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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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见钓鲫鱼, 按周易五行分析, 桃花位在西北方^o^财位在东南方  日落西山,红霞遮天, 他应该找个客栈, 以免夜无所栖。
    阮映辞找了离他最近的客栈,住下了。晚些时候,他有心赏赏归凤山下的夜景,便下楼。
    然而,客栈大厅里,十分嘈杂, 似是有什么人起了争执。一群人围观起哄,他看不到里头的情况, 好似乎是有人吃了霸王餐还想霸王住店。
    这等热闹不看也罢, 他绕过堵在楼梯口的人群,朝客栈门外走去, 却在下一刻停住了。
    里头传来一个软糯的声音,那人说:“我……我是青鸾派的弟子。”
    掌柜嗤之以鼻, 嘲笑道:“就你这样?我还是清廉殿阮真君的大弟子哩。”
    掌柜愤怒地一拍桌子,将季枭吓得往后退。
    他继续道:“年纪轻轻的, 好逸恶劳,吃霸王餐不成, 就装青鸾派弟子。我告诉你, 你要么交钱, 要么……”
    他向旁边两壮汉使眼色, 奸诈道:“哼!要么就把你卖到隔壁街的倌儿馆去!”
    季枭惊恐的望着那掌柜,他被吓怕了,立马想逃,但被那俩壮汉抓住。
    他拼命挣脱,“我没有吃霸王餐,是有人把我的钱袋偷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青鸾派的弟子。”
    “谁信哩,别人的钱袋怎么没被偷,就你的被偷了。还有青鸾派弟子下山都穿着派服,你这粗布黑衣的,当我眼瞎哩。”
    掌柜吩咐壮汉将人带下去,嘴角漏出一丝得意的怪笑。
    “慢着!!!”
    要将主角卖去倌儿馆去,你怕是活得腻烦了!
    掌柜修为不高也就筑基期,他见来人是个有筑基修为的人,不免气急败坏,“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杂碎?快快滚去,否则叫你好看!!!”
    围观的人纷纷为阮映辞让道,这可是一场大戏啊,不看白不看。
    客栈侧门忽然冒出许多练气修为的人,将执意要捣乱的阮映辞拦住。
    练气期的人蜂拥而上,打得毫无章法,阮映辞只要稍稍闪躲便是。
    掌柜啐了口“废物”,便凝气于掌,趁阮映辞闪躲不备时,打下去。
    霎时,有人中掌,喷了一口好大的血,身子也被拍飞到客栈外,还沿地滚了好远。
    掌柜这一掌没大中阮映辞,却是打中了那练气期的人。掌柜面目阴鸷,“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何用!!!”
    他一击不中,便掏出几枚淬毒的暗器,可下一刻便傻眼了,惊慌不已。
    这掌柜好生阴险歹毒!!!
    阮映辞气场全开,他向那掌柜走去,步步生寒风。
    客栈里真气震动,无形中似是有股压力,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凡是要近阮映辞身的人,通通都被震开,那两枚暗器更是被震得粉碎。
    众人只见真气震动中心的人,墨发飞扬,全身衣着面貌渐渐改变。那蓝纱白袍,那暗云纹玄色腰带,不就是……
    此时,季枭惊呼一声“阮真君”后,猛地挣开那俩壮汉,朝阮映辞这边跑来。
    “方才,你说你是我的大弟子?”
    阮映辞目光如剑。那掌柜表情恐惧,在这威压下,双股打颤。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真君,求真君原谅。”
    他忽然下跪,朝阮映辞磕头。然而阮映辞面如寒霜、无动于衷。
    大厅里的那群看客早已惊掉了下巴,原来那小孩儿真是青鸾派的弟子,而眼前的人还是清廉殿,那不理尘俗的阮真君。
    掌柜的惊恐过后,又迅速冷静下来,道:“真君一定要听我解释啊!您身后的那弟子没钱吃饭,还说自己是青鸾派弟子。我一直对青鸾派心存仰慕,在我的认知里,青鸾派弟子绝不会是吃霸王餐的人。我一时误会,认为他是存心侮辱青鸾派,气恼了,所以才会……才会那样。”
    那掌柜眼中一片清明,矛头直指季枭吃霸王餐。
    季枭急了,道:“我没有,我没有,结账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钱袋被人偷了。”
    他抓着阮映辞的衣袖,一个劲的摇头,险些都哭了。阮映辞看得心疼,便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安抚他。
    作者恨不得将所有美好、正能量的性格塞进主角的人设里。主角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仗势欺人,吃霸王餐的人?
