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梨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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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起伏
    “我究竟是谁？”洛水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心却跳的厉害起来。
    “你希望自己是她？”东方易的声音有些冷，反问洛水。
    “我只希望，你不要骗我。”
    东方易忽地翻过身来半支着身子看着洛水道：“洛儿可还记得要为我生个孩子。”不等洛水回答便欺身过来亲吻洛水的嘴，东方易的嘴巴软软的、温温的，亲的洛水浑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就在洛水有些喘不上气的时候东方易放开了她的嘴，直冲她的耳根而去，柔柔地亲了几下便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洛水不由得浑身一哆嗦，全身忽地越来越热。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身子，“好热啊，东方易，我这是怎么了？”
    “我帮你。”说着就开始快速地剥了洛水的外衫，寒凉的气息直冲洛水的脑门，意识有些回转，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今日是怎么了？身体越来越热，好似有火在烧一般，洛水忍不住扯着里衣叫道：“东方易，我有些难受。”眼见着东方易的衣物快脱完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洛水忽然觉得好难为情，不由得别开眼去。这时，门被大力地踹开，门闩被震得飞起来打在窗户上，洛水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愣住了。东方易扯过被子盖住洛水便翻身下床和来人缠斗起来，洛水紧紧地抓着被子盯着他们的动静，不消片刻又进来三个人加入打斗之列，其中一人不知何时退了出来趁洛水不备点了她一下，她便人事不知了。
    “好热。”全身的热度未退反而越来越强烈，洛水口干舌燥地不知所措，突然一双雪白的手向洛水伸来抚上了她的脸颊，“好舒服。”洛水禁不住感叹出声，那双冰凉雪白的忽地一缩，洛水觉得浑身越发热起来，“不要走，帮帮我。”
    那人哑着声音道：“莫后悔！”
    “不悔不悔。”洛水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只想快点消解浑身的火热。
    一夜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直至鸡啼方才沉沉睡去。
    “醒了。可想吃些什么？”一睁开眼竟是萧战神采奕奕地脸，洛水有些恍惚。昨夜，她慌了神赶紧掀开衣衫，入目之处青红交接，身下的疼痛也一阵阵地提醒她昨夜的荒唐。
    萧战替洛水披上衣衫，有些恼怒地说道：“昨夜，你被下药了。”
    下药？为什么？洛水心里纷乱如麻，东方易为何要这样做？他们不是夫妻吗？洛水看了看萧战，萧战看了看洛水，相顾无言。
    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纷乱不已的心慢慢沉静下来。一切都该有个结束！荒唐的不能再荒唐下去！
    “东方易在哪儿，送我过去好吗？”
    背后，萧战的声音沉闷地传过来，“好。”
    雪再一次悠悠扬扬的下起来，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才停。早上，萧战给洛水披了一件雪貂绒的大氅，自己则披了黑貂绒的大氅。出了一座城门，路上积雪太厚，马车难行，连马也迈不开腿。洛水犹豫着道：“要不等雪化一些再走？”萧战道：“三天前，我就给东方易捎了信。此时，他应该在别院等你。”说完便蹲下身来想要背洛水，洛水装作没看见，抬腿就走，却被他一把拉过，利落地抱在怀里。
    “放我下来，我可以走。”洛水挣扎着，不住地推搡着萧战。
    萧战不为所动，继续抱着洛水抬脚就迈了出去。阳光下，他的侧脸仿佛透着耀眼的光。萧战怀中不只装了什么，垫着洛水有些不舒服，随着他走路总是发出异样的声响，洛水看了看他，询问道：“你怀里装的是什么？”
    洛水的话音刚落萧战就驻足不前了，只见天地一阵反转，洛水便到了萧战宽阔的背上。
    洛水尴尬地趴在萧战的肩上，盯着他的后脑勺。
    约莫走了五里地，萧战忽然停了一下，放在洛水右腿间的手快速地一抽一回吓得洛水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你做什么？”
    回答洛水的是萧战爽朗的笑声。
    这样的玩笑，萧战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间隔也越来越短。洛水慢慢已经适应了他的孩子气。眼看要到中午了，洛水有些渴也有些饿便央着萧战把自己放下来，萧战停住不住地挪动双脚不时踩踩踏踏才将她放下来，起身时已把水和干粮递到洛水左手边。
    洛水垂着眼睑默默瞥了一眼站立在一旁脸色殷红的萧战，竖起水囊喝了一口，咦？水竟然不是冰凉的？洛水疑惑地看了看萧战，把水囊递给他，萧战接过水囊重新封好口却说：“我不渴。给我块糕点吧。”看着他鬓边未干的头发，洛水更加疑惑了，随手捡了块糕点递给他，他笑着接过优雅地吃起来。
    休息片刻过后，萧战毫不理会洛水的要求径自背着洛水前行，洛水搂着萧战的脖子静静地看着他的举动，可接下来的路上萧战再没吓唬过洛水，可是他脸色越来越红，脸上的汗越来越多，嘴唇也干的微微有些发白。洛水不由得催促道：“你喝些水歇歇吧！”
    萧战听了停了下来也顺道将洛水放了下来，微微喘着气道：“快到了。”说完仰头咕嘟咕嘟地喝起水来。
    看着逐渐瘪下去的水囊，洛水心里微微有些疼。一路行来，萧战竟没有舍得喝过一口水？
    看着再次向自己走来的萧战，洛水边后退边拒绝道：“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你不也说了快到了，让我自己走吧。”
    萧战敛了笑容，有些严肃地道：“不行。你身子孱弱会冻坏的。”
