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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保镖面无表情地退开一步,将门打开。
几乎是在门开的瞬间,我就一头扎了出去。起身那一刻感觉头眩晕的厉害,我也不管,结果刚走出没两步,就摔倒在地上。
肚子隐隐传来一阵轻微的抽痛,我心里害怕极了,抚着肚子,缓了一会后,重新站起来。
一辆白色suv停在我旁边,车窗降下,cody探出头来,“元总,谢总让我送你过去。”
我想了想,走出别墅区之后要走很久我才能打到车,更何况别墅区里地形七拐八绕的,我也不一定能迅速走出去,为了早点见到贺骏琪,我还是打开后座的门。
系好安全带后,cody踩下油门,他开车很稳,闭着眼睛的话几乎感受不到车子在前进。
我全身心都放在贺骏琪身上,开车五分钟之后一直没说过话。
cody许是憋不住了,主动开口,“元总第一次见到我,是跟我们合作的时候吧?可我第一次遇到元总,却还要更早。我记得是去年的秋天,你被几辆黑色小轿车堵截,我和谢总刚好路过,谢总当时看到你被那帮流氓欺负,出奇地愤怒,我第一次看到他也有温和以外的脾气。那帮流氓被谢总用棒球和警笛声吓跑后,我问谢总为什么不过去和你相聚。谢总说:‘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宜去打搅。’”
我默默地听着,没应话。
cody继续说:“他让我去查那帮流氓。查到了元大小姐身上。”
握在一起的手指倏地收紧,果真是元瑶。
我记得那天元瑶看到我手臂上的伤之后,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我察觉到是她做的,就质问她,可她死活不承认。
cody继续说:“元总还记得之前在你家行凶的那个杀手吗?被谢总打成了重伤,后来元总你说把他送进医院,你要看看是谁在害你。我们还真把幕后真凶给查了出来,不出意外的,还是元瑶。”
我动了动唇,“她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出现?”
cody摇摇头,“或许是觉得一个死了的人做伤天害理的事更加方便,因为没人会想到她头上,也或许是因为想韬光养晦,女人的心思,谁知道呢?”
“有水吗?给我一瓶。”我感觉嘴里苦的很。
cody指了指我身后。
我扭头过去,果真看到一件包装齐整的矿泉水,还没被拆封过。
我下意识伸手到包包里去摸那把瑞士军刀,面前横伸过来一只手,五指握着一把剪刀。
我道了声谢,剪开塑料,拿出一瓶矿泉水,开盖后喝了大半瓶。
可嘴里依旧苦。
我扭头看向窗外飞掠的景色,思绪有些飘忽。
cody又强行将我的思绪拉回来,“其实,这次贺总会出事,你是真的误会谢总了。谢总的确想过重伤贺总,再把你救出来,所以这几天一直有我们的人在跟踪观察你们,结果刚好看到两辆车像是一早就在路上等着了,等你们的车出现在视线范围内,那两辆车便加速朝着你们撞过去。至于幕后黑手是谁,我们也还在查。但我敢向你保证,谢总是无辜的。”
我动了动唇,依旧什么也没说。
cody继续说:“贺总一直怀疑谢总是什么satan组织的首领,秘密查了我们谢总好几次,最终什么也查不到,我有时候挺怨贺总的,难道就只因为他出生在一个好的家庭,就能肆意践踏别人吗?没有证据的事,他怎么也敢乱说。也亏得谢总脾气好,每次见到贺总都笑眯眯的,要我,被他这么逼迫,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想砸他两拳。”
cody说到这里时,泄愤似的在方向盘上轻轻砸了一下。
我没应声,心里很复杂。
cody说到这里,也没什么话说了。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医院大楼下。
cody还没把车停好,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门。
cody似乎被吓了一跳,也不敢再挪位置,我看车停稳,一纵跃下。
照着cody之前在车上告诉我的病房号,我直接上了目的楼层。
刚出电梯就看到陈澜风迎面走来,他脸色很阴郁,看见我时,稍稍一愣,等我跑近后伸手拦住我,“你别再祸害琪哥了。”
我不想理会陈澜风,往旁边挪了一步,想要继续跑,却被陈澜风拽了一把,我身形一滞,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扣住我的胳膊,将我抵在墙上,眼睛染上淡淡的腥红,整个人仿若陷入一种癫狂中,“我让你别再出现在琪哥面前,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你之前不是还竭力撮合我们吗?”我想嘲讽地笑笑,但嘴角好像僵硬了,一丝笑意都扯不出来。
“如果我知道琪哥会屡次三番被你害得卧倒在床,我一定亲手了结了你。”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那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在我脸上。
我明白,陈澜风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我也隐隐明白,像贺骏琪陈澜风这种跟satan组织打交道的人手上不会是干净的。
我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我真的太过分,导致最看好我和贺骏琪的陈澜风,变成最想拆散我们的陈澜风。
或许,我和贺骏琪真的有缘无分。
如果我们在一起只是无尽的伤害,那么,就这样吧。
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应该是给彼此带来欢乐,而不是像我们这样,只会给彼此,给旁人带来无尽的伤害。