    他问季枭,“你吃饭时,可有什么可疑的人经过你身边?”
    这年头还有谁用钱袋?尤其是修真子弟,都是纳戒、储物戒的装备,交易的时候,用的也是灵石灵丹。
    季枭才练气五层,这修为低得可怜。定是这帮子人见他长得俊俏,又好欺负,所以刻意诬陷。
    却不料季枭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阮映辞沉默不语,这可把季枭吓坏了。
    季枭以为他不相信自己,急切道:“真君,弟子真的没有。”
    他眼中蓄积了泪水,马上就要掉了。阮映辞安抚地摸了摸他脑袋,表示相信他。
    阮映辞突然转头,寒光射向那掌柜,只见掌柜那得意的神情还来不及收回去,此时僵硬在脸上。
    眼下真相不言而喻。
    他冷声道:“你是想让我搜魂么?”
    这一语惊起千层浪,众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这搜魂多少有一些了解——搜魂过后,不死即痴。众人皆是到抽一口凉气。
    一件极小的事儿,却劳动青鸾派清廉殿殿住阮真君使用搜魂大法。
    那掌柜吓得立马就将事情的前后起因招了,还不住的对阮映辞磕头,求饶命。他将钱袋还给季枭。
    钱袋里面装得是碎银,没几两,他只是见那小孩儿相貌可人,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便生了歹意。却不想招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当下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后还怎么在这归凤山脚混下去。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毕竟事关主角的事,在他阮映辞眼中都被列为了头等大事。
    阮映辞见这件事了了,便拉着季枭往客栈外走去。
    他只对那掌柜说了句,“你这等恶行,最好是去管事局自首。”
    管事局是青鸾派为管理山脚下大小事务,而专门设立的局子,就在朝凤河旁。
    朝凤河,朝归凤山。这里的人出入闹市,都必须渡过朝凤河。
    阮映辞要去钧天城也必须渡过朝凤河,只是那里没有阵法,他可御器飞行。
    季枭出了客栈后,一直跟着阮映辞,手里将他的衣袖攥得紧紧地。阮映辞偶然习惯性抬手,却发现压根就抬不动,这小胳膊的力气还真大。
    季枭拉着阮映辞的袖子,停下,依旧是软糯的声音,道:“剑修谷杂院弟子季枭,多谢阮真君相救。”
    他琉璃珠子的眼睛里,满是对阮映辞的仰慕和感激。
    很好,主角已经开始对反派产生好感了。
    阮映辞朝他颔首,瞬间又回到了那种高贵冷漠、惜字如金的状态。
    此时已入秋,夜里,秋风袭袭,将两人的衣角缠在了一起。
    季枭一直跟在阮映辞身边,他仰着头看阮映辞,那双眼睛里仿若冒着星光。他走着走着忽然就灿烂的笑了,与阮映辞挨得更近。
    很好,主角不仅产生了好感,还对反派产生了依赖。
    阮映辞心里打着小九九。他刚救了主角,两人应该适当地分开一阵子,留主角心里一份念想,好让这份感激和依赖滋生得更强烈。
    于是,他道:“你要无事,就赶紧回归凤山。”
    说罢,他便飞身离开。
    阮映辞清冷的声音,让人辨不出其中有何感情。季枭当即一愣,他想扯阮映辞的袖子,却不料阮映辞就如一道光似的,在他眼前消失了。
    黑夜寂静,月光落寞,唯有季枭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阮映辞又找了家客栈,就这样美滋滋地睡到了第二日巳时。
    在归凤山耽搁的时间也够久了,于是他向朝凤河的方向飞去。
    守河的人正是青鸾派外围弟子。那弟子不认识阮真君,只觉得他周身气度不凡,想来应该是上等弟子,于是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阮映辞依旧是颔首,淡漠地经过那弟子。只是下一刻,他停住了步子。
    河中船只来往,倒是平常景象。吸引阮映辞目光的是河岸上那抹黑影。
    季枭?他的任务还没完成?还需要渡河,去外边才能完成?
    季枭手里捧着昨夜的那个钱袋,皱眉,十分懊恼的样子。
    阮映辞走上前去,一看便知他是没钱渡河了。
    怎地?派杂院弟子出远门采购东西,还不给足够的钱?日后得好好整治一番,他清廉殿可是专管财务之事!!!
