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传奇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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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燕在自己的寝宫大发雷霆,她生气地说:“闳儿只是比刘据迟出世几年,刘据凭什么做太子,就是因为他是长子吗?卫子夫你已经骑在我的头上,为什么连你的儿子也骑在我的儿子头上?”突然有一个主意,在王燕的脑海里面浮现,随后王燕的脸上出现奸诈的笑容。
    卫子夫带着刘据,到王燕的寝宫探望她和刘闳。卫子夫感觉到王燕对自己的敌意,她知道自己可能又看错人,心里一阵感慨。刘据想跟刘闳玩,卫子夫让他问王燕。王燕笑着表示同意,刘据一声欢呼之后,就跑到王燕的房间。王燕向贴身宫女使眼色,贴身宫女会意也走到王燕的房间。卫子夫看见这样的情景,觉得有蹊跷。
    那名宫女趁着刘据不为意的时候,用凶器打伤刘闳的头部。把凶器放在床上,就离开房间。刘据看见床上染血的凶器,一时好奇就把它拿到手上。刘据听见刘闳的哭声,回过神来看见刘闳的额头上面有血迹。卫子夫和王燕赶到,卫子夫问发生什么事?王燕走到床边看见额头受伤的刘闳,马上装出痛心的样子。王燕指责刘据打伤刘闳,卫子夫叫王燕先调查清楚。但是王燕不听卫子夫的话,执意说是刘据打伤刘闳,并且把事情禀告汉武帝刘彻。
    王燕声泪俱下地说刘据打伤刘闳,汉武帝刘彻信以为真,让刘据在祖庙里面面壁思过。见自己奸计得逞,王燕得意地笑起来。为了安抚王燕,汉武帝刘彻特意赐金银珠宝给她。卫子夫到祖庙探望刘据,让他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卫子夫知道刘据是冤枉的,她安慰刘据一定会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还他清白。
    卫子夫在椒房殿,把事情一一想一遍。从探望王燕和刘闳开始,卫子夫就知道自己和刘据步入一个圈套里面,设圈套的人就是王燕。卫子夫慨叹,本来王燕是一位好姑娘,如今却变得工于心计,皇宫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卫子夫到未央宫见汉武帝刘彻,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汉武帝刘彻。汉武帝刘彻觉得是卫子夫故意包庇刘据,并不相信卫子夫的解释。卫子夫痛心地说:“陛下,你知道臣妾去见据儿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吗?他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据儿伤心的,不是闳儿的额头受伤。他伤心的是,对他宠爱有加的陛下不相信他。”
    听见卫子夫这样说,汉武帝刘彻眼泛泪光。卫子夫继续说:“陛下,据儿从小在臣妾身边长大,他的性情你是了解的。你真的相信,他会打伤自己的弟弟吗?”汉武帝刘彻也觉得,以刘据的性子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汉武帝刘彻向卫子夫道歉,因为自己急气攻心,才把刘据罚到祖庙面壁思过。
    汉武帝刘彻向卫子夫保证,一定会好好调查这件事。王燕正在哄刘闳,王燕得意地说:“被封为太子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略施小计,被陛下关在祖庙面壁思过。”旁边的贴身宫女,对王燕大拍马屁。“经过这件事情,想必刘据在陛下心目中的印象大打折扣,到时候闳儿就会有机会被立为太子。”
    似乎是印证王燕这句话,刘闳笑得合不拢嘴,逗得王燕哈哈大笑。平阳公主和卫青听说,刘据被汉武帝刘彻下旨关在祖庙面壁思过,就立即进宫。卫青问卫子夫发生什么事?卫子夫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卫青和平阳公主。平阳公主说:“听子夫这样说,想必打伤闳儿的就是那名宫女,显然那名宫女是王燕授意的。”
    卫青不解地问:“之前王燕怀有身孕时候,姐姐一直对她照顾有加,为什么她要恩将仇报?”卫子夫叹一口气,说:“皇宫里面的女人,只会为两件事情夫君和儿女。为了这两件事情,可以不顾一切。无论你之前有多好,进宫之后都很难会不变质。”卫青不以为然地说:“姐姐,你从家人子到夫人再到皇后,还为陛下生下一双儿女,可是你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依我看根本就是王燕的本质不好。”
