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47.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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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见钓鲫鱼, 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西北方^o^财位在东南方  宝剑是阮映辞给他的上等法器, 也不知是不是主角光环在作祟,那一瞬间, 季枭的气场明显不一样了, 隐隐可见一丝戾气。
    阮映辞只见寒光四射,剑气震荡, 那桌子便当众裂开了。
    阮飞鸿险些没能躲过,他有一瞬间地目瞪口呆, 但马上反应过来,骂道:“隐瞒修为, 你好生狠毒!!”
    当即就恼羞成怒地要祭出他的法器杀死季枭,但这股念头被他强行压制。
    他暗藏怒火,却要平静道:“长老,您也看到了季枭这等恶毒的手段!!!”
    “够了!”长老隔空一掌, 便教那阮飞鸿滚出了几米外。他震声道:“他的修为,我难道还不清楚?”
    阮飞鸿的帽子掉落在脚边, 他被打得匍匐在地上, 无法起来。他愤恨地看着处处受维护的季枭, 不甘心,刚想要爬起来, 却不料一刻, 他又狼狈地趴了下去。
    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那个练气五层的废物?
    怨恨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 忽然一口血梗在喉头。他攥紧拳头, 看着那个废物,目光如毒蝎,恨不得撕下他一层皮。
    “练气五层就该被金丹修为压制得动不了手?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们这群人的修为,是靠丹药堆积出的?”
    长老此刻是真怒了,威压散开,众人只觉得胸口被大石挤压,趴地上的阮飞鸿霎时喷了一口血。即便是阮映辞,此时也感觉到了不适。
    “一个个的没点本事,眼光却比天还高!!!”长老的目光所及之处,鸦雀无声。“四大世家,为何独有阮家没落?你们想过没有?”
    “柯、江、邵三家后辈皆是青鸾派高等弟子,长江后浪推前浪,势头一片大好。而阮家倒好,不仅一代不如一代,还玩同室操戈把戏!!!”
    “你们干的那些龌龊勾当,难不成还真要我摆在台面上来讲?你们心术都不正,还谈何修行?更遑论振兴阮家!!!”
    长老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堂,众人皆是低头姿态,面目羞愧。
    还没等他们缓过气,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不服季枭,我可以暂时不改他的姓,若阮家后辈能出翘楚,无论身份,我也可以一视同仁,但只要你们做的到!!!”
    家主之位,能者居之。此番长老让步,俨然是旁系的福祉。
    这时候,有人忽然站起来,许是太过于兴奋长老的话,得寸进尺地问道:“长老,那阮真君……”
    “你们还真当阮映辞稀罕这阮家?若不是祭拜他娘,你们真当他愿意回阮家?”长老说得那人羞愤难当,“扪心自问,你们当中能再出个真君?”
    这也是阮映辞不愿接替长老之位的原因。每个家族都需要一位长老坐镇,长老不一定是阮映辞,但一定是高修为。
    一旦有修为高于他的人出现,那么届时,阮映辞就成了众矢之的。
    这等苦难差事,怎能和终身呆在清廉殿的安逸相比?
    长老会堂的一番话,看似是气急之下说出口的,但是否有预谋,谁又知道?
    总之,阮映辞和季枭会参加五日后的祭祀大典。
    从会堂出来后,季枭忽然扯住阮映辞的袖子,道:“我不喜欢长老,讨厌阮飞鸿,我以后不要呆在阮家。”
    哟,还学会任性了?
    阮映辞挑眉,问:“那你以后有打算去哪?”
    “我哪儿都不去,就跟师父呆在一起。”
    季枭答得十分迅速,到让阮映辞愣了,心口微微发热,不知该说什么。
    而他自顾自地说着,还就笑了,眼眸里星光璀璨,道:“师父,你以后还回阮家吗?你回来我就做家主。”
    ……
    就主角而言,小小阮家家主之位确实是委屈了季枭。但这家主之位还不是他的,而且关门弟子一事也还未成定论。
    季枭才十五岁,就这么盲目地自信可不是好事。虽说他确实有这个本事,但……
    阮映辞心道:必须得挫挫他的主角光环了,否则以后,他不得上天?
    他严词训·诫,“我虽有心收你做弟子,但青鸾派收徒标准你能达到?要进三殿之门,必须得经由天一道君和清净道君同意,你拿什么让他们满意?”
    季枭停下,扯着阮映辞的袖子不让走。
    “师父……”
    “归凤山青鸾派虽比不过仙剑门等高等门派,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他目光冰冷,毫无感情,继续道:“要进我清廉殿,没有阮家,你拿什么背景争过其他人?凭你练气五层的修为?凭你三年升两层的修行资质?”
