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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书并未回“下云山”,而是直接来到了练武场。余书绕过石台,准备直接站到弟子的最后边,却被叫住了。/p
“这名弟子姓甚名谁,是谁门下的,为何来这么晚?”说话的人是天一掌门赤松。/p
余书停下了脚步,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往石台上看去,说话的人余书并不认识,台上有四个人,余书只认得青松,还是在入派第二天上午的誓师大会上,但是这几人穿的都是蓝色衣襟的衣服,应该是和青松一辈的师叔祖了,他们整日深居简出,余书刚来天一派的时候,也曾在无聊的饭后和王小锋一起去看过,本想见见这天下第一派的天一派掌门人长什么样子,但是后边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庭院,有些是师叔祖他们单独居住的,还有祖师祠堂,还有专门存放兵器的剑房等等,都不能擅自进去,至于掌门人,当然也没见到过,总之余书并不清楚那些,也并不感兴趣,只想自己练好剑法,只是耐不过王小锋的死缠烂打才去的。/p
今天想必掌门肯定在上边,就是还不知道是哪一个,还有几个平时也不露面的师叔祖,今天也都一并见到了,也都没什么过人之处嘛,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余书心想。台下还站着一排人,黑色衣襟的,不用说就有余书的师父左万全,还有余昊的师父也就是齐涛的父亲齐江天,以及其他几位师叔师伯,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余书身上,这一幕似曾相识,余书想起了那日转盘选师三次不中的尴尬,与此刻何其相似。/p
“回禀~~师叔祖,我叫余书,师从左万全师父,我刚从后山练剑归来,听到钟鸣就立即往回赶,但路途遥远,力不能逮,还是来迟了,望师叔祖见谅。”余书答道,同时双手抱拳,低下头。/p
“我是掌门赤松,你从后山练剑归来?为何一大早跑去练剑?藏经库中的剑谱失窃是否与你有关?”/p
余书几乎颤抖,原来丢东西了,怪不得鸣钟集合,余书赶忙说道:“回禀掌门,剑谱失窃一事弟子不知啊,弟子自知天资愚笨,故而每日早起去后山练剑,已坚持数月有余,并非只是今日,和我住同一房间的王小锋可以为我作证。”/p
“王小锋何在?”/p
“禀掌门,无须王小锋,我可以为我这名弟子作证,他每日晨起和每日晚饭过后都去后山练剑,几乎是风雨无阻。”说话的人是左万全。/p
危机关头,师父还愿意为自己说话,余书感激的看了他一眼。/p
“你可不要有意偏袒你的弟子啊,既然如你所说,我且相信你们师徒二人,但是剑谱失窃,事关重大,况且这余书来的确实太晚,嫌疑最大,若不彻查,恐怕难以服众,且让这余书先下去,我着人去搜查一下余书的房间,也好帮他早点洗脱嫌疑。青松师弟,你安排几个弟子去余书的房间搜查一下。”/p
嘴上还说相信,却要派人去搜查房间,让他们去查吧,反正与我无关,定然也查不到什么,搜一下也好,这样他们更没话说了,余书心想。书穿过了人群,站到了队伍最后。/p
“丢失的剑谱《天一十七式》乃是我派镇派之宝,是我派先师毕生剑法的精髓所成。自我派开创以来,此剑谱只传掌门,不传弟子,我接任掌门之后,已习得此剑法。并非开山祖师小人之心,不愿与门中弟子共同分享这上等武学,而是因为这剑法所需内功深厚,且稍有不察,就有可能走火入魔,故而每届掌门看过此剑谱后,都将这剑谱封在藏经库中,等待下届掌门接替。这藏经库门上有两把锁,由我和青松师弟各执一把钥匙,然而今日一早,青松师弟就来告诉我这库门上的锁已被撬开,库门洞开!我立刻赶去察看,发现这库中最重要的剑谱丢了,虽说这剑谱我已烂熟于心,明日既可手书一本传于后世,但是此事性质恶劣,有辱师门,更是有违我派修天下武学,争日月同辉,习一生大义,成济世之才的派训!必须彻查此事,各个弟子房间,由师父带人逐一搜查,一经查处,严惩不贷!废其武功!逐出师门!”/p
这席话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台下顿时炸开了锅!各位弟子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倒是余书反倒是轻松了许多,毕竟已经去搜查余书的房间了。/p
