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两位堂主对凤莫邪肃然起敬,要说心狠,做事毫不留情,还是数她们这位少主啊。
如此绝色的一张脸,嫩的能掐出水来,看着跟天仙似的,但实际上……
“春花,早上让你做的事,可做好了?”
春花笑着回答:“放心吧,都按照您吩咐的做着呢!”
“嗯!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一会,你俩也休息一下吧,昨晚都没睡好。”
昨晚悄摸着去当小偷去了,自然是没睡好。
凤莫邪一大早就让春花去旁边的叔伯家散步消息去了,这些叔伯是她爹的兄弟,平时表面上关系处得还不错,可谁不知道都是各怀鬼胎。
凤莫邪让春花过去散布相府天降横财,估计是祖上显灵,既然是祖上,自然是凤家所有人都有份,而且这相府从前也是她爷爷的老宅,不过后来重新推翻建过,变成了她爹的,严格来说,这地方也是祖上的,这祖宗的东西,凤氏其它兄弟,自然也是见者有份了。
这不,凤凌天刚到书房没多久,那些兄弟就跑过来,说是要分钱,一顿大吵大闹,可把凤凌天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凤凌天发火了,将钱财捐献给灾区一事告知他们,他们这才住了嘴,一个个老大不情愿的又回去了。
这边凤凌天被这些亲戚吵得人都是晕的,那边刘翠翠更是气得当下直接就炸了。
当时刘翠翠像是忽然感应到了什么,急匆匆炮回自己的房里。
贴身婢女翠莲紧随其后,看她走得这么匆忙,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人,夫人,您慢着点,小心摔着了。”
刘翠翠没说话,心里莫名有种不安感,就好像隐隐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急匆匆冲进房里,将门关上,紧随其后的翠莲都被关在门外。
翠莲不知道刘翠翠忽然这是怎么了,可她只是个奴才,又不好推门进去。
只好在门外喊:“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您可不要吓奴婢。”
刘翠翠哪里还会管翠莲,推门进去之后,直接去了自己的卧室,将墙上的一个挂件转了一圈,门开了,她匆匆进去。
“啊!”
她突然大叫一声,可把外面的翠莲吓了一跳。
翠莲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冲了进去。
刘翠翠瘫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没了,全没了。”
翠莲上前去扶刘翠翠:“夫人,地上太凉,小心别冻着了。”
刘翠翠像被掏空了灵魂的肉体,一脸呆滞,只喃喃念着。
“没了,全没了!”
翠莲一头雾水,用了力气也没将刘翠翠扶起来。
“什么没了?夫人,您先起来吧。”
瞧着她这副像丢了魂的样子,翠莲也有些慌乱。
忽然刘翠翠瞪大双眼,站了起来。
“凤莫邪,一定是凤莫邪,是她偷的!”
她怒吼着,一脸愤怒的朝门外奔去。
翠莲在她身后着急的喊着:“夫人,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外头结了冰,您慢着点,可别摔着了。”
她现在怒火攻心,心急火燎,她哪里还能慢?
她恨不得给自己身上插俩翅膀,直接飞过去就好。
此时,凤莫邪正坐在自己的小院里,她院里的厅虽不大,可是待下她们三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凤莫邪一副懒洋洋的姿态,躺在软塌上,身上盖着一块白色毯子,春花和秋月在一旁烧烤,整间屋里香气四溢,一闻就让人吞口水。
作为一个吃货,凤莫邪已经不动声色的吞了好几次口水了。
不过她是吃货不假,却是一个高冷的吃货。
早已经是百爪挠心,却还要装的一脸的淡定,眼神也是那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会时不时状似无意的问上一句,好了没有。
春花对着炭火烤,烤的脸都红了,秋月在一旁给火煽风。
秋月道:“少主,这东西也是你发明的?”
好家伙,她家少主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啊!
明明才十六岁的年纪而已,怎么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还有好多东西,她们可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凤莫邪倒也不打算骗她们,道:“不是,只是我曾在某个地方见过而已。”
如果告诉她们前世现代见到的,她们一定会认为她是个神经病。
春花麻利的将一把肉串翻转烤着,刷着辣椒和油,那一串肉烧的滋滋滋的响,油都流进了烤炉里,香味就更浓了。
这些凤莫邪也只是口头诉说,然后做了一遍,不想她两个接受能力这么强,一点就会。
春花边刷,边道:“这个名叫烧烤的东西,这么烤,真会好吃么?”
香是挺香,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凤莫邪挑眉:“这当然是要看你们的技术了,你技术好,自然味道就好。”
秋月不以为然道:“嗨!等下烤熟了,尝了不就知道了么。”
说着,她嘿嘿的笑了笑:“少主,春花的厨艺一向不错,这你也是知道的,我想啊,这既然厨艺不错,这烧烤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总之都是吃的嘛!”
凤莫邪点点头:“嗯!”
又暗自咽了咽口水,催促一声:“还没好么?”
春花头也不抬:“少主,您才刚吃完早饭。”
凤莫邪眼都懒得睁开,懒懒道:“那点东西早就消化了,你也说是早饭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秋月嘴角抽了抽,她们才刚吃完早饭好么,你想吃就直说嘛。
春花将烤好的肉串递给秋月:“放那盘里,给少主送去吧,少主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是要多吃点。”
秋月嘿嘿笑着,照做。
凤莫邪接过,倒也不客气。
“如何?”秋月笑着问。
凤莫邪没有直接回答,慢慢的吃着,秋月也不着急,就站在她身边,等她吃完了一串,才缓缓开口。
“不错,肉嫩而不老,滑而不腻,没有焦味,盐味、辣味都刚刚好,还有肉香,嗯,可以给个九十分。”
春花倒没出声,秋月却着急问了。
“少主,那扣掉的十分是因为什么?”
凤莫邪略一沉思,勾唇道:“扣的是进步,若是一百分,那以后春花的厨艺都只会停留在此了,那十分是给她一个进步的空间。”
秋月点点头:“少主真英明!”
“凤莫邪!”
刚还气势汹汹的刘翠翠,一进凤凌天的门便哀声哭泣起来。
凤莫邪一脸淡然的跟在后面,凤凌天正在书房想今日朝堂上与众大臣及皇帝所议之事,正烦躁之际。
刘翠翠哭哭啼啼跑了进来。
“哎呀,老爷啊!”
凤凌天皱眉:“大白天的,你又嚎什么嚎!”
“妾身不想活了呀!”
“好好的,你又寻死觅活做什么?”
