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46.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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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死你!!”下一刻,季枭凭空拿出一把宝剑朝阮飞鸿劈去, “我叫你嘴贱, 叫你骂我师父!!!”
    宝剑是阮映辞给他的上等法器, 也不知是不是主角光环在作祟, 那一瞬间,季枭的气场明显不一样了,隐隐可见一丝戾气。
    阮映辞只见寒光四射,剑气震荡,那桌子便当众裂开了。
    阮飞鸿险些没能躲过, 他有一瞬间地目瞪口呆, 但马上反应过来, 骂道:“隐瞒修为, 你好生狠毒!!”
    当即就恼羞成怒地要祭出他的法器杀死季枭, 但这股念头被他强行压制。
    他暗藏怒火,却要平静道:“长老,您也看到了季枭这等恶毒的手段!!!”
    “够了!”长老隔空一掌,便教那阮飞鸿滚出了几米外。他震声道:“他的修为, 我难道还不清楚?”
    阮飞鸿的帽子掉落在脚边,他被打得匍匐在地上, 无法起来。他愤恨地看着处处受维护的季枭,不甘心, 刚想要爬起来, 却不料一刻, 他又狼狈地趴了下去。
    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那个练气五层的废物?
    怨恨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忽然一口血梗在喉头。他攥紧拳头,看着那个废物,目光如毒蝎,恨不得撕下他一层皮。
    “练气五层就该被金丹修为压制得动不了手?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们这群人的修为,是靠丹药堆积出的?”
    长老此刻是真怒了,威压散开,众人只觉得胸口被大石挤压,趴地上的阮飞鸿霎时喷了一口血。即便是阮映辞,此时也感觉到了不适。
    “一个个的没点本事,眼光却比天还高!!!”长老的目光所及之处,鸦雀无声。“四大世家,为何独有阮家没落?你们想过没有?”
    “柯、江、邵三家后辈皆是青鸾派高等弟子,长江后浪推前浪,势头一片大好。而阮家倒好,不仅一代不如一代,还玩同室操戈把戏!!!”
    “你们干的那些龌龊勾当,难不成还真要我摆在台面上来讲?你们心术都不正,还谈何修行?更遑论振兴阮家!!!”
    长老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堂,众人皆是低头姿态,面目羞愧。
    还没等他们缓过气,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不服季枭,我可以暂时不改他的姓,若阮家后辈能出翘楚,无论身份,我也可以一视同仁,但只要你们做的到!!!”
    家主之位,能者居之。此番长老让步,俨然是旁系的福祉。
    这时候,有人忽然站起来,许是太过于兴奋长老的话,得寸进尺地问道:“长老,那阮真君……”
    “你们还真当阮映辞稀罕这阮家?若不是祭拜他娘,你们真当他愿意回阮家?”长老说得那人羞愤难当,“扪心自问,你们当中能再出个真君?”
    这也是阮映辞不愿接替长老之位的原因。每个家族都需要一位长老坐镇,长老不一定是阮映辞,但一定是高修为。
    一旦有修为高于他的人出现,那么届时,阮映辞就成了众矢之的。
    这等苦难差事,怎能和终身呆在清廉殿的安逸相比?
    长老会堂的一番话,看似是气急之下说出口的,但是否有预谋,谁又知道?
    总之,阮映辞和季枭会参加五日后的祭祀大典。
    从会堂出来后,季枭忽然扯住阮映辞的袖子,道:“我不喜欢长老,讨厌阮飞鸿,我以后不要呆在阮家。”
    哟,还学会任性了?
    阮映辞挑眉,问:“那你以后有打算去哪?”
    “我哪儿都不去,就跟师父呆在一起。”
    季枭答得十分迅速,到让阮映辞愣了,心口微微发热,不知该说什么。
    而他自顾自地说着,还就笑了,眼眸里星光璀璨,道:“师父,你以后还回阮家吗?你回来我就做家主。”
    ……
    就主角而言,小小阮家家主之位确实是委屈了季枭。但这家主之位还不是他的,而且关门弟子一事也还未成定论。
    季枭才十五岁,就这么盲目地自信可不是好事。虽说他确实有这个本事,但……
    阮映辞心道:必须得挫挫他的主角光环了,否则以后,他不得上天?
    他严词训·诫,“我虽有心收你做弟子,但青鸾派收徒标准你能达到?要进三殿之门,必须得经由天一道君和清净道君同意,你拿什么让他们满意?”
    季枭停下,扯着阮映辞的袖子不让走。
    “师父……”
    “归凤山青鸾派虽比不过仙剑门等高等门派,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他目光冰冷,毫无感情,继续道:“要进我清廉殿,没有阮家,你拿什么背景争过其他人?凭你练气五层的修为?凭你三年升两层的修行资质?”