“安静!安静!此事关系重大,威胁我派名誉,而且性质着实太过恶劣!自我派先师彭天一创派以来,这种事情也是闻所未闻!必须彻查此事!以正视听!各位弟子无须介怀,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赤松执掌天一派多年,从未冤枉过一个好人,今日自然也不能放走任何一个坏人!望大家不要再妄议此事,积极配合搜查,以助我们早日找出窃贼!还大家一个清白!”/p
台下顿时安静了,大家面面相觑,一言不发。/p
“各位弟子须向师父汇报从昨晚到现在的行踪,最好有其他弟子可以作证,凡是无人作证者,须重点排查!各位弟子也可大胆检举揭发,或是有确切线索,都可向我提供,凡是愿意检举揭发者,或是提供的线索有力者,免除半年杂役!望大家积极响应!”/p
台下又一次炸开了锅,有在讨论昨晚行踪商量互相作证者,也有说昨夜起夜似乎看到窗外有黑影一闪而过者,也有说同房间的某个师兄弟形迹可疑者……/p
说话间只见刚才奉命去搜查余书房间的那几名弟子气势汹汹的快步走到石台下,最前面的那个手中拿着一本书说道:“启禀掌门,我们几人奉命前去余书师弟房间搜查,竟在他枕下找到这本书,怀疑是失窃的剑谱,因我等并未见过失窃的宝书,故而不敢妄下断论,特将此书带来,请掌门定夺!”/p
余书蓦然抬头,台下又爆发了一阵议论,就连最前边的几个师父也开始在小声交谈,只有余书的师父左万全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只见王小锋渐渐从人群中间慢慢挪到了后边来,站到了余书的前面对余书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好好的干嘛去偷那剑谱,这下东窗事发,悔之晚矣!我这里有两张银票,我上山时带来准备打点上下的,一直没用上,没成想今天竟用上了,你且带着这银票逃命去吧。”虽然感觉很莫名其妙,但是王小锋的一番话让余书还是有些感动,本以为危难时候自己肯定是孤身一人的,没想到平时不冷不热的师父左万全肯为自己说话,这王小锋做到这样也算仁至义尽了。/p
“没事,不用担心,书不是我偷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余书说道。/p
“现如今都已经铁证如山了,趁掌门他们现在还没注意,你还是赶紧下山逃命去吧!”/p
“无妨无妨。”/p
余书此刻还算冷静,因为书确实不是余书偷的,只是比较反感他们肯定把自己整理好的床铺弄乱了。/p
“哦?真有此事?快快把书给我验明真伪!”/p
赤松接过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并不是丢失的剑谱了,因为那原本的《天一十七式》前前后后不过二十来页,而手中的这本,看这厚度怕是两倍有余了,只是这书怎会出现在这里?这书的目录上的四个字,赤松并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确切的说不只是赤松一个人不认识,怕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认识,包括书的主人余书!可是这本书哪怕是化成灰赤松都能认得,赤松的手有些颤抖,其他几位师叔祖也都围了过去,但是他们也没见过这宝书,自然是无法辨认真伪了。/p
“余书这次真是死到临头了,”“平时看他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贼!”“我早就看他有问题啦,总是神神秘秘的,肯定是心怀鬼胎!”余书前面的师兄弟毫不顾忌的议论着,王小锋也不知道该当如何,只好看着台上的动静。/p
台上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大家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莫非掌门也难以分辨此书是不是失窃的宝书?/p
赤松手指翻动着手中的书,时而急促,时而缓慢,良久才把书轻轻的合上,看着台下一双双探寻的目光以及最后边余书那一双镇定的眼神,一声轻咳,打破了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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