    归凤山下,与季枭接二连三地偶遇,阮映辞不疑有它,直接从纳戒里取出了一袋上品灵石。
    很好,主角又有需要反派的地方了!!!
    主角,你就回去好好等着给我做弟子,让我掐断你所有可能扶摇直上的路!!!
    季枭见眼前忽然递来一袋灵石,猛地转身,见到是阮映辞,十分惊讶。
    他睁大了眼睛,道:“剑修谷杂院弟子季枭见过阮真君。”
    然而法术下,那容貌依旧是平凡无奇,丢在人堆里转瞬就忘。唯有一双眸子,妖冶而幽深,好似一个漩涡,一时不查就会被吸进去。
    反差太大,阮映辞不得不怀疑他还戴了一层人·皮·面·具。
    他看着那人的双眸,正思索这要不要当众揭下那人的面具时,忽闻一丝桃花香。
    虽很淡,但这丝桃花香仿若有灵性似的,馥郁甘甜,闻之能叫人内心躁动。
    阮映辞暗道不好,当即屏气凝神,挥手散去空气中的花香。
    可恰在此时,季枭一声惊呼,惹得他偏头。
    “师父……”
    季枭看了一眼桌上被碰倒的茶杯,又看向阮映辞,只是那眼神闪烁,略带歉意。
    霎时,空气中那股馥郁甘甜的桃花香浓烈起来。闻之,桃香浮动,甚是醉人,与之前那丝香气无差别却又不尽相同。
    阮映辞挑眉,他只要了茶水,这杯中的桃花酿怎么来的?
    桌面上的酒顺着桌沿流下,这下好了,他不仅衣袖被沾湿,连下摆也湿了。
    季枭盯着那地方,眼中的星光愈发闪烁,他拿出帕子作势就要帮真君擦,然而他的手立即就被真君挡开了。
    他猛地抬头,反手抓住真君的手腕,道:“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稚嫩单纯的脸上,无辜之意尽显。
    阮映辞只觉得脑仁疼,偏偏还要神情淡然地道:“你喜欢这桃花酿喝便是,我不喝。”
    季枭分明是想喝,却执着于在春瑞楼时说过那句话,偷偷往茶杯里倒酒。
    主角这心性,阮映辞只觉得无奈。
    他虽没实践过自己的酒量,但也深知绝对好不到哪儿去,指不定比季枭还容易醉。这喝酒,别的不说,就说要是两人都醉了,谁将他们送回阮家啊?
    阮映辞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料季枭一下子握紧。季枭那劲道,恨不得要把骨头捏碎似的。他被抓地毫无防备,霎时便倒抽了一口凉气。
    季枭惊觉,一下子就松了手,他当即就要为真君揉捏抓疼的地方,但阮映辞避开了。
    他双目满含歉意,十分愧疚地道:“对不起,师父,我……”
    “无事。”
    只不过被抓疼了,无心之过而已。主角这般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生怕被责怪似的,心思怎地又敏感了起来?
    阮映辞将下摆弄干,但衣袍上仍有桃花酿的醇香,这也没办法了。他抬头,却见季枭一直看着自己。
    阮映辞皱眉,季枭的目光如此热切是作甚?
    恰在此时,楼下忽然出现一阵骚动,可转瞬又安静了下来。
    门口一大批人进入茶楼,整齐有序,将门口封死。只见那批人身着铠甲,他们手中的大刀反光,锃亮锃亮的,刀柄上还刻着一个“柯”字。
    他们应当是柯家招募的城卫兵。
    这会子,又有人进来了,城卫兵纷纷让道。
    然而来人却是江家人,还是江氏双生子。左边那位是江羲炎,右边那位江羲岚。
    这两徒弟的出现,让阮映辞十分诧异。
    江氏双生子并肩踏进茶楼,行走间,威压释放。那说书人因此停了下来,但站在台上不卑不惧,坦然自若,楼下变得更加安静。
    双生子的目光扫过众人,江羲炎道:“方才追一恶人,追至此处便没有踪影。我怀疑他可能是混进了这茶楼里。”
    江羲岚默契地接话,道:“还请大家配合检查。”
    他的做派雷厉风行,全然不似江羲炎的内敛温和。江羲岚说罢,一挥手,身后的城卫兵立即开始执行搜查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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