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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才说了不到几句话便咳了几声,严亦深记得沈牧以前提过他母亲有哮喘,便怀疑是不是她的哮喘引起的咳嗽。“伯母,您的哮喘好些了吗?”
沈母对于严亦深居然还记得自己有哮喘这件事,感到很是惊讶,“难为子卿你还记得我有哮喘这件事,老毛病,不碍事。”
看向病床上依旧是昏迷着的沈牧,严亦深只说,“这样吧阿姨,我一会儿开车送你回去,您在医院也没办法休息,沈牧住在加护病房,会有护士和医生监控他的状况的。”
“我知道,我也清楚他在这里要真有事情会有人通知我,可我就是放不下心来,我想守着他。”
沈母的手贴上冰冷的隔窗,眼里写满哀伤二字。
“他是沈家最小的一个孩子,可也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孩子。他看上去是个大男人的样子,可在我眼中,他还是一个孩子,心里很缺乏安全感。从他住在外面起,每次我去看他的时候,家里总是乱糟糟的需要人打扫,衣服、袜子随处可见。”
“他的工作少不了应酬喝酒,我念过说过他无数次别总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但他就是听不进去,有几次大半夜里打电话给我,说想我了,想回家,听着他在电话里哭泣的声音,这让我怎么能够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住着。”
“第二天我给他打电话,说让他回家来住,他说什么都不同意,说昨天晚上说的是醉话,他都这么说了,我又还能说什么?他大了,我也没了教育他的力气,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担心,习惯了放不下心。”
“可这孩子上个月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给我打通电话,说这辈子再也不让我担心,不让我操心了。我就笑话他说,‘只要你一个月不出事,不喝醉酒出车祸,我就信你的。’这不,刚刚一个月还不到,就出事躺在这里了,我要为他担心一辈子这件事啊,我早就认了。”
“对吧阿牧,你是非得让妈妈为你担心一辈子是吧。”隔着玻璃,沈母就像是在和沈牧说话一样,就如同往常一样责备着他的不懂事,责备他的不体贴。
沈母越是故作轻松说出的每一个字,听在严亦深心里都如同针扎,他看着沈母浅浅笑着的脸,又看向沈牧此时的模样,眼底竟是涌出了泪水。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严亦深飞快的用指腹擦去试图涌出的泪水,吸了吸泛酸的鼻子,他不喜欢在人前展露自己悲伤的情绪,有些脆弱,留给自己亲近的人看见就足够了。
“你先回去吧子卿,我一个人在医院守着他就够了。你公司的事多,忙。”沈母也是不愿意给严亦深添麻烦,会把他叫来也是属于一时的情绪失控。
转过来,她看向辛惠,“也谢谢辛副总这么专程过来看我家沈牧。”
一直满腹心事没有怎么说话的辛惠仍旧保持着礼貌,“伯母客气了,您要照顾好身体才是。”
沈母是个温婉的女人,一颦一笑之间都流露着知性的美,沈牧有这样一位母亲,是他的幸运。
“严亦深,既然伯母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先走吧。我们在这儿,伯母可是会很为难的。”
辛惠动作自然的挽上严亦深的胳膊,严亦深因她的动作而感到身体僵硬,除了和夏歌这样挽过,他和以前那些女人除了上过床几乎没有如此近的距离,更别说是和辛惠保持这样近的距离,一时间,他感觉鸡皮疙瘩都在往出蹦跶着。
“那我就先走了,伯母。”
沈母打量辛惠的眼神被严亦深打断,忙点点头说好,“你们路上小心。”
沈母注视着二人离开,辛惠和严亦深越走越远,她远远看见严亦深拉开辛惠挽在他胳膊上的手,辛惠却又是格外主动的挽上了严亦深的胳膊,她觉得这位辛副总不简单,至少,她身为女人的直觉,是这样告诉她的。
开车将辛惠送回她的住处,她才刚一下车关上车门,严亦深便立刻面色铁青的直接将车开走,飞驰而去。
因为车疾驰而过的风带起辛惠的长发,她的发随着风飞舞,朝着天空肆意张扬,朱红色的唇浅浅勾起一个弧度,唇微张,明眸皓齿面容姣好的女人看着远去的车,说出自己的决心。
“严亦深,你和我的游戏,就算正式开始了。
车外的景色飞驰而过,严亦深他将车开得很快,他清楚这样在市区里狂飙,是一件极度不安全的事情,不过他的大脑似乎目前没有什么办法处理这些事情。
辛惠的举动让他意识到一些他或许忽略了很久,早就应该注意到的事情。原来他是如此的盲目,沈牧以前骂他眼瞎好像是真的没错,甚至很符合实际,沈牧对他的警告到了现在他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之前夏歌和她才刚一见面就热络的像是熟人,他就更应该觉得不对劲才是!原来他才是一直以来最蠢的那一个。
快要转过一个街角,严亦深察觉到周围变得有些拥堵起来,脚下慢慢踩下刹车,一点点放慢了车速,转过街角,严亦深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前后车的追尾造成的事故,前车的后车厢和后车的车头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在街边或是躺或是坐着的车主头上身上都有着斑斑血迹。
这车祸,怎么看着像是沈牧这次出的车祸?
