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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红莲绽放香魂消
道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车辆,有一辆摩托挺显眼,看那速度自行车蹬用力都比她快,太阳完全落下,月亮尚未升起,路灯还未开始工作,整个街道显得有点暗沉,就像摩托上正在胡思乱想的人儿,心一点点往下沉。
思绪游移间,她轻抚车把,稳稳的开着车,向着应该是回家的道路。
回家?呵。
结婚没多久,她就与她看中的丈夫貌合神离,是她傻,太天真,傻傻以为对方看到她的内在,而不在意她的外在。不过,也是她的错,真的傻!
婚前,他说:“嫁给我,我不在乎你工资多少,不用去工作啦,我工资高,养得起你,在家相夫教子即可。” 她很开心,虽然家境好,养成了天真的性子,但是其实有点自卑,觉得赚不了多少钱,很无能。就是这个男人的这句话打动了她,她不在乎他养她,只在乎他当时话中的疼惜,却忽略,当时不过隔着一个屏幕,如果知道对方是什么口气,一字一顿敲出这句话?
婚后,他说:“去找工作。工资不高就不做了。”她想,让她真的不赚钱,只是料理家务,她觉得对不起他的好。而这时候他对她的好,只是买了几件衣服,在她生病的时候,带了一碗饭。她就深深记在心里,喜在心上,打电话给疼爱她的母亲说着他的好,妈妈笑话她说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点小小恩惠总是记在心上。
婚前,他说:“嗯,你的脸好看,虽然身材不好,不过没关系啦。我又不肤浅,你这个人很不错,真的。”一直对自己身材不满的小胖妞,只是小小心动了下。但是还是很开心。
婚后,他说:“拜托,别吃太多,你不觉得你很胖?”她惊呆了,心有点抽疼,当初娶她的时候明明就知道她的身材不好。现在为何要如此说话?
婚前,他说:“你这个性格很好呀,直爽,相处起来很轻松,别担心,不用改变啦。”当时的她在夜色里,借着月光看着他的眼,看不清,当时觉得很暖,现在想想,觉得真蠢!
婚后,他说:“女孩子少粗言野语。那些口头禅全给我改了。还有,头发留长些,又不是男人婆。另外,多大人,别老玩游戏。”捏紧拳头,才第一天,成为他老婆第一天,他就对她颐指气使。或许各位看官觉得没什么,其实吧,当时语气特别差,真是婚前婚后判若两人。
当时,她心里虽然苦,但是也觉得她说的对,女孩子不要太粗鲁。其实她一点也不粗鲁,认识她的总说她就是乖乖女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只是小时有点自闭躲家里玩游戏的时候,为了怕网上人调戏选了个男角色,为了怕别人看出破绽,学着男生的一些不算粗俗的口头禅外,她还学会了义气。
曾经有个国外朋友宝贝,在楚国做任务遇到一个吴国的,她就帮这个朋友一起跟对方战斗,那个家伙是个很厉害的狂战士,而她,当时操作的号却是一个技能点的很好,但是装备特别差的狂战士。跟对方根本打不过。索性开了女号舞娘小雅过来。她这个女号的人缘很好,基本十国都有那么几个知己,汉国的红颜,燕国的宝贝,楚国的小手,秦国的子芩,还有很多。都是在国外做任务的时候随手救下的。而她是一个现实里很沉默,但是游戏里却很健谈,学识渊博的人,毕竟是一个从小就窝家里的,除了看电视就是看书了。每次做国外任务的时候最开心,一群天南海北,认识的不认识的,聚在一起挖个宝藏,换个砖头,偷个情报,一边做着任务,一边躲这那个国家人偶尔过来杀杀人搞点人头什么的。然后就是唠唠嗑,侃侃大山,挺有趣。
她还记得红颜,当初以为是个女汉纸,认识久了,才知道居然是个人妖,可把她气得,不过后来想想,网络就是这样的,隔着一层网络,你怎么知道她是萌娃还是看,抠脚大汉?她这个人,很容易相信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时候,人家只是吹个牛,她都能当真,一脸崇拜的看着别人。
现在想来,认识没多久,她太容易相信人了。
当初,信誓旦旦说让她相夫教子的人,如今,要跟她离婚。只因他说:“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要身材,没身材,就一个长相能当饭吃?还这么冷感,真是倒进我胃口。你家钱都给你弟弟,不是说很宠你?我看未必。”
深吸一口气,机车上的女子,猛得扭转了下车把手加大油门,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去谈谈吧。
机车轰隆一声,迅速的向着黑暗驶去,她不知道,尽头,真的是黑暗!