    阮映辞的话越说越重,这会子,季枭脸涨得通红,险些要哭。而他依旧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之动容。
    眼泪吧嗒一颗落下,季枭死死地咬住唇,恁是没让自己哭出声。
    阮映辞冷眼相待:“这点话就受不了了?我只是让你认清自己而已,别太好高骛远。”
    说罢,他便往客房方向走去,再也没看季枭一眼。
    他刻意放缓步子,待听到背后的跑步声时,他无声地笑了。季枭追上来,拉住阮映辞的袖子,和他并排而行。
    落日余晖,两人的影子被拉长,好似依偎在一起。彼此沉默,岁月静好。
    阮映辞回到客房,此时天色已晚。但奈何他走到哪里,季枭就跟到哪里,丝毫没有要回自己房间的意思。
    季枭沉默,攥紧阮映辞的衣袖,始终不放手。阮映辞坐下,季枭就站在他面前。
    季枭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忽然,他幽怨地控诉:“你刚才居然凶我?”
    ……
    “我只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阮映辞心虚,想拿起圆桌上的茶杯,然而一只手的袖子被季枭扯得很紧,于是他换了另一只手。却不料,季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让动。
    季枭站,他坐。他蓦地抬头,只见季枭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芒,似是幽怨,似是控诉,却又远远不止这些情绪。
    阮映辞忽然想起阮燕虹的那番话,只觉得心惊。
    他“噌”的一声站起来,欲甩开季枭的手却无果。
    “你放手!”
    “不放!”季枭幽幽地目光于阮映辞对视,继续道:“今晚我要和你睡。”
    “不可能。”他避开季枭过于侵略性的目光,沉声道:“季枭,你别逼我动手!”
    就在阮映辞凝气于掌,准备打过去时,季枭突然松手。
    “为什么?以前我们就常常睡一起啊。”季枭的声音忽然变软,十分委屈地道:“真君你凶我,是不是不喜欢阿枭了?”
    ……
    阮映辞冷眼看着他,保持沉默。仿若刚才截然不同的季枭只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自你成了真君后,就不再和我亲近了。”
    季枭喃喃自语,见真君冷漠的看着自己,只觉得委屈,但他咬唇不说。
    他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去,忽然……
    “等等。”
    阮飞鸿一直拥护直系,却不想如今与家主窝里斗,众人乐得看热闹。
    阮映辞挑眉,亦是诧异。
    记忆中,阮飞鸿一直为阮家事务劳心劳肺,如今修为提升,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
    但是……
    他那一口一个燕虹,说得好似乎两人的关系甚是亲密,实则却是句句讥讽。
    不过事实上,阮飞鸿和阮燕虹的关系是真好过。
    幼时,大反派的出身一度被众长辈诟病。阮飞鸿和阮燕虹心高气傲,仗着当时修为比大反派提升地快,便臭味相投,合起伙来欺负反派。
    而且那年,上归凤山青鸾派,阮飞鸿还瞒着长辈,扮成小厮模样跟在阮燕虹身边,说是要成为她的后盾,成为阮家的后盾。
    他也因此获得了阮燕虹的信任,日后两人更是交往密切。
    但现在,谁说得准?
    阮家内部勾心斗角,背叛与被背叛不断,这样的阮家何谈复兴?
    阮映辞嗤笑一声,惹来众人目光。
    他不紧不慢地落座,道:“你们认为这事问不得我,那为何之前还要问我?”
    阮映辞忽然扬袖,将手搭在桌上。霎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桌上的茶杯瓷器尽碎。一股浑厚地真气震荡开来,充斥于整个会堂。
    众人皆感受到了威压,来自元婴期的威压。
    阮映辞的声音依旧清冷,道:“你们以修为高低定说话分量,怎地到我这儿就不行了?”
    一长辈堪堪稳住心神,用教育晚辈的口吻,斥责道:“映辞,这可是家族大事,容不得你胡搅蛮缠。你再要这样闹下去,可别怪我不认你是阮家的人!!!”
    阮母所生,生父不详,阮映辞确实算不得阮家人。若不是当年阮家长老保着大反派,指不定他当时已经饿死街头了。
    但……
    “我阮映辞的阮姓,乃长老所赐,你们有何资格置喙?如今长老不在,理应由我主持会堂大局。我阮映辞敬你们是长辈,可不是让们倚老卖老!!!”
    “你……”
    忽然,“会堂重地,何事需如此吵闹!”
    严肃苍老的声音,携着真气传入会堂众人的脑子里,所到之处,仿若雨后洗涤般,干净澄澈。
    就连阮映辞也不例外,精神不由地为之一振。
    “长老。”
    会堂霎时寂静,只剩下众人恭敬的声音一齐响起。他们纷纷为长老让出一条道。
    阮映辞只见一白发白袍老人缓缓行来,与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老人带着面具,白袍垂落,瘦骨嶙峋,形如柴棍。
    他能想象到,面具白袍下那皮不覆骨的模样。
    修仙者修不了长生,一旦寿命到头……
    “长老。”阮映辞内心震撼,对长老行了礼,诚挚道:“映辞回来了。”
    “回来就好。”长老托起阮映辞的手,问道:“可还要回归凤山?”