一抬眼,发现凤莫邪正安静的站在那里。
“莫邪?”显然,凤莫邪此时会出现在这里,让凤凌天很奇怪。
他眼底闪过一抹讶然以及畏惧,但也仅仅一瞬而已,很快便消失。
即便再快,还是被凤莫邪看在眼里。
她心中冷哼,即便是亲爹,也那么害怕她,果然天煞孤星是没有亲朋可言的。
不过这些心思,她没有表露出来,表情淡淡。
“爹!”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凤莫邪垂着眼睑,沉默不语,倒不是她真害怕,而是她明白,即便她不说,反正刘翠翠也会忍不住先说。
果然。
“老爷,凤莫邪是小偷!”
刘翠翠如今正在气头上,所以也没细想,更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对付凤莫邪。
凤莫邪垂着眼,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
她在想,中午吃什么好呢,晚上又吃什么好呢。
吃饱了,她才有力气和他们慢慢玩。
凤凌天显然不相信:“小偷?无凭无据,不要胡说。”
刘翠翠本就气急,这会凤凌天还站在凤莫邪那边,她更是气得上火。
这人一着急,智商就直接下降,有些话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
“怎么没证据了,今早前院那些金银就是我的!”
刚吼完,就感觉不秒了,一下子清醒过来,顿时心就慌乱起来。
“你的?”凤凌天眼中含着探究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
刘翠翠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说漏了嘴,紧张又害怕,连凤凌天探究的目光都不敢正视了。
“我……”她怎么能说,那些钱都是她私藏的小金库。
她目光闪烁,吞吞吐吐,一看就是心里有鬼,若不是心虚,又岂会如此?
凤凌天纵横官场多年,他可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老狐狸。
他年纪虽大,气势却不减,凌厉的视线扫向她。
“刘翠翠!”
刘翠翠一慌,腿肚子都软了,现在纸是包不住火的,情急之下,一把握住了凤凌天的胳膊。
“老爷,你听我说,这件事情我可以再慢慢和你解释,但现在这不是重点,现在凤莫邪她是小偷,是她偷了我的财物,她……”
一直沉默不语的凤莫邪此时开口了。
“爹,既然刘姨娘解释不清楚,那就由我来说吧!”
凤莫邪一改刚才那柔弱胆小的样子,目光平静,一脸淡然。
“今早那些金银,是刘姨娘这些年来想尽各种方法用各种手段得来的,这里我就不一一细说了,这是一本账,上面记载的就是她那些见不得光的钱财来源。”
刘翠翠极怒:“你休要胡说八道!”
凤莫邪无视一旁气急败坏的刘翠翠,将账本递到凤凌天跟前,凤凌天伸手接过。
刘翠翠想要夺走,凤凌天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她缩回手。
“呜呜~老爷,你可不要因为她几句话就误信了她,事情真相,远远不是您所想象的那样。”
凤莫邪冷哼:“真相?真相我确实还没有说明白。”
凤凌天看着账本上的记载,眼睛瞪得溜圆,怒火往外喷。
“你……你竟然背着我干了这么多事情!”
刘翠翠心虚,心里慌乱不已,却还是嘴硬。
“老爷,我和你这么多年夫妻,我是个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你怎么可以单凭她几句话,一个什么破账本就怀疑我呢?”
凤凌天合上账本:“是,你是个怎样的人,我确实清楚得很!”
“老爷~”
“不要再说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爷……”
“你先下去,让我好好静一静!”
刘翠翠收了那么多钱财,在相府中经常以坏充好,可凤凌天却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这有些出乎凤莫邪的意外之外。
心中寒意更浓,对凤凌天的恨也更深。
“爹,还有件事,我没说。”
凤凌天显得有些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
“当年我娘的那些陪嫁,以及你当年赈灾的那些赈灾款,也被刘姨娘中饱私囊了!”
这一句话无疑是平地响起了一声惊雷,震得凤凌天与刘翠翠皆是面色大变。
刘翠翠一脸惊恐,慌乱着开口:“凤莫邪!你不要血口喷人,凭空污蔑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要这么对我!”
凤凌天震惊过后,渐渐平静下来。
“莫邪,有些话,确实不能乱说,她到底是你的姨娘……”
“我没有乱说,今早上那些金银珠宝里,有些是我娘的嫁妆,上面还刻有她的名字,至于那些赈灾款,官银上可都是有记号的,你一看便知。”
刘翠翠闻言吓得瘫坐在地上,她千算万算,倒是漏了这一茬,怎么就忘了官银上有特殊的记号呢,其它什么都好说,但这记号却是怎么都赖不掉的。
凤凌天将账本往刘翠翠身上重重一扔,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刘翠翠跪行至凤凌天脚下,瑟瑟发抖,双手扯着他的裤腿。
“老爷,您听我解释,我知道我错了,可我做些事情,绝对不仅仅只是为了我自己。”
刘翠翠是什么样的人,凤凌天心里比谁都清楚,但现在他并不戳穿了她。
一脸嫌弃的盯着她:“行了,不要在这里给我丢脸了,滚回你的院里去,给我闭门思过,好好反省反省,府内事物暂时交给其它两位打理,就不用你再去操心了!”
刘翠翠好像身体被人给掏空了似的,瘫在那里。
钱没了,连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权利也没了,这叫她怎么甘心!
她还要做最后垂死挣扎。
“老爷,不要……”
“滚!”
凤凌天一声怒喝,吓得刘翠翠不敢再出声,她深知凤凌天的脾气,真正发起火来,她也还是很怕的。
她心中虽不甘,又气又怒,却不好发作,只得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福了福身。
“是,妾身告退。”
刘翠翠一走,凤莫邪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也就到此了。
虽然凤凌天当着她的面,又是怒吼,又是摔东西,但她知道,凤凌天不会再追究刘翠翠。
她在心中冷哼,早知道凤凌天这样,当初还不如她直接给刘翠翠一点颜色瞧瞧,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过是说了几句重话,就让她走了。
“莫邪。”
凤莫邪收敛起那些心思,平静的站在那儿。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不要让除了我们仨之外的其它人知道,毕竟此事兹事体大,不可外传。一来有辱我相府名声,二来我也不想因此遭受无望之灾,动用官银,可是大罪,你可明白?”
她当然明白,若是让皇帝知道了,定会治他一个管理不当,贪赃枉法之罪,而即便刘翠翠现在有错,也不能将事情闹大,更加不能名面上治罪于她,只得将此事不了了之。
“女儿明白,请爹放心,定不会乱说的。”
凤凌天点点头:“你能如此懂事,为爹的甚感安慰,至于你娘的嫁妆,我会为你拿出来,那毕竟是你娘的东西,就留给你做个念想吧!”
“多谢爹!”