    阮映辞的话越说越重,这会子,季枭脸涨得通红,险些要哭。而他依旧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之动容。
    眼泪吧嗒一颗落下,季枭死死地咬住唇,恁是没让自己哭出声。
    阮映辞冷眼相待:“这点话就受不了了?我只是让你认清自己而已,别太好高骛远。”
    说罢,他便往客房方向走去,再也没看季枭一眼。
    他刻意放缓步子,待听到背后的跑步声时,他无声地笑了。季枭追上来,拉住阮映辞的袖子,和他并排而行。
    落日余晖,两人的影子被拉长,好似依偎在一起。彼此沉默,岁月静好。
    阮映辞回到客房,此时天色已晚。但奈何他走到哪里,季枭就跟到哪里,丝毫没有要回自己房间的意思。
    季枭沉默,攥紧阮映辞的衣袖,始终不放手。阮映辞坐下,季枭就站在他面前。
    季枭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忽然,他幽怨地控诉:“你刚才居然凶我?”
    ……
    “我只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阮映辞心虚,想拿起圆桌上的茶杯,然而一只手的袖子被季枭扯得很紧,于是他换了另一只手。却不料,季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让动。
    季枭站,他坐。他蓦地抬头,只见季枭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芒,似是幽怨,似是控诉,却又远远不止这些情绪。
    阮映辞忽然想起阮燕虹的那番话,只觉得心惊。
    他“噌”的一声站起来,欲甩开季枭的手却无果。
    “你放手!”
    “不放!”季枭幽幽地目光于阮映辞对视,继续道:“今晚我要和你睡。”
    “不可能。”他避开季枭过于侵略性的目光,沉声道:“季枭,你别逼我动手!”
    就在阮映辞凝气于掌,准备打过去时,季枭突然松手。
    “为什么?以前我们就常常睡一起啊。”季枭的声音忽然变软,十分委屈地道:“真君你凶我,是不是不喜欢阿枭了?”
    ……
    阮映辞冷眼看着他,保持沉默。仿若刚才截然不同的季枭只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自你成了真君后,就不再和我亲近了。”
    季枭喃喃自语,见真君冷漠的看着自己,只觉得委屈,但他咬唇不说。
    他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去,忽然……
    “等等。”
    “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打一巴掌似是还不解气,于是主母又踹了一脚,脚下生风,那丫鬟就跟脱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咯血。
    “来人,将她押去刑房的万骨窟!!!”
    毫无感情的声音犹如死亡的诅咒,那丫鬟当即就朝主母爬去,拽着她的裤脚,撕心裂肺地大叫:“主母,不要啊!!!”
    下一刻,便有人将她摁住,然后拖着她往刑房的方向去。她惊恐地看着那个押自己的人,几天前她们还患难与共,可方才也是这个患难与共的姐妹推了自己一把。
    主母还在怒头上,见着这群丫鬟更是心气浮躁。
    “你们站着跟个木头一样,怕是也想去尝尝万骨窟的味道?”她忽然指着一战战兢兢的丫鬟道:“你带几个人去看着小姐,若要她还跑去阮映辞那儿,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清楚!!!”
    说罢,主母一脸怒容地离去。徒留一众丫鬟,她们站在原地仿若劫后余生,纷纷松了口气。
    她们相顾无言,却又好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因为方才,大家都看到了是有人推了那丫鬟一把。
    午后,原本暖阳当空的天气骤变,天际乌云席卷而来,霎时晦暗,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阮映辞自下山那日至现在,愈发嗜睡,然而每次睡得却不沉,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每每做梦犹如身处现实一般,而那梦境也稀奇古怪的很。
    他又做梦了。桃花海和行路九难阵的场景交替,那日的梦境重现,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恰似一尊傀儡,而季枭的笑容依旧诡异。
    这次他将那赤红的纹路看得清清楚楚,是蛟龙衔珠的图腾,半圆。蛟龙盘曲着身子,周身的火焰闪耀,内敛欲张,犹如弓上弦,蓄势待发。
    眼看着季枭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他面上再镇定,也无法阻挡内心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阮映辞最终被吓醒。他撑着床沿,半坐,衣襟微敞,胸膛起伏的频率加快。
    两天做同一个梦,怎么会这样?
    额上的汗滑落脸颊,一滴、一滴地没入衣襟,偶有几滴落在胸膛上。他没有焦距的目光看向前面,眼尾被薄汗湿润,泛红,隐隐还在颤抖。
    天色阴沉,客房里头的光线更暗,这让乍然醒来的阮映辞恍惚愣神。门窗被风吹得“吧嗒吧嗒”作响,这一声、一声地就像是叩在他心上。
    阮映辞甩了甩头,定神,许久之后才下床。梦里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里循环,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他心生惧怕。他运气周天,发现丹田并无异样。他虽疑虑,但事实证明那确实是一个梦。
    “吧嗒、吧嗒”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心神逐渐回笼,细听,却发现是有人在敲门。
    这时,有人忽然在外头喊道:“请问阮真君在吗?”
    谁?
    阮映辞顿时清醒,开门。门外之人,修为不高,他隐隐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门外那人似是看出了阮映辞的疑惑,道:“我不是阮家人,幼年天灾,被长老捡了回来,此后就一直跟在了长老身边。”
    风一吹,这人的袖口也随之扬起。
    是独臂?阮映辞瞳孔紧缩。
    阮映辞这才想起面前这人是谁。没人知道他的姓名,因为长老,阮家人便也默许了他的存在。大反派幼时,也颇受他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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