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局外人

91.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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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释在昏睡的灵巧脸上仔细涂抹,然后又精心给自己画了起来,许久二人的脸就互换了。冰释其实早就学会了易容术,这确实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但是这也是十分费钱的事,所需要的材料更是难以收集。易容术一般分为两种,第一种就是用易容膏改变脸部肤色,脸型等,就如化妆。缺点就是化妆的时间耗费多,而且不能近看,容易露出破绽。还有一种就是□□,直接往脸上一戴,但是制作一个精良的□□所需的时间、材料也更多。缺点就是得提前准备,而面具的脸不能依情况更改。
    等天微亮,冰释就冷静的出了门,从侧门出了王府。灵巧在王府的地位也不一般,守侧门的何婆婆看见了也不拦,更何况灵巧平时为了讨好冰释,有好几次赶早出府为她买东临阁的酒量汤圆。
    等天色渐亮,冰释去成衣店,买了一件葛布成衣换上,又换了一张普通的脸后,才稍稍有些放心了。
    冰释看着镇国公府那高大的门庭,连那两只威武的石狮子似乎都带着肃杀之意,犹豫了许久,最终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在镇国公门前守门的两位小哥,一看就是当过兵的,腰背挺直,神情肃穆,没有因为冰释的寒酸而有轻视之心。
    冰释礼貌的行了一礼道:“两位大哥,我听说白月离姑姑如今暂住在府上,我是她乡下的侄女,想要求见她,不知可否通传一声。”冰释说完,就拿出了一个封信和一锭碎银子一并递给其中那个国子脸的小哥道:“这是信,也麻烦一并送给姑姑,就说我在喜临客栈等她。”
    那二人对视一眼,只接过信,道:“我们府上没有这样的规矩,姑娘不必多礼,信一定送达。”
    冰释看他眼神清明不似作伪,也默默收了钱袋礼貌一揖,转身离开。
    镇国公府坐落在朱雀街,这里权贵林立,每一户人家占地都相当广,偶有行人也都是权贵家的马车护卫队经过。即便偶尔有些穿着较为普通的下人也多是从侧门或是后门行走,少有在这条街道行走的。冰释拉了拉风帽,刚才找到这里时就发现自己贸然前来有些失策。如今只希望不要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直到走出朱雀街来到阳林街,这里人流匆匆,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着他们自己的憧憬和前程,冰释才有些晃神。她见到师傅该说些什么呢,她自己又该以什么身份去问她呢?如果那些都是真的,自己又该作何反应呢?仔细想想,其实自己一直都是个局外人啊!不管是秦氏和皇族的恩怨,还是紫苏与白家之间的情仇,甚至是赵濯与赵彦兄弟之间的相爱相杀,自己都没有权利去指责,去点评。熟是熟非,又有谁在乎自己的看法呢?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她突然感受到了一阵极剧的压迫感,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抬头就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却挂着熟悉的邪气笑,是冰羽。
    ***
    冰羽恭敬的立在风云身边。而风云正云淡风轻的用中指和食指夹住闻香杯,拇指护住上面的品杯,快速翻转手腕,然后拿开闻香杯后慢慢端起品杯,细细闻了闻茶香,试了试茶温,方才享受似的品了一口茶。这套动作赵濯常做,而那神态动作,如今看来和这风云如出一辙。早就感受到了二人的相似之处,如今看来不光容貌相似,连神态气韵都如出一辙。
    冰释如今仍然穿着葛布麻衣,只是被洗去了脸上的易容妆,站在二人面前有种说不出的落魄。她下意思的摸着肚子,另一只手捂住胸口,极力控制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当初所有人都怀疑赵濯是巅云教之人,只有自己极力为他澄清,可如今面对这样的情形,冰释再痴,也不敢再自欺欺人。平安镇的一切果然都是陷阱吗?
    风云优雅的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方才抬头看了冰释一眼,那一眼仿佛冰释是一种脏东西般:“亏得濯儿如此待你,你就是如此回报他的吗?”
    冰释捂住狂跳的心,语调有些惶恐的答道:“我不太明白风老爷的意思。”
    风云站起来,慢慢走近冰释。冰释在他的逼近中节节败退,直到已经抵在墙上无路可退,他才收起了猫戏老鼠的心思,一把掐住她的喉咙,脸色有些癫狂道:“你们女人,爱慕虚荣,迷惑男人还不够,还想将男人当傻瓜,谁给你的胆子?”
    冰释完全喘不过气来,脸都涨得扭曲通红,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本能的用双手使劲的撕扯那只卡住自己喉咙的手。直到冰释觉得自己就快死亡时,耳边隐隐听到冰羽冷静道:“主公,秦零遗书之谜还需要她。”
    她才感觉自己被一个用力,扯住喉咙给甩在了地上。
    喉咙的巨痛,窒息的压迫,还有这一掷的重摔,冰释柔弱的身躯几乎快要承受不住了。也是这一甩,让冰释无意间看见了他因动作而露出的小手臂上火焰印记。
    她剧烈咳嗽着呼吸空气,一手扶住喉咙,一手捂住肚子,心中骇然。她终于明白赵濯时常给她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了,是秦焰,秦绝亲手画的秦焰那幅写意人物画像。
    不待冰释缓过气来,风云蹲在她边上,用手掐住她的下巴,阴森道:“你就是用你这张毫无特色的脸勾住了濯儿的吗?你说,如果毁掉了这张脸,他还会喜欢你吗?”
