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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炎作揖,“皇……”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男子截了话匣子去。
“火炎,我既是流伊的兄长,你便唤我一声公子吧!”
火炎犹豫片刻,“是公子。”
南宫常越斜眉微挑,“墨流伊那女人何时有了你这个兄长?我可从未听他提及过啊?”
名郛决含笑,“你父皇不曾告诉过你,郡武皇帝曾下一道圣旨,将云骑骑主封为尊贵的长公主吗?”
语气里,难免有些醋味。当时因为此事,还与宇乾大战了一场。
南宫常越一个踉跄,若不是扶住了一旁的凌风,怕是要摔个趔趄。
“你说什么?他是郡武新帝凤林皇室?”
来人正是凤林元召,他微微颔首,应下了南宫常越的惊恐,“南宫太子有礼,唤我元召即可。”
名郛决上前一步,“你来了,荣幸之至。只是郡武不可一日无君?”
“我命追影留在邺州,辅佐齐郡王爷凤林玉处理政事,五弟已长大,是时候接手这一切了。”
“嗯,如此,甚好!”
二人心照不宣,会心一笑,唯独这南宫常越一番苦涩,“这墨流伊当真如此魅力,竟令这四海八荒的帝王皇室,接二连三的前来相助。”
包括,他自己。
至今,他都无法想通,自己为何这般执着,要相助那墨流伊,她如此执拗,却又深深吸引着他,令他走至今日这番田地。
也许,是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吧!
……
第二日。
墨堡之外,三人齐聚。
马匹通体雪白,瞧着便是千载难得的好马儿,而最过耀眼的莫不是那马儿上睥睨天下的夺目男子。
衣袂飘飘,三君临天下。
天,格外的阴沉寂静。正值初秋,本该是着一件轻衫便可过活的天气,此刻却格外的阴凉,那风竟然有些刺骨,令人瑟瑟发抖。
世人常说,“山雨欲来风满楼”怕便是如此吧!
墨堡内不可一日无主,墨染炼制解药正是用人之际。而墨流伊身侧最熟悉大小事务的便是风火雷电四大守卫。
名郛决便命令火炎、凌风二人随同前往,剩下雷电二人守卫墨堡,协助墨染。
这一去不知归期何时,名郛决临行之前谈笑风生,“若是我与火炎、凌风二人有何不测,你们主子未归的话,你们二人便协着墨染将这墨堡打点好,这墨堡是流伊毕生心血,交予你二人,她最是放心不过。”
这一日,天地浩大,风云诡谲。
这一日,天色大变,风雨凄凄。
开弓,便注定没有回头箭。
……
不知过了几日,名郛决等人行至了赤圣边境。半路上,凤林元召打趣道:“南宫太子莫不是这时候回去面见父皇?将尔等行踪告知皇上,寻了一支军队来逮捕我们?”
南宫常越嗤之以鼻,“呵……我岂是这等鼠辈,若真与你们打架的话,也是有朝一日在战场之上,本太子将你们二人打的满地找牙,求爷爷告奶奶,怎会在背后搞这些个动作。”
“我深知父皇受那贼子的威胁,定扬言要除了他,又怎会做偷龙转凤之事。元召兄未免太高估我了。”
凤林元召浅笑,这南宫太子竟是如此痴傻单纯之人,几句玩笑话却令他当真。也不知流伊是怎的与他相识。
名郛淡笑不语,只是将手中的缰绳收紧了些。
南宫常越努嘴,“前面便是赤圣最好的酒楼‘寻来客栈’了,今晚我们便在此住下,明日继续前行,如何?”
名郛决抬头看了看天色,应着,“便如南宫太子所说,火炎,去安排。”
身后火炎垂首,“是。”
名郛决又回头吩咐,“凌风,你先去打探一下路况,若发现异常,及时汇报。”
凌风牵起手中缰绳,“是”便扬长而去。
马背上,只剩下三人,拉成一道不入世俗的风景线。
火炎将住宿安排妥当,便问掌柜的寻了一桌最好的酒菜,命店小二安排最安静最好的厢房,供几位大人好生用膳。
这些时日,大家担心主子的安危,路上没少吃了苦头。
火炎回头瞧着三公子爷,无论是其中哪一个,何曾吃过这等苦。都曾是那高高在上足以号令天下之尊,如今却都是为了他家主子奔波劳顿,不远千里。
这些情分,他铭记于心,日后有任何效劳之处,他必马首是瞻。
他要报答主子知遇之恩,更要报答这些帮助主子的人。
他担心主子,但若是其中任何一人出了差池,只怕见着了主子,也定是一番责罚。主子定不会喜欢见着他们三人受苦。
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寻个能安静用膳的地方,让他们不必操劳过多罢了。
店小二引着火炎到了二楼厢房,这处最是僻静,门窗四开,还可以瞧见其他厢房用膳的客官。
火炎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终于露出了还不错的欣慰模样。
火炎将尚在休息的几位主子请了出来,去了厢房,“三位公子请用膳。”
几位主子坐好位置,他才入座。
厢房的门大开着,可以清楚看到对面厢房里发生的任何事情。
三位主子的眸光被对面的人所吸引。
只见对面厢房内,一墨色衣衫女子独自饮酒,身侧站立一人,头戴斗笠,样貌瞧不清楚,一袭妖艳的红衣却是引人注目。
火炎明白,立刻寻来店小二询问清楚,店小二听得众人打听那厢房里的人,顿时吓得有些站不稳。
双手合十祈求,“各位大爷就饶了小的吧,那厢房里的人不是好惹的,小的实在是惹不起,各位就不要难为小的了。”|
火炎从腰间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你放心说,我们不会把你怎样,也不会告诉别人。”
店小二犹豫着,五百两啊,足够买下大半个酒楼了,咽了咽口水,店小二哆嗦着接下了银票,“各位大爷有所不知,这对面的女子便是咱们赤圣太子殿下未过门的太子妃……”
是龙羽墨。
众人纷纷望向南宫常越,后者一脸黑线,嘴里正准备下咽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
他放下茶盏问道:“这女人怎么在赤圣,太子可没打算娶她啊!”
店小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继续说,“大爷有所不知啊,这太子虽嘴上说不娶,可是人家好歹是宇乾公主,长相又美丽动人,太子殿下怎能说不娶就不娶,更何况,这可是陛下亲赐的联姻,殿下岂敢不从啊!”
南宫常越实在是听不下去,挥手制止,“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凤林元召触眉,凌厉的眸子对上名郛决,“郛决,你怎么看?”
名郛决垂眸,好看的远山眉微挑,“不知为何,那戴斗笠之人,令我有些熟悉。”
“龙羽墨此次前来,必有蹊跷。只是不知,龙战擎身在何处。”流伊又身在何处?她可一切安好!
对面厢房中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这边的目光,微醺的脸颊,眸光带着醉酒后的迷离,一双令花容失色的眼睛睇向名郛决等人。
南宫常越自以为被那女子认了出来,一脸愁容,“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她不会是认出我来了吧?”
龙羽墨指如葱根般纤细,拈起桌子上的酒盏,对着那戴着斗笠之人晃了晃,“你……不喝一杯吗?”
带斗笠之人摇头却未有只言片语。
龙羽墨自嘲一笑,“呵,我倒是忘了,你是皇兄调教出来的,我自是使唤不得你。”
女子微挑眼角,“你……可识得对面的人?”
戴斗笠之人再次摇头。
一丝不忍从女子眼中划过,她却未再说些什么。
只是对面的人岂会善罢甘休!
南宫常越有些坐不住,冷哼一声,起身便冲着对面厢房而去。
今日,势必是要有些纠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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