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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杨玉娴呆呆的站了良久,吴子圣见她迟迟未上去,便行至杨玉娴面前了。也眼中闪过一抹惊鸿,眼前杨玉娴不似昨日见般如此,虽任是面黄肌瘦,但五官是如此精致,一双杏仁眼坚韧不拔,硬是带着一丝调皮。蓝衣衬托的皮肤也是多了几分面若桃花之色。开口说道:“杨姑娘,在下请杨姑娘来做我的抄书先生可好?”杨玉娴惊讶,要说来时是为了箫声美妙而沉醉,方才站了良久并非如此了,虽早已猜到他是位富贵公子,却未曾想过得他相助。便婉拒道:“杨公子,多谢您的心意,玉娴心领,只是玉娴昨只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怎能妄得公子相助。”吴子圣轻笑一声:“来者即是客,哪分陌生与熟识?更何况,在下与杨姑娘已有一面之缘,也不知为何,昨日一见杨姑娘,便打定主意,这朋友是交定了。在下平日无甚爱好,喜交朋友。”见他如此说,杨玉娴也并不拒绝了,说道:“多谢公子。”
这刚说完,咕……咕……声便响了起来,这下可尴尬了杨玉娴,一下便涨红了脸。吴子圣心中突然懊悔起来,怎么忘记了先带她吃顿饭,估摸这昨日至今都未曾进食一滴米。笑两声,怪他想的不够周到,立马道:“亭内备有点心,来来,先吃点点心。”不等杨玉娴答应,便拉着她上去了,刚坐下,吴子圣便拿起一块糕点递与杨玉娴,说道:“尝尝。”玉娴这次也当吴子圣是自己人了,她向来不是拘礼之人,经过此番言行,知吴子圣是个正人君子,真心交她这个朋友,她便不会认为吴子圣高她一等,便吃了起来。说道:“吴公子以后叫我玉娴便好。”吴子圣见杨玉娴是真心接受了他,便也轻笑着回道:“玉娴也不必拘礼,叫我子英可好?”杨玉娴道:“嗯,好,子英。”
就这样,两人交上了朋友,在杨玉娴吃糕点之时,吴子圣已经吩咐下人另做了几道菜,这次杨玉娴可是吃饱了。
吴子圣带领杨玉娴来到他的书房,今天杨玉娴可是屡屡见到她未见过的东西,这里书架层层罗列,整齐有序,每架有五层,上面书籍琳琅满目,美不胜收。虽书架层层,位置却是非常宽敞,书房前列有各色古董玩物,其中,各色乐器,佩剑众多,奇石各色,等等,中置一架古琴,后有桌案,笔墨纸砚各就各位,看起来亦是不菲之物。桌后置屏风,上有草原无边,两人策马,唯独无提款落诗。墙壁每隔量尺便挂有一副字画,只一面墙空空荡荡,窗下置有茶桌。墙上一无所物。吴子圣开口道:“玉娴,这是我平日读书之地,你每日便来此抄书,这里的书籍每本都须抄一遍。”杨玉娴心中可是疑惑啊,这哪里需要抄书呢?书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万象千罗,无所不包,转念一想,也是为了帮助她,便不再疑惑,心中满是感激之情。不等杨玉娴开口,吴子圣接着说道:“每日洗漱完毕来这抄书,这有一把备用钥匙,交与你保管,这里只有两把钥匙,切记,保存好。”说这将钥匙递与杨玉娴。接着说道:“我也会在此等你一同用早膳,日落时分用完晚膳便可回去了,离这不愿有处柳玉轩,待会以后你住那便可,往日来这也更方便些。嗯……”随即停声问道:“玉娴想几日休息一次?”杨玉娴道:“多谢子英帮助,玉娴家中尚有父母祖父祖母与一小妹,虽想快快归去,也不愿破例,就按平日工作时休息。”吴子圣道:“呵呵,如此,玉娴便是工作六日休息一日可好?每六日结一次工钱,正好回去探望亲人。”杨玉娴感激道:“多谢子英。”
这柳玉轩外傍闲塘,杨柳重重,玉兰开遍,里是亭台楼阁,布置巧妙,哪里是抄书先生所住之处,分明是一大户人家小姐所居啊!杨玉娴见吴子圣待她如此好,心下是异常感激。第二天一早洗漱完毕便去了书房,门并未锁,杨玉娴便推门进去,见吴子圣已经备好早膳见杨玉娴来到便起身道:“玉娴,你来了啊,正好等你一同用早膳呢!待会我便要出门一趟了,有许多事未处理,可能会去一段时间,我已经同伯湘(便是吴子圣身边女侍从,武功极好)说好,他会保你周全。这段时间。”杨玉娴道:“子英在外多保重。”杨玉娴也并非多事之人便未多问。吴子圣笑着说道:“玉娴来这尚未熟悉,在外便别独自走动太久,如有需要换伯湘即可,回家之时伯湘也会陪同,这里不比家中,应处处小心为好。”杨玉娴会意,吴子圣接着嘱咐道:“这里字画皆可赏玩,乐器皆可使用,玉娴不必见外。”玉娴道:“好,如此,便多谢子英。”
