朝着后面的院子走去,随风而起的衣角,倒是洒脱。
房间里有哭声传来,低声而压抑,两个人的情,终于彻底了。也许绝情的并不是不是这一刻,比起绝情,从来不曾发生才是最悲的结果,谁的爱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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