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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拿着小刷子将底油均匀涂抹在她的脚趾甲时,感叹道:“你居然知道涂指甲油前还要上层底油。”
周远板着脸,并不搭理她。等上好底油,他挑了个正红色,帮她细细地涂上。涂好后,她把原本屈着的腿伸直,自己的大腿压在他的大腿上。
“我看看涂得怎么样了。”她用手肘稍稍撑起身子,眼光往脚上瞄了一下,“不错嘛,涂得比我好多了。”
他闻言,也随着她别过脸盯着她的脚看。一粒粒趾甲上明亮鲜艳的红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白皙,像盛开着的小朵小朵的红海棠,鲜艳欲滴,媚而不俗。
“不过……”她重新躺下去的时候拉着他的领带,把他轻轻扯了过来,“老实说,你怎么会看起来涂得这么老练的?”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猜。”
“不想猜。”她托起他的脸,与他鼻尖对着鼻尖,“你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他挣开她的手,把脸蹭在她的耳侧,半边身子压着她:“不说,太丢脸了。”
她拿手揪着他的耳朵威胁道:“说不说?”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几秒后他把其中一只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
她不明所以,揪了他一下耳朵:“什么意思?”
“知道你十有八九不会涂,我就叫店员现场教我涂的。”他背着脸,声音闷闷地从沙发间传出,“为了亲手实践,我还用了自己的一片指甲当试验品。”
明晴不由得笑了出来,一把抓过他的那只手看了看:“那干嘛卸这么快啊,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呢。”
他偏过脑袋,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小坏蛋。”
她又问:“为什么会忽然想到要买指甲油给我?还是这个色系的?”
周远静默了一会儿,答道:“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正坐在大榕树底下读宋词?”
“有点儿印象。”她轻笑,“怎么?”
“那会儿你身旁还有一簇红海棠,衬得你特别好看。”
她记不清了,皱着鼻子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起了,便质疑道:“有红海棠吗?”
“当然有啊。”他稍微撑起身来用鼻尖点了点她的鼻尖,“我还有照片存着。”
“难怪……”她喃喃自语道,“竟然还偷拍我了。”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他呢喃道,“你当初读的就是这首《蝶恋花》。”
她伸手点点他的鼻尖:“你还记得啊。”
“你的事情,我都记得。”
第二天,还有半小时到约定的晚上七点时他们的车才刚刚驶入他家所在的住宅小区。实际上他们已经提前了很早出门,但还是在路上堵了半天。明晴一直以为他们家是住在新兴公认的c市富人区临景江的岛上,没想到,他们家却是住在市中心这块地方。
她看着窗外经过的住宅小区的石拱大门上的字,问:“你们家是归侨?”
“我爷爷是华侨,是抗战的时候回国的。”
明晴侧着脸看着车窗外,看到的建筑多是复式洋房型。绿化极好,好到让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里是寸土寸金的c市市中心。
他家的房子在住宅小区比较里面的地方,这个住宅小区里道路并不像外面的一样宽阔,绕了好一会儿才到。明晴和他下了车,就看到了迎上来的管家。
管家毕恭毕敬地向他们颔首问好。
周远点点头,自然而然地揽过明晴的腰,往屋子里走去。他家的院子很宽,洋房设计的房子亦是很大。明晴打量了一下他家的房子,外观看着已经有一定的年代感了,但却一点儿也不带着陈腐破败的气息,反而有一种经岁月沉淀下来的雍容大气的味道。
走到门口时,有一只毛绒绒的小东西猝然从一旁窜了过来。明晴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罪魁祸首是一只米白色的拉布拉多犬。
“phoebus。”周远蹲下去,摸了摸那只拉布拉多犬的脑袋。那只拉布拉多犬被摸得舒服了,一下子趴在地上直伸个舌头出来晃。这时,明晴又感觉到自己脚边窜出一只毛绒绒的小东西。她低头一看,是她的团团。
团团长大了,但仍然十分黏人,直在她脚步蹭。
蓝瑛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敞开的门边,笑着对他们说道:“好啦,你们先进来吧。”
周远应了一声:“知道了,妈。”
明晴跟在他身旁,走进了周家。入门是花厅,开满了如火般红的石榴花摆在格子落地大窗的一旁的墙角。纱帘半遮半掩着,窗前雕花花架上又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蕙兰、台兰,最好看的要数花厅的一侧是一汪石砌边的小池,里面供着睡莲。当下正是睡莲盛开的季节,池里供着的睡莲开得正好。除此之外,还有好几种当季的花绽放得正艳。
她轻声叹道:“好漂亮。”
“都是我妈妈弄的。”他同她说道,“你要是想,以后我们也可以弄个花厅。”
明晴之前听说过c市人极爱在家中伺弄各种各样的花,如今她可是真正地一饱了眼福。各色的花摆放在这个厅子里争奇斗艳,却一点儿也不显得杂乱俗气,可想而知,他的母亲是个怎样的待花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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