“莫邪……”
凤莫邪抬头,凤凌天正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在看着她,她倒也不紧张不害怕,淡然的与他对视。
他的眼神充满了审视与探究,不像是一个父亲在看自己的女儿,倒像是在审讯一个坏人一样。
片刻后,凤凌天突然笑了起来,摇头。
“没事,只是觉得,你好像不是你了,看来为父也老了,竟也生出这样荒唐的想法。”
他有些乏累的摆摆手:“你也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是,女儿告退!”
待出得书房,春花和秋月早就等候在一旁,她们看着刘翠翠边抹泪,边出来,心中不免也有些担心凤莫邪。
见她出来,便赶紧上去。
“小姐!”
凤莫邪不想多说什么,万事皆有变数,虽然事情看似很顺利,却不是朝她所希望的那么发展的。
春花和秋月站在后面,看着凤莫邪静静离开,她们不知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又不好去问凤莫邪,两人互看一眼,选择静默跟在她身后。
凤莫戏回到小院之后,便进了一旁的偏厅,躺到了软塌上。
“午饭时再叫我,我先休息一会。”
春花和秋月杵在原地,秋月忍了半天,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
“少主,之前你让属下们去准备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凤莫邪抬了下眼皮,淡淡开口。
“现在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
凤凌天已经说了,不能将事情闹大,以免影响不好,甚至要被治罪。
那她之前让她们两个去准备的那些,自然也是没用了。
这么大的事,竟然只让刘翠翠闭门思过,真是太便宜她了。
凤莫邪有些恼火,不过暂时就这样吧。
最近身体总是很乏,昏昏沉沉的,总是睡不醒,除了吃,她就想睡,莫不是那毒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正在一点点的侵蚀她的身体?
看来,那些事情都可以丢到一边,去找神医冷子瑞才是正事。
迷迷糊糊中,她睡了过去。
她又做了个梦,还是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身体好像置身在一个充满了大雾的世界,眼睛看不太清楚。
这儿挺冷,却与现世中冬季的那种寒冷又不相同。
她光着脚,踩在坚硬冰冷的石板路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一直往前走。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路硬而冷,没有草地,没有垂柳,没有小河,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听的琴声,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一直往前走。
好像是心里有那么一个声音在指引着她,快走,快往前走吧。
这条路很窄,旁边是高高的围墙,耸立道路两边,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这是哪儿,莫不是到了黄泉路上?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着走着,拐了个弯,一下子又豁然开朗了。
眼前时很大一片花地,开满了红色的花,而这种花,其实并不陌生,她曾在电视里看到过。
彼岸花?!
满眼皆是红,红得似血,红得让人炫目。
难道她真的死了,怎么死的?毒发还是睡死的?
她慌张的四处张望,满目都是红色,如血一般。
即便这里是黄泉路,可路在哪里,脚下皆是花,连条路都没有。
猛然间,前面出来了一个白色的人影,身形高挑,墨发披肩,单单一个背影便是如此的好看。
凤莫邪就像是溺水之人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冲着那个背影大喊。
“喂!你等一下!”
可是任凭她如何喊,那个背影却愣是像没有听见一般,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行。
她着急着去追:“喂!”
从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喘气。
“少主,可是做噩梦了?”
秋月在一旁,见她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大口喘息,有些担忧。
凤莫邪眼神茫然,显然对于刚才的梦一头雾水。
秋月拿了帕子上前:“快擦擦吧,满头大汗,小心着凉了。”
凤莫邪接过,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心里想着,最近还真是虚弱得很呐,这梦都做到黄泉去了,莫不是自己真要挂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得外面吵吵闹闹。
“凤莫邪,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偷,给本小姐出来!”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看来刘翠翠已经将事情告诉给凤月如了。
她老娘在她这里吃了亏,现在派女儿过来兴师问罪的么,老娘都不怕,难道还会怕她这小的?
“四小姐,小姐还在休息,你不能进去!”
秋月在外面极力拦着,凤月如一把将她推开,怒喝道:“走开,区区丫鬟竟敢挡本小姐的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要命了么!”
‘吱呀!’
凤莫邪将门打开,冷眼看着怒气冲冲的凤月如。
挑眉,冷笑出声:“四妹早上出门没刷牙么,不然嘴怎么这么臭。”
“你!”不想一罩面,就被凤莫邪先挖苦一番,气得凤月如一脸通红。
凤莫邪懒懒的斜倚着门框,打了个哈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秋月,让春花多备一副碗筷,就说四小姐今天在这用午膳。”
秋月低头轻笑:“是!”
“谁说我要在你这吃饭了!”
凤月如余怒未消,一脸嫌弃。
“就你这破地方,也就配你这种连丫头都不如的扫把星住,我可是高贵的小姐,在你这吃饭?别开玩笑了!”
凤莫邪转身:“既然不是来吃饭的,就请回吧,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你不吃,我还要吃。”
见她要走,她有些急,赶紧拉住她。
“你给我站住!”
凤莫邪眼底的寒意聚拢起来,她生平最讨厌别人打扰她谁觉和吃饭,那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她转身,冰冷的视线如利刃般,直刺向凤月如,吓得她手一缩
为什么眼前的凤莫邪这么让人觉得害怕?
人还是以前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知道打扰人吃饭,犹如挖人祖坟么?”
凤月如听后有些懵,这是谁说的话?
春花和秋月嘴角抽了抽,这种话也唯有她们少主说得出口了。
“你自己不吃也就罢了,做什么要阻止我?”
说完,她转身,留下凤月如一人愣在那儿,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你简直就是神经病!”
她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冲着身后的人吼。
“你们几个还傻愣着干嘛,咱们相府可不需要这种破院,简直毁坏我们相府的形象,给本小姐直接拆了。告诉厨房的,以后养猪、养狗、养羊的,统统搬到这里来!”
她鄙夷的啐了一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东西就配什么种,畜生就是畜生,以为披了张人皮,她就是人了么!”
凤月如这话摆明就是一语双关,在暗中骂凤莫邪。
一群人搬着锄头、锤子各种工具,叫嚣着上来。
凤莫邪身形一闪,也没有看到她是怎么动的,只见最前面的那两个家丁,便被打倒在地,满地哀嚎。
而这一动作,快、狠、准,别人眼睛根本还没有来得及看出清楚,人已经被打趴,而凤莫邪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安静的立在那儿,连衣服都没动一下。
凤月如目瞪口呆,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是凤莫邪出手了,怎么那么快,一眨眼工夫,人倒了,而她却只是像动都没动一样,站在那儿,凤莫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还是她出现了什么幻觉?
幻觉,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哪里不对,或者是那两个丫头使得鬼。
她心里有些害怕,后退一步。
“你们给我上,谁敢拦你们,就直接打到他们不拦为止!”
“是!”
