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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自当日楚睫被送往宗庙已有一年。
“宁儿,相府上下都还好吧?我听大师傅说静王已经不理朝政。这样一来,邹相那派没有为难你们吧?”楚睫当日被接入宫中,还没见到自己那薄情的生父就被大监命人送到了南昭国的宗庙里。她犹记得当日大监那如蒙大赦的神情,聪明如她,虽大监只是安慰她说大王让她在此处修身。她哪能不知,肯定是相父又救了自己一命。
“你放心,邹氏还不敢公然对我们怎样。听说最近大王病情日益严重,万一要是真有什么变故,邹氏那边肯定会有所动作。睫儿,你记得万勿鲁莽,遇事先保全自己。”唐宁只要一有时间就来宗庙教楚睫练武和使用兵器,现在楚睫孤身一人在宗庙之内必须有武艺傍身才行。
“前几日,我已经向父亲提起我们的亲事。虽你未到成婚年龄,可是大王身体每况愈下。所以我央求父亲进宫先求得大王同意,等你行过及笄之礼我们就完婚。”时间过的如此缓慢且磨人,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夜夜难安。
“那静王同意了吗?他会这么好心的成全我们?”楚睫对楚静王心存芥蒂,虽然他放过了她。但她仍恨他怨他,她明明是他的女儿啊,可是为什么偏偏让她来背负这些?
“睫儿,古往今来上位者都不会被感情所累,所以你不要恨也不要怨。他不珍惜你,不是才给我们能在一起的机会吗?况且,这次大王也恩准了父亲的提议。所以,看在他成全我们的份上,忘了过去,就安心等着我来接你,好不好?”唐宁看着眼前身形消瘦的女孩,她已经受了这么多的苦。以后,他要好好爱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她的家族给不了她的,都由他来给。
他们相拥而立,缓缓的清风拂过,远处鸟语花香。她在他怀里描绘着以后他们的幸福模样,他唇角弯弯眉眼里是藏都藏不住的缱绻深情。“二公子,大公子派人传话说宫中传来消息说大王情况不好,已宣左相入宫。大公子此时在相府等你,说是怕恐有变端让你速速回府。”随侍的护卫拱手而立,打断了正在你侬我侬的俩人。
“怎么回事?不是前几日父亲才觐见过大王,说大王精神尚可吗?”唐宁心中暗自怀疑,可面上却稳如泰山。“睫儿,安心在宗庙等我,我回去和大哥入宫一趟。”
“宁儿,一切小心。我会在这里等你。”楚睫知他不想让自己担心,她知如今政坛形势诡谲如此她便更不能让他分心。
“那我走了,有事让蝶儿给密探消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吧。”楚睫目送唐宁离开,看着那越发伟岸挺拔的背影眼泪悄悄溢满眼眶。她只求苍天这次能稍微眷顾一下她们,她唯有他了,她不能失去他。
南昭国王宫内
“左相,此次召你入宫你应知是为了何事吧?”楚厉王站在高堂之上,大堂之中百官立于两侧。阵势好不威风。
“臣听得静王身体不适,故急宣臣入宫随侍。不知新主所言为何?”唐渊心中暗道不妙,如此阵仗此行多是凶多吉少。
“父王身体无恙。不过听说左相最近招揽门客,门客之中竟多有汉阳国之人?”楚厉王乃公子德,唐渊听其所言便知其意如何了。
“回大王,臣近些年来疏于政事,招揽门客也只是为国招贤纳士。臣私以为任人唯贤,不分国别。”
“左相可知此人?”楚厉王挥手一指,内侍便押着一人入到殿内。
唐渊诧异抬头,不禁大吃一惊。此人正是自己的门客,当日看其落魄但颇有傲骨便招入府中,不想今日却将被此人所害。
“臣确实识得此人,他名昌乃是年前投到臣府上的门客。”
“左相,今日此人向朝中举报言你府中暗中与汉阳国丞相李离多有书信往来。你乃南昭国重臣竟通敌叛国,此罪你可认?”一沓厚厚的书简扔在了唐渊面前。此刻他终于知道,没了静王的庇护他唐氏一族的灾难终于来临。
“臣与汉阳国丞相从未有任何书信来往,臣一生追随静王,对南昭国之心日月可鉴。此乃陷害之举,望大王明察。”
“大王,依臣看来左相乃国之重臣,有此等通敌叛国之事必得查明真相。且不管门客说的是真是假,大王可速将左相之子召入宫中、封其府苑。如此,既保得左相一族人身安全,又避免有罪之人暗自潜逃。”说话的是右相邹容,他蓄势已久早就想将唐渊至于死地。如今终得他所愿。
“右相所说颇有道理,左相,你可同意?”楚厉王听信谗言,早已将唐渊一族视作眼中钉。如今之势,唐氏一族在劫难逃。唐渊此刻心中只盼两个儿子能逃出生天。
“臣如今便是多说也无益,一切听从大王处置。”唐渊匍匐于地,他知自己此生将尽。
“来人,将左相收押至官圄之内。且速传令左相府,召唐氏公子入宫。”楚厉王听得右相之言,斩草要除根。唐渊既然已在宫中,用他来将他那两个儿子引入宫中也必不会是难事。
左相府
“大哥,听说静王身体不好,父亲已入宫随侍。我们是不是要马上入宫?”唐宁看大哥一脸愁容,心中不由惴惴。
“宁儿,刚宫中密探来报,父亲已被收押官圄。门客诬告我们相府暗中与汉阳国勾结,此行恐怕凶多吉少。”唐安原被安排在宫中,后静王看其有勇有谋便命其到军中。这些年来已官拜上将军,颇有威望。
“父亲已被收押?那我们该如何?”唐宁震惊不已,看来楚厉王听得邹氏谗言要对唐氏下手了。
“禀大公子,宫中禁军统领纪英已到。我们相府已被禁军包围。”侍卫慌忙来报,此时禁军已经进入相府大院。
“臣纪英拜见上将军。”纪英乃禁军首领,因唐安在宫中数年他们颇有交情。有如此情况,纪英也是王命难违。
“将军多礼,不知将军此行是否与为父的事情相关?”
“不瞒上将军,臣此行前来确是为相府之事而来。左相已被收押,臣奉厉王之命前来带两位公子入宫。”
“纪英,凭咱俩多年交情。你如实告诉我,是不是厉王准备将我们唐氏一族至于死地?父亲如今已蒙冤入狱,恐怕我们兄弟也难逃一死吧?”
“王命在身,我也是身不由己。唐安,厉王对你们唐氏忌惮已久。如今,你们此行怕是在劫难逃。”
“谢谢你能如实相告,这是你的职责,不必介怀。我们会有如此下场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邹氏对我们忌惮已久。政场之中的得势失势,尔虞我诈,我早已看透。我还有话对幼弟讲,你可否通融片刻?”
“这有何难,我在府外等候。”纪英佩服唐安的沉稳气度,唐氏有此劫难他也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宁儿,今日若我们一同进宫便是必死无疑。你生性刚勇,足智多谋。我已命贴身侍卫在后门密道等你,若你侥幸得脱那是我们唐氏之幸。以后唐氏一族的荣辱便系于你一身了。”唐安早已做好安排,他要让自己的弟弟逃走。父亲还在宫中,他不能让父亲自己受辱。
“大哥,我们一起逃走。你进宫便是送死,父亲知道我们逃走也不会怪我们的。”唐宁此刻怕极了,若父亲大哥都引颈就戮他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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