当她将机车停在那栋熟悉的小楼下,哒哒哒的脚步声往家里走去,有点沉重。
灯光粼粼,一家子都端坐在客厅里吃饭,瞬间转过脸来。
坐在沙发上,那身材健美,长相英俊的男子撇了撇左眉,手上那碗鸡汤往桌上一磕,大理石桌面立时一阵轻响。“既然你回来,就签了吧。”往桌子正中一叠纸努了努嘴,冷然嗤笑。“别一脸苦瓜脸,看着倒胃口。”
“司然,你怎么说话的。”边上本来默默吃饭的老妇人此时修眉倒竖,怒道。“你要与凝儿离婚,我不会同意的。”
“啊然,刚我们不是说好了,不离婚?你又整什么幺蛾子,人是你挑的,现在又来搞七搞八的”司然的父亲司枫很是不悦。
君凝放下手里的头盔钥匙,静静的看着眼前三个人,平时司母对她很好的,司父很严肃,她很怕他,但是现在,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她现在被离婚,就是因为交往不久,她就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所以嫁给他。可是现在,这个曾经说会对她好的人,正一脸厌恶的看着她,她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平时她洗衣做饭,没出嫁前,在家里,虽然她很喜欢干,但是爸爸妈妈很疼她,总是不舍得她累,顶多让洗洗碗。嫁了人,她知道不可以任性,她想讨好婆家,讨好他的亲人,可是现在,她不知道公公婆婆是做做样子,还是真的觉得他们孩子不对。
如果真的觉得他不对,那么为什么要留着离婚协议书,不再她来之前解决?
她走上前去,手微颤,拿起那份协议书,一目十行的看完。
她看到,他要财产的一半。而这些财产,绝大多数是她的嫁妆。至于,他的财产,没了。而他这个工资超高的人,居然没财产?然后她才想起来,他说,钱之前做生意败光了,而他,给的礼金不足她嫁妆的十之一二。
呵,怎么敢!结婚不到半年。看着这么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一个似乎十分要面子的人,如何提出如此不要面子的协议!?
“妈妈,你对我的好,我记着,以后我会孝顺您,但是这份协议如此,就算你们不反对他离婚,我也不会签。嫁妆是我爸妈的心血。我绝不可能放手。这件事就是说出去,都是我在理。二老觉得呢?您只有他一个孩子,却有堂哥堂姐他们这些兄弟姐们,我对得起你们,对得起你们的儿子,在家里,有什么活,我能干的,我也抢着干,在外面,别人问我,你老公怎么还不出去工作。我说,公司那边福利好,春假比较长。在外面,我对他其他亲人也是兄友弟恭,现在,我不知道他为何直接要跟我离婚,甚至还要我这么多嫁妆。您说说合理吗?”从来比较害怕在别人面前发言的她,这次,怒急发声。
“哼。”司然走过来,抽走离婚协议书,拿过笔硬塞在君凝手中,狠狠道:“今天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之前相亲,要不是你阿姨没说你胖,没说你粗鲁,就拿个半身照,谁特么会喜欢你。”
“放开!”君凝使劲推开他,现在,连他的靠近,她都觉得好恶心!当初怎么看上这么个渣男!可恶!“混蛋,你放手!我死也不签”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打”司然怒火上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个巴掌挥了过去,将君凝狠狠打得摔磕在餐桌边上。
君凝狼狈的摔倒,头重重磕在地上,顿时眼冒金星,脑中混混沌沌的,有种恶心感泛上胸口。好难受。
突来的变故惊住了两个老人。他们手足无措,一下忘了反应。而司然眸中却突然闪现一簇血腥的兴奋,扯了扯唇角。他上前拽住君凝不算柔软的过肩头发,狠狠的提起,又是一磕,恶狠狠的说着,“怎样,签不签?”
君凝咬紧了唇,闭上了眼睛,眸里尽是血色,她想起了前天做梦,梦到的那个人,也是这样打她,直到打死了她。
她想,梦是反的。即使她今晚回来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今天可能会发生什么,只是,没想到,梦境,成了真。
“住手,别打了,打死了怎么办!”司枫皱了皱眉,一脸不满的看着儿子。
打死了怎么办?呵。君凝忍着痛,心里苦笑。
“快住手快住手!”,司母清醒过来,赶紧上前来,想要阻止自家儿子行凶。她心里清楚,儿子,不孝。宠过了头,不知轻重。如今,有个孝顺她的儿媳,她是最不愿两人离婚的,毕竟,平时儿子虽然不工作,但是其实到处混,东家走走,西家看看,其实名声并不好。之前的确是有很好的工作,只是结婚后,新年回家过年,就没去那报道,再好的公司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只怕现在得重新换工作。而儿子到处混的时候,儿媳虽然也不怎么在家,但是每逢周末,总会给自己带点吃的,帮自己做饭,扫地,然后晚上一边看着电视,陪自己唠唠嗑,说说剧情,泡泡脚,比以前轻松多了。
她也是个母亲,看着媳妇这样被儿子毒打,她害怕了。心想,算了。还是离婚吧。让她离开。
“不……咳……除非……改……咳咳……改协议”君凝一边咳嗽着,被司然拽着头发,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往后仰头,然后吃力说道。这是爸妈的心血,凭什么便宜她!虽然她不善与人争执,但是,为了她的家人,她要强悍起来!才能保护她们。可是晚了,她知道。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自己不一样。从小她隐约知道,只要她呆的地方,久了,天灾人祸总会减少,只是她身体却一直不怎么好,尤其怕疼,怕热。
而她也知道,这也许是她的一个劫,一个十之八九躲不过去。幸亏,早前得了一颗九转还魂丹,早在进门前,她有点害怕梦境再现,就果断的吃了那枚丹药,但愿有效吧。保她一命。
想反抗,却是无能为力,且不论她跟这个男人相差的个头,光是那身健硕的肌肉,跟力气,她扭转不来局面,却固执的坚持着,就算死,也不愿意让她染指爸妈的心血。
“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不顾两个老人的阻止,他加大了力气,狠狠的提溜起她,往墙上狠狠一撞。这时候,鲜血缓缓从头顶流下,他才猛然惊醒似的,松开她,任由那纤细的人儿如无骨之躯,翩然滑落。
那溅射在墙上的点点血色,慢慢晕开,犹如红莲绽放。
两个老人惊醒的冲上前来,往君凝鼻前一探,没气了?