刚还没来得及上前的家丁,挥舞着锄头,向凤莫邪冲去。
春花和秋月快速上前,挡在凤莫邪身前。
“小姐,您饿了就先吃饭吧,这里交给我们。”
凤莫邪点点头:“下手别太重。”
“是!”
她可不是怕打了那些家丁,而是怕下手重了,直接要了他们的命,毕竟这里是相府,光天化日,直接杀人,那可是犯罪,会被杀头的,虽然她不怕,但要真发展到那个地步,也会挺麻烦。
凤莫邪转身之际,春花和秋月三两下就将一群家丁打得统统趴下,在地上哀嚎,她们二人微笑着走近凤月如,凤月如吓得脸色大变,却还梗着脖子。
“你们两个贱婢,简直是反了天了,我可是堂堂相府四小姐,你们竟敢以下犯上!”
春花和秋月笑得人畜无害,凤月如冷汗直冒,眼珠子快速转动,眼里泪光闪闪。
别看她现在嘴硬着在这里叫喊,其实心里早就害怕得不得了。
看着满地哀嚎的仆从,她心里真是又恼又气,怎么就没有一个中用的东西。
“凤莫邪,还不把你的两条狗叫走,小心我……我一会将她们关进大牢!”
原本走到门口的凤莫邪闻言一顿,转身。
她眼神冰冷:“关进大牢?你敢!”
凤月如脾气上来了,梗着脖子喊。
“你看我敢不敢!”
凤莫邪勾唇,眼中寒光一闪,人随之便到了凤月如跟前。
“你!”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凤莫邪抱起,接着放到了她的腿上。
凤莫邪卷起袖子,朝着她的屁股狠狠打过去。
“哎呀!凤莫邪,你这是做什么!”
凤莫邪没出声,铆足了劲,朝她屁股上打去,她可是使了很大的力气,抽得凤月如疼得哭爹喊娘,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起先她喊得倒是挺大声,后来渐渐没了力气,只哼哼唧唧了,估计是疼得她没了力气再大喊大叫。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反正凤莫邪觉得自己的手都麻了,便停了下来。
她将凤月如扔到一旁的地上,稍微活动了一下手指。
凤月如在一旁哭,狠瞪着凤莫邪。
“呜呜~你个该死的凤莫邪,我娘都不打我,你竟然打我,你……呜呜~”
她又疼又气,心里委屈,又憋了一肚子火,可已经被打了一顿,又不敢像刚才那么放肆,只得忍着,这样就更加憋屈了。
凤莫邪冷眼俯瞰她:“唉!都怪你,我的饭菜都凉了。”
瞧她眼神,就恨不得眼前的凤月如就是一道美味佳肴。
“……”
春花和秋月在背后也是一头黑线,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家少主还真是时刻不忘着去吃啊!
凤莫邪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转身,饭菜虽凉了,凑合着还是能够吃的。
“呀!”
突然间,一个家丁大吼着,举着一根木棍,朝凤莫邪飞快的扑过来。
春花和秋月离得太远,她们也没料到,这里还有漏网之鱼,刚明明都被打趴下才对啊。
等她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小姐!”
凤莫邪没有转身,也来不及转身,完全是凭感觉,身体迅速往一边闪,接着寒光一闪,快、准、狠。
“啊!”
那位原本以为能够暗中给凤莫邪一闷棍的家丁,在眨眼的功夫,一条胳膊就被凤莫邪给卸掉了。
血如喷泉一般,从伤口出喷涌而出,疼得他在地上打滚,脸瞬间便白了。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所有人都愣在当场,凤月如都忘了哭了,看着在血里打滚的家丁,以及那断了的手臂,眼珠子瞪得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嘴巴微张,根本忘了闭上。
此刻的小院,哀嚎遍野,满地鲜血,而凤莫邪就像是一个浴血而来的恶魔,恐怖、残忍、可怕。
这原本普通的小院,瞬间被凤莫邪变成了一个充满血腥味的人间地狱。
凤月如缓了好半天,终于回过神来,吓得花容失色,从地上爬起来,由于太过紧张,刚爬起来又摔倒了,可她倒是不气馁,摔倒了又继续爬起来,边爬边喊。
“爹,娘!救命啊,凤莫邪她是魔鬼,她杀人啦!”
凤月如都跑了,那一干家丁自然也不会再停留,赶紧站起来,跟着凤莫邪一起,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小院里再次安静下来,春花和秋月看着满地的狼藉,以及还未干涸的血迹,心里有些苦,看来又要打扫卫生了。
凤莫邪将手中的剑扔给秋月:“帮我洗干净,还有将这里也处理干净。”
春花道:“少主,那这个人……”
“不要让他死了,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轩辕王朝可是个讲究律法的地方,杀人那是要偿命的,特别还是被这么多人看见,她可不想为了这么一个人而赔了自己的性命,即便她有办法死不了,也不想余生成为被官府通缉的对象。
“是!”
春花和秋月忙着清理战场,凤莫邪洗了个手,便重新坐回饭桌前,这下终于可以好好吃上一顿饭了。
下了半个月的雪,终于停了,不过温度仍旧很低,雪落在地上,屋顶上,并没有融化,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凤莫邪院子里已经被春花和秋月打扫得干干净净,再无半点血迹,连空气中都没有了血腥味道。
凤莫邪就和她俩开玩笑,问她们是不是经常做这种毁尸灭迹的事情,她俩心知凤莫邪在打趣,倒也没介意,笑着说偶尔而已,看来她也没有猜错。
第二天一大早,小院里又来了一位客人。
对于凤清歌会来,凤莫邪一点都不意外,想想也是,她娘被她耍了,她妹也被她欺负了,她要是还不出来,就显得太没人情味了。
不过凤清歌今天除了自己之外,就带了一个随从丫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别说像她妹昨天那样带一堆人过来,就连平时喜欢当跟屁虫的老二凤莫云也不在。
凤莫云今天没跟过来,其实也不难想象。
刘翠翠如今在相府失势,凤凌天撤了她相府当家人的头衔,如今她与其它相府女人并无二样,也不过是个小妾而已,那凤莫云自然也不用再去巴结她们,当她们仨的跟屁虫,大家现在地位一样,凭什么她要再低三下四,低人一等?
