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仕途之路

136.高中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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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院子, 高昌允学着陈学时的神态,撸着不存在的胡须, 道:“陈晈,你过来,我和你有话说!”
    陈晈被他滑稽的模样惹得笑弯了腰,一边揽着邵傅,一边对他竖起大拇指, 道:“有进步!有进步!”
    邵傅有点心虚,赶紧去捂他们两个的嘴,喊道:“小声些,别让我父亲知道了, 否则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陈晈拨开他的手, 提点道:“那你堵我们没用,得堵住看门的人!”
    话音刚落,邵傅已经火急火燎的赶向大门口了。
    高家田坎边上的野杏花和野梨花开得好, 陈田田正带着陈妞同几个奴仆, 将那些花朵摘下来。她肚子大不方便,只能在一旁边撑着腰守着簸箕抬头望着他们。
    高盛思收租回来, 在宅内看不见人, 连忙跑到陈府找人, 寻到这里时,已是满头大汗, 陈田田递给他帕子擦汗, 道:“怎地都是汗!”
    高盛思见众人都在偷偷看他们俩, 有点不好意思,把雪白的帕子折起来放在衣兜中:“我这不是找不着你么?”
    陈田田嫌弃道:“我还能飞了不成?”
    他一看陈田田生气了,虽然不晓得她如何又生气了,却很自觉的赔罪道:“都,都是我的错,我听你说早上来摘杏花,都中午不见人,我着急!”
    陈田田撑腰推开他,皱着眉道没好气道:“别挡道!”
    又道:“还不是这几个丫头慢,要是我没这个肚子,蹭蹭爬上去,早摘完了。”
    她说得轻松,高盛思却在心中想还好你只是想想,要是真这样做,得要他老命了。
    陈妞抱着树反驳道:“阿姐,那是当年了!”
    陈田田抬头瞪了她一眼,她吐了吐舌头,高盛思突然反应过来,首先把陈田田扶住了,又招手让陈妞和树上的几个婢女下来。
    陈妞抱着杏花,还想再摘一下,不情不愿的挪下来,抱着杏花道:“姐夫,你有事要说?”
    高盛思被人戳穿了,嘿嘿一笑,露出一排牙齿,兴奋得眼睛直直冒光。
    “枸杞和昌允,中了,枸杞是会元,昌允第一百六十五六名,哈哈!”
    田野里静了一静,陈田田突然觉得肚子一疼,毛毛细汗立马从她发丝里冒出来,要不是高盛思扶着她,她怕已经跌在地上。
    树上还没落地的两个丫头听见这个消息直接从树上跳下来,还把今儿新换的衣裳都勾破了。
    陈田田忍着痛,揪着高盛思的衣袖,重复问道:“你说什么!”
    “中了,中了,枸杞是会元!”高盛思兴高采烈道:“城里都传开了,咱县城里就中了他两
    个!”
    陈田田反复确认着他的神态,终于是安下心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忍着疼招来已经痴傻的陈妞,道:“别傻了,去告诉娘,我要生了,盛思,先背我回家!”
    高盛思傻傻的随口嗯一声,立马反应过来,见她脸上竟然爬上了细汗,登时一懵,抱着人跟疯了似得往高家跑。
    陈妞也反应过来了,也管不得是不是人家庄稼地,哪里近就走哪里,身后的婢女跟在她后面着急的喊:“二小姐二小姐,你慢点、慢点!”
    高家陈家一时间手忙脚乱,姜氏从陈妞那里听闻陈田田生产的消息,只能撇下宴请乡亲的事儿,匆匆的赶往高家。
    陈田田因为是头一胎,生产自然艰难,高老爷子和高盛思都急得团团转,高老太爷一直跪在祖宗牌位前没起来过。
    次日清晨,陈田田依旧没能生产,高家和陈府彻底的慌乱了起来,高盛思更是急得饭也吃不下,约摸到晚饭时,产婆出来说,陈田田已经没了力气,怕是危险了。
    高盛思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要往里面冲,且是关键时,金家却派人前来,送了一只百年人参,姜氏赶紧拿去炖了汤,一汤匙一汤匙的给陈田田灌了进去。约摸黄昏,高宅内终于响起一声清亮的啼哭。
    是个男孩。
    陈田田第二日醒过来,逗弄着一旁的肉团子,姜氏给和陈妞给她擦身子,又帮她出奶,高家老爷子和高老太爷因为要避嫌,已经出去了。
    ……
    陈晈习惯夜里三更起来习武,晨时虽然也起得早,但只是随便用剑花耍了些花把势健身,一面糊弄邵府的丫头们。这日她正在杏花树下招摇,邵府的小厮领进来一个人,陈晈一看,是陈府里的小厮,是陈田田后来买进来的,她只见过一面,故而不太记得名字,将信封打开一看,差点抓着小厮要往回家,好在她还想起高昌允,嘱咐小厮下去准备回家的马车,颠颠的丢下剑冲向高昌允的房间。只是一入门,她便嗅见一股奇怪的味道,但因为太过兴奋,她也没注意,直直冲向高昌允的床榻,拨开床帘,见铜钱花纹的红色被子被高昌允的身材拢着一个高高的包,还在不停颤抖,她一时也没多想,一把扯开了被子。见他面色通红,□□着上身,下半身只露出半个屁股,一手放在腿间,正急切的耸动着。
    因被掀开被子,他登时就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僵硬着转过头来看陈晈。
    陈晈:“……”
    她盯着他手中那个露出一个头的物什,瞳仁渐渐放大,半晌,她指着道:“是不是太小了!”