    “映辞……”
    他说话忽然顿住,一丝温和的真气在体内流转,最终汇聚于丹田。阮映辞只觉得心镜更开阔。心中对长老的震撼也越发强烈,长老形之将枯,但修为却还在。
    下一刻,苍老的声音响起,沙哑,略带惆怅,道:“根基稳固,修为不错,倒是没丢你母亲的脸。看来阮家复兴有望。”
    众人无一不吃惊,阮映辞这是要接替长老之位?
    然而,阮映辞却因此缄默了,神情淡漠。长老见此,不由地叹了口气,转换话题。
    他问:“方才何事那般吵闹?”
    后辈阮飞鸿上前一步,作揖道:“长老……”
    却不想长老突然打断,看向阮映辞,道:“你说。”
    “家主欲收外戚弟子季枭为玄孙。”
    他阐述事实,言简意赅,但引来了众人反驳。
    其中阮飞鸿首当其冲,他大声道:“长老,并不是这样的,阮真君对阮家现状不甚了解,所以才看得这么浅显。”
    长老看了他一眼,视若无物,他最终将目光落在家主身上。两次被忽视,阮飞鸿心中有怒气,却只能憋着,只是那白面书生的模样下隐隐藏着一丝煞气。
    长老问道:“映辞说的可是事实?”
    家主不假思索,点头说是。
    “这点小事值得闹到会堂上来?你们当这里是什么了?”苍老的声音突然威严起来,夹杂着戾气,震得人耳朵发疼。“你们这样闹来闹去,将来阮家还如何在钧天城立足?”
    数百年来,阮家只出这么一位长老,也只有这位长老生而为阮家,死亦为阮家。
    如今这位长老即将仙逝,钧天阮家的劫数也难逃了。
    阮映辞神情冷漠,他看着会堂一干人等的隐忍不发,面无表情。
    阮家末路,这是事实,阮映辞不会继任阮家长老之位,这是事实。
    或许……
    阮家的这个劫数,或许可交由主角来化解。
    于是,在长老说要听取阮映辞的意见时,他回答道:“季枭身为我的关门弟子,又自小就生活在阮家,如今是他该报答阮家的时候了。”
    将季枭让出来,这是阮映辞阮家仅有的恻隐之心。
    长老沉思了许久,才道:“你看上的人,品性能力自然是不会差,只是他人现在在哪儿?”
    这时候,主母插话了,急切道:“长老,我这就去带枭儿过来。”
    阮映辞目光骤寒,沉声道:“这就不劳烦主母了,我的徒弟,自然由我去!”
    她刚欲飞身离开,却忽然感觉体内真气凝塞,动作被强行停滞,还差点摔倒。她心中藏怒,面上僵硬地笑道:“阮真君说得在理。”
    阮映辞离去前,对长老俯身行礼,尊敬道:“还请长老稍等片刻。”
    主母和家主看着阮映辞开的背影,内心皆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恼羞成怒。
    家主难敌众人口舌,便让阮映辞来施以威压,这本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谁能想到,闭关十几年的长老会突然出现?
    还事事以阮映辞的意见为参考来做决定?
    这件事情的发展方向,阮映辞也始料未及,不过他很满意结果就是了。
    长老所同意的收季枭为玄孙,与家主的意愿背道而驰。
    阮燕虹能力平平,难登家主之位,其张扬肆意的行为更是遭人诟病。家主为了让直系的权力不落他人之手,便将季枭推出来,让他替阮燕虹挡在风浪尖尖口。
    然后用完了再扔!!!
    可长老的意思却是要给予季枭,和阮燕虹同等的竞选家主之位的资格。
    若不出意外,阮家必须要带季枭祭祀,把他列入族谱,然后将他的身份昭告整个钧天城。
    这才是主角应该享受的待遇!!!
    不稍片刻,阮映辞便到了客房外,面前的门紧闭,他唤了季枭一声,然而并没有人答应。
    阮映辞微微眯眼,推开门,却发现季枭就坐在圆桌旁。
    他似是有些慌张无措,“真君,你回来了啊?”
    “你一直都呆在屋子里?”
    阮映辞声音平淡无波,却让季枭一个弹跳,站了起来。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动作过于反常,于是掩饰。
    他突然向阮映辞跑去,撒娇道:“我听真君的,一直都呆在屋里啊~”
    阮映辞眼皮一跳。这季枭越来越黏糊了!
    眼看着季枭就要往自己胸口上撞,他当即就抬手抵住他的脑袋。
    阮映辞沉声,冷漠道:“好好说话!我方才叫你怎么不应?”
    “我那不是没听到嘛~”
    “是吗?”
    他眯眼看着季枭,忽然之间笑了,只是目光却愈发冰冷。
    季枭受不了这目光,他猫腰避开那手掌。可就在他准备抱住阮映辞的腰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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