凤清歌不像凤月如那么单纯,她肚子里可是有不少弯弯绕绕,最常用的伎俩就是笑里藏刀,像她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
“三妹,听说你最近胃口不错,所以我今天一大早便让厨房给你炖了一只鸡,让你好好补一补。”
她的随身丫头喜子端了个托盘,规规矩矩的站在她身后。
凤莫邪可不会相信凤清歌与她姐妹情深,真的会这么关心她,并且还是在连续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
此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鸡汤指不定是被下了毒的。
凤莫邪淡淡一笑,让春花接过。
“大姐你来便来,还带什么东西做什么,姐妹之间,无需这么客气。”
凤清歌也笑:“我是大姐,这些事情,是理应的。”
她说着,往四处看了看。
“你这儿从前就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破破烂烂,毫无半点人气,如今你有了两位婢女,又将这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比之前真是好了许多。”
“是要多亏我的两位丫头,不然我也不会过得这么舒服自在。”
凤清歌看似是在关心凤莫邪,字里行间却是对她的讽刺。
凤清歌呵呵笑了两声,抬手抚了抚额前碎发。
“不过莫邪啊,不是姐姐没有提醒你,你这在街市上随便买来的丫头,可有让人去查过她们的底细没有,她们是否身家清白,是否有没有其它什么目的?”
凤莫邪垂眸,并没着急回答,而是静静盯着手中的茶杯。
杯中茶水清澈,茶香四溢,夜洛给的这一罐茶,味道真是不错,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他,也不知道这次北冥之行,他有没有遇上什么危险,思量间,早就将凤清歌抛到了脑后,眉头紧蹙。
凤清歌说着,并没得到凤莫邪回答,心中恼火,暗自咬牙。
她眼底精光一闪,嘴角上扬。
有些人的坏不是浮于表面,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毕竟你与常人不同,你是一出生便被认为是命犯孤煞的人,随与你亲近一些,都会危险……”
说着她故意一顿,故作说错话的样子。
“哎呀莫邪,姐姐也不过是因为一时嘴快,说错了话,你千万不要生气。放心吧,我不会因为你是这种人,而故意与你拉开距离的,毕竟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嘛!”
凤莫邪吹了吹茶,漫不经心道:“没事,嘴快而已,说明你是在向我说心里话呢!”
她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抬头,面上浮着一抹浅浅微笑。
“毕竟比起直白,那些口蜜腹剑,背后捅刀子的人,更加让人觉得可怕,对不对,大姐。”
眼前的凤莫邪笑得一脸温婉,与从前那个低眉顺眼的她,有些不一样,但又不像她四妹昨天形容的那么可怕,跟魔鬼似的。
她盯着看了一会,心里也有些摸不清楚。
“那是,那种人最是可怕,所幸我们几姐妹里没有那样的人。”
亏你说的出口,你可不就是!
废话说了不少,凤莫邪也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了,她还要准备准备,去找冷子瑞呢。
“大姐今日过来,莫不是就和妹妹我闲聊几句的?”
“怎么?我找妹妹你聊聊天,不可以么?爹时常和我们说,姐妹之间要和睦相处,要多走动走动,增进感情,我也觉的,爹说的挺对。”
装,演,继续戴着虚假的面具,我倒是要看你能够撑到何时去。
凤清歌这人就是这样,明明恨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出来,比起凤月如来,她实在是太不够直白了。
凤莫邪懒得跟她转弯子了,直接挑明。
“我还以为,大姐是因为昨天之事,来和我讨个说法的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第四十一章礼尚往来
凤清歌倒没想到凤莫邪会如此直接挑明,表情僵了僵。
“咳咳~莫邪啊!月如那孩子你也知道,她比较单纯,又容易冲动,做事不经大脑,因为从小就长在蜜罐里,便没有那么多心思,怎么想就怎么做,她不像你那样心思缜密,小心谨慎。”
凤清歌这不是拐着弯儿在骂她阴险狡猾,诡计多端,一肚子坏水么。
“所以,她若是做了什么错事,你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就是小姐脾气,使小性子。”
凤莫邪垂眸,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你都说了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好生气的。”
咦?凤莫邪不是跟魔鬼一样,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么,怎么这会这么好说话?
如果不是听了凤月如的描述,她现在也很难将凤莫邪与那个恶魔一般的人联系到一起。
凤清歌正在注视着她,不想她突然抬眸,凤清歌心虚的一笑。
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呵呵~说的也是。”
“只是不知道四妹现在会不会恨我,毕竟我昨天对她确实有些过分,不止伤了她的人,还动手打了她。”
凤清歌眼底的火光一闪而过,即便快,还是被凤莫邪看在眼里。
“我会劝她的,你也不是故意……”
“我当时确实是故意的。”
“呵呵~那你总归是有你的原因。”
“也不是非有什么原因。”
这一来二去,凤清歌再是好性子,再是会装,也有些绷不住。
凤莫邪就是想要看看,她还能忍到什么时候,显然这个凤清歌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啊。
这忍耐力和演戏功夫,即便现在你当着她的面,将她家祖坟给挖了,只怕她也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仍旧笑眯眯的和你在这喝茶,聊天来着。
“那肯定就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不然你也不会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就对她动手吧!”
凤清歌这言外之意就是,你总归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这下,凤莫邪还真不太好回答了。
“大姐说得是!”
“那鸡汤要趁热喝,不要等凉了。”
“没事,回头我让春花给我热一热,一样喝。”
凤清歌拿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状似漫不经心开口。
“三妹莫不是怕我给你下毒吧?”
凤莫邪斜眼瞟向她:“呵呵~大姐真会说笑,即便我现在在相府不受人待见,但总归还是个嫡女,若是无缘无故就这么死了……”
她一顿:“还是因为喝了你送过来的鸡汤死了,你说这事会瞒得住么?”
第一,她将自己的嫡女身份摆出来,再不济她还是个嫡女,而你们不过是些身份卑微的庶女。
第二,如果她要真是因为喝了鸡汤死了,难道她凤清歌就能够撇的清?
她招招手,春花会意,将那鸡汤给她倒进一个碗里,递给她。
她接过,轻轻吹了吹。
“唔~闻着倒是挺香的,就不知道味道如何了。”
凤清歌此刻内心愤懑,满腔怒火来着,却又不好发作,表情有些不自然,勉力支撑。
“刚才我还忘了说一句,若是大姐你此刻在鸡汤下毒,那刘姨娘怕也是脱不了关系的,毕竟之前我和她之间也有些小误会。”
到最后,凤莫邪都不忘给她补上一刀,要说话里有话这种事情,她也不是不会,就是看她想不想这么办而已。
凤清歌暗自握拳,心里早就将凤莫邪大卸八块了,面上还要笑得人畜无害,温婉可人。
“三妹可真会说笑,你纵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啊,即便是别人我都不敢,更何况还是你,你可是我的亲妹妹。”
凤莫邪对于好吃的东西,一向来者不拒,尝了味道之后,发觉还不错,便也不打算浪费了,便将碗里的汤喝完了。
春花递来帕子,她接过擦了擦嘴。
“姐姐亲自登门给妹妹送汤喝,妹妹也不能白白受了。秋月!”
“奴婢在!”