“让我见他。”我语气染上了几分执拗,说完这句话,就使出全身力气推开陈澜风,朝着贺骏琪病房走。
陈澜风没再追上来。
这倒省了我的精力,我刚才还在想,如果陈澜风不让我见贺骏琪,我就打到他让我见为止。
我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我有贺骏琪的骨肉,陈澜风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突然觉得鼻梁酸涩,即便贺骏琪命在旦夕,依旧能保护我。
左胸膛的位置传来一阵绞痛,我抬手按住。
旁边有经过的护士一脸漠然却又满含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我拂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心痛到极致,反而感受不到疼了。
站在病房门前,我把眼泪全都擦干净,推开门。
贺老爷子,洛淑敏和贺霓姗都在,三人看见我,皆是一愣。
我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眼贺骏琪,他很安静地躺在床上,额头缠了一圈绷带,皮肤呈现不健康的苍白,下巴处还长出了青色胡茬,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
洛淑敏看到我,泪眼婆娑地朝我扑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说,为什么你和骏琪同乘一辆车,最后你却好好的,还失踪了一天一夜,为什么骏琪却满身是伤,命悬一线地躺在这?”
贺老爷子皱眉斥道:“小敏,不要胡闹,这不关她的事。”
洛淑敏还想说什么,但老爷子发了话,她也不敢造次,只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抹眼泪。
我并不把洛淑敏的责问放在心上,反而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能让我和骏哥儿单独待一会吗?”
怕他们不答应,我表态似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从此之后,贺骏琪没有我,会过得更好,而我,没有他,也会更自在。”
贺老爷子默了好大半晌,沉声开口,“孩子呢?”
我嘴角浮起无所谓的笑,“世间那么多女人,贺家的孩子谁都可以生。等贺骏琪醒来,你们就告诉他,元贞已经死了。”
贺老爷子定定盯了我一会,说:“你也不是贪心的女人。”
话落,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杵着拐杖当先走了出去。
洛淑敏也跟着走了出去。
贺霓姗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地叫我,“嫂子……”
我摆摆手,“别再这么叫我了。”
贺霓姗吸了吸鼻子,跟着出去了。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我走到床边,用棉签蘸了水润他的唇,喃喃开口:“骏哥儿,我心里一直存着好多疑问,你能回答我吗?”
看他的唇润得差不多了,又去浴室接了一盆水给他擦脸,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你愿意付出生命来保护我,是不是真的爱我爱惨了?”
我很轻地擦,怕弄疼他,“小彦的事是个意外,对吗?或者说幕后黑手其实并不是你,你真的尽力了,对吗?”
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很扎手,“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回到了元瑶流产那天。她跟我说:‘我正愁找不到一个让我腹中孩子名正言顺消失的借口。’那时候的我可真蠢啊,竟然意识不到这是元瑶的阴谋,现在想想,既然她腹中真有孩子,她应该极其小心才对,把贺家的财产全部得到手多好?那孩子才是她的王牌。可我认清地太慢了。”
我把毛巾放在盆里,重新接了一盆水给他擦身子,“所以,她腹中没有孩子,对吗?”
“骏哥儿,我真的很蠢,对吗?”
“骏哥儿,只要你回答我,你说什么我都信。”
“……”我又说了很多,可说的所有话都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眼泪不由自主又落下来。
我在他病床边坐了许久,等到再无话可说,才起身离去。
外面下了细细的春雨,我跑到街边,头上衣服上微微的湿润,有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我弯身坐了进去。
回到之前租的屋子,收拾了几件衣服,拎着行李箱走到楼下时,看到一辆白色suv停在楼口。
我脚步滞了滞,装作没看到,继续往前走。
车门被打开,谢信芳从车里钻出来。
我加紧步伐,箱子却被他抓住,“你想去哪?”
“天涯海角。”
谢信芳便沉默了,随后下定决心似的,“我跟你一起走。”
我挣了挣箱子,“不用。”
谢信芳并不理会我的抵触,将我的箱子抢走,几步跨到车尾。
打开后备箱,把箱子放了进去,之后拉着我上车,“我已经订好了去南方的机票,到那就能看火烈鸟。”
我把视线投向窗外,嘴角抿出绝情的弧度,“我不爱你。”
谢信芳没说话,扭头吩咐cody开车。
我急了,试图用工作托住他,“你不是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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