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65.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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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见钓鲫鱼, 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西北方^o^财位在东南方  还好,方才那只是一个梦,主角没有纹路。
    阮映辞强压下心中惊悸,缓缓舒口气,又恢复了往日清冷淡漠的模样, 只是目光有些许茫然呆滞。
    他穿着亵衣下床, 动作机械略微僵硬,他仿若忘记了屋内还有别人。
    待到俯身洗脸时,身后一具温热的躯体忽然贴上来,是季枭。
    季枭从身后抱着他的腰, 担心道:“师父, 你怎么了?”
    阮映辞骤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季枭将脸贴在他后背上, 呼吸之间便有热浪拍打皮肤, 惹得他一颤。
    如此, 他也就回神了, 目光霎时清明。
    “无事。”他镇定地扒开腰间紧箍的手,问:“你来这里有事?”
    清冷淡漠的声音,言语间满是疏离。
    “师父,你答应了今日要带我出去玩啊~”
    季枭十分欣喜,丝毫不在意阮映辞突然对他产生的抗拒。他见真君还未着衣,就兴冲冲地取下了屏风上玄袍, 要替真君穿上。
    他表现地很强势, 不容抗拒。
    阮映辞一愣。恰好此时, 有人进入屋内。
    主母见门未关,就擅自进来了,却不想眼前所见的是这种场面。
    她错愕片刻后,立马反应过来,笑道:“枭儿也是有心了。”
    季枭为阮映辞穿好玄袍后,才同主母说话,道:“主母您有什么事吗?”
    “无事。大厅已准备好了早餐,真君你和枭儿……”
    “可是真君说好了,等下就要带我出去玩诶。”
    “那好啊,我这就支几个人给你们用。”
    主母眼角笑出纹路,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阮映辞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必了。”
    主母一时尴尬,便悻悻地退了出去。
    昨日,她本是想用季枭做媒介,拉进与阮映辞的关系,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关系弄糟了。而且直系本就与旁系有利益冲突,昨日之事更是僵化了与他们的关系。
    大厅里,主母挥退众仆从,将方才之事讲与家主听,尤其是季枭为阮映辞着衣那段,描述地十分详细。
    “你说,阮映辞是不是真像虹儿说的那般,看上了季枭?”
    “胡闹,你嫌她把事情闹得不够大,还要掺和一脚?”家主拍桌,只觉得胸中一把火,“阮映辞怎么说也是直系的人,这等丑事,燕虹却跟阮飞鸿那个白眼狼讲,这不是打我的脸么?”
    家主也是越说越气,“祭祀大典,燕虹必须参加。你可得好好看着她,千万不要让她再与阮飞鸿勾搭在一起了,到时候被卖了还一股脑地帮衬着人家!!!”
    “我的女儿,我自由分寸。”主母霎时冷了脸,道:“她在刑房呆几个时辰就出来了我已将她禁足于房中。”
    话说,另一边,阮映辞带着季枭逛钧天城,顺便隐去了两人的修为和容貌。
    从辰时逛到巳时,季枭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与兴致。
    他走在街上,左顾有瞧地十分有趣。他一边扯着阮映辞的袖子不撒手,另一边,却拉长了脖子,去打量路边上的那些小玩意儿,遇到有趣的还朝它招手,仿若在打招呼似的。
    人流越来越多,两人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
    但季枭纵使看到再喜爱的东西,也没有央求真君买下。而阮映辞仅仅是陪着季枭出来,并无目的,一路上他都有关注季枭的反应。
    这会子,季枭似是看上了一对五彩的糖人,不自觉地放慢脚步,然而两人经过那对糖人时,他恁是没说要买下它。
    阮映辞有些不忍,便反手牵着他的手,折了回去。
    季枭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回握,十指交叉。
    待到真君将那对糖人递到自己眼前时,他的眼睛更亮了,星光璀璨。
    阮映辞余光瞥到季枭,他手里拿着那对糖人儿,爱不释手,更舍不得吃。季枭时不时地转动竹签,那两人儿生动地就好似要飞起来,他也玩得不亦乐乎。
    这童真的模样,倒是很符合他的年龄。
    被他那份喜悦传染,阮映辞嘴角轻扬,噩梦带来的郁气一扫而光。
    他道:“你要有什么喜欢的,直说便是。”
    “够了够了,再买我就拿不了了。”季枭猛地摇头,笑嘻嘻道:“师父,我只在流浪的时候见过这糖人,那时候看着别的小孩玩,十分羡慕。你看,这个五彩的小人儿还会变呢,是不是很有趣~”
    这五彩糖人在阳光下,能不断变幻着色彩。于是他献宝似地,将它举到阮映辞面前。
    “你开心就好。”阮映辞颇为无奈地笑了笑,他似是想到什么,忽然问:“你不是从小就呆在阮家?”
