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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秦晚歌又说了一句:“但是我们家阿黛很挑,她还未必喜欢你呢。”
龙卫吐血:我龙卫好歹一表人才英俊潇洒我还是个正二品的殿前骠骑将军啊!我再怎么不招人待见也不至于连个内庭的女侍都不如吧?我有那么差么?!
眼看着龙卫要抓狂,司徒炎好心打了个圆场,说道,“行了,把人叫进来吧。”
龙卫道了句:“是。”便出去把门口的凰影领进来了。但总有一点不是很情愿的味道。
司徒炎低声问秦晚歌道:“我倒是好奇,你什么非要拿龙卫打趣,他哪里得罪你了?”
“你没看出来我是认真的么?”秦晚歌一本正经的,“我就是觉得他与阿黛很合适。”
说着,瞥了眼门口,说道:“你不觉得龙卫早就盯上我们家阿黛,只是不好意思说么?我好几次看见他偷偷摸摸看我们家阿黛呢。”
司徒炎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龙卫你也太没出息了,喜欢人家姑娘你就明说,娶回家就是了。磨磨蹭蹭像什么话,一点没有你家主子的气魄。”
秦晚歌:“……”司徒炎你还敢要点脸么?!
正要说话的时候,龙卫和凰影就进来了。
“拜见陛下。”
凰影进来后,便向司徒炎大礼参拜,却在下一刻,看见秦晚歌时,表情都呆住了,“皇、皇贵妃?!”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她的惊讶可想而知。
“皇贵妃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这位是朕未来的皇后。”司徒炎轻描淡写道,直接忽视了凰影满眼的诧异和震惊。
也制止她接下来的许多疑问和许多话。
凰影愣了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往秦晚歌这里瞧了瞧,
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皇贵妃,她曾在宫里亲眼见过几次皇贵妃,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如此相像,简直一般无二!
却不期然和秦晚歌对视了一眼,秦晚歌眼中寒光一闪而现,她便像受到极大的震撼似的,忙低下了头。
“你不是想要脱离凰杀么?朕就给你一个重新活过的机会。”司徒炎的目光冷淡地扫在她身上,“就看你想不想要了。”
“我……还可以么?”凰影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司徒炎,盼望着能从他身上看见一点生的希望。
只见司徒炎目光淡淡,语气平平,“了结王梦婷这个身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凰影谢过皇上!”
“凰影是凰杀里的名字,既然脱离了凰杀,再用这名字跟在陛下身边怕是不妥,”秦晚歌半天没说话,这会儿却开口了,看着司徒炎说道,“你身边不是有初一到十五了,不妨就叫她十六吧。也好记。”
“夫人喜欢便好。”司徒炎点点头,眼角余光扫了凰影,“还不谢夫人赐名?”
“十六谢夫人赐名!”凰影便忙不迭跪下谢恩。有了新名字就意味着,她就此可以脱离凰杀,重获新生。
这是她朝思暮想却又生怕是奢望的一件事,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实现了!
秦晚歌听见凰影……哦不,十六的称呼后,微微笑了笑,还真是个机智的姑娘。
她转头便向司徒炎笑道:“我想跟十六说几句女儿家的私房话,可好?”
