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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陈书记,破钱它也是钱。”
“嗯,好像,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陈书记,只要你开个价,我保证如数奉上,绝无二话。”
“什么意思?”
“就,就那个意思,陈书记你懂的。”
陈亮瞅着古永富,伸手指了指,“老古啊老古,刚才看你还很聪明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又脑子进水了。”
古永富一怔,立即恢复了原有的神态,“请陈书记明示。”
哼了一声,陈亮端起了脸,“老古,你要搞清楚两点。一,我这个人不贪钱,你曾拿一百万收买我,我都没有眨眼。二,镇政府也不会直接要你的钱,因为那是违规的,政府不能接受个人或企业的捐赠。”
“噢,我懂了,给学校和医院,或者养老院福利院,或者修桥铺路。”
“聪明。”陈亮的脸上有了笑容。
“多少合适?”古永富欠身而问。
“三百万。”
“三百万?”
“嫌不够,那我往上提提?”
“够了够了,三百万,就三百万。”
对付古永富容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而对于宋正平,陈亮踌躇了好久,想到宋正平是副科级干部,镇党委和纪检室管不了,也管不好。为了不给自己留下什么后遗症,陈亮决定,把宋正平的问题上交。
只剩下了一个任尔琪。
陈亮看了一遍任尔琪的检讨书,忽然对任尔琪这个名字有了灵感。任尔琪,他娘的不就是任你骑么,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太有文化还是脑子进水,居然给女儿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任尔琪见到陈亮,只是一个劲的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陈亮心软了。
“好了好了。小任,哭解决不了问题,咱不哭了好吗?”
“呜……”
劝说无效,越劝越劝,往死里哭,陈亮只好耐心地等着。
终于,任尔琪哭累了,瘫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陈亮。
陈亮倒来一杯水,还有擦脸纸,都搁到任尔琪面前,“擦擦,喝口水,再好好说话。”
“陈,陈书记,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你说呢?”
“呜……”
啪,陈亮在茶几上猛拍一掌,怒道:“再哭,再哭我就真的让你滚蛋。”
任尔琪吓得将哭声咽了回去。
陈亮继续训斥,“哼,就你这个态度,你还要让我怎么处理你?哭能解决问题吗?你让同志们怎么看你?”
“那,那要什么态度?”任尔琪垂着头小声问。
“这个么。”陈亮不紧不慢地说道:“比方说痛改前非、努力工作、将功补过,等等,最重要的是,要与过去做最彻底的切割。”
任尔琪怔了一下,“不,不开除我了?”
“与过去做最彻底的切割。”陈亮强调道。
任尔琪从包里摸出了一张银行卡,还有几卷磁带,几个胶卷,“陈书记,这是他给我的钱,这是他拍的,这是我录的……都是证据。”
这娘们,够狠,但智商欠点。
略做思忖,陈亮收了那些磁带和胶卷,把银行卡还给任尔琪,“傻丫头,这钱是你的,收起来,算是他对你的青春补偿费。”
任尔琪拿着银行卡红起了脸,“我,我没事了?”
陈亮又端起了脸,“那可不一定,还得看你以后的表现。”
任尔琪忙道:“陈书记,我一定好好表现。”
陈亮嗯了一声,“有人知道你有磁带和胶卷吗?”
“没有,就我一个人知道。”
“有人知道你把磁带和胶卷交给了我吗?”
“也没有。”
“好,很好,我再强调三点。”陈亮说道:“一,你的党政办副主任当不了了,你原来是妇联干事,你还回去当你的妇联干事。二,你把磁带和胶卷交给我,这事要绝对保密,否则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三,只要你好好工作,我能保证你继续安安稳稳的当公务员。”
任尔琪犹豫道:“柳主任她,她还会要我吗?”
“她会要你的,去吧。”陈亮挥着手打发走任尔琪。
过了一会,党委委员兼妇联主任柳林来找陈亮,就是刚才任尔琪口中的柳主任。
柳林穿着一件黄色的连衣裙,裙子上还印着不小黑圆点,比较夺目,让陈亮眼前一亮。
待柳林将门关上,陈亮才笑出声来。
柳林莫名其妙,自己把自己打量了几眼,“老陈,你傻笑什么呀。”
“呵呵……我邻居有一条狗,常跑我家来跟我女儿玩,那狗就是一身黄色,还有不少黑点点缀。”
“咯咯……去你的,老陈,你才是狗,你们全家都是狗。”
笑骂着,柳林扭着小腰走过来,拿手推了陈亮一把。
在八方镇的两套班子里,柳林是陈亮的铁杆支持者,敢公开帮忙的那种。而且柳林性格奔放,有点女汉子的风格,是陈亮在工作中的好帮手。
但陈亮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因为柳林漂亮,浑身上下绽放着成熟女性的美艳,所以只有在没有旁人的场合,陈亮才敢开柳林的玩笑。
“我说老陈,你是不是想害我呀?”
“胡说,我几时害你了?我害谁也不敢害你啊。”
“你把任尔琪打发回我的身边,这不就是害我吗?”
“柳姐姐,你的工作,你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我给你配一个助手,是在帮你,你可不要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
柳林问道:“她没事了?”
陈亮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没什么大事,无非是作风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也是受害者。再说了,丁三运的事都不是事,她那点事算是事吗?”
“她还有心思工作吗?”
“肯定有,肯定比以前还好。”
“凭什么?”
“我的柳姐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一个犯过错误的人,一个没犯过错误的人,你愿意用哪个?显然是前者嘛。”
点了点头,柳林瞟陈亮一眼,笑道:“你可真行,还怜香惜玉,要是男的,你还会帮吗?”
“柳姐姐,你不了解任尔琪吗?”陈亮自问自答,“任尔琪家在农村,有爷爷奶奶父亲母亲,还有一个读高中的弟弟。她父母都曾是民办教师,含辛茹苦,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当公务员更不容易。现在的任尔琪,是家中的顶梁柱,我要是把她开了,那就将毁掉一个家庭。”
“嗯,我懂了,你放心,我管着她,保障她重新做人。”
陈亮赞许地点着头。
“现在……老陈,该说说你我的事了。”
说着,柳林的身体向陈亮靠拢。
陈亮吓了一跳,“哎,什么……什么你我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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