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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轮到了余书和另外几个弟子负责日常事务,余书早早起床,洗漱过后,余书开始洒扫庭院,院落其实很干净,只有几片山上飘下来的树叶。余书挥舞着扫把,打扫地上的落叶,晨起的山林,还有些阴冷,余书不自觉加快了动作。扫把挥动间,余书想起了这几日所学的招式,手臂翻飞,步履轻快,手中扫地的扫把也成了余书心中的利剑,忘记了扫地,余书把这几日学的剑法从头到尾都练了一遍,之前练习的时候总感觉前后衔接不上,可能是因为没有功底,而今早用扫把练这套剑法,却是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一份喜悦在余书心头燃起。/p
“哈哈,刚才这扫地的动作姿势很标准嘛!”嘲笑声从左边的走廊传来,余书循声望去,看到一张笑到扭曲的脸,这人名叫齐涛,今日和余书一起负责日杂事务,还有其他另外三人,余书呆楞了两秒,又看了看左右,才确定他是在说自己。定了定神,余书说道:“既然如此,我倒想见识见识齐师兄的剑法!”/p
余书言语之中有一丝愠怒!来天一派已有半月,每日上午,师父教授新的招式,下午便由这齐涛带领大家温习师父上午教授的招式。/p
听王小锋说,这齐涛的父亲好像是“东云山”的师父齐江天,说起来左万全还要叫这齐江天一声师兄呢。/p
这齐涛自幼在这入云山天一派长大,派内的剑法其实也算略通一二,不说小有所成,但是在余书他们这些刚上山的小角色面前那已经算是大师级别的了,所以师父左万全才会让他下午带大家练习剑法。/p
想到这里余书有些犹豫,但是自己这半个月也没偷懒,师父教的剑法也已经相当熟悉了,堂堂七尺男儿,何惧之,“我也正想和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切磋切磋!”/p
一脚踢起了旁边的扫把,只是一瞬间齐涛便冲到了余书面前。/p
直扑面门的扫把还带起了一丝寒风掠过了余书的脸颊,这个时候侧身已经来不及了,只是出于本能反应,余书手忙脚乱的抬手准备用手中的扫把抵挡这一击。/p
然而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等余书的手做出反应的时候扫把已经贴在眼眶了,余书闭上了眼睛,并不是害怕,而是保护自己的眼睛,把伤害降到最低,然而疼痛感并未如期而至,倒是身体一个趔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在扫把要印在余书脸上的时候,齐涛收住了身体,收住了扫把,也收住了手臂上的力量,手中的扫把一转,转而用扫把柄轻轻捅了一下余书的肚子,齐涛没想到就使出了这点力气余书已经倒地。/p
“不堪一击!”齐涛扬长而去。/p
“记得去柴房把柴劈了。”/p
此刻余书的内心已经不能仅仅用羞愤来形容了,说是切磋,余书一招未出,这些天练的剑法从脑海中一一掠过,看着齐涛走进厨房的背影,余书甚至开始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扫地太累产生的幻觉,摸了摸胸口,清晰的疼痛感提醒着余书,也加深了余书内心的挫败感。远处窗户里的那双眼睛也失去了神采,渐渐由之前的期许变得暗淡。余书呆坐在地上,直到又有弟子开门,余书这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几个师兄弟打过招呼,就去柴房劈柴了。/p
这一整天,余书都在沮丧中度过,做事也是心不在焉的,但是好在这失败并未打倒余书,反而更加激励了余书好好学习武功的决心。/p
余书决定,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早起去后山竹林蹲一个时辰的马步,晚饭后再到后山练一个时辰的剑法,这样每天都比其他弟子多练两个时辰,这样一来,应该不至于再像今日这样尚未出手,已成败将了吧。/p
余书已经跑的满头大汗,这才停下,早上太冷,一直蹲着马步,已经冻僵了,余书这才决定再往这竹林深处跑跑暖暖身子。/p
余书刚坐在一块石头上,就立即弹了起来,这石头太凉了,冰的屁股生疼,余书看了看地上一层厚厚的落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想着明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是不是该把沙包丢下不绑了。/p
坐了一小会儿,气息平静下来,竟听到远处有隐隐传来的笛声。余书刚出“下云山”的时候天色尚且微白,此刻天色已经大亮了,虽然已经是初秋,但是有阳光就会让人心生暖意,余书耳边的笛音就如同这初秋的朝阳,和煦之中有一丝清冷,却又并不凄凉,反而给人无线希望,声调并不高亢,婉转悠扬却又似乎催人奋进,余书竟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不知何时笛声已经远去,余书回过神来,身上传来了凉意,汗都干了,余书回到了“下云山”,开始了一天的生活。/p