    一阵推拒不小心摔了一跤，看着紧张不已忙前忙后帮自己掸雪的萧战，洛水情不自禁愣住了，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就在洛水慌神的瞬间，自己又一次到了萧战的背上。
    日头微微偏西的时候，他们便到了萧战的别院，东方易果然在。
    东方易对洛水说：“你回来了。”
    洛水故作平静地答道：“我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东方易看着洛水道：“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走。”
    “现在。”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些东西扰得洛水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东方易拉着洛水经过萧战面前的时候，萧战看着洛水什么话也没说。等到洛水和东方易走过转角的时候，洛水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呼“公子”，洛水不由自主地呆了一下，东方易扭头盯着洛水道：“你去看看吗？”
    洛水看着东方易摇摇了头，刚到院门口就被追来的月末拦住了，就听他急急地道：“东方公子，我家公子浑身打冷战，请您过去瞧瞧。”
    东方易看着洛水回道：“不过受了风寒，萧战的身子向来健壮的很，月末你何须如此紧张？”
    月末恨恨地看了一眼洛水和东方易，洛水看了看月末忍不住劝道：“东方易，你去看看吧，我等你。”说完洛水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说这话。
    东方易定定地看着洛水道：“好。”
    东方易刚走，就见着一个身穿月牙白锦袍飞快地踏过自己来时的脚印朝我而来，近了就听他道：“灵儿，妹妹。”洛水并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哥哥，遂转脸不搭理他。
    谁知来人竟毫不知羞，凑到洛水跟前颠三倒四地道：“真忘了？东方易够狠的。忘了也好。为了你萧战倒是可怜了。丢了祖宗基业，惹怒当今圣上，几次差一点丢了性命，换做是谁都难以为继啊！”
    “爱是至死不渝的执着。”洛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倒是让锦袍男子惊喜万分，“你当初就是这么说的。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我是墨白啊。”
    “墨白？不记得。”洛水看着他由惊喜突转失望的表情，微微觉得好笑，不自觉弯了嘴角。
    “太狠了。”只听他喃喃自语，一人嘟囔。就在洛水以为他要一直自顾自地胡说的时候，他忽地转头问洛水：“萧战呢？”
    “病了。”洛水淡淡地回了一句。
    墨白抖了抖袍子上的微雪道：“病了？除了你，谁还能让他生病？我不信。”
    “东方易已经去瞧了。”洛水懒得理会这个多话的墨白。
    墨白盯着洛水看了看，抓着洛水的袖子就跑，一直到萧战门口才松开。屋内传来一阵谈话声：
    “公子到底怎么了？为何一会儿冷战一会儿高热，反反复复。”
    “萧战只是受了风寒。”说话的赫然是东方易。
    “为何如此严重？夫人竟也丝毫未察觉？”
    “我去找夫人问问。”好似是那个叫月末的男子的声音。
    “慢着，我开副方子你们抓了药煎了给他服下，三日内必好。”东方易的声音带着冬日的寒凉，仿佛有吹了冷风的感觉。
    听着屋内渐渐消于沉寂的响动，洛水被迫推撞着门走了进去，望了一眼始作俑者，洛水平静地叙说一路上的始末：“他临近别院时满头大汗喝了大半囊水，不知是否因此着了凉。”
    “只喝一次水就能发作如此急促？”月末满脸的不信任。
    “你喝了吗？”东方易紧张地走到洛水跟前顺手替洛水把了脉。
    “喝了。不过那水并不凉，或许是他喝了太多的缘故也未可知。”洛水看着紧盯着自己的月末和另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那个高大的男子站起身来看着洛水恭敬地问道：“可是公子背着夫人回来的？”
    洛水看了一眼东方易，又看着一眼眼前这个有些熟悉的脸对着他点了点头。他一副了然的模样，轻轻地说道：“那就是了。公子定是一路吃了雪过来的。能撑到现在也是不错了。”
    闻言洛水看了一眼床上脸色惨白的萧战，想到一路上他三番五次地捉弄，还有他喝水时说的话，原来，原来他竟是怕自己没水喝故意吃的雪。那他怀中晃动的必定是水囊，怪不得水不冰呢。萧战，你怎么这样…
    东方易紧紧地拥抱，断了洛水的思绪，他拥着洛水向外走去。洛水突然觉得萧战的表演有些过分，遂笑着看着东方易道：“东方易，我真的不是宇文灵，对吧？”
    东方易脸色蓦地一暗，快速地燃起笑容道：“当然。”
    这一句当然里伴随着一串的抽气声，还有墨白挥过来的拳头，只不过拳头在距离东方易脸颊一寸的时候堪堪被截住了。东方易轻轻地放开了洛水，随即和墨白缠斗在一起，隐隐占着上风。
    月末道：“寒初，东方公子竟然会武功？”
    被叫名字的人道：“我看到了。藏得很深。”难怪洛水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寒初。
    “没想到还如此之高，墨公子要吃亏，我们要帮忙吗？”
    “恐怕只有公子能打得过他。”
    接着便是一阵叹息。
    洛水默默听着耳边两人的对话，紧盯着屋外打斗的两人，果然以墨白惨败而结束。东方易左眉角有淤青，洛水抬手轻轻碰了一下，“疼吗？”
    东方易摇了摇头道：“我们走吧！”
    洛水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墨白一见此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萧战，也未加阻拦任东方易他们走了。他坐到床边，叹了口气：“你为她放弃萧南王爵位，放弃一家荣辱，触怒皇上，自己差一点战死，到头来竟抵不过一颗药！唉！”墨白苦笑了一下。寒初给月末递了个眼色，月末随即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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