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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枣不高兴了, 在床上乱翻,边儿狞笑道:“以为爷下面没了就奈何不得你吗?找一根玉势照样干翻你!”
薛见本来舍不得把她绑上的,现在觉着情况有点严重,于是取了她腰间带子把她双手束缚在床头,端了凉茶来,轻轻捏住她两腮, 把丸药喂进去,再送水使她吞服, 然后才解开她双手。
清心丸不是雁蛊的正经解药, 药效发挥极慢, 阿枣吃了药还是哼哼唧唧地念着台词,脸上的红晕总算消退了些,但神情仍旧难受,额上又开始冒汗,他只好不断喂她水,才免得她出汗脱水。
他见稍稍安静了, 这才出去问话:“查到经手老二杯盏的人是谁了吗?”
平川迟疑道:“最近楚妃失了势,宴会事宜都是由淑妃一手操办的。”
薛见觉着这就有意思了,淑妃再怎么不成, 也不可能给自己儿子下这等恶药, 究竟是谁诓她的下药呢?
这事要试探出来倒也不难, 他沉吟片刻, 又吩咐了几句, 这才回屋继续照料。
他拧看了帕子帮她擦着后脖颈, 他再怎么不得宠,好歹也是宫里养大的,从没想过有一天也会干这种伺候人的活,而且干的心甘情愿。
阿枣觉着贴近他就能更舒服点,不住地往他怀里拱:“骚蹄子满足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外面□□!”
薛见无奈看着她,又被她撩拨有些忘形,咬住常让自己哭笑不得的两瓣唇,顶开她的唇瓣,与她唇舌交缠,阿枣呜呜了几声,舌尖被吮吸的生疼,眼神却渐渐恢复了清明,见自己被薛见搂住亲吻,眼睛都睁大了,在他怀里拼命扭身抗拒。
薛见瘾头被勾了上来,难免有些不悦,顿了下才退开,似笑非笑:“醒了?”
阿枣脑海里的回忆片段还没拼接起来,就被薛见压到床上亲吻,这次比上回更加强势和轻佻,不住地逗弄她舌尖,待她气急想要咬他舌尖的时候,他就从从容容地退了出来,等她稍一松懈,他又趁势攻了进去,逗弄她跟自己嬉戏。
阿枣气急败坏地重重一咬,他趁机离开,两人之间牵连出一片暧昧的银丝,他伸出食指顶进她唇齿间,她不留神就咬到了他的指腹,他叮嘱道:“小心别咬着舌头。”
阿枣这一下实打实用了力气,他指腹都被咬出牙印来,他却不以为意,仍旧逗弄着她的舌尖。她被这满含情欲的挑逗弄的彻底火大起来,卯足了力气想给他来一巴掌,但快到他脸的时候改了方向,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怒声道:“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薛见被打的侧了侧身,觉着还是她昏沉的时候更可爱些,于是挑眉道:“我做什么?方才不是你哭着喊着求我这样待你?”
阿枣大脑一片空白,想了下还是想不起来,怒道:“趁火打劫,非君子所为!”
薛见懒洋洋地道:“亲都亲了,摸也摸过了,还讲什么君子。”
阿枣脸颊烧红了一片,不知是恼怒还是气的,双拳攥紧了,恨不得照他面门上来几拳。
薛见本想跟她好好说的,但话到嘴边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似挑衅似调戏,他可以在戴着面具假装成河神的时候对她温柔妥帖,也能在她不清醒的时候百般照料,可一瞧见她自然就转了个弯,他原来听阿枣和王长史聊天的时候听她说过一词,什么‘口嫌体直’,没想到他竟然也是此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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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了神色,一撩衣袍坐在床边,斟酌着开口:“出了此事非你我所愿,但你放心,我并非无责之人,我自会给你名分的。”他原是想说娶你的,话到嘴边竟又转了,懊恼地蹙起眉。
阿枣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听到名分二字心中一警,心里有了谱。
她才想了一半就没功夫继续想了,就听薛见缓了声音:“我的心意想必你是知晓的,我”他难得有一分赧然,不过脸上没表露出来:“我对你心悦已久,欲与你两两相知,恩爱不离,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这几日一直思量着把这事儿摊开说,雁蛊恰好给了他一个契机,他面上虽波澜不兴,但手心却微微冒汗,自打出生从未如此紧张过。
阿枣那脑子就跟被爆米花机炸过似的,噼里啪啦嗡嗡乱响,跟薛见告白相比,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算是小事了。
她仿佛被雷劈过的蛤蟆,张嘴半晌才找回语言功能,讷讷道:“殿下怎么突然这样说”
她心里飞快理了一下思路,她喜欢薛见吗?结果当然是否定的,她只拿薛见当恩人,为了恩人可以赴汤蹈火,但却不能把心交给他。这么一想薛见说出来反倒是好事,若是像原来一般暧昧她反倒不好拒绝。
她定了定神,弯腰拱手:“殿下厚爱,卑职感激不尽,但卑职资质鄙薄,形容粗陋,恐负殿下爱待,还请殿下另择良人。”她顿了下又道:“您对卑职的恩义,我铭感五内,除了此事,其他的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虽委婉,却分毫没有转圜的余地,既然拒绝就拒绝的彻底,别给别人留丝缕念想。
她,一介屁民,人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画画春宫写写小黄文,最大的理想就是亲哥能好起来,然后远离京城是非之地,过着自己混吃等死的小日子,薛见的青睐她实在消受不起啊!