日子这样忙忙碌碌的过去。和余昊的见面也很少,至于王小锋,应该是这“下云山”和余书关系最好的朋友了,不过余书似乎也只有他一个朋友。/p
大家眼中的余书沉默寡言,单独碰面的时候也就是点头示意,没有过多的交际,倒是这王小锋很快和大家都打成了一片,似乎和很多师兄师弟关系都很好。/p
至于齐涛,他的父亲就是“东云山”的齐江天这件事在师兄弟之间也渐渐传开。有人选择敬而远之,比如余书,大部分人选择和他打好关系。而师父左万全,每天上午教大家练剑,下午就坐在旁边看着,也曾夸奖过几个弟子天资聪颖,所授剑法一点即通。当然被夸奖的人并不包括余书。/p
余书自知天资愚笨,师父每天上午教的剑法,余书下午都不一定能练好,晚上才去后山竹林加练。/p
余书晚归之时也曾碰到过左万全,左万全问过余书因何多次晚归,余书也都如实告知。左万全并未对余书的勤奋另眼相看,因为左万全觉得余书只是一时心潮澎湃,并不能长久坚持。况且这名弟子,天资很一般,并无过人之处,虽然练武场上转盘选师的诡异让人惊诧,师叔祖也就此事特意来打过招呼,关注一下他是否是上天赐予天一派的练武奇才,然而很明显不是。/p
那日早上,左万全尿意上涌准备去茅房,却从窗外看到了晨起的余书用扫把在院中练剑,也算有模有样,虽然动作并不甚标准,但是招式衔接之处却是游刃有余,入派半月,也就教了一些基本招式,练成这样算是不错,左万全也是好感大增,莫非真如青松所说这小子是个练武奇才?后来发生的一切就……余书一招未出,就已经倒地,阵前手忙脚乱,难成大器啊,而且就这些时日的观察,余书可谓毫无天赋可言,怕是任由他多么勤奋都难以有所成就啊。/p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看法,余书并不知道。余书依旧坚持每天早上晚上都去后山练习,早上林中的笛声余书也不止一次的听到过,循音而去,却又总是越发的缥缈,难觅高人仙踪,这吹笛之人,到底是何人?为何这笛音如此让人如痴如醉,定要结识此人,余书心想。/p
第二日,余书早早醒来,窗外天色几乎还是漆黑,为了早起,余书昨晚足足喝了三碗水,余书赶紧上了趟茅房,洗漱完毕,,直奔后山竹林,到了竹林,天色已有些微白,果然没一会儿,笛音传来,余书静心屏息,辨别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循声找去,声音终于越来越清晰,余书放慢了脚步,仔仔细细的察看着四周,又走了几步,终于找到了吹笛的人!/p
只见远处的丛林之中有三间茅屋,一个竹篱笆围成的院子,院子前面又有一片空地,远远看去,一个身材瘦削的小少年端坐在那里,专注的吹着一支墨绿色的笛,余书心中一直认为吹出这曼妙笛音的该是位饱经世事的老者,或是一位衣袂飘飘的世外高人,不曾想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小孩子,真是让余书大跌眼镜。/p
从余书的角度看去,只是一个侧身,而且距离也不近,看的并不清楚,只能看到身形和吹笛的动作,面相几乎万全看不到,余书觉得在这里偷看似乎并不礼貌,但是贸然前去结识又有些太过唐突了。余书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打扰,再往前走几步好听的清楚,待曲毕再前去与这小少年结识一下,或许这茅屋内还住着高人,也可顺便拜访一下。笛音依旧婉转,如茶香沁人心脾,如此悠扬曼妙的笛音真是让人不忍打扰啊!余书沉浸其中,像是在听一个津津有味的故事,又仿佛自己是一只雄鹰在天空中自由翱翔,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此时此刻,语言显得那么苍白。/p
远处急促的钟声,惊醒了仿佛置身梦中的余书,这是山上传来的钟声,师父曾说过,作为天一派的弟子,听到钟声不管在做什么,都要立即到练武场集合!入派至今,尚未听过钟鸣,看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要赶紧回去了。/p
远处身形矮小的少年明显也听到了这钟声,笛声戛然而止,起身准备回屋,余书正要离开之际,回头一瞥却又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远处的小少年分明是个女孩儿!只是一袭灰白相间的麻布衣和那副端坐的模样才让余书误以为她是个少年。耳边又传来几声急促的钟鸣,余书回过神来,脚下生风,往练武场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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