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坍塌

第五章 局中局,梦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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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颍睁开眼时,她的手脚被铁链拴住悬在空中。周围是符纸形成的结界将她包在中间,符纸外层整个空间全是水,隐隐可以看见水中闪现的紫色雷光,发出“哧哧”的声音。最后,整个空间又用阵法加固了一遍,当真是密不透风。
    唐颍的脑袋还有些转不过弯,刚刚她还和封予信他们在排练当今网上热搜榜第一名的小说《妄想奇谈》中的一个片段,然后自己的心脏猛的一阵疼痛,感觉有什么东西想占据她的身体,最后就晕了过去。
    合上眼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徐涟一身黑色的长裙,红润的嘴唇一抹艳丽的笑容,眼中全是笑意,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主人。”妖艳的女子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扭着身躯,酥胸半包裹在红色的短裙中,一双雪白的长腿跨到邪鬼的身上,红色的指甲,轻轻刮过邪鬼如今青年男子的分身脸上。
    邪鬼一把抓住她的柔荑捏在手中把玩:“骨姬,你也感受到了吗?我的好妹妹和越来越浓的阴朔的气息。”
    名为“骨姬”的女子“咯咯”笑起来:“主人,骨姬可是等了你几千年了,您难道不想我吗?”
    它将樱红的嘴唇压在邪鬼的唇上。“主人~”娇呼一声,小巧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邪鬼的嘴唇。
    “下去。”邪鬼嘴角微扬,语气轻柔,骨姬一时没反应过来。“下去。”这一次,邪鬼语气加重,周身一股危险的气息。
    骨姬立刻站起来,跪在邪鬼面前,肩膀因恐惧而不停地抖动:“主,主人,骨姬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邪鬼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另一只手中放着一只骨哨。他用力一握,骨姬捂住脖子疼痛的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打滚。
    一轮结束,她隐隐现出骸骨的原型,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原本妖艳的气质,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骨姬眼中满是怨毒,趴在地上:“凭什么?凭什么阴朔的待遇和我不同,我们同为主人制作出来的,我陪伴主人的时间比阴朔还久。凭什么,凭什么?”
    “啪”响亮的一耳光打在骨姬脸上,她的嘴角有了血迹,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身西装的男子上前。
    男子鼓着掌,嘴中念叨着:“这戏还挺好看的,不听话的狗,该打。”
    “是你。”邪鬼眯起眼睛,“手下败将。”
    “话别说那么绝。”男子也不生气,“以前是,并不代表现在也是。况且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封严那里已经有消息了,让忧炬佩发光的人叫吴瀚。别问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死了就不好玩了。”说完之后,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了空中。
    邪鬼站起,看着骨姬如同看着毫无生气的玩物一般。他挑起骨姬小巧的下巴:“摆正自己的位置,阴朔是最完美的,跟你们这些残次品不同。”
    而在封予信这边,处境和唐颍不同。封予信醒来时,是在某一栋楼的走廊上,天已经黑了。旁边只有刘茗、秦初晴两个人陆陆续续醒了过来,其他的四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走廊上的灯光忽闪忽灭,勉强看得见这条走廊一直延伸到远处,没有尽头。
    “我们走吧。”封予信对其他人说。刘茗紧跟他身后,初晴惊恐的看着四周,嘴里不断重复:“这是哪儿,为什么会在这,我要回去……”
    “别吵了。”同为女生,刘茗要冷静的多,“如果我们知道的话还会在这里吗?”
    刘茗的话让初晴稍微安静了一些,但随后不久,她又爆出了一声尖叫,手指颤抖的指向前方,双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朝着与封予信相反的方向跑开。
    “喂!该死。”刘茗低咒一声,也一脸沉重的看着前面向他们走来的身影。
    那道黑影走的极其缓慢,只听得见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清脆的脚步声不断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封予信将刘茗护在身后。
    然后那道身影在封予信前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一张苍白的脸暴露在眼前。
    “徐,徐涟?”封予信略带疑问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精致的五官,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这不就是封予信和唐颍在医院中见的那个叫徐涟的受害人吗?
    女子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身影如同鬼魅,用毫无生气的眼眸望着封予信,幽幽开口:“我叫安六,你看见过我的未婚夫白允棋吗?我在找他。”
    刘茗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封予信试探性的回答:“我们没有看见。”
    安六见状也没有难为他们,只是如同木偶一般的继续向前走。
    “跟上她。”封予信带着刘茗远远跟着安六。刘茗和他并排走,小声说:“我记得安六和白允棋是《妄想奇谈》里面的女主和男主。我们是不是……”刘茗的声音突然停止,她惊恐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
    就在他们刚刚经过的房间,跑掉的秦初晴被钉子钉在了墙上,然后慢慢地消失了。
    看到这一幕,封予信皱起了眉,眼中满是焦急,步履也不由得加快:看来得快点找到唐颍他们。
    而在封予信、刘茗跟着安六前行方向的尽头是一间废弃了的厕所。
    厕所很大,完全没有灯光。凌佳醒来的时候就处在这种地方,她颤抖地站起来,有一瞬不适应这种完全黑暗的状态,然后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的功能,开始摸索着厕所门。
    “凌佳。”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凌佳转过身用手机照了照,发现是离子安后松了一口气。
    “我找到出去的路了。”离子安二话不说,扯着凌佳就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在皮肤相接的时候,凌佳被离子安冰冷的温度刺激的打了个激灵。他的力气出奇的大,凌佳根本挣脱不了。
    “你弄疼我了。”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放大。在经过一面镜子的时候,月光恰巧照射在镜面上,泛着清冷的光,而镜子里面只有凌佳一个人的影子!