而且她拒绝不光是因为自己不喜欢薛见,她是书外人,知道薛见将来要面对怎么样的艰难险阻,她自忖没那个能耐帮薛见享万乘之尊,能陪在他身边的还是方如是那些有远见有手腕有能耐,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子。她和薛见本来就是两个不同次元的人。
薛见手指先是一紧,再微微一松,指尖点着椅子扶手:“你喜不喜欢我无妨,我喜欢你,你陪在我身边,顺从我就够了。”
阿枣被他强买强卖的理论弄的目瞪口呆。薛见站起身,欺身压过来,俯身漠然瞧着她:“或者你别拿这些片汤话糊弄我,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
阿枣被他的气势压的几乎喘不过气,听他这般问,脑子里突然浮现河神的脸来,神情掠过一丝茫然。薛见洞悉人心,捏住她的下巴问道:“你有心仪之人?”
阿枣好些日子没见河神,她也闹不清自己对河神到底算不算喜欢,不过瞧了眼薛见,点头道:“殿下料事如神。”
薛见明知不该,但还是生出一种把那人碎尸万段的冲动来,为什么那人就不是自己呢?他淡然问道:“那人是谁?李兰籍?老二?”
围着她转的男人就这么几个,总不会是王长史。
阿枣坚决摇头:“我的口味才没那么重。”
薛见:“”
她抵死不把河神供出来,河神可是薛见的手下,薛见要刁难她岂不是轻而易举?到时候真是天降黑锅。她咬咬牙道:“情爱之事自然要两情相悦才好,我是真喜欢那人的,求殿下成全。”
他默然片刻,撑开手臂把她困于床笫之间,摩挲着她被亲的红肿的唇瓣,突然笑了下,不过笑意未达眼底,几乎跟她贴面挨着,他轻声问道:“有多喜欢?他也这样亲过你了?还是摸过你?有跟你在床上搂搂抱抱过?“
阿枣本来就压着火,听到这些彻底炸了,她不知道怎么能让薛见死心,但是却知道怎么能让他恼自己,故意吞吞吐吐地道:“殿下若执意如此,我倒是有个法子”
薛见眯起眼,直觉着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阿枣叹了口气:“我有心仪之人,不过世上也不是没有两全之法的,您若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受一受这齐人之福”
她一抬头见薛见脸色黑的能拧出水来,再接再厉地添火,争取让他看到自己就烦:“你们二人都是昆山片玉,世间难寻,若是能共侍一人”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薛见一巴掌拍床上去了,她晕头晕脑地刚要爬起来,薛见就欺身而上扯起她领子,一字一字地挤出来:“齐人之福?”
阿枣嘴唇抖了抖,强撑着点了点头。
薛见冷笑道:“好啊,就看这齐人之福你受不受得住?”
阿枣还没反应过来,他猝不及防在她最脆弱的咽喉处不住吮吻舔舐,这具身子的敏感点还不少,她身子一颤,拼命压抑住喉咙里的呜咽,手肘一翻就想把他顶开,薛见又咬住她脖颈上的一块皮肉,牙齿轻轻啮着,留下红肿的印子来。
阿枣又是惊吓又是恼怒:“殿下!”
薛见指尖想搭在她肩头,被她毫不犹豫地侧身躲开了。
薛见面沉如水地翻身下床径直出门,阿枣就听见他在门外吩咐道:“沈长史身子不适,这几日出不得屋,你在外好生伺候。”
阿枣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软禁了,勃然大怒,什么人呐这是!表白不成逼人就范!
她倒是跟他轴上了,重重踹了一脚屋门,怒声道:“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放我出来,我一出去就找十个男人轮着睡,睡到那啥尽人亡,就是不睡你!气死你!”
薛见:“”
平川愣头愣脑地道:“沈长史这得的是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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