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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鑫看看秦安,两人相顾无言,直到小二过来倒茶的时候,顾鑫无意间拿出那张“生死簿”指了指。那小二也只是看了看,有意无意的说:“大人手里的纸真像小的们的账簿。”
只是因为这一句不由得让顾鑫颤了一颤,连忙问道:“你们掌柜的在哪?让我过去瞧瞧。”
秦安看到顾鑫的反应那么大也不由得盯紧那可怜的小二,那小二没看到这样的阵仗,连忙说:“两位官爷,我立马去,立马去。”
顾鑫把茶杯放下,一言不发,秦安心里奇怪,但又不好说,气氛着实尴尬。那小二办事倒挺快,立马就上来了。小二站在掌柜后面,那掌柜到挺识相,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在西南的秦安将军,心里捣鼓里一阵,又看向顾鑫,发现是没见过的小兵,但心里也明白几分。夏国是规矩重重,就算秦安再怎么爱兵,那小兵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坐在一起。这小兵竟能和秦安坐在一块,职位也定是不差。
掌柜的想到这里,也不免对顾鑫的态度好了几分。顾鑫没空看掌柜那阿谀奉承的嘴脸,只是指了指手中的纸说:“这是不是和你们账簿的材质一样?”
掌柜不敢怠慢,摸了摸,又闻了闻,认真的说:“的确是像小人的账簿。”
顾鑫心里也知道了半分,说:“把你们的账簿拿过来看一看。”
掌柜的犯了难,这账簿是自己店里的私密,不说自己店,连其他的店里除了老板和算账先生看过,其他人根本连瞧都没瞧过,他不由得看向那小二,顾鑫也明显知道了一点看向小二,小二发觉有两双眼睛盯着他心里发毛说:“小的有罪,小的在收拾的时候偷偷翻了翻账簿,没有其他人看见,望掌柜的不要责罚。小二越发紧张,手里的茶壶也一直在抖。”
见那小二坦白,掌柜呼了一口气,但顾鑫没打算放过,说:“掌柜的,把你们的账簿拿过来。”掌柜不解,明明已经说明了,为何还要,这人也太执着了。秦安费解,望了望那坚定的眼神,心想,话都已经说出来了,覆水难收,就再帮她一回吧。
秦安挥挥手示意让掌柜的拿出来,鉴于是秦安大将军,也不好意思拒绝。慢慢吞吞的走向账房,翻了几个柜子才不情愿的拿了过来,边拿还边骂那小二。那小儿也是很无辜,明明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惹来那么多糟心事。
顾鑫翻了翻那账簿,真是厚,但是倒数第二页被撕了,不知是谁干的,顾鑫将信将疑的把纸拼上去,裂痕竟奇迹般地吻合上去,顾鑫仿佛知道了些什么。翻看了账簿还给掌柜的说:“五十三页,八月十七,少了三十两,一百四十四页,九月二十五,少了五十六两。”掌柜还愣愣的,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是记账先生少录了。
一旁记账先生直冒冷汗,这,这,这账簿乃是一般人都看不懂的,而且在短时间内记下数目,页数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了吧,他自己才会记得自己贪了多少,连掌柜的看了三四年都没看出来,这人竟一眼就看出来了,天才啊!
还没来得及想这些,就被掌柜的怒瞪,顾鑫坐在里屋掌柜的位置叫来了所有小二,掌柜的现在没话说了,之前见识过她的厉害,对于她坐着也没有太多意见了。
只见那顾鑫坐在上面,倒没有意思怯场,巡视了小二,一旁秦安也被她镇住了,望了望便没有太多话,这人给了他太多欣喜,要文得文,要武得武,真是奇才。顾鑫倒是没有惊讶,整个家里就爷爷最疼她,爷爷家祖上也是开药店的,账本也是用毛笔记的,小时好奇,还简单的学过,加之她过目不忘,其实也没什么,要谢只能谢爷爷了吧。
顾鑫看看,说:“你们当中有没有家中有宫里的亲戚?或去过宫里?”
啥?宫里?要是有的话,何必在这当下人?大家互相看看,都认为顾鑫是开玩笑的,只当顾鑫放了一点银子说:“以前的也是,谁要是说出来,赏银子十两。”
一声令下,人都沸腾了,当小二可苦了,又是被打,又是吃不饱,奈何签了卖身契约,十两银子,把自己赎出去还剩一点,众人纷纷议论,只有刚刚那个小二大声说:“上一个记账先生当了太监,进了宫里。”
原来之前有个记账先生,由于记账太苦了,受不住,还好家里有一点积蓄,进宫当了太监,掌柜的点点头,于是把那一锭银子扔向那人,只是这时传出来一股气味:煤羽散
顾鑫当了仵作那么多年,鼻子可灵,闻出来竟是刚刚那里银子的小二,明显秦安也闻到了,一起制服了那小二,心照不约的说了一句只有对方才听得到的话:“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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