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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叶娴担忧着大喊了一声,引来了楼内客人的注意。“你们家主子安得什么心,我们家苏韶可是……”
顾坡月伸手拦在叶娴面前,打断了她的话,一双凤眼微眯,紧紧盯着清风,语气冰冷:“既然阁下的主子说只请苏韶一人,那我们就在雅间等候便是。”
苏韶超顾坡月使了个眼神,让他放心。
清风欠了欠身,招呼着掌柜:“掌柜,领他们两位去雅间休息,好酒好菜伺侯。”
“欸,明白。”掌柜听到清风唤他,忙从柜台后走出,朝清风作辑。
“二位,这边请。”掌柜伸出手,在前面领路。
顾坡月微笑着拉着一旁不情愿的叶娴跟了上去。
“你拉着我干吗?”叶娴低骂着:“我觉得那什么主子肯定是对苏韶图谋不轨。你说那人会不会对苏韶下手,把苏韶……”
顾坡月看着叶娴,又看向了在身前半丈带路的掌柜,压低了声音,说道:“不会,你别担心,苏韶心里有数。”
叶娴迷迷糊糊地听着,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苏韶跟着清风来到了最高的楼层。
“请进。”清风将苏韶带到一扇楠木门前,欠身摆手。
“嗯?”苏韶眉心蹙起,见清风冷脸站立在门旁,丝毫没有多说一字的意思。
苏韶伸出素手,刚要贴上那楠木门,将其推开。却见那门竟在她面前自动敞了开来。
苏韶手伸在空中,放也不是,推也不是。
“哈哈,这,这门还挺好,都知道我要推它。”苏韶尬笑着,把手收了回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挺好,挺好。”苏韶这么说着,迈步走进了屋子。
屋内,陈设典雅奢华,书墨气息迎面而来。放眼望去,四周墙面都雕刻着祥云,栩栩如生。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梨木圆桌,桌上摆放着一套玉茶杯盏。左右都各有一扇绣有复杂图纹的屏风,这两侧屏风后又是什么。
苏韶挪着步,正要向旁走去,就听身后的门“呯——”地一声关上。
苏韶僵硬地转过头,看了看紧闭的门,咽了咽唾沫,她后悔见这什么主子了。
“有人么?”苏韶稳了稳心神,语中却还是带着几丝慌张。
细微的脚步声在这个屋内却是那么突兀。
男子一袭黑色衣衫,领口、袖口和衣摆处都用金线镶绣着祥云。乌发用洁白的玉簪固定,整个人显得清爽自然。许是长些时间没有出门见光,他的脸色比旁人更要白上几分,被这一袭黑衫衬着,倒也有说不出来的文雅气息。棱角分明的脸上,剑眉星目,眼下的泪痣随着他的神情让他显得更外惊艳。高挺的鼻梁,薄唇轻轻抿着,似是在忍受什么。
“嘶——”
苏韶惊艳地倒吸了口凉气。
现在男子都长得这般还看么,顾坡月不算,徐卿羽是,面前这男子也是。这还让她们女子如何活下去。
那男子注意道苏韶倒吸凉气的模样,似是很满意她的反应。眼里的宠溺和笑意更甚了些。
苏韶毕竟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很快反应过来,语气也随着面前这美男而温和了:“这位公子想必就是方才那小哥说的人了。在下苏韶,敢问公子大名。”
苏韶拱手道,言行举止间落落大方,淡然自若。心下却是打起锣鼓般坎坷不安。
“韶儿,你来了。”男子轻声开口,温润极了。
“这位公子,我们以前认识?”苏韶见此人语气亲昵,可自己心下却又不反感。脑中搜罗着是否认识面前这人。
“你不认识我了?”男子眼中伤痛,而后,又低头喃语着:“也是,确是应该不记得了。”
苏韶见男子落寞神情,也有些感伤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男子抬头,嘴角带笑,“不记得了也好,我们重新认识一番。我姓余,余晨朔。”
苏韶被他的话弄得有些不明所以,听见他的名字,竟有一瞬似失了神般,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余晨朔。”苏韶一字一句道。
“嗯。”余晨朔听着苏韶喊他,眼中笑意再也藏不住了,眉梢眼角尽是美好。
“余公子让侍从请我来此有何贵干。”苏韶恍地回神,才想起来这的原因。
余晨朔见苏韶如此疏离的唤他,饶是不喜。
慢慢来,这对韶儿来说才是初识,自然如此。
心中这番想着,倒也宽心了许多,回道:“你们要到宣永楼查事情,不是么。”
苏韶右眉一挑,看向余晨朔的眼神带上了几丝探究。
“余公子如何知晓。”
余晨朔眼睛与苏韶对视,却笑而不语。
“难道?”苏韶脑中闪过念头,又回想起先前来时掌柜的神情和这屋子所处的位置。
“你是宣永楼的楼主。”想法脱口而出。
余晨朔笑着点头。
“那,那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找你?”苏韶问起,却还没等余晨朔回应,又自答起来,“也是,宣永楼消息灵通,自是知晓。”
余晨朔见状,似是想起了什么,面上闪过无奈。她果真如儿时一般,还是如此。
“那你能帮我吗?”苏韶眨着眼,望着眼前的人。
“只要是你说,我都会帮。”余晨朔一字一句,认真道。