    “我是七岁的时候被接来阮家的。”
    七岁?八年前,那时候大反派早已是清廉殿殿主,金丹后期修为了。
    呵呵!看来家主的谋划甚是长远啊。
    街上人潮汹涌,阮映辞牵着季枭的手穿梭。
    走了许久,季枭肚子饿了。他腹中“咕噜”直叫,却举着糖人舍不得下口,面上十分纠结。
    阮映辞无声地笑了,便开始找离这里最近的酒楼。
    然而,季枭忽然道:“师父,我们去春瑞楼吧。”
    记忆中,钧天城春瑞楼的花酿很出名。
    怎地,就主角那点酒量,还想喝酒?不过把他灌醉了也好,省得接下来还要逛街。
    春瑞楼在他们来时的路上,于是两人又往回走。
    季枭兴致极高,握着他的手,一路小跑。
    忽然,有一人行色匆匆地与阮映辞擦肩而过,那男子在人潮中央停下。
    阮映辞皱眉,江羲炎?
    他何时回了江家?
    阮映辞解开身上的法术,细微的真气波动,很快就引起了那男子的注意。
    季枭迫不及待地拉着真君往春瑞楼去,然而却见他忽然停下。
    “师父,怎么了”
    他疑惑,用力扯了阮映辞的手却没反应。他顺着真君的目光,待看到人群那男子时,心情蓦地沉了下去。
    江羲炎站在人群中央,凝神搜查过路的每一个人。
    突然,四周凭空出现一位元婴期的修仙者,恐怕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于是他锁定位置,直奔而来。
    却不想……
    那管家亦是被吓了一跳,真君的气势陡然变凌厉,管家强压下心中畏惧,镇定道:“季枭不在屋里,真君可知……”
    季枭不在?
    阮真君目光如刀。
    锋利的寒光射过来,管家霎时噤声,双腿打颤。
    忽然,阮映辞沉声:“让开!”
    “是,是……”
    管家挡在了侧门口,他不敢直视阮真君,连忙退开。
    “诶,映辞……”家主看着阮映辞如一道风似的离开,不明所以,他将目光落在管家身上,用威严却夹杂着丝丝疲惫的声音,问:“发什么什么事?”
    管家蓦然回神,方才阮真君低沉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晦暗、压抑的,就像是昨日暴雨的前奏。他从不知那个大小就被人欺凌的孩子,如今会变得这么可怕!!!
    他呼出口气,回禀家主,好似乎是劫后余生,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道:“方才,主母正着手准备季枭祭祀穿的礼服,可找不着他人量尺寸。”
    一语惊起千层浪!
    家主猛然站起,“啪”地一声,手中茶杯摔地。一瞬间,他脑子里的思绪百转千回。
    过了许久,他略带迟疑地问管家,“这几天,燕虹都在干什么?”
    他握紧拳头的手微颤,就怕听到管家口中的答案。
    管家却是很镇定地道:“这几日小姐一直都呆在院子里,不曾踏出过一步。况且还有主母守着,小姐不敢乱来。”
    管家说完,家主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你派人继续看着燕虹。”他缓缓呼出胸中的郁气,可还是莫名觉得不安,于是吩咐管家,“枭儿可能是在阮家迷了路,你命人好好找找。”
    “是。”
    可就在管家准备退出大厅时,家主又叫住他,道:“通知主母,让她好好守着燕虹,另外你派人也去旁系那边找找。”
    “是。”
    见管家走了,家主却好像是虚脱般,跌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目光怔然地看着前方某处,不知所思。他只觉得内心的不安越来越重,像是裂了一道口子,不断往外溢。
    另一边,阮映辞一路往他住的客房飞去。
    片刻后,房门被他周身所带的劲风撞开,晃噹作响,但屋里空无一人。
    他转身又朝季枭院子的方向飞去,最后却在在季枭的院子门口止了步。风吹得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他想起这一世初见季枭的时候,亦是站在门外,彼时胜券在握,而今心口装的全是不安。
    他收敛真气后,空气中只余下微妙的波动,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最后消失。
    然而阮映辞的心情却不平静,他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觉得不安,浓烈的不安,心跳快速地鼓动,像是要把胸膛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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