“去吧昨儿在陌琉买来的那瓶香水,送给大小姐吧。”
“陌琉?”
陌琉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个全国最大的连锁店铺,里面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许许多多从未见过的东西,都出自那里,而这些东西,外面的那些店铺,却没有一家能够做得像,即便有店铺有心模仿,也因为四不像而最后只得作罢。
而陌琉的东西,又非寻常人能够买得到,若没钱,买不到,若去的不及时,同样买不到,因为那边的货时常稀缺,并且卖得极贵。
而凤莫邪这个相府最不受待见,比府上仆人们还穷的嫡女,竟然有陌琉的香水?
凤莫邪这话一出,让一直挺镇定的凤清歌不太镇定了。
“大姐怕是那儿的常客吧!妹妹我没有那么财大气粗,所以甚少去那种地方。”
“那你怎么会有那儿的香水?”
这无疑勾起了凤清歌的好奇心,也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哦~那天在街上逛着逛着便进去了,看这香水挺好看,便买下来了。”
她倒说得挺随便,一副十分平常的样子。
说话间,秋月已经将香水拿了出来。
凤清歌待看清楚瓶子后,就更加不镇定了。
“这不是最新出的么,整个陌琉都只有三瓶,试验装也只有十瓶,上次我去店里,还问过他们的店长,人家说暂时不卖来着,你怎么会……”
言外之意就是,我都买不到的东西,你怎么会买得到?
风清歌这种既震惊,又不可思议,还有些恼火的表情,显然很让凤莫邪满意。
“啊!不卖哦?不觉得啊,我一进去,看到那香水,我就问店员来着,她说我是有缘人,他们老板说了,即便是不给银子,也要给我。”
她从秋月手中接过,左右看了看。
“这东西原来这么贵重么?看来赶明我得再去趟那儿,给人说句谢谢。”
这话一出,更是让凤清歌表情不自然了,敢情你是有缘人可以免费送,而我堂堂大小姐去了,都被拒绝,我还没你这京都出了名的扫把星有面子呢!这让她的脸往哪搁。
她干笑一声:“也不知道那陌琉的老板是个什么人,总之让人匪夷所思,千奇百怪。”
凤莫邪意味不明的一笑:“可能是个有着绝世容颜,聪明绝顶,又特立独行的一个人吧!”
春花、秋月暗自偷笑。
她俩心道,少主啊少主,你是总忘不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不过让凤莫邪意外的是,凤清歌这次却没有任何不满或是讽刺的意思,相反还有些娇羞的笑了笑,满脸小女生对心仪对象向往的样子。
“不怕三妹笑话,其实私下里,我对那陌琉的老板,还挺有好感来着,听闻他是个天下难得的奇才!”
凤莫邪听着有些得意:“是不是奇才不知道,但应该不是一般人。”
说着,她将那瓶香水递给凤清歌,凤清歌接过,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这不过是她心血来潮研制的一瓶香水,其实严格来说,不过是个试验品,这东西自然没法和她前世所用的那些大品牌相比。
她只做了三瓶也并非是那么难做,一来她只是先试试效果,二来嘛,她也知道物以稀为贵,越少就越显得珍贵异常。
不过看来,这名牌效应不错,陌琉的名号已经响彻全国,即便只是一坨狗屎,人家指不定也会当宝。
就跟她前世的那些名牌一样,并不是那些东西有多好,但就是让人争相着去买,好像买了之后,就倍儿有面子似的。
看来古往今来,无论何时,人的虚荣心,都是如此。
“如此珍贵的东西,三妹就这么送我了,这实在是……”
凤清歌双手捧着香水,嘴上不忘客气几句。
“大姐为我熬鸡汤,我送大姐香水,实属礼尚往来,大姐就不要再客气了。”
说着,她状似无意道:“再说了,我这人最不喜欢欠人人情,若这香水大姐喜欢,自然是最好的。”
“即是如此,那我也就不再推辞了,倒显得你我姐妹生分了。”
凤清歌说着,赶紧将她收进自己的袖中藏好。
凤莫邪心中冷笑,现在怕是叫你再还给我,你也不会给了吧。
“今日大姐过来,原本还以为是为刘姨娘之事,即便不是,也该是为月如,不想,大姐过来,却只是跟我聊聊天而已。”
凤清歌掩嘴轻笑,可这笑看在凤莫邪眼里,就显得有些假了。
不过不要紧,她假,她也未必会真心相对。
“我娘她确实做得不对,所以我一直不太好开口。”
盗她娘的嫁妆,还盗赈灾官银,还将府中月俸收为己有,刘姨娘所做种种确实不对,但凤清歌确实是因为如此,才不说的么,只怕不是吧。
凤莫邪没说话,凤清歌眼珠子一转,又笑道:“不过我想了想,既是我娘做错了,我今日过来,自然也是要向三妹你道歉的,还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太生气。”
先礼后兵,口蜜腹剑么?
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陪你玩玩。
“我生气与否,于刘姨娘来说,也没多大关系,若大姐是因为此事要过来说道说道,倒是多余了。”
此话一出,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她一向如此,也没想过要与她攀上什么关系,姐妹情深之类的,就更加不必了,这辈子她与这凤家姐妹,怕是不会有这种感情了。
凤清歌闻言,心中恼火,面上还要故作一派为难。
“哎呀,三妹啊,你这话就显得太过生分了些。”
生分么,她什么时候与她们又亲近过?
她垂了眸,故作平静的样子。
“不过三妹啊,恕大姐我愚钝,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你怎么就知道我娘她藏了那么多银两?”
凤清歌这话表面上听,是不清楚凤莫邪怎么知道她娘私藏了钱财。
但往深层次一想,又不难听出来,凤清歌言外之意是你怎么就去查我娘了,还将她的钱财全部挖了出来公诸于众,并且,你又是怎么查到并且拿出来的?
看来前面那些都不过是铺垫,至于凤月如她倒真是没打算为她讨什么公道,起码名面上是这样。
怎么说她都是相府嫡女,再不受宠,那也是嫡小姐,凤月如喊那么多人突然冲进她院子里喊打喊杀,她本就不对,凤清歌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像凤月如那样鲁莽。
她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是想从凤莫邪这里探个虚实,凤莫邪是如何知道她娘那些钱财,又是如何动手拿走的。
凤莫邪若想说,自然是最好,不说也没关系,大不了就当她没有来过,反正也不亏。
凤莫邪并没有闭口不提,而是淡淡道:“这件事情,也并非是我特意去查的。”
凤清歌闻言,嘴上不说什么,内心却怎么都不相信。
你不特意去做,又岂会知道,你以为你是神仙么,能未卜先知。
她抬眼,扫了凤清歌一眼,凤清歌面上浮着抹浅浅笑容,并看不出她是喜呢,还是怒。
“那日也是无意间,我看到刘姨娘的贴身婢女翠莲,头上插着一根金叉,原本这婢女头上插一根金钗,倒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但怪就怪在,这金钗上的那颗宝石,你想一下,一个区区的婢女,竟然买得起镶嵌着珠宝的金钗?”