    冰释看着他那张有些神经质的脸,完全无法相信,他如何从一个优雅的长者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疯子。而他,对自己的敌意,又是从何而来?
    下巴被捏住了,说出的话就有些含糊不清,但她还是极力道:“我自知容颜普通,这世间美丽女子万千,王爷肯定是看不上我这张脸的。”
    他仍然阴沉着脸,但明白冰释说的是事实。他松开了她的下巴,却一把抓住她胸前衣襟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却按在了她的肚子上,虽然没有用内力,但眼中的杀气浮现,让冰释更加颤抖了起来。
    他几乎凑到她耳边说道:“那就是用你的肚子了,这不就是女人唯一的用处吗,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企图用孩子来欺骗他。连鬼医魑魅都解不了的毒,难道就凭你轻易就能解开?”
    冰释当了御医这么久自然知道鬼医魑魅是谁,传说此人出生唐门,医术高绝,却无半点医德,经常拿活人做实验,曾经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企图制作一种傀儡药控制武林人士,最后被下了江湖通缉令。他制作的毒连木家至今都无人能解。
    冰释极力稳住心神,她感觉此人的疯狂,以及对女人的厌恶与恨意。与疯子是不可能讲道理的,她必须让他相信自己的孩子是赵濯的,她忍住害怕,看着他的眼睛道:“您别忘了,我是紫苏的徒弟。”
    他半眯起眼睛,扶住肚子的手能够感觉内力的聚集,冰释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他阴沉的声音又响起:“这么说,你早就知道紫苏下在濯儿身上的毒了。”
    冰释不敢反抗,声音有些发颤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医术是她真传,她会的我都会。如果您怀疑这个孩子不是赵濯的,您可以等他生下来,我相信鬼医一定有方法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赵濯的。”
    “就算是他的又如何,既然他现在好了,自然可以有更多的孩子,不差你这一个。”他眼中杀气不减,嘴角更是扯出邪笑,整个人看起来更疯癫了。
    冰释极力镇定道:“那您可以试一试,如果这个孩子没了,看其他女人是否能给他生出孩子来。”
    二人四目相对,冰释更不敢退缩分毫。
    他终于将抵在她肚子上的手挪开,却突然掏出一颗猩红的丹药来,完全不顾冰释死力反抗,硬是将其塞进了冰释的嘴里,指尖轻点她胸腔,冰释就无法反抗的将药丸整个给吞了下去,这时他方松开抓住她衣襟的手,
    冰释捂住喉咙,想要将药吐出来,可她知道来不及了,那药入口即化,无色无味,冰释一下子也无法分辨这药丸的成分。她不自觉瞳孔收缩,极度的恐惧笼罩着她,她如今还不想死,更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这是鬼医最新研制的,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医术更厉害,还是他更胜一筹。”风云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这是门突然被大力踹开,赵濯气息不稳的出现在了门前。
    他看了门中情形,快步走到冰释身边,扶住她的双肩,着急的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
    她看着他眼中蕴含的关切,却无力追究他是否是在作戏了,只是急切道:“你要相信我,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刚才他不知给我吃了什么药,孩子千万不能有事你懂吗?如果孩子出了事,我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你的。”
    冰释已经无力判断赵濯的态度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面对风云。“我说过,不要动她的。”
    风云没有面对冰释的狰狞,脸上是一贯的飘然惬意“我不过吓她一吓,看把你给急的,你以前可没有这么沉不住气。”
    冰释主动拉住他的胳臂,整个身子都躲在赵濯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道:“是颗血红色的药丸,我分辨不出是什么药,如果对孩子有影响可怎么办好。”
    赵濯沉着脸看风云。
    风云嘴角露出了讽刺性的一笑,“那是颗补药,我这不是怕她乱跑伤到孩子,所以给她吃了颗静心稳神的补气药丸。”
    他又看着冰释,眼角带着轻蔑:“你不是神医吗,自己是否中毒也检查不出来吗?”
    冰释抓住赵濯的手臂紧了紧,她确实还没有感觉出不妥来,刚才吃完药也把了脉,也一时检查不出异样,可这世间药物万千,并不是所有的药物都能显示在脉象上,冰释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中毒了。
    赵濯揽住冰释的肩膀,轻轻安抚似的轻拍,但仍看着风云道:“我要带她离开,请您以后不要在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说完不等风云回答,扶着冰释走了出去。
    这是皇权等级森严的时代,严格说来,风云虽然是赵濯的外公,可是他见到赵濯仍需要行跪拜礼。冰释无法理清赵濯与风云之间到底如何,但她能明显感觉赵濯对风云多了份忌惮,风云对赵濯少了几分对皇家的顾忌。
    当二人快要踏出房门时,风云有些恶意的声音传来:“你可别忘了我们找她最初的目的,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秦零遗书必须尽快解开。”
    听到这冰释整个身体更僵硬了,她也感觉赵濯揽住她肩膀的手更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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