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之后[穿书]

43.苦春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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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城?未免也太霸道了。
    荆苦话音未落,临画就察觉到了一股让他极不舒服的灵压不知从何处扩散开来, 皱了皱眉。
    “这灵压是护城结界。”荆苦境界比他低, 只会更难受, 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苍白了。
    临画道:“连护城结界都出动了?”
    “对,”荆苦道, “整座齐城都封锁了。”
    护城结界是以一层灵力罩笼罩整座城邦,连一只蚊子进出都能被探知到。他原想着封城只是戒严, 但没想到居然真的连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齐城放在现代不比一线城市小,临画有点不可思议:“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灵力?”
    荆苦道:“昨天晚上, 秋家家主秋明源赶来了。”
    无怪乎有如此多的灵力!
    临画昨天才想过, 齐城请不动秋家之流,没想到今天就被打脸了。而且来的竟然是这样的重量级,秋明源, 正是秋恒的养父。
    秋家作为仙家之首, 行事还是很低调的, 像这类仇杀基本不会管。但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护城结界启动,摆明了是不想放任何一个人出去,就怕错过了凶手还待在城内的这种可能性。
    受邀而来的宾客有许多都是要参加试仙大会的,这一封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很有可能就耽搁了试仙大会。
    “不惜得罪这么多人也要封城,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临画撩开窗帘,或许凡人看不到, 但若是修者将灵力注入眼睛, 就能看到天空上隐隐闪动的灵力波纹。
    这让他很不舒服, 有种被若有若无的枷锁拷住了的感觉。
    “今日还是去会客厅。”荆苦道,“公子,我们走吧。”
    *
    齐府内外多了很多白衣的仙家子弟。这些子弟虽都着白衣,但白衣上皆有彩绣纹章,为仙鹤旭日图,十分华美。
    仙鹤旭日都是秋家的标志,这都是秋明源带来的人。一个个都生得标志灵动,宛如仙人。
    “秋家也没穿丧服啊。”临画看到会客厅就犯困,向荆苦小声传音道,“这帮人整天办事要开会,不办事也开会。城主,你以后可不能学他们。”
    “呃,”荆苦不好帮腔,只道,“苦一定实事求是、以身作则。”
    临画落座后,开始玩自己的小刀,一面问道:“你义父呢?”
    他旁边只有荆苦和郭岩,凤子衿不知所踪。
    荆苦尴尬道:“义父说,不要打扰他睡觉……”
    临画:“……”
    这次会客厅上首好歹坐了个人了,不像之前空空如也只有满座宾客。
    上首的人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蓄着胡子。白衣金绣,仙风道骨,气度非凡。他轻咳了一声开始说话。
    此人就是秋明源。
    临画冷眼看着,他不能确定直接参与兰氏灭族案的有没有秋氏,但秋明源对此一定知情。
    这一通讲话下来,唯一让临画记下的信息,就是“明日就会将尸体下葬”。剩下的无非就是些场面话,请宾客稍安勿躁之类。
    这都三四天了,听说原本今天就已下葬了,但因秋家来要求检查尸体才又拖了一天。临画对系统道:“趁尸体还留着,我今晚潜入,亲自看一看到底有什么名堂。”
    *
    夜幕降临。
    昨晚的梦境至少证明了一点,齐家结仇是极多的,保不齐就有谁决定报复回去,将齐家正房全部碎尸。
    齐良城主并非嫡系,否则也要变成碎尸了,兰渊玉这个假扮的人选选得非常巧妙。长老会从无拖延的先例,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成员不死就一定要到场,他才能免于被质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临画隐蔽了气息,费了一番功夫才混进地下的停尸房。
    夜幕之下,宽阔的地下室内只沿着四面墙壁燃着一些拉住,光线昏暗。几百具尸体都蒙着白布,整整齐齐地陈列着,安静而阴森。
    他掀开了几具尸体的白布,露出的面孔都是惊惧扭曲的,仿佛窒息而死一般。但其他身体部位都没有任何伤口,也不像是生了什么怪病。
    纵然地下温度低,但尸体也有些腐败了,临画捏着鼻子看了一排,都是这个样子。
    仿佛真的是受惊而死一样。
    可让这么多人吓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唯一特殊的就是那二十几个正房的人了。
    杀了他们的,与杀了其余几百人的,是否是同一个人?