凤清歌想了想道:“这事确实有些奇怪,但是这也和我娘没什么关系啊。”
指不定是她自己得了赏钱买的呢,或者是她从哪儿拿来的,又或者还有其它什么原因,这似乎和她娘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吧。
“确实如此,但也因为如此,我多对她上了点心而已。于是,连同刘姨娘我都特别注意,也可能是我娘在天之灵吧,那日我在刘姨娘的手上看到了一个手镯,而那手镯上却刻着我娘的闺名。”
说罢,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凤清歌,凤清歌只觉被凤莫邪盯着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疼。
她都戴了她娘的嫁妆了,那也不难猜出来,她娘丢失的那些嫁妆是在刘翠翠那儿了。
凤清歌神情尴尬:“于是你就派你的两个丫头去查我娘,谁知道我娘那儿不止有你娘的嫁妆,还有其它地方的银两……”
凤莫邪一拍手:“大姐所言甚是,大姐果然是个聪明人。”
自己娘都成为小偷了,她可不认为凤莫邪这是在夸奖自己,不但不觉得开心,相反还觉得臊得慌。
为掩饰心中尴尬,她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
凤莫邪这些话中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她不清楚,也不想去深究了。
凤清歌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也不想继续多留。
“叨扰多时,就不再打扰三妹休息了。”
“诶!自家姐妹,这么客气作甚?”
凤清歌看着凤莫邪,浅笑随和。
“莫邪啊,有时候我会有种,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人,并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人的错觉,你还是你么?”
凤莫邪心中微动,面不改色。
“大姐此话何意,我不是我,难道还是别人?”
凤清歌是个聪明人,并且十分敏感。
她会这么说,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但又没有证据,或者说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便也有些想不通。
凤清歌摇摇头:“我总觉得,你和我从前所认识的三妹有区别。”
凤莫邪一脸漠然:“人总会长大,也会改变,会不同,也实属正常。”
凤清歌浅笑点头:“也是。”
只是你变得如此聪明又深不可测,连我都看不透你,可见你心思缜密,聪慧过人,与我那草包三妹又岂有半点相同?
不过她转念一想,也许是从前的凤莫邪装傻充愣,故意在他们面前扮作如此也说不定。
“茶也喝了,香水也拿了,倒是我,什么都没送给你。”
“大姐你怎么什么都没送,你明明送了我鸡汤喝呢。”
“那做不得数的,这样吧,等你生日的时候,我定送你一份礼物,我们姐妹以后多多走动,本是一家人,千万不要有间隙也不要太见外,能像现在这样和和睦睦,自是最好。”
凤莫邪差点翻白眼,好像是她不想好好相处,想要没事整点事情出来似的,明明是你们不想和她有任何关系,没事就躲着她,防着她。
“大姐说的是。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多留了,我这儿又破又烂,又不暖和,别让你待着不舒服。”
说着她自嘲一笑:“昨天四妹还领着家丁过来,要将我这拆了,以后这里就建成养猪、养狗、养鸡的地方。”
凤清歌表情讪讪:“四妹也太胡闹了,你千万别介意,她还小,又使性子。”
“我当然不会介意。”
反正我也已经将她揍了一顿,以后要再敢来,我就再揍,揍到她不敢再来为止。
“你能如此大度,实在是让我欣慰,我先走了。”
“好,大姐慢走!”
凤清歌走后,春花和秋月赶紧将她那罐鸡汤拿出来验毒。
“验什么,没毒,她凤清歌可不是凤月如,办事没那么鲁莽,不顾后果。像她那样的人,最是会演戏,也绝对不会笨到将下了毒的鸡汤亲自给我送过来。”
她们一听,觉得凤莫邪的话也在理。
“那这剩下的鸡汤拿去倒了么?”
“倒了干嘛,多可惜啊,热一热还是能喝的。”
作为一个吃货,还是一个节俭的吃货,哪里会舍得将好吃的扔掉。
平时看着挺高冷的一个人,一看到美食,那些高冷立刻便化作了泡影。
“让你们打听冷子瑞,可有消息了?”
“少主,这事情以前老宫主就曾和属下说过。”
凤莫邪闻言,看向秋月:“你说说看。”
秋月道:“这冷子瑞平时给人的感觉,可不是什么热心的救死扶伤的神医。他性格古怪,为人冷漠,十分无情。”
就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还是个神医,真是侮辱了神医这名号。
凤莫邪手指敲在桌面上:“嗯!”
“看着不顺眼,不救;心情不好,不救;不是疑难杂症,不救;不是将死,不救。”
春花听了,忍不住乐了:“好家伙,这冷子瑞敢情还是个变态啊,这要求,罗列出来,那真是一般人确实都没法让他救了,那既然如此,他凭什么叫神医啊!符合他这些狗屁要求的病人,只怕他活了这么久,也没几个是吧。”
凤莫邪蹙眉冷静思考。
先不管传闻是不是真的,冷子瑞这个人确实挺古怪倒是真。
“他喜欢什么,有什么特殊嗜好,你们可知道?”
秋月想了想道:“我想到了,他似乎挺喜欢研究以前的医书,并且还是那种绝版的,喜欢收藏一些名家的真迹,如果能弄到几样,估计他心情一好,就会相救了。”
“好,你们先去准备一下,尽量在这几天准备好,我们去见见这个冷子瑞。”
“是,少主!”
凤莫邪转动着手里的茶杯,眼睛看向一旁的角落,竟露出一抹失落来,夜洛你可还好?
虽然她前世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但她更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更何况夜洛此去凶险非常,且还是为了她。
而还有一件事让凤莫邪有些担心,这凤清歌今日过来,怕不会像他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这之后会发生什么,暂时无法知道,看来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负手而立,站在窗前,脑中却凭空闪现那梦里的人儿,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是谁,是不是和她穿越过来,有关联?
“少主,少主,你看!”
她正思量间,听得秋月大声在唤她,循声看过去,只见秋月手中抓了一条挺大的鱼,正往她这边走来。
走近了才看清楚,是一条鲫鱼。
“这么大的鲫鱼?”
