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回头,看到趴在地上睡懒觉的猫儿,忽然拿起棍子在猫屁股上打了一下。
猫儿‘嗷呜’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
“咪咪?咪咪?”苏大夫一边喊一边走出来,“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回家,躲哪儿去了!”
说着便开始找了起来。
找着找着,找到了程六家门口。
就见里头亮着灯。
早上看见他和梁初月一起离开的村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以往可没有这么晚回来过……
思及此,那紧闭的屋门忽然打开,张氏端着盆水出来倒,泼完看见的苏大夫,便笑着打招呼。
“苏大夫这么晚还出来遛弯呢?”
苏大夫语气无奈道:“猫又跑了,出来找找。”
张氏嘀咕:“这还没到春天呢。”
苏大夫便顺打探起来:“老六回来啦?”
“嗯,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没多久呢。”
“我听说城里今天发生了些大事儿,他去,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张氏想到程六那狼狈模样,心下好笑。
他哪儿是去城里啊,分明是跟梁初月去山上逗野趣儿了!
不过她答应了不能说的,便面不改色的回道:
“能遇到什么事儿啊。”
说完又还是觉得不够,补了一句:“和初月两个去茶楼里听戏去了,一不小心就听到了这么晚。”是听戏啊,可不是逗野趣儿!
苏大夫点点头,忽然提出来想要进去看看:“上次他来我这儿拿风寒药,也不知道眼下好了没有,我病了好些天,今日才好了些,他平时不是忙地里就是去城里忙生意,正巧今日遇到,我进去给他瞧瞧。”
这会儿两个人关着门正腻歪呢,进去打破好事儿不说,两个人去山上‘玩儿’的事也得暴露。
张氏立刻回绝道:“都好了,苏大夫要是不放心,明天再来吧。”
自从知道程六在城里做生意后,他心里就总提着,给皇城去了信,那边告诉他,眼下正是关键时期,只要他不闹出太大的动静都随他。
苏大夫只能加倍小心,就怕错过一丝丝异动。
要是这件筹谋二十年的事儿在他手里出现纰漏,他苏家祖宗十八代都得被挖出来再杀八遍!
眼下张氏的样子没有任何异常,但苏大夫此人心思极其谨慎,张氏越是不让他进,他就越觉得有问题。
当下竟直接推开门院门走了进去。
“生病这种事情你一个妇人如何说的好,可不要小看风寒,拖久了也是要命的。”
他一边说着,人已经穿过院子,进了半开的堂屋。
张氏想拦都来不及,只能大声喊道:“挨,苏大夫,这会儿老六都休息了,您这是做什么?”
苏大夫充耳不闻,直接上前把程六所住的屋子推开了。
不过只用了半息,他就迅速的把屋门带上了。
脸色尴尬极了!
方才他都看到了什么?
感情这两口和离是闹着玩儿呢?
谁家和离了还在一起睡觉的??
张氏急忙上前拉走苏大夫,带到门外一脸嗔怪的与他低语:“苏大夫你这,太鲁莽了!我都暗示好几遍了,你还往里头闯,可真是!”
苏大夫想到看到的画面,虽然只有一眼,但程六光裸的只有臀部盖了被子的身体,以及梁初月在底下只露出一颗脑袋的画面在脑海挥之不去,越想越尴尬。
“那你不会明说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哦,这还成我的错了!你好生不讲道理!”
张氏把腰一叉,摆好架势准备来大吵一架,结果苏大夫屁股一拍走了,徒留她一肚子火气没处撒,气呼呼的回了西屋。
屋内。
梁初月一动不敢动。
在张氏声音响起时,两人俱是一惊,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有了动作!
程六利落脱掉身上带血的衣裳丢到床的里侧,而梁初月也在同时脱掉了自己的衣裳,罩住了床边那一盆血水。
动作落地时程六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纤瘦的腰肢,一个用力便将她放到身下,长腿一勾,被子遮住他自己的臀部,而他精壮的身体遮住了梁初月只剩个肚兜的酮体。
门便在这时被推开,而后不到一息又关上,外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但梁初月什么都听不到了,她的心好像跳到了耳朵里,脑袋都是胀的,眼睛不好意思和程六对视,又不敢看他的身体,无处安放。
又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不对,方才之所以脱衣裳是因为有紧急情况。
这暧昧得快点打破!
于是梁初月表面镇定的对上程六的目光,低低道:“下次我记得栓门。”
程六双臂撑在她脸侧,低沉的声音透着呢喃:“还想有下次?”
暧昧又被拽了回来。
他低下头,薄唇挨着她的耳垂,“我的伤,不影响我的能力,要不要试试?嗯?”
那个从鼻腔发出来的‘嗯’,像一片带电的羽毛,梁初月整个身子都被电酥了,呼吸重了起来。
但越是这种时候,她的头脑越是清楚。
她还没有想要和他发展到这一步。
于是手在他胸口推了一下,“我想回去了。”
程六看着她,心里有想过什么都不顾,直接按住她狠狠欺负她。
但……他舍不得。
舍不得看到她失望,更舍不得这段来之不易的平衡。
如果将来他们真的发生什么,那一定要是在她心甘情愿情之所至之下。
梁初月穿好衣裳,整理好头发,顶着一张红脸一点镇定的离开。
看着一下子冷下去的屋子,程六心里怅然若失,窗口一个黑影慢慢吊下来。
“这么快?才两息?”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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