“好,我去吩咐人给你准备些好吃的。”司徒炎摸摸秦晚歌的头,一脸的宠溺。完全不见刚才对十六的冷淡疏离,判若两人。
秦晚歌轻轻颔首,她的一双秋水翦瞳温柔如水,妖娆妩媚的容颜此时却是一派小鸟依人的顺从。
司徒炎便把当了半天木头的龙卫一并带了出去。
房内只余下秦晚歌和十六二人。
十六并不敢看秦晚歌的眼睛,方才不小心和秦晚歌对视了一眼,她便觉得,这双眼睛会迷惑人的心智,被她看一眼,心里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而且,只要稍微停留,就根本移不开眼了。
半晌,秦晚歌都没出声,房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就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许久,十六有些扛不住了,这才斗胆壮着胆子打破沉默,“夫人,不知,您想对十六说什么?”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要特意把陛下支开。”秦晚歌淡淡道,她坐在凳子上,从这个位置来看,是居高临下看着十六的。
“不,不敢。夫人有话请尽管吩咐。十六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十六背上僵直,莫名胆寒。
“我杀人杀够了,不想看什么赴汤蹈火,也不想见人上刀山下油锅,”秦晚歌故意卖关子吊胃口似的,慢悠悠端起面前的茶盏,呷了一口清甜去火的菊花茶。
十六的心都要吊到嗓子眼儿了。
这位夫人的手段,比之陛下真是半分不差,这扑面而来泰山压顶的气势和压力,让人连喘气都要分外谨慎,生怕用力喘气也会惹恼了眼前的人儿。
分明是画中仙般的美人儿,却给人一股久经风霜沙场宿将的肃杀之气,她自小便在凰杀长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美丽却这么令人害怕的女子。
今天正好是十一月初一,灵州位于南方晚入冬,但也是寒意习习,就是这样的天,十六跪在那儿不动,竟然出了一头的汗。
“来,起来。”秦晚歌起身便把十六给扶了起来,顺手递给她一方帕子,“无需紧张,你既已收归陛下麾下,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把你这一头汗擦擦。”
十六迟疑了一会儿,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擦着头上脸上的冷汗。
却听见秦晚歌徐徐说道:“本宫就想告诉你一声儿,咱们家陛下的脾气和司徒睿大有不同,做事的方法也大相径庭。你过去在凰杀那一套,在这里是用不了的。”
“……十六,明白。”十六说着话,暗暗松了口气。
秦晚歌在这里骤然自称本宫,也毫无违和感。
她葱白似的修长玉指微微屈起,在桌上轻轻敲着,一下,又一下,在寂静之中,“梆梆梆”的响声,一下又一下撞击在人心里。
十六手心一下就湿透了。
“痴恋没错,但要分对象是谁。”在十六紧张到极点的生活,秦晚歌突然语重心长说道,“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恋恋不忘就是幸福,但若是错的时间错的人,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你可明白?”
别问她为什么要对十六说这些,这是本能。
十六从进来那一刻看司徒炎的眼神,就让她很不爽。
是,她很清楚,司徒炎这祸水的吸引力,他走哪儿都能找来一群狂蜂浪蝶这件事她是明白的。
可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盯着她的男人看,这就说不过去了。
十六“啊”了一下,呆呆地看着秦晚歌。被这样拆穿了心事,说不出的尴尬。
“咱们这位陛下不适合你,你也不合适他。他呀,一般人谁受得了。你要是能听进去劝,就去找个喜欢你、并且你也喜欢的人,别惦念着不属于你的人。”
秦晚歌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十六再听不懂就过不去了。
她点点头,低低说道:“从前不过是我自己的妄想,我连影子都算不上,又如何能奢求陛下对我另眼相看?”
唯有夫人,才是有资格站在陛下身边的人。这等胆识谋略,她望尘莫及。
“凰杀的首领是墨凰,和白鸦对吧?”秦晚歌没由来问了一句。
“如果本宫没猜错,凰杀表面上是只效忠于司徒睿一人的绝密机构,但实际上,你们的真正主子应该是毓王司徒萧。否则不会司徒睿一癫狂,凰杀便销声匿迹人间蒸发,消失得干干净净。”
“夫人怎么会……”知道?十六讶异地脱口而出。
凰杀成员何等机密,除了凰杀内部之后,就只有培养他们的主子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身份了。
上次她为偷名册受了重伤,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一直养伤到昨天才能下床走动,这其间没有人问过她一句关于凰杀的事情,她也没说过一句,夫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本宫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都无关紧要,本宫也无心追究凰杀表面上听命于司徒睿,实际上是为化名贪魇的司徒萧这个星宿阁阁主在办事时,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杀了多少无辜。本宫只想知道,是谁替你易的容。”
用蛊虫易容,和用人皮面具易容,全然不可同日而语。用蛊虫易容,要让虫子钻进皮下,蚀骨生肌,而且要精准到模仿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一分一毫不差,这和操纵蛊虫杀人完全是两码事。若不是个中高手,根本不敢轻易尝试。
秦晚歌也不例外。
而且,最关键的是,白挽衣留给她的《毒经》里面什么蛊虫都有,唯独没有易容这一项。
“夫人……”十六不知道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不知情,总之,一脸茫然。
“本宫再问一次,是谁,是什么人,替你易容成王梦婷的模样。”秦晚歌骤然起身气势逼人。
十六冷不防跌坐在地上,“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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