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年锦时恨离别

23.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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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儿一路狂奔回家,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躺在床上,白芷看见小姐回来了,正想要过来伺候。
    “滚,你给我出去,滚啊。”
    白芷被赶出了房间,看见小姐的衣裳首饰,刚想赞美,都没来得及让她出声。她出去带上了门,不敢走远,就坐在门口台阶上。
    烟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里隐隐作痛。感觉心里一阵无力,痛楚源源不断地袭来,快要将她的内心淹没,她虚弱地靠着墙上,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流淌。
    她知道自己或许是说得太过分了,可是他怎么敢这样对她,难道她就是如此不堪,所以可以随便践踏吗?她哭了很久,她想告诉别人她的痛苦,可是却无法开口。
    “幺幺,别哭,别怕,我背着你好吗?”
    “好,你以后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啊,只要幺幺不嫌弃我,我就永远不离开你。”
    烟儿躺在床上,嘴角有了笑意,看来她是做了个美梦。
    王慕云回来后,发现白芷坐在房间门口,“烟儿呢,回来了吗?”
    “回您的话,我家小姐回来了,可是小姐却一点都不高兴,一回来就把我赶出房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姑娘,您今个跟小姐一起出去,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慕云听见后,心想难道是他们走了后,烟儿跟赵捕快发生什么不愉快了,现下烟儿不高兴,还是等烟儿心情好了,再来问问。
    “没事,你也别多想,估摸是你家小姐累了。”
    白芷见王慕云什么都不告诉她,也只好作罢。
    不知道过了多久,烟儿从床上起来,她定定的坐在床上,又做了一个梦,还是一个美梦,有人好像一直背着她,说不会离开她,可是她却没有看见他的模样。
    晚上吃饭的时候,烟儿坐在饭桌前,担心爹娘会怪自己收了那么贵重的礼物,可是爹娘却没有说什么,她打量着云姐姐,却发现她似乎并不担心。
    吃过晚饭,烟儿赶紧跟王慕云跑到房间。
    “云姐姐,怎么回事啊,爹娘都不问我那些衣裳首饰的事。”
    “你不用担心,沈大人下午送我回来的时候,专门去找我爹和王叔叔说过了,所以没人会说你的。”
    “沈大人是怎么说的啊,你们下午干了什么,这么贵的东西,爹娘都不说什么,看来沈大人一定是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也没有什么,他只是说他对我是认真的,想娶我。”
    “什么,你们下午干什么了,怎么发展的这么快,这么说,我是跟你沾光了,难怪爹娘不说什么,搞了半天这算是给你的聘礼啊。”
    王慕云听了烟儿说的话,不觉脸红,她也没想到沈大人会跟她表明心意,前几次见他,虽然知道他对自己不同,她却不敢想这件事,现在听他亲口对自己说。自己还有些不敢相信。
    “烟儿,你怎么了,听你那个丫鬟说,你下午回来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是不是跟赵捕快发生什么不愉快了?”
    “云姐姐,你以后别跟我提这个人,我不想跟这个人再有任何瓜葛,云姐姐,你都找到好人了,我也要努力,找一个有钱人,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烟儿,其实赵捕快对你很好,连我都能看出来,你真的对他没有什么感觉吗?”
    “我怎么会看上他,又没有钱,跟他只有一辈子过苦日子,我不想这样子,我只想一辈子衣食无忧,每天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够了。你以后别跟我再说他了,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
    王慕云见烟儿如此,也不再说话。
    衙门里有一颗桐树,夏天,树上嫩绿的叶子长成了比大人手掌还大的绿色的叶子,茂密的枝叶如同一把巨形的大伞,遮住了骄阳似火的阳光,透过树叶,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人坐在树下,神情落寞,目光呆滞。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远处走过来的一个人,春风得意,意气风发。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相视深交,虽不说话,都已明了。
    “怎么了,跟你的烟儿相处的不愉快?”
    “看样子,你跟云姑娘相处的很好了?”
    “不算很好,不过我已经跟她爹说了,我打算娶她,希望他给我个机会。你怎么样?”
    “你说,钱真的很重要吗,如果我没有钱,她就不会看我一眼,你说是吗?”
    “你的意思是烟儿看重钱多过你,不过你有钱啊,每个人都会有一些缺点,也许是因为过惯了节衣缩食的生活,所以希望自己的生活好一点,也没什么错。”
    “可是,如果我没有钱,就算她对我有好感,我也不敢确信她会不会选我,我是不是很可悲,我想让她真心喜欢我,而不是为了我的钱财,可是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你有不有想过是你想的太多了,你的身份,你的钱财,都是属于你的,不管是谁和你在一起,也要接受你的这一切,只要你喜欢她,又何必在乎她最在乎的是什么呢,何况她究竟对你如何,我想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吧。”
    “你说的话,我都知道,可是我却不能容忍,我看得出她在乎我,可是却因为我没有她所想要的财富而疏远我,我就受不了,现在我是可以给她创造她想要的,可是如果有一日,我一无所有了,我不敢保证她还会留在我的身边。”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上,一切随缘吧。你自己首先要想清楚,你可以想象没有她的日子吗?”
    “行了,我自己在这儿再思考一下,恭喜你了。”
    沈离知道现在说什么也帮不上忙,只有让他自己去面对了。
    夜凉如水,月挂中天,被一圈淡黄的光晕圈定。光晕开去,便是一些隐灭的星辰。还有那些似轻纱一般飘忽的云。这样的夜晚,有多少人睡不着呢?
    烟儿早早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总是觉得她的梦或许可以给她开启一个未知的未来。那么温柔的男子背着她,那样的人,真的会有吗?那么温柔的人,跟今天她遇见的那位白公子倒是挺像的,看样子应该也挺有钱的,如果跟他在一起,倒是不错的选择。
    “打听到了吗?”
    白景逸跟一个男子说道,手里还把玩着自己木质吊坠。
    “回公子的话,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是府衙王捕头的女儿,不过我们在跟踪的时候,发现似乎还有别人在跟着王姑娘。”
    “看来消息是真的了,他果然也知道了。你们好好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告诉我,今天跟王姑娘在一起的是什么人?”
    “回公子,那位公子是府衙的捕快,名叫赵元博,听说是知府沈离从京城带来的。”
    “京城,赵元博,看来应该是那位赵公子了,真没想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夜已深了,却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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