    平阳公主握着卫子夫的手,说:“子夫,想必现在你的心很不好受。”卫子夫叹一口气,说:“我确实是心里不好受,不过不是因为王燕,而是因为据儿。据儿已经在祖庙面壁思过多日,不知道还要几天?”平阳公主笑着说:“既然彻儿已经知道与据儿无关,把据儿放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卫青愤愤地说:“王燕这么狠心伤害自己的儿子,实在是不配为人母。”王燕到椒房殿探望卫子夫,假惺惺地安慰她。卫子夫微微一笑,说:“据儿从小在本宫身边长大,所以陛下很清楚据儿的性子,知道他绝对不会伤害闳儿。”听见卫子夫这样说,心里觉得很惊讶。她没有想到,汉武帝刘彻居然没有处罚刘据。
    王燕不解地问:“既然陛下知道不是太子殿下所为,为什么还要让他在祖庙面壁思过?”卫子夫平静地说:“陛下的心思,岂是我们能够猜度?本宫与陛下为夫妻多年,自然是相信他好好调查这件事,还据儿清白。”王燕表面上向卫子夫表示祝贺,实质上心里害怕得要命。突然卫子夫目不转睛望着王燕,王燕立刻惊慌起来,以为卫子夫发现什么。
    卫子夫冷冷地问:“燕儿,我们作为母亲最重要的就是要养育子女,好好照顾、疼爱他们。但是要伤害他们而获得一些东西,那这个母亲就不配为人母。”听见卫子夫这样说,心里觉得非常生气。王燕也冷冷地说:“有些母亲在家里当家做主,她的子女自然也倍受宠爱。但是有些母亲只是姬妾,自然要使用一些手段。她的子女长大之后,自然也会知道她的一番苦心。”
    “但是那个母亲只是自己以为,根本没有问过她的子女,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王燕微微一笑,说:“臣妾也觉得作为母亲最重要的就是要养育子女,好好照顾、疼爱他们。但是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子女,她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子女。”卫子夫看见王燕冥顽不灵,也不想再跟她说什么。
    卫子夫到长门宫探望陈娇,陈娇紧张地问:“子夫,我听说据儿因为用凶器打伤闳儿,而被陛下关在祖庙面壁思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卫子夫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陈娇。卫子夫握着陈娇的手,说:“娇儿姐姐,你不用担心。据儿从小在子夫身边长大,陛下很清楚据儿的性子,知道他绝对不会伤害闳儿。”听见卫子夫这样说,陈娇就放下心来。
    陈娇对王燕的做法很不齿,卫子夫生气地说:“王燕可以对付子夫,但是她伤害据儿,子夫就不会放过她。既然她要多行不义,那子夫也不会有一丝怜悯。”汉武帝刘彻召王燕和刘闳到宣室,却看见卫子夫和刘据在,脸上表现得惊慌。汉武帝刘彻把调查结果说出来,大声苛责王燕。王燕吓得跪倒在地上,不停向汉武帝刘彻磕头。
    汉武帝刘彻冷冷地说,王燕仍然是夫人,仍然住在现在的寝宫,但是不得踏出寝宫。汉武帝刘彻不想让刘闳跟王燕一样,变成一个狠毒的人,所以就把刘闳交给卫子夫抚养。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最残忍的就是与自己的子女分开。王燕哭着求汉武帝刘彻收回成命,汉武帝刘彻不为所动,卫子夫也冷眼旁观。
    刘据转头看向卫子夫,叫一声“母后”。卫子夫蹲下慈爱地看着刘据,用手抚摸他的头顶,说:“据儿,作为帝王要赏罚分明,文武百官才会对你信服,你作为太子也是一样。王燕弄得今天这个地步,是她咎由自取。陛下没有把王燕处死,已经是对她莫大的恩赐。”刘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汉武帝刘彻让人把王燕拉出去,眼不见为净。汉武帝刘彻和卫子夫,一起站在城楼上面。卫子夫感叹地说:“如果王燕知足的话,她就不会与闳儿母子分离。”汉武帝刘彻说:“这条路是王燕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汉武帝刘彻握着卫子夫,说:“子夫,你把据儿教导得这么好,朕相信你也会把闳儿教导得很好。”
    卫子夫微微一笑,说:“既然陛下这么信任臣妾,臣妾必定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把闳儿教导好。”汉武帝刘彻开心得哈哈大笑。汉武帝刘彻望着卫子夫,深情地说:“子夫,你愿意与朕一起看遍人世间的繁华吗?”卫子夫也深情地望着汉武帝刘彻,坚定地说“愿意”,汉武帝刘彻把卫子夫拥进怀里。
    至此之后,卫子夫在皇后之位上面,稳稳坐了十八年,受尽汉武帝刘彻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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