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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分成两两一组,各自去不同的地方。
烟儿和赵元博一起,一路上烟儿都没有说话,虽然是多亏了赵元博,烟儿才能穿着这么漂亮的衣裳,可是,一个男人,给别人买衣裳首饰,竟然要别人来付账,这也未免太可悲了。赵元博不知自己的这一行为,更加坚定了烟儿要找个有钱相公的决心。
两个人到了吉兴班的外面,一路上虽然赵元博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烟儿说些什么,可是烟儿却甚少开口。
吉兴班算是临安城里有名的戏班子,班主早年带着几个师兄弟搭着草台班子,穿州过省,渐渐有了名气,就在临安城里找了个地方,自立门户,虽不算大,但是说起戏班子的名字,也可以算是人尽皆知了。
吉兴班的门口写着今天的戏目,是西厢记和打金枝,两个人进入戏园,里面已经密密麻麻的坐了不少人了,烟儿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坐在何处。
“小二,你们这儿楼上的雅座有没有位置?”小二跑过来,一看他们两人的穿衣打扮,就认为他们肯定是有钱的主,立马笑脸迎着。
“有,只要二位客人叫一壶好茶,几盘小食,就可以坐,”小二赶忙上前带路。
烟儿真是一波接一波地震惊,心想,真是装大爷装得以为自己真是大爷了,还要坐雅间,都不怕没钱给啊。烟儿白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就跟着一起上去了。
二楼的雅间真的是比下面好太多了,这间屋子虽不是正对着戏台,但也看得十分清楚,还没有底下的拥挤,吵杂,地方也大,再多几个人也能坐的下,烟儿不禁更觉得有钱就是好啊。
小二不一会儿就把一壶茶,一碟瓜子,一碟花生,一碟蜜饯端了上来,烟儿找位置坐好,就等着好戏开场了。
等了没一会,好戏就开场了,烟儿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上的演出,不时发出几声喝彩,赵元博在一边,怕烟儿目不转睛看着口渴,又是倒水又是递到她手里。
烟儿看得高兴,又是吃又是喝,激动时还跟着哼哼几句,今天她确实很高兴。不知不觉,一出戏完了,烟儿才从精彩的戏剧中回过神来,一转身就看见桌子上摆了跟小山一样的花生皮,瓜子皮等,烟儿不好意思地扶了扶额头,起身跟赵元博打了个招呼,就要出恭去了。
烟儿去完茅厕回来,上了楼,竟然不知道他们是哪一间房间,在楼道里徘徊不前。
想了好久,走到一件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门很快就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白衣男子,烟儿看见他的脸,竟然有些失神,她心想,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男子啊,真是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眉如翠羽,长身而立,风姿潇洒,气宇轩昂,仿佛那些形容男子美好的词,都是为他而创造的。
男子看着烟儿,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夜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他看着她,像是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周围的阳光都被温柔了。
“姑娘,可是找错房间了?”
“啊,不好意思,我记错房间了,唉,我这个狗脑子。”烟儿不好意思地用手敲敲头。
“不碍事,不过这马上就要开场了,姑娘你可要快点找到房间,不然错过了好戏就不好了。”
男子的笑容更深了,烟儿听见楼下的开锣声,不由得有些着急。
“姑娘要是不嫌弃,不如就在这儿看吧,看完了再去找你的亲朋,看戏嘛,在哪儿都是看,你觉得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烟儿赶紧进去找个地方坐下,眼睛看着戏台子,生怕错过一点。男子坐在烟儿旁边,用手去拿桌上的花生。
“好,好,精彩,”烟儿不时地发出赞叹声,突然有个盘子递到她跟前,烟儿低头一看,竟然是剥好的花生仁,瓜子仁,烟儿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男子。
“吃吧,我不吃这些,你看了许久,想必也有些饿了。”
烟儿想问他,这都是给她剥的,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烟儿接过盘子,又看了他两眼,这个男子仿佛没有看见,只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烟儿静静地吃着,看着,心里有了些涟漪,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烟儿还没吃完瓜子花生,房间的门就被人踹开了。烟儿和男子吃惊的回头,就看见赵元博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看见烟儿就大步走向她。
“你跑哪儿去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一把拽起烟儿,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抓得烟儿生疼。
烟儿刚想发火,看着他着急的神情,气势就软了下来。
“这位公子,不要动怒,这位姑娘刚才找不到自己的雅间了,正好戏已开始,我就提议让姑娘在这儿看完后,再去寻找,不想考虑不周,却令公子担心了,真是十分抱歉,希望公子见谅,此事与姑娘无关,也请公子不要怪罪这位姑娘。”他一边说,还一边看着烟儿被抓住的手腕。
赵元博看着他的眼神,心里的怒意更深,抓住烟儿的手,竟生生把烟儿拽到他的身后。
“既然如此,那我就带她走了,麻烦公子照顾了。”
赵元博刚想走,就听见男子对烟儿说。
“姑娘,在下姓白,名景逸,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可以约姑娘一游?”
赵元博拉着烟儿就走,烟儿挣脱不开。
“叫我烟儿就行了,下次要是有缘再见,咱们再畅游一番。”
烟儿的话说的有急又快,刚说完,人都被拖走了。
回到他们的雅间,刚进门,门一关上,烟儿就被赵元博按在门背后,他的手抓着她的手,按在门上,脸慢慢的贴近,脸上的怒气,隔着几条街也能感觉到了。
“你找不到房间,为什么不叫,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就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告诉他你的名字,还要跟他畅游,你是怎么想的?”他的呼吸都能喷到烟儿脸上。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在他的房间看了戏吗?好不容易来看一次戏,我不想错过怎么了,况且那个公子文质彬彬,不知道有多好呢,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可比那个公子可怕多了。”烟儿也生气了,说话口不择言,一点也不体谅赵元博担心她安危的心。
“你说什么?他好,那我呢,我就给买你喜欢的衣裳,可不是让你去勾引别人的,早知道这样,我宁愿让你继续丑下去。”
“什么叫你给我买的,你有钱吗,你一个月月俸多少,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说是不想拆穿你,你用别人的银子来充大方,有意思吗?你该不会以为你给我买了东西,我就会喜欢你吧,你少做梦了,我就是嫌贫爱富,怎么了,我就是勾引别人怎么了,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勾引你这个穷鬼的。你也别……”
烟儿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用嘴封住了她的嘴,他的眼睛盯着她,像是不可置信、哀如刻骨,带着一些痛苦、绝望。他一把抓过她的肩膀,一下子吻住那温热的唇,便像是在惊雷一闪般的迅速,又像是流水飞逝一般的永恒。
烟儿惊呆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种温热,这种印记竟然像一下子刻过来一般,如梦中之花,水中之月,想要看清楚却发现不能去做。
她忽然像是回过神了,一把推开他,带着那伤心欲绝的表情一巴掌地甩过去了,一巴掌打醒了赵元博,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竟有些可怜,烟儿打开门,落荒而逃。赵元博还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心中满是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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