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国公贾赦

95.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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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嬷嬷尚未开口, 赖管事听了贾赦的口气,已知大事不妙,好在他刚刚来时已经偷偷摸了银子让婆子去给太夫人送信了。
    国公爷虽是亲儿子,可太夫人也需要是自己亲信的。
    更何况他们是太夫人自侯府带来的陪嫁, 处置了他们岂不是打了太夫人的脸。
    贾赦见他眼珠乱转的样子淡淡道,“喜欢嚷的, 割了舌头送去庄子里。至于赖管事,打断了手脚, 若还能活着, 便叫他们夫妻团聚。”
    比起那两个私自开了小门,让卫侯进来的, 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赖管事磕头如捣,试图能拖延到史氏过来。
    贾赦道,“你不必等了, 太夫人经了那夜乱党的事受惊了, 正在静养,你找的那个婆子, 先前已经被打了板子逐出去了。”
    琉璃已经瘫软在地, 涕泪横流了。
    “你是丫鬟,就留给敏儿处置吧。”贾赦起身,把此处全权交给贾政,“头一轮我已经都教训过了, 后面的且看你了。”
    贾忠都给他跪下了, 若不是此次卫侯一事, 他护卫有功,说不得火都要烧到他身上来了。
    “忠叔不必如此,你主理外院,内院的事不方便插手我自明白,从今往后,不允许夫妻二人同时做管事。”贾赦道,“现下有这样的,叫他们自己决定留下哪个。”
    说罢便走了,他还得赶个场子。
    贾敬约了他过东府说话。
    别的不提,吴氏这嫂子真的是没话说,东府铁板一块,奴仆乖觉顺从,贾敏能学到吴氏这些个手段也很不错了。
    姚谦舒不耐烦看那些个处置下人的事,所以先过去了,贾赦到的时候,二人正不知在说笑什么,氛围很轻松。
    “敬大哥。”贾赦朝贾敬一点头,在姚谦舒身侧坐下,“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在讲你小时候的丑事。”贾敬刚一提壶,贾赦便出手抢过来道,“怎么好劳烦敬大哥替我斟茶。”
    贾敬挑挑眉,“我只是想给自己加杯水,你的丑事这么多,说得我嘴都干了。”
    贾赦一笑,抬手给他满上了,这才轮到自己,“那是,我小时候可能折腾了,有好几回我爹把我挂墙上了。”
    姚谦舒已经听过这段了,笑道,“你爹那会儿脾气还挺急。”
    “遇上他,是个佛也得有火。”贾敬道,话锋一转,“不过咱们赦儿这会儿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说吧,卫侯府的事,你预备怎么着?”
    贾赦敛了笑意,“卫子麒现下全然以父亲的接班人自居了,连着这样大的动静都不和我们通气,他既不顾多年情谊,我们也不必诸多忍让。”
    “卫侯府已不是第一次有人参与谋反了,换作旁人如今能活命都是圣上开恩。”贾敬道,“你要是想撕破脸,倒是可以用这个做做文章。”
    “倒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陛下根基不稳,若是朝臣闹起来,以他的性子必是要妥协的。不妨保住他的爵位,但又不必全保住。对他也是好事,总不能满府里的反贼他,他却还高官厚禄的,难以服人心。”贾赦道,“而且,不至于叫陛下为难,纵他日卫子麒知道了,也有说法。我在一日,卫侯府依附宁荣二府就不会变,也不许变。”
    这早在贾敬的预料之中,他淡然道,“我清楚你的意思了。你而今行事愈发霸道了,他依附于我们,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就算贾敬不动手,卫侯府一而再再而三的谋逆,第二回让卫子麒安然脱身而出,也太过宽宥了。
    趁此机会在背后推一把,大家一拍两散,日后转圜了,留些个情分也好说话,总比将人摁着头的好。
    贾赦搁下手里的杯子,“也没有坏处不是吗?他的心思我很清楚,想着我爹不在了,他又近身跟着陛下,始终都是压我一头了。他做梦,既不肯同气连枝,又不愿好聚好散,怎么能怪我。”
    卫子麒当惯了老大哥,摆出架势来要照拂贾赦,希望贾赦听从他如同贾代善。
    按贾敬看来,他想得也不算错,但是却没有弄清楚贾赦的个性,贾代善看似打压实则溺爱的教育方式之下,贾赦不在意的时候,既大度又随和,但是一旦碰了他计较的东西,就是睚眦必报。
    贾敬难免又感慨一句,“小气鬼。”
    “就是这么小气。”贾赦笑起来,随后把贾政要接手情报系统的事说了,“他自己想要,便给了他也无妨。”
    “这会子又大方起来了,这可是握着命脉的事,你对政儿这么信任?”