苏韶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心惊,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道:“那不至于,不至于。我就想问问你有关‘刀叶’的来历,要详细。”
苏韶着重强调了‘要详细’三字。
余晨朔转过身,向右边的屏风后迈步:“跟我来。”
三个字轻飘飘地传来。
苏韶跟上步伐,来到了右侧屏风后面。
那屏风后面摆放着一张梨木书案,书案上笔墨纸砚归放齐整。那两块镇尺压着的藤纸上还描绘着一幅山水画作,似是方才完笔,纸面上有些地方仍墨迹未干。
这人还真是好兴致,苏韶心想。
墙面上一排全是书架,书架上摆放着诸多书籍和大大小小的古玩。
余晨朔带领着苏韶绕过那张梨木书案,来到那一排书架前。
这是作甚,苏韶不解。
见余晨朔把手伸向那书架上摆放的和田玉瓶的底座,轻轻一转。书架动着,从中间开了一条缝隙,缓缓地向两边开启。
“暗室!”苏韶有些惊讶。
余晨朔带头走了进去,苏韶紧跟其后。
书架四周环绕,宛若书海。
“这只是宣永楼的一角。”余晨朔淡淡道,遂后又熟悉地走到一个架前,把书笺递给了苏韶。
“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
苏韶有些激动地接过书笺,翻看起来,未曾看见方才余晨朔看向书笺时那阴晦的眼神。
余晨朔趁着苏韶低头翻看书笺,细细地看着。
少女白皙的脸颊上时不时掠过几丝散落的碎发,在烛光照射下更显美好。纤长的睫毛在她垂眼的时候半掩,小巧的鼻子挺立。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自语着什么。许是书笺上有什么不合她意了,秀气的眉微皱起来。
余晨朔记得,那时的她头上还扎着两个圆小发髻,成天往他家跑。一晃那么久,丫头长大不少,模样也张开了些……
若是当年没有发生那些,那该有多好!
余晨朔在自己的思绪中良久,苏韶连着的喊了他好几声。
“余晨朔,余晨朔。”
“嗯,我在。”余晨朔眸色微变,从思绪中出来。
“这书笺我看完了,你这里面的可都是真实发生的?”苏韶难以置信。
“自然是,我宣永楼的消息从未出错过。”
“我知道了。”苏韶点着头。
随后,苏韶和余晨朔走出了暗室。
“那今日便打扰了,多谢。”苏韶拱手道。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余晨朔不是太喜苏韶这般客气。
“那,我先告辞了。”余晨朔这话苏韶实在不知如何接,便道。
“好。”余晨朔颔首,似又想起些什么,从衣袖中掏出一块雕刻“永”字的木牌。
“这木牌你拿着,若遇上难事便来寻我。”
苏韶接过木牌,一阵清爽透过木牌传递过来,使得苏韶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多谢了。”苏韶眉眼弯弯,抬脚向大门走去。
门外,清风如苏韶刚进入屋内一样站立在旁。
清风见门开苏韶走了出来,微微欠身,抬眼间余光见那块木牌在眼前一晃而过。
主子把那木牌给了她。
“清风。”
清风还未细想,又听自家主子唤他。
“主子。”清风恭敬道。
“去,咱们给谭家添把火。”余晨朔手里拿着方才苏韶翻看过的书笺,淡淡说着。
雅间内
“都过了这么久了,苏韶怎么还未回来。”叶娴把筷子竖立在碗中,耐心全无。
“你再吃点,苏韶就回来了。”顾坡月在旁喝着茶。
“吃吃吃,就知道让我吃,我都吃了三碗米饭了。顾坡月,你想胖死我啊!”叶娴把筷子从碗中拔出来,猛地拍在桌上。
“吱呀——”门被推开了半边,一个头从门外探了进来。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苏韶说道。
“苏韶,你可回来了。”叶娴一下子站起身来,把门打开,将苏韶拉进了屋。
“你们继续,我先吃些菜。”苏韶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筷子,左手在空中挥了挥。
“如何,那人可有为难你。”顾坡月看了眼瞪他的叶娴,转移话题。
“没,他似是认识我,然后就告诉我那‘刀叶’的来历了。”苏韶夹着菜往嘴里送。
“认识你?”顾坡月疑惑,“宣永楼的楼主认识你?”
“什么!宣永楼楼主,那个带路的主子这么厉害!”叶娴惊道。
“咦?你如何知道那人是宣永楼楼主?”苏韶将嘴里的菜咽下,适才问。
“猜的。”顾坡月神秘兮兮。
“好你个顾坡月,难怪我要去找苏韶你死拉着我不放,原来你早就知道!”叶娴吼着,便要向顾坡月展开攻击。
“刚刚苏韶可是说到了‘刀叶’的来历,你不想知道?”顾坡月处变不惊地坐在那里,挑了挑眉。
“对,你不说我差些忘了。”叶娴停下了先前的动作,在旁坐了下来,又补充道:“也是你,方才说什么楼主,我一激动。”
苏韶动着菜肴的筷头停了下来,调侃道:“敢情你俩还知道正事,我还以为你俩对‘刀叶’的来历不感兴趣。”
“呵呵,都怪顾坡月。”叶娴略有尴尬地笑了笑,把这件事甩给了旁边的顾坡月。
“关我何事。”顾坡月甩着袖子。
“唉,你们俩,还想不想听了。”苏韶被这两人弄得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
“听,你说。”两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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