    “……”,高昌允一提裤子,从床上爆起来:“你才小,你哪里都小,它比谁都大!”
    老实来说,高昌允的兄弟,绝对不小!
    他暴跳着裹上衣服,伸手要来揪陈晈,把她丢出去。
    陈晈想起他没洗手,负着手上蹿下跳的躲着他,他怒喝道:“陈晈你进门不晓得敲门,你走路特么这么小声,你故意的吧,把我吓出毛病了你就高兴了吧!”
    陈晈瞧着他又羞又怒的模样差点没有笑断气,门外邵傅也是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还嚷着:“陈晈我听下人说你们要回去……”
    方才说完,他扬起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狐疑地凑到床前,然后恍然大悟似得,转过头来望着高昌允。
    高昌允红着脸咳嗽一声,翻箱倒柜的捞出一张新被子,手一扬从头到尾将自己盖住,往地上一滚,踏踏实实的做一只鸵鸟。
    经过邵傅的努力劝阻,陈晈同高昌允终究没能回去,因四月底就是殿试,两人都悻悻的,精神有些萎靡,但半时辰后,两人又胶在一起商量小孩子的名字,兴奋得晚饭也懒得吃了。
    邵傅晓得一时间劝不了两人,也不白费功夫,该吃吃该喝喝,该看书就看书,期间出书门了一次,嘱咐下人给陈晈的小侄子备了份大礼。
    两人商讨到了晚上,终究没争出个名头,只得一人写了二十个名字,叫前来报信的小厮送回去。
    屋内的一盆覆盆子长得葳蕤,都延伸到了地上,邵傅觉得这东西浑身是刺十分不喜,要叫人挪开,但陈晈摆摆手便说算了,正要起身,肚子咕叽一声,随后高昌允肚子也叫了,两人相视一笑,勾肩搭背,同邵傅出去吃宵夜了。
    大抵是进入初夏的缘故,京城的雨水逐渐多了起来,今日更是从早上到下午都没能间歇过,陈晈坐在窗前,一身墨衣随意的倾斜到地上,就着窗外的雨水声靠着椅背正在打盹,脸上盖着一卷书。
    邵傅握着折扇正唾沫横飞地讲述京城近来试题泄露的传闻,末了喝茶润干得发烟的嗓子,咳嗽一声以正音色道:“我觉得这些人闲得发慌,殿试的试题是圣上亲自出的,怎么能泄露出去,真是笑话。”
    露薇端着两碗冰露樱桃银耳汤绕进碧纱橱,听得只言片语,也跟着瞎凑合道:“我晓得三年前同样捉了好几个贩题的小厮,后来一查都是些往年的题目或者胡乱编造的,衙门缴了他们的钱财,你猜怎么地,竟然绞了千两银子,那小厮被衙差捉住时悔恨说,他原本上上回就要收手了,却舍不得这一条财路,告诉自己干完今年就金盆洗手,没想到这一年却是栽了;奴家听得倒是羡慕,原来书生的钱这样好赚!”说着掩唇笑了。
    邵傅白她一眼,道:“你莫含沙射影的打趣我,我是万万一分钱也不会给那些题贩子!”
    露薇笑着道:“是是是,四少爷哪里会去做那样的‘好事情!’哈哈!”
    陈晈伸手把脸上的书拿下来,陈晈抬手往杯子里灌了冷茶,抬手递给他:“高昌允呢?怎地不见他?”
    邵傅放下刚刚接过的冰露樱桃银耳汤,腾出手去接冷茶,一溜烟往嘴里灌了下去,抬头见陈晈已经把他那份冰露樱桃银耳汤端过去了,正一勺一勺的舀着吃,旁边还放在她的那一份,不过只剩下碗底一点点汤汁了。
    他望了望手里空茶杯,心疼道:“陈晈,你好歹给我留点啊!”
    露薇噗嗤笑出声,接过嘴道:“早上见他接了封书信,人就出去了。”
    陈晈拿着汤匙的手一顿,眼中瞬息万变,补充道:“还没有回来?”
    “没呢!”
    陈晈叹了口气,心想是大意了,但素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已经尽力了,剩下的看造化罢。
    入夜时陈晈在屋子里烹茶,露薇被她打发得下去煮汤了,邵淮解开了身上的蓑衣放在门口,拧了一下头发上的水泽,方才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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