颤抖着手,司母抖着嗓子:“她她他……死了。”
“怎么可能,我……我才打几下。”司然这回才知道害怕。可是晚了。
“现在当务之急,赶紧解决问题,今天这么多人见她回家了。得像个办法。”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司父只能开动脑筋想着解决之道,即使君凝对他们再好,都是别人家的女儿,哪里及得自己儿子。
司母皱了皱眉,看向地上毫无生气的女子,上周末,她还生气活现的在自己身边,开心的说着喜欢的电视,催着她赶紧去泡泡脚,春日比较寒凉,怕她冻着,这时候,她却只能无助得躺在地上。她不知该同情还是该如何。忍着害怕,她走上前,拿起干净的手帕轻轻为她拭去血污。她生前多么的怕疼,这得多疼。怨怪的看着儿子,她深知,自家儿子,清高自大,而且自私自利,却不想,他是喝了什么迷魂汤,这样好的妻子,说不要就不要,说打就打!是不是日后,自己这个妈妈,他也要这样说不要就不要?
想起前两天,无意听到儿子在电话里对着谁轻声细语言笑晏晏,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这个孩子已经死了,她只能为她整理整理,这次她不会偏帮儿子,也不会多说什么。因为,她在这个家中,已经麻木了。她其实也是这样走过来,只是他们那个年代,不兴离婚,又有了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她只能得过且过。这个社会,对女人可有哪怕一点公平?
当许久还没孩子的出生,总是劝着女人,赶紧生,赶紧生,劝着多喝点补身体的药,肯定是你不争气才怀不上孩子。却从来没一个说生孩子,男人也有责任。
当一对夫妻离了婚,人们总是对女的指手画脚,觉得肯定是女的不够贤惠,不够体贴,却每一个问问男方是不是会赌博会喝酒会打人。而当二婚的男人,找个老婆,只要没什么拖累,总是容易找到。而女方,就要被挑三拣四,嫌东嫌西。
“轰隆隆……轰隆隆……哧……咔”外面虽然是晚上,却是星星能见度很高的晴空,如今却乌云翻滚,闪电雷鸣。
“哧……哧”门外雷声大作,风声乍起,而室内的灯却突然明明灭灭,甚至发出电火花哧啦的声响,煞是诡异。
“阿妈你还在干嘛,现在是做这些的时候,赶紧想想怎么搞定这个事情。”司然恨恨的说。他当然没想把她搞死,毕竟,签了这份协议,他就可以平白得到好多东西,然后就可以踢开这个黄脸婆,去找他新认识,温柔小意的女友。却没想到一不小心就把她害死。
看到灯的明灭,他倒是没觉得什么,毕竟外面是从未见过的那种雷暴天气,感觉像末世来临一样。几个破灯,明明灭灭有什么稀奇,毕竟这也不过是一栋老旧小楼。
司母相信轮回,相信在天有灵,更仔细的打理地上的君凝。而司父却很是害怕,他也相信这种东西的。虽然不是他害死的,但是他虽然刚阻挡了下,但是毕竟袖手旁观了。
突然,不大的客餐厅内,三道黑光亮起,三个着装古怪的人却凭空出现。
一个穿着一身黑西装,头戴黑色礼帽,有点像巫师帽,尖尖的像个小塔一样,上面居然从上到下书着一列白色的看不懂的字符。面目有点清秀,此时神态十分沉重,还有一点疼惜的望着地上躺着的人儿。
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头上白色礼帽,跟那黑西装的帽子一样,只是是白色的帽子,黑色的字符罢了。俊眉朗目,神态凝重的看着为首那个穿着中山装的儒生。
一张面目清俊疏朗,留着淡淡胡渣,眉目紧锁,自从出现,就再也没将视线从地上那道熟悉的人影移开,他的薄唇狠狠抿着,右手微微颤抖,之间那举起的手上凌空飘着一本尚未翻开的书籍,封面上金光闪耀,上书三个大字——
生死簿
------题外话------
也不算第一次写,但是,我知道我笔法不好。希望多给我点意见。
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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