早膳过后,杨玉娴便一人在这抄书。这一天的抄书生活过得也是很快,午膳晚膳也是在这,杨玉娴觉得这里还是比较奇怪的,对这里是一无所知,但又如此平静,现子英又得出门,也不知这是福是祸。毕竟杨玉娴还小便也未往深处想了。在这的日子没过几日,一日早晨,她依例去抄书,在石子路上,便无意听见几名侍女议论道:“你们听说了吗?二公子前几日请来一位抄书先生,是个八九岁的小娃娃,听说二公子待她及好,不仅让她出入他的书房,还把柳轩临时改成”柳玉轩“呢!”另一名侍女道:“是啊,平日这柳轩和书房二公子可是不让任何人进,你们说,二公子不会是看上了这八九岁小娃娃吧!”又有一侍女道:“别乱说,叫人听见了我们可惨了,这里可是明文规定不允许下人议论主子。”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侍女道:“呸,还主子,明明也是个下贱胚子,年纪轻轻……”话还未说完,伯湘便疾步过去厉声呵斥道:“杨姑娘也是你们议论得得吗?她是二公子的贵宾,你们别忘了这里的规矩,在这做事,不守规矩的后果你们是明白的。”侍女们惊恐道:“不不不,不敢了。”伯湘呵斥道:“滚。”
这一说,杨玉娴心中也是愧疚了的,无功不受禄,自己却又受到如此好的待遇,这样,她抄书更加卖力了,只盼望抄完了书她能另谋他职。无论怎样,这里的工作还是要做完的,不管是他人如何呵斥,她答应他人之事会尽心尽力办好。但一想到原来她所居之地原来是“柳轩”是她来后才改为“柳玉轩”,杨玉娴并未多想,或许只有她长大后才知“柳玉轩”之意了。就这样,日复一日,杨玉娴每日抄书偷得闲空,乏时作画赋诗,抚琴伴月,下棋自弈。话说这也是她抄乐器,棋艺,书画书籍所自学。可惜的是,伯湘除了她出门后不到用膳之时便在暗处保护她,并未同她有过多交谈。就这样每六日送与家中补给,这日子倒也过得极快,也不见吴子圣归来。不知不觉,三次春去秋来,书竟未抄完,数目之多先,不是杨玉娴可想象。这日,夕阳满房,杨玉娴依例对夕阳抚琴,这是一首清平调,是李白歌颂杨贵妃之美所作。杨玉娴依平日所学,心中情思所谱。琴声徐徐,并未有大起大落之律,有的是丝丝缕缕,春意阑珊,静如秋波。杨玉娴朱唇微开,唱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栏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乐相逢……”却不知,柳树旁,青衣公子衣诀飘飘,他悄悄来到书房站在杨玉娴旁,杨玉娴竟未发现他,或是太投入。于他而言,她就是她口中吟唱之人,三年未见,之前的面黄肌瘦早已褪去,蜕变成一位肤白剩雪,面若桃花之美人,虽只十二岁,也能知再过几年,绝非寻常女子可比。仍是一身蓝衣,玉指轻拨。琴声褪去,夕阳也觉羞愧,带着涨红了的脸隐下山头。啪啪啪……几声掌声带回了杨玉娴的思绪。回头一看,朱唇欲开,竟未说出一句话。吴子圣道:“好好,玉娴此曲外听虽无大起大落之声,却内含骨肉血脉,坚定无比,妙,妙,妙啊!”杨玉娴这才回过神来,也未听清吴子圣说了些什么。疑惑道:“啊?子英说什么?”吴子圣浅笑:“我说,玉娴,快快长大。”杨玉娴这下可懵了,这见面第一句话竟是这样,不禁让玉娴有点脸红,虽只有十二岁,但也快成人了,而吴子圣这看起来确实翩翩少年,温润如玉,便羞了连,不知说什么好。吴子圣道:“玉娴,我这回来无任何人知晓,在这多保重,此去一事,并非一朝一夕可解决,望多珍重。”説毕竟抱了杨玉娴一会,杨玉娴不知所措,愣的毫无挣扎。
待她回过神之时吴子圣已不见踪影,这令她怅然若梦。竟回想起当年那老者与骏驰不告而别之时,轻吟道:“日暮归途喜自若,问其归期未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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