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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拂掉嘴角的血渍,偏头对上名郛决有些漂浮的眼神,她明显感觉到,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明明是在盯着自己,却又非如此,似乎在她身上寻找谁的影子,这种感觉甚是不爽。
她知道,他定是将她当做那个叫墨流伊的女子了。
为避免这过于安静的气氛,小晚掩嘴轻咳,晃了晃手中的银狐。
“别担心,雄黄只会让它受伤,却不致死。不要用这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你怀里的荷包不也是装的雄黄吗?我无心伤它性命,只不过,若是不用上这雄黄,恐怕今日你我的小命也是难保。”
这味道自烮域里她便闻得一清二楚,甚是刺鼻,岂能不知!
小晚喋喋不休的实在是吵得耳根子疼,名郛决却也听不进去,只是望进她的眸中,是那样的熟悉……竟有那么一刻错认成她!
可是,他深知……她非她。
也许是银狐唾液中的迷药起了作用,这会儿子,头晕的厉害。他还想问关于夜明珠的事情,可是倦意袭来,令他险些晕厥过去。
小晚见势不妥,将银狐装在了包裹里,上前搀住名郛决,嘴里不忘碎碎念,“哎,真是搞不懂有些人,想活着,却做着找死的事情,明明可以简单解决的问题,非要钻牛角尖,坚持自己所谓的正确的言行。何必呢!”
他知她意,小晚是在笑他宁冒着两败俱伤的法子,也不愿让银狐涉丁点危险。
他……不敢。与那人有关的所有,他皆不敢拿来做赌注,他输不起。
小晚轻叹一声,“你稍作休息,我替你将这狐胆取出来。”
名郛决未拒绝,只是任小晚将自己扶坐在草地上,双眸却离不开她手上的银狐,若有所思。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完全苏醒,两人便动身,寻找出路,离开这地方。
小晚信守承诺将银狐胆交还名郛决,而名郛决信守承诺将她带出去。
“你是不是要离开去救你在乎的那个人了?”小晚的声音中,夹杂着逃出生天的快意。
“嗯,离开这落雁山,你便向南而去吧!这地方……不安全。”
“那,就此告别。”
名郛决心里有所牵挂,头也不回的,往北而去。
而留下小晚,独自深思。
“主子。”黑夜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宫内,站立两人。
“名郛决将狐胆取走了,她也回来了。”
那被称作主子的男子睥着身后之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搓着,“嗯,没想到,这件事她做的如此之好,倒是我小巧了她去。你且吩咐下去,命她寻着羽墨一起,无事便不要走动了。”
“是。”那男子颔首,一双眼睛敛尽所有心思,却还是被那人发现。
“怎么?你可有怨言?”
男子像是被猜中了心思,有些惊慌失措,单膝跪地作揖,“无心不敢。”
“去吧!”
无心退下后,偌大的地宫中,只剩下了那人,一缕月光透进来映在那人的脸上,那人嘴角噙着一抹令人发怵的笑,眸光寒栗。
半月时日,名郛决将狐胆带回了墨堡。
这些日子以来,名郛决马不停蹄,不曾间歇的赶了回来,风尘仆仆,哪还有一处当初威风凛凛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心疼。
几日下来,整个人却是瘦了一圈,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众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了墨染身上,但愿在他闭关的日子里,能研制出解药。
赤圣皇宫,暗阁之内数十人横躺在地,伤的伤,死的死。
数人站立于一中年男子身侧,明黄色衣衫被风荡起一角,南宫无敌震怒,“有谁能告诉朕,发生何事?嗯?究竟是何事!”
南宫无敌气急,衣袖微震,一旁的火盆被打翻落地。
士兵你推我攘,无人敢上前回答这个烫嘴的问题。
南宫无敌拂袖,一双威慑众人的眸子微阖,语气里透着愤怒,“可是太子?”
众人接连下跪,有一不怕死的接下话茬子,“是……太子殿下,打伤了士兵,偷……偷了东西从暗阁逃走了。”
墨堡。
“已经过了五日,公子仍在闭关,也不知这解药炼的如何?太子殿下,明日,您便要出发了。”火炎心急如焚,公子闭关之前说,这解药需炼就七七四十九日方可,这主子哪能等得到这么久。
主子在宇乾多待一天,便多吃很多苦头,这可如何是好。
名郛决苦笑,他又岂会不知,她在那处也不知怎样,原本这一世,她可以相安无事幸福度过,可却因为他与雪巫之间的孽障将她牵连其中。
小凤凰,你可会责怪我太过自私,为了与你在一处,竟让你身陷险境。
不过,也好,总归让你吃些苦头,才知要明哲保身,免得你将来还要独自面对这些磨难。
小凤凰,你……等我。
明日,再等一日,我便去寻你。
不知怎的,火炎竟从英明一世的奚宁太子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苦涩与孤独。
身为一国太子,权倾天下受万人景仰,本该是华贵一生荣华一世的天选之人,此刻却面露愁容担忧尽显,火炎揉了揉眼角,再看去,名郛决已恢复了以往的神情,不动声色,似乎方才一切皆是自己生出的幻觉。
“火炎,”凌风人未至声先到,“太子殿下,是南宫常越。”
名郛决触眉,“何处?”
“已经……”
“我已经到了,”名郛决抬眸,正瞧着南宫常越出现在视线之内。还未开口,那人将一件物事强行塞在自己手中,“给,瞧瞧是与不是?”
摊开手掌,瞧着手里圆滚滚的东西,名郛决露出了这些许天从未有过的笑意。
他将手中物事紧紧握住,正是金中木行珠。
“当日墨染前去赤圣求此圣物,结果被拒之城外,如今到好,被你这家贼盗了出来,你的父皇可真是养了一个‘小白眼狼’。”
南宫常越双臂交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这金中木可是我用太子之位换来的,你可得用得其所,别让我对你失望。”
“对了,你家主子呢,怎的不见她出来迎接我。”南宫常越一贯的臭屁,用最臭屁的下巴问着火炎。
火炎瞧向身侧的太子殿下。
名郛决触眉,“她,落在了龙战擎的手里,此刻,不知生死。”
什么?这女人果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龙战擎是什么人,说他恶贯满盈宵小之辈都不为过,若墨流伊落在他的手里,岂不是九死一生?
“那你打算如何做?”
“去将人要回来,我的女人,我自己来守护。”
火炎心想,或许,这便是奚宁太子殿下对主子的心思吧!从不藏着掖着,一心想要对主子好,将主子的幸福与生死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若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可值得主子支撑下去,也许……必是太子之情。
主子,你可要坚持住。
身侧,又响起另一人的声音,“我也随你前往,我与龙战擎之间,还有一笔账没算呢!”南宫常越提及这龙战擎便浑身痒的厉害,先不说这一路追杀之仇,若不杀了此人,那他岂不是还要娶了他那可怕的妹妹?父皇又对那人言听计从,做他的傀儡。
不可不可,如今还有墨流伊那女人,在他手里,他岂能坐得住,不杀了龙战擎,这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
“可还需要我?”
门外响起另一人的声音,名郛决嘴角上扬,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抬眸而去,男子风尘仆仆,许是刚下了马,还未来得及站稳步子便过了来。一袭白衣随风起,英姿不减,怕是做了皇帝之后没少操劳,鬓间竟多了一抹白,今日倒是不见了他的小随从。
------题外话------
大家莫慌,女主马上就要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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