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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睿承看着慢慢远去的两个人,一阵冷风吹过,他抱着橙子的手紧了紧,他忘了那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也会出现这般的场景,他喜欢怼她,看着她跳脚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踩尾巴的猫,瞪着眼睛,很是可爱。
“喵——”
“冷了?”
“喵——”
“那走吧。”江睿承唇畔微抿着,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莫近的气息,抱着橙子的手却温暖异常。
安易你知不知道,在你身边,看着你的喜怒哀乐与我无关,江睿承一时间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我,你不要了,那么猫呢?
“总裁,我查到了,顾小姐的资金去向,还查到一段视频,视频已经发给您了。”
江睿承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手机提示视频已完成下载。
他点开以后,喧杂的声音还有低俗的内容令他皱眉,忽而间从模糊的画面中他看到了顾语希的脸,虽然不是特别清晰,但还是可是辨认出来。看到拍摄日期后,那个日期!他心下一沉,手指僵硬地点了退出。
江海的技术他是信得过的,敢传给自己的便是九成九是真的。
那天被绑架的时候,原来顾语希竟然发生那样的事,以后一切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她不愿意他来救她,他清楚的记得她当时说的是“江睿承,谁他妈让你来了!”,再后来极重家风的顾父不愿她嫁给自己,莫不是也是同样的原因?
江睿承把信息退出去,又瞥到之前江海给自己发的亲子鉴定报告的图片,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似乎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顾语希当时的怀孕在到流产,应该没有满一个月也就三四周的样子,但是当时医生说的却是一个月,他只当是约莫一月并未多想,再加上那天晚上他没什么印象,现在想来那个孩子,或许不是自己的!
他一时间觉得浑身冰冷,下一瞬间车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驶出。
清和聚。
“睿承,你今天回来得好早。”顾语希笑道,伸手欲接他脱下来的外套。
“语希,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江睿承不知为何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抖了起来。
“睿承,你没事吧?”
“没事。”他张了张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五年前……那个孩子是我的吗?”
“……”顾语希顿了一会,眼眸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视线,“睿承,你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发现这个。”江睿承把手机拿出来,“一段五年前的视频。”
顾语希点开,一瞬间面如死灰。“睿承……你从哪看到的?”
“这个重要吗?”江睿承看着顾语希,一字一句缓缓道:“你当时不小心怀孕,然后让我误以为是你救的我,找我接盘,后来又因为顾父不许,才就此有了那一夜,可是没想到你把还是不同意,所以你才就此作罢。”
“但是你已经怀孕,而且深知孩子不能留,当时和安易起争执或许不假,顺势当成是她推你下去,把孩子流掉,给了安易五年的牢狱之灾。”
顾语希闻言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了下去,身子在不断颤抖着,眸子已经凝出了一层水雾。
“语希,这些都是我猜的,你可以辩解。”江睿承看着顾语希的反应,心下却是一片了然。
“这一切都是不对的,全都不对,我是喜欢你的,怎么可能骗你!”顾语希急切地抓住江睿承,“你听我说!”
江睿承就那么任她抓着,语气漠然:“好,你说。”
“……”顾语希却呆住了,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
“语希,我现在很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多听听安易的辩解,所以我现在给你机会,让你好好说说,我有没有哪里不对。”江睿承微微叹了口气,他真的是后悔,顺着这条线越想他越是心惊,到后来完全不愿相信自己所推断的,可是看到顾语希的反应,他却是再不抱一丝希望。
“睿承……”顾语希捏着江睿承的西服外套很是用力,“我也不想的,睿承……都是他们,他们那堆杂碎,我……”
“语希,你冷静一点。”江睿承缓缓拂开了她的手,语气冰冷道。
“我怎么冷静,你以为我被人强暴是自愿的吗,我看见你之后死的心都有了,你知道后来知道自己怀孕有多难过吗?你知道吗?没有人,没有人知道!”
“我爸从那以后便把我视作耻辱,你以为我当时还有退路吗,我妈妈身患抑郁症,这都是安易她们那对母女造成的,我不该恨她吗?”
江睿承看着渐趋癫狂的顾语希,眸中划过一丝不忍,下一瞬间却又被冰冷取代。
“就算如此,安易是无辜的。”
“她无辜?自打她身上留着顾家的血开始,就没有无辜而言了。”顾语希看着他,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江睿承看着她,不自觉地微微叹了口气。“语希,我认识你有七八年了,今天才是第一次了解你。”
“……”
“这五年,还是谢谢你在我身边。”
“睿承,你是要赶我走了吗?”顾语希红着眼眶问道,语气带了一丝讨好。
“清和聚还是你的,我之前就把房主写的是你的名字,以后……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江睿承再不看她,抚平身上的褶皱,大步离开。
清晨,安易收拾好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刚刚打开门便看到江睿承喝得烂醉如泥的模样。原本靠着门睡着的他因为自己不适地动了动,嘴里似乎呢喃了一句什么。
他为什么还是来了?
酒气四溢,熏得安易直皱眉,这是喝了多少?看他的模样难不成是昨天就来了,这么冷的天没有生病吧,安易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安易心下一惊连忙放下自己的东西,扶着他进了屋。
放在床上以后,才想到这么烧应该去医院,又忙不迭去麻烦房东大婶,一起才把江睿承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安易拿着湿棉棒给他唇上动作轻柔地涂上,又看了看点滴的滴速,确定没什么问题以后,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和店主请假,拿了包走到走廊出去打电话。
回来的时候却看见江睿承已经醒了,虚弱的不像话,却还是向她笑了笑。
她面色一寒,冷声道:“笑什么笑,自己发烧都不知道,不回家在别人家门口待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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