    “亲生的同胞弟弟,我待他如同待敬大哥是一样的。”贾赦道,“我想过了,就算他日后变了,和我反目,我也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人心易变,他不可能一辈子把贾政抓在手心里。
    当然,最好是不要变。
    贾敬看一眼斜在边上有些走神的姚谦舒,想着贾赦有这位高人当底气,就算贾政犯浑,大约也有办法收拾。
    “你既决定了,我便听你的。”贾敬道,“到时候让政儿过来我这里,我帮着他料理一些。”
    “嗯。”贾赦点头,“劳烦敬大哥了,说起来最像我爹的,应该是你才是。”
    “谁像你蜜罐子里过来的。”贾敬没好气道,“今日可留在府中用饭?我吩咐人炖了汤。”
    贾赦会意道,“自然要留的。”
    汤都炖了,还问留不留,很是口是心非了,不留岂不是辜负贾敬一番美意。
    姚谦舒忽然睁开眼,朝门外敲了一眼,问贾敬道,“你儿子?”
    兄弟二人也跟着看过去,见个小家伙抱着木剑,连滚带爬翻过门槛,小短腿跑得哒哒的,“大叔叔!”
    “贾小珍来了,又是偷跑的?”贾赦弯腰把小短腿一把捞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还捏了他的手朝姚谦舒挥了挥,“这是姚先生,叫人。”
    “姚先生好。”贾珍抱住贾赦的胳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好看的穿得特别贵气的叔叔。
    贾敬友情提醒道,“你们最好在我儿子面前收敛一些,不然我是不要不高兴的。”
    意思就是不要秀恩爱,不要撒狗粮,别带坏我儿子。
    姚谦舒随意地朝他摆了摆手,自腰间解下个金貔貅,这是才打出来的,瞧着金光灿灿的,就这么给塞到贾珍手里了,“一点小意思,见面礼。”
    贾珍不敢拿,忙去看贾敬。
    贾敬笑道,“姚先生给了,你就拿着,他有钱。”
    “多谢姚先生。”贾珍便接过来道谢,那貔貅都快比他的小手掌还大了,入手沉甸甸的。
    唯有贾赦知道,这是姚谦舒在丢包袱呢。
    这金貔貅是他特意去打来的,觉得招财的神兽和摇钱的树非常搭配,被姚谦舒嫌弃个半死,这还是真爱,才肯带着的。
    贾赦笑看他一眼,姚谦舒就有些个心虚,“出门时候大意了,也没准备别的东西,不嫌弃就好。”
    吃了晚饭回荣府的车上,姚谦舒见贾赦闭着眼睛不说话,以为他在因为金貔貅的事生气,贴过去有些不高兴地道,“真的这么小气?我今日没带别的东西,就这个还算拿得出手。”
    贾赦吃饭时候贪了两杯,有些上头,睁开眼看他郁猝的脸色,差点笑出声,“没有,你想多了,你若不喜欢,明儿便让工匠进府给你打别的。”
    姚谦舒借着灯看过去,贾赦一双桃花眼还是蕴满春水的模样,却只会这样看他了,他握住贾赦的手道,“不生气就好,其实那貔貅也挺好看的。”
    圆头圆脑的咬着圆铜钱,怪可爱的。
    贾赦道,“我亲画的图案让他们去做,怎么会不好看,他们拿来的寻常貔貅,都觉得不好玩儿。别想那个了,本就是一时兴起,做个玩意儿给你。”
    姚谦舒不说话,想着怎么才能投桃报李一番贾赦的心意。
    待得第二日贾赦起床,姚谦舒已经不在身侧了,他问上前来服侍的春水道,“姚先生呢?”
    春水没有这个心理素质也当不成荣国公的内院管家,当即笑道,“姚先生今日起得早,当时没惊动国公爷,这会儿正在针线房里。”
    “好端端的去针线房做什么?”贾赦问道,总不见得忽然脑子发热,想学习一下针织女红贤良树德吧。
    “似是有什么东西要她们做,怕奴婢们传话不清楚,就亲自去了。”春水道,“姚先生还未用早饭,说是等您起来一起。”
    “我知道了,派人去请他回来,摆饭吧,我一会儿就收拾好。”贾赦道,要是无事,他还是走简朴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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