    凌佳用尽全身力气甩开“离子安”的手:“你不是子安。”被拆穿了前面的人也没有丝毫的隐瞒。被拆穿了,前面的人也没有丝毫的伪装,发出女子“嗤嗤”的笑声。
    凌佳凭借本能的立马转身跑开,脚踝处却缠上了一把头发。头发拖住他的脚踝往后面拖,凌佳倒在地上,手机被甩了出去。裸露出的皮肤与地面摩擦的通红,凌佳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她不敢往后看,指甲扣在地面上想要往前爬,却抵不过头发的力量。冰冷的手抓住她的脚踝,凌佳紧闭双眼,她能够听见身后鬼移动骨头发出的“咔哧咔哧”的声音。
    突然一阵光亮袭来,有人一脚蹬在女鬼脸上,硬生生把她蹬了回去。女鬼无比怨毒地盯着来人。
    “再瞪,再瞪让你的脸毁容。”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女鬼真的乖乖的就走了。
    “我艹,原来驱鬼这么容易。”离子安用手戳戳装死的凌佳,凌佳抬起泪眼婆娑的眼,呜咽出声:“你,你真的是离子安吗?”
    离子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如假包换。你和明庆阳分手的时候躲在椅子上面哭,还是我第一个到来安慰你的。”
    “子安!”凌佳扑到离子安怀里,一把抱住他:“我好怕,呜呜。”离子安拍了拍她的背:“别怕,我在。”
    唐颍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外面传来了人声。唐颍艰难的转过头,看着进来的人。
    一身墨绿色外衫,白色的腰带修饰着细腰,垂下一块白色的流苏玉佩。外面披着一层白纱,更添仙气。女子乌发脸两侧梳成环,绑上绿丝带,剩下的垂在身后。男子的墨发则用白玉冠高高束起,手执配剑。
    很素净,但也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如果忽略领头女子可爱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的话。
    “师姐,掌门有吩咐不准任何人来这里。”其他弟子尽力阻拦领头的女子。女子一声暴怒:“难道你们都被阴朔巫女迷了眼吗?琰先生这样,连你们也这样。琰先生那样高贵的一个人,都被这个巫女玷污了。”
    “但是,师姐……”
    杨芷不等他们说完,把腰间的玉佩扬起:“出事了,杨芷一个人负责。”她的白玉佩泛着红光,而其他人的玉佩只有淡淡的蓝光或者完全跟普通的羊脂玉佩没有区别。
    这个玉佩应该是区别等级的,我现在用的是阴朔的身子,所以这段经历也应该是阴朔的。唐颍冷静的分析着现在的情况:听他们的对话,阴朔应该和那个琰先生有什么关系,而那个杨芷应该喜欢琰先生。
    把其他的人都赶走了,杨芷用与她那张可爱的脸不同的语气冷哼一声:“阴朔,你杀了那么多人,我要你付出代价。”
    杨芷嘴中念咒,唐颍周围的符纸失去光泽,水漫了进来。唐颍的长发漂浮在水中,黑色的水袖和裙摆柔软的漂在水里。因水缺氧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
    水中的雷电一触到唐颍的肌肤,便缠了上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游走于唐颍的经脉,传来一阵阵疼麻的感觉。而手脚一旦动作,铁链仿佛有生命般越来越紧,直至拴出了血。
    杨芷似乎很享受的看着唐颍的那张阴朔脸上痛苦的表情,几分钟后又默念诀,符纸有开劈出一个单独的空间,逼出雷水。
    “怎么,这就完了?”唐颍虚弱的瞪着她。杨芷刚平息的怒火又燃了起来,但她没有再出手,只是微笑着看她:“来日方长。我来是给你看看清若的下场。”
    水球中投影出画面,红妆的女子抱着奄奄一息的男子,和唐颍梦中的情景重合,然后围观的各个门派蜂拥而上,将他们诛灭。临死,清若也一直抱着落临。
    唐颍闭上眼睛假寐,身上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点。但心中却疼的难受,那是阴朔的情感。
    “哈哈哈,阴朔,你痛苦,我就高兴。”杨芷心情颇好的离开了。
    过了一段时间,外面又有了骚动。剑眉星目的男子手持白剑,剑身隐隐围绕着光彩。
    “你又是来干嘛的?”唐颍没睁眼,问道。
    男子没有回答,从腰间挂着的口袋中掏出一朵莲花。莲花飞入阵法中间,阵法暂时失效。男子口中念诀,雷水退散。他一剑劈开符纸,将唐颍落下的身体抱在怀里。
    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稻草人,沾了唐颍手腕上的鲜血,扔入符纸形成的结界中,稻草人迅速化出唐颍的身形。他收回莲花,一切恢复如初。
    唐颍缓缓睁眼,眼瞳是诱人的深紫,接近于黑色,多看一眼,仿佛会沦陷。
    “终于见面了,唐颍。”男子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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