秋月嘿嘿的笑,手中的鲫鱼还没死,正在挣扎着,滑不溜秋的,有些抓不住。
“咱们这小院,破是破了点,但胜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我刚去看了一圈,后面不但有空地,还有个小池塘,池塘里的水清澈见底,这不,被我看到有鱼,便顺手抓了一条咯。”
春花也在一旁笑眯眯道:“少主,以后咱们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种种青菜,养点鸡啊,再养点鱼,连菜市场都可以少去了。”
凤莫邪闻言,想起凤月如之前的话,不由打趣她俩。
“看来,咱们四妹倒是给你俩提了个好建议啊!”
两人闻言当下有些紧张,忙垂首而立。
春花赶紧道:“是属下唐突了。”
凤莫邪却不以为意:“我没生气,我是说真的。好了好了,别这么一副见了活鬼的样子,我不会吃了你俩,你们赶紧准备午饭,吃完咱们去逛古玩市场。”
两人答了个是,齐齐去了厨房。
期间秋月手中的鱼还掉了一次,看着她手忙脚乱的弯腰捡鱼,凤莫邪忍不住笑了。
京都这地方,可谓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京都地方大,人也多,城市繁华。
凤莫邪她们今天要逛的古玩市场,在京都比较偏僻的一个地方,倒不是这些东西没人问津,而是将古玩放在繁华的地段,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没有那种神秘久远的气氛。
京都是什么地方,京都可是轩辕王朝的帝都,在这里随便出来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皇亲国戚,所以啊,在这儿要擦亮双眼,不要随便得罪任何人,更加不能没事就耍横,说自己是谁谁的儿子,因为一不小心你得罪的可能就是皇帝的儿子。
凤莫邪一向是个低调的人,她们一行穿得朴素,边走边四处看。
外边的小摊她们没多做停留,就随意看了看,这种地方,大都不会卖真品,试想想看,谁会将价值连城的东西放这地上任人摸拿,真品一般都在一旁装修精致的店铺里,当然也不能说这些地方就完全没有真品,还得你火眼金睛自己去发觉。
一旁有不少少爷公子哥在那些装修豪华的店里精挑细选,一旁的老板躬身候着,一脸笑眯眯,跟苍蝇见了屎一样。
这些公子哥穿着精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少爷。
不过想想也是,能没事就出来逛古玩街的,能是那些三餐都不饱的穷苦人家的孩子么。
春花和秋月两人紧紧跟在凤莫邪身后,高度警惕。
这儿人鱼混杂,那是什么人都有,不像在相府,那小院里就她们仨,她们自然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一路经过一些小店铺,一些拉生意的老板站在门口,笑得见牙不见眼,招呼着客人进去。
秋月这人有时候说话比较直接,看到这样的场景,就忍不住调侃。
“啧啧~我怎么有种自己进了窑子里的感觉,瞅瞅那些站在门口拉客的老板,那真是和青楼的老鸨没什么两样。”
春花斜了她一眼:“啧~看样子是去青楼的常客啊!”
此话一出,秋月老脸一红,梗着脖子有些急。
“休得胡说!人家可是清白着呢!”
春花和秋月虽然已经是堂主,但实际年龄却是不大,也就比凤莫邪年长个两三岁而已,都是刚长大的未嫁姑娘,平时大大咧咧一点不假,但总归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春花笑而不语,凤莫邪走在前面,听着她俩谈话,也忍不住笑了。
她也调侃道:“不着急,待一切安定下来之后,我会为你们选一个良人,让你们体面的嫁过去。”
春花和秋月一听急了,要不是因为在外面,估计会直接下跪。
“少主,属下……”
凤莫邪赶紧转头,眼神示意她俩,她俩心领神会,住了嘴。
凤莫邪微微一笑:“我没和你们开玩笑,都说的是真的。”
春花和秋月一听,有些着急,正要开口,凤莫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过身去。
这一路上,不少摆地摊的老板在招呼客人过去,将他们那个货吹的是天花乱坠。
什么绝对是真品,绝对是哪朝的正货。
这些摊位前也有不少人在看,不过都是一些没有什么地位的人,想想也是,哪个有钱有势的人,会来这地摊上寻宝,人家店铺里宝贝摆明更多也更加真吧。
不过却有特例,一个摊位前,并没有人在喊,那摊主只是坐在那里,双手抱胸,正在闭目养神。
秋月嘿了一声:“这老头还真是古怪啊,人家都恨不得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推销出去,他倒好,也不作声,这大冷天的就坐在这里睡觉。”
春花也道:“就是,要睡觉回家去呗,家里的热炕头未必不比这天寒地冻的外面舒服啊!”
凤莫邪没理她两,她倒是蹲了下来,在他摊前看起来。
春花和秋月两人忙住了嘴。
她选了半天,选了一块全身翠绿的古玉,这块玉无论它是不是古玩,都价值不菲。
“老板,这玉怎么卖?”
那老板闻言,抬了一下眼皮,懒懒道:“你给个价,合适我就买。”
春花一听乐了:“嘿!老头,你还会不会做生意了。”
“就是,哪有人要顾客自己估价的,若是给少了,你会乐意卖么?”
老头不做声,只是神情淡淡的看着凤莫邪。
凤莫邪勾了勾唇角,眼睛盯着那块玉,握在掌中,有种凉凉的感觉,玉中参杂了一丝红色的血丝,可见这玉已经有了灵气,不但年代久远,怕是被人贴身戴过。
不想今日过来,还能淘到宝贝。
“一百两!”
春花和秋月闻言,有些震惊。
“小姐,这东西,竟然值一百两?”
那老头闻言,不屑的轻哼一声,向秋月投去一抹不满的目光。
“不卖!”
春花道:“我家小姐给你一百两,你还不卖,这么一块破玉,也就你当它是宝,要不是我家小姐,怕你这玉还要继续躺在这里不被人发现。”
老头摇头,显得有些生气。
“我卖东西从不强求,愿意便买,不愿意便不买,讲究的只是一个缘字,若是识宝,自然会不惜千金,若是不识,你说它只值一两,也不是不可以。”
秋月听了这老头的话,也挺生气。
“你这老头,不买就不买,哪来这么多歪理。”
老头将头一偏,重重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春花对秋月道:“这老头脾气倒是不小。”
凤莫邪仔细看了一会,徐徐道:“此玉产自出云国,玉泽而光,是为上等好玉,若仔细看,玉中有红色血丝,不难看出这玉有了一定的年头。”
老头睁开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凤莫邪。
凤莫邪继续:“此玉应该也有了上百年,且出自出云皇宫。”
老头一改刚才那副困顿的样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凤莫邪。
“丫头,不错啊,识货!”
秋月一脸疑惑:“小姐,你怎么就知道它有了上百年,且出自出云皇宫?”
凤莫邪也不藏着掖着:“之前在一本古书上看过,上面有过记载,所以就记住了。”
老头微笑着问:“丫头,既然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就更加知道它的珍贵之处,为何你却只出区区一百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