    如果不是,谁先谁后?
    那些尸体碎块在另一个小房间里。临画绕进去看了眼就退出来了。
    这损坏程度,都看不出是人了,勉强拼凑在一起。伤口只能看出是利器切割的,临画不是法医,其他的也再看不出。
    或许去事发的房间里还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临画想到要躲过比昨天严密了几倍的监视,认命地叹了口气。
    *
    家主住的院子在整个齐府的核心位置,临画颇费了一番波折才找到。他从房顶上轻轻落下,跳到了主院外的走廊里,又几个飞掠摸到了门外。
    系统道:“小同志,你这样有点猥琐。”
    临画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但他发现自己似乎多此一举了。整个院子里安安静静,什么灵力波动都没探查到。
    临画第一反应就是有诈,刚准备半蹲下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什么东西?!
    他一句“我靠”差点脱口而出,被吓得不轻,伸手一摸,发现垫在自己身下的貌似是个……人?
    被发现灵火也不顾了,临画点燃了一点点蓝火,看到这是个秋家的侍卫,胸口还在起伏,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有人先一步来过!
    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临画就听到了一声利刃破空的声音,本能地一低头,一道金光堪堪擦过他的头顶。
    一把金刃“叮”地一声撞到了地面上。
    蓝色灵火顷刻燃起,但看到这金刃,临画愣了几秒,对着黑暗喊道:“凤子衿怎么又是你!”
    一个声音“咦?”了一声,临画面前的门透出灯光,里面的人把灯点燃了。白色的窗户纸破了个口子,就是刚刚金刀飞出来的地方。
    接着门打开了,凤子衿一手托着灯一手提着刀,把灯凑到临画面前照了照,也无语了。
    他放下刀,没好气道:“娘的,这是第几次了?怎么又是你!”
    门一开,腐败的血腥气也扑鼻而来。
    凤子衿道:“这他娘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怎么哪都有你!”
    他蒙着布罩,只露出两个眼睛。临画受不了腐臭气,掩住口鼻道:“布罩给我一个。”
    凤子衿:“……”
    临画蒙好布罩瓦声瓦气道:“你来干什么?”
    凤子衿也瓦声瓦气地反问道:“什么?你来和我目的不一样吗?”
    临画道:“我来找线索,看那帮人到底发现了什么。”
    凤子衿翻个白眼,顿了顿:“我不是来找线索的,我是来……呃。”
    临画道:“来干嘛?”
    “他是来偷令牌的。”
    又一个声音补充道。
    临画才发现屋里还有个人,居然是郭岩。
    郭岩没有布罩,以袖子掩着脸,看起来快晕过去了:“临公子来了,太好了!九霄狂大人把我抓过来,要在下帮忙找出行的齐家令牌,我怎么找得到?”
    临画向凤子衿道:“……荆城主知道你来偷东西吗?”
    “……”凤子衿沉默了片刻,“不知道。他睡了。”
    他转头开始喷郭岩:“我怎么是偷了?我只是借用一下。哈,你这废物,为什么说我不说你自己想偷?”
    临画简直不想理搭理他,问郭岩道:“那你们偷到没有?”
    郭岩道:“呃……还没开始找呢。才进来。”
    想了想,他又道:“没错,是在下先提出要尽快出城,好赶上试仙大会的。但偷令牌可不是我提出来的!”