将车停在路边,严亦深好奇的做起了围观群众,看着前后两车的车主都坐在地上哀嚎,他感觉有些可笑,却也察觉了一些不对。
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开车在发生了事故的时候都会受伤,那么像这一次,沈牧出事的时候呢?后车的人居然只是受了轻伤还能站起来走路,甚至连医院的检查都不愿意做,警察强行给他检查身体,之后就在拘留所里关到了现在?这怎么想都是匪夷所思的吧。
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严亦深心里有一个不大好的感觉,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很快就被接通。
“帮我查件事……”
看着车窗外逐渐疏通的交通,严亦深若有所思,一脸凝重,挂掉电话,一脚踩下了油门,慢慢上了路。
这一次他没有将车开得很快,刚才的车祸他不是没有看见,还不至于傻到要自寻死路,自找苦吃的地步。他家里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等着他回家,还有一个可爱至极,粉雕玉琢的小可爱等着让他抱一抱。人生如此美好,他又何必要想不开呢?
回到公寓,是早上十点,从凌晨四点就出了门,在公司和医院跑了一溜够的,终于能够回到自己温馨的小窝。
一打开门,他见林姨已经是在打扫卫生,顺便做着收拾东西的准备,再过几天就要准备搬回别墅,林姨喜欢未雨绸缪,先将一些小物件收拾起来,大的物件分别准备上几个箱子依次分门别类的放置。
“少爷回来啦。小歌还没起来呢。”林姨温柔笑着,上前接过严亦深脱下的西装。
关上门,严亦深将鞋换下,“她多睡会儿也好,昨天晚上宝儿睡得不好,都两三点了还在哭闹,她也是一晚上没休息好。”换上室内拖鞋,严亦深活动了下脖子以及四肢关节,在办公室和车上窝了太久,都僵了。
“是啊,我刚看小歌抱着宝儿喂奶,眼皮还一直朝下掉,这段时间也是真的辛苦她了。”将夏歌和严亦深的合照收进箱子里,林姨盖好了盒盖,抱到一旁的墙角堆放。
“我也得去睡一会。”从今天凌晨他被搅了好梦起,他的意识便一直和困意做着斗争。“麻烦你了林姨。”
“不麻烦,你先睡吧。”见严亦深眼下的黑眼圈又重了许多,这个时间他本应该在公司里上班才是,估计是昨天在公司里忙了一夜吧。
打开房间门,床上夏歌正睡着,至于严宝儿则是被放置在床边的婴儿床里睡着。关上房门,严亦深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看了看睡的正香的严宝儿,她的睡相可以说是萌到让人不由得就把她疼进心坎里。脸上不自觉的便露出一个笑容,压低了身子在她软嫩的小脸上轻吻了一下。回过身来,见夏歌也还沉沉睡着严亦深便在她的唇上深深一吻。
夏歌睡得香甜,丝毫没有感觉到严亦深的亲吻,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回应。
“好好睡,我的宝贝们。”严亦深低语,唯恐吵醒了睡得正香的母女二人。
看着夏歌的睡颜,严亦深庆幸自己如今还和夏歌在一起,有些事情在事后想想,其实还真的不是如同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顺理成章。
从她失忆到和她再在一起,再到现在和她有了宝儿,一切都来得太快,他都没有什么时间来让自己冷静思考些当中的细节。
她如果当初没有选择自己而是当时在她身边穷追不舍的沈牧呢?如果她在剧组时受了伤,如果她恢复记忆没有原谅他呢?如果她在怀宝儿的时候,宝儿也没有保住呢?
有太多的如果都可能成为击溃他们二人,让他们足以后悔余生。严亦深看着夏歌,心里思绪万千,这个世界上可以有很多如果当初,也有很多物是人非,至于这个世界会给你哪一种结果,全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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