    郭岩似乎瞪了凤子衿一眼,后者回看过去,看样子想骂人,但嘲讽地“呵呵”了两声之后就没了下文。
    护城结界在制作时,确实会给一些特定的物品放行权,持有者可以不触发结界而直接通过。
    齐家正房的令牌,确实有很大可能有放行权。
    但毕竟结界制作时,正房都死光了没法参与,令牌有没有效还是未知数,这一招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临画摆摆手:“你们找,找到了分我一个。”
    郭岩:“……”
    临画点燃一团灵火,照亮了房间。主屋非常华丽,若说会客厅还有几分大气素雅,这里就是完完全全的奢靡。
    宽大的房间里,有二十多张凳子被后来收拾的人放在墙角,凳子是上好的梨花木,却都被血浸透了,上面散落着同样满是血污的绳子。
    看样子,当时凶手是将人绑在凳子上再开始肢解的。这些凳子本是闲来享受用的,却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
    从挣扎的痕迹来看,死者都是活着时被利器割开肢体的,是以场面尤为血腥恐怖。
    说不定,死者还亲眼看到了家人是如何被一点点杀死的。
    不仅是承受了肉体折磨,还有精神折磨。
    “这也太变态了……”临画对系统道。他注意到长绒地毯上还散落了几个沾着血的骰子,有点发毛,一点都不想知道凶手是怎么玩的。
    这折磨人的手段,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初犯。
    包括在停尸房看到的尸块,断口也十分整齐,凶手下手时心理状态十分冷静……甚至愉悦。
    他搓了搓手臂,那边四处翻箱倒柜的凤子衿忽然道:“找到了!”
    事发是深夜,当时这个屋子里的人应当早已睡下了,令牌没有佩戴在身上。床头的柜子被凤子衿大力拉开了,装令牌的盒子倒塌下来。
    象牙白的令牌散了一地,临画不由数了数:“一、二……二十六、二十七。二十七?怎么少了一个。”
    正房死掉的一共二十八人,那就应该是二十八块牌子。
    “也许滚到什么缝隙里去了。”郭岩道,“这里好阴森……临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凤子衿把象牙牌全揣进兜里,把被他碰翻的桌椅家具摆回原位,往外走:“走吧,我们几个人一人一个,剩下的还能卖……”
    他刚踏出房门,话音刚落,头顶上忽然传来“咯啦”一声,像是瓦片被挪动了。
    几人同时噤声,向声源望去,果然看到一线月光从走廊上方的瓦片漏出来。
    一片寂静,但临画和凤子衿都屏住了按住了腰间的武器。
    谁?
    瓦片慢慢被搬开,露出了容一人通过的空间。但临画有点纳闷,如果这人想进来为什么不直接从半开放的走廊翻进来?
    果然,声源处传来一个声音:“我靠,怎么是走廊?”
    临画:“……”
    他对系统说:“这是什么智障?”
    一个紫衣少年从洞里跳下来,借着月光临画看到了他衣服上的仙鹤纹饰。紫底仙鹤,这是梨家的纹章!
    临画心累无比,心说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往这里凑?
    少年轻盈落地,与此同时,临画和凤子衿一齐将佩剑和长刀架到了少年的脖子上。
    “你是……”
    “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谁……”
    临画感觉自己的耳膜一阵疼痛,少年叫了十几秒后忽然收声,看清了是人不是鬼。
    就在临画刚要继续问的时候,少年再次爆发出一阵呐喊:“英雄饶命啊啊啊啊啊我是梨家人我叫梨越别杀我啊啊啊啊否则我爸饶不了你没有看不起英雄你的意思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啊啊啊救命啊!!”
    临画:“……”
    凤子衿道:“妈的,这人有病吧?梨家专出神经病吗?”
    他刚才说什么?
    梨越??
    临画问道:“哪个梨越?”
    紫衣少年大概终于领会到了自己不会被杀,答得飞快:“梨家旁支梨定的大儿子梨越!越是出……不,越轨的越!我真的没说谎少侠饶命!!”
    梨家旁支,梨定之子,这不是女主梨越吗!
    但这分明是个少年!
    系统忽然疯狂地滴滴叫起来,临画一惊,一个大胆的想法划过脑海,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三长一短选最短。”
    “……”
    一片死寂。凤子衿道:“你说什么?”
    那紫衣少年猛然一震,道:“呃?……三短一长选最长,参差不齐就选c?”
    “……”临画道,“我靠。”
    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梨越奋力挣开刀剑:“亲人啊!!!我是青菜炖灵芝我给你签一百个名不要钱求英雄放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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