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游

雒阳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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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为红尘往事了,想罢?”苏逸尘一边抹药一边言。
    “不知,那感觉,说出来啊,心情怪好的。”
    “汝与小生……”
    “别说了,总觉得,你我之间冥冥之中有点缘。”
    “路过之遇也为缘,同楼食,同场赏都为缘,究为何缘?”
    “不清楚,反正也说不清。”
    苏逸尘淡淡一笑:“莫不为朋友之缘?”
    “差不多吧。”温亦不懂说什么,随口应了一声,“嘶……轻点……”
    晚日,雒阳城内一片灯火如昼。各家各户点起了灯。那楼,升起了袅袅炊烟……苏逸尘缓缓起身:“好了,时候不早了,小生出去买点包子回来。”
    “嗯……”温亦哼了一声。苏逸尘开门至走突唤:“嘿,给我买点儿牛肉羹回来……钱……”
    苏逸尘笑了笑:“钱之事,无妨,亦放心便好。”
    “谢啦!”温亦也笑了笑,一个刚为十五岁少年的笑是那般稚气又那般可爱。
    一人静坐于窗前,那个同他无缘无故,无半点亲无半点血的陌生男子是那般善良,那雾,顿时有点散开。早在七年前,嗯……没错,这雾也散开过……一个叫沈陌菱的女子出现了……同样如此,没有半毛钱关系,一点都没有。她在一个美丽的春天出现了。春天,话说是万物生长,大地欣欣向荣之时。初春,小草长出一点芽子,冰雪融化,未化完之时总会经历些春流,也称春寒。有的春寒来的猛,那温度逊过寒冬腊月之时。身袭单薄破衣一条,处处为补丁,一些地方甚至连补都没补。扎着个小辫子,全身上下到处伤痕累累,伤口尚未愈合,上面布满一层厚厚的“灰”。春流往往带其雪下之,对这类人最不利了。若是再撑个几天大也可以熬到正春来临,那春不骗人,一下子冰雪融化,比前次的要猛些,它才不会滴滴答答的,墨迹来墨迹去。那速度,一个字:大,那阵势一个字:猛,洪水般流下,水过之处,春暖花开,那才是真春。
    她来了……门打开了……
    “亦……”苏逸尘推开门,轻唤这个沉浸于旧时的少年一声。
    “啊?!”温亦缓不太来,几秒钟后才略有些醒悟:“奥……回来啦!”
    “嗯……牛肉羹……”
    “嗯……”
    温亦食其物样子颇为可爱。大口大口的,也怪,这样子,也是饿了两三天了。
    “欸,你……知道吗?”温亦一边吃一边说道。
    “嗯……知道甚?”
    “那个牛肉羹……的故事……”
    “不知,亦不妨说来听听。”
    温亦咬了一勺先放嘴里接着说:“小的时候,陌姐姐知道我爱吃牛肉羹就在我的牛肉羹里多放点牛肉。有几次我贪吃道她店里要,她带我做牛肉羹……这牛肉羹很好做,精牛肉经木棒碾碎后反复敲打,加入好些水,并加入酱油、味精、生姜,再放入地瓜粉,搅拌均匀。将调好的牛骨汤放入锅中烧沸,把拌好的牛肉分散放入锅中氽,约十来分钟后装入碗中,撒上葱末姜丝即成。”
    苏逸尘淡淡一笑:“既然如此,不妨做做试试?”
    “哪里哪里,我做的,难吃。”
    “怎得会?哪天让小生品尝一番。”
    “行……”说着又咬了一勺放进嘴里。
    御膳之后,苏逸尘回至房,月色如幽静,小商小贩早已退去,或是回家或是进了那点了千百盏明灯的楼阁……不知怎得,又想起了顾云锦。那人本是自作自受,想甚?俗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知历文轩那处理得怎样。
    翌日清晨,待温亦晨起后走至楼下御早膳。
    “呦呵……这不是昨天那个乞丐吗?他旁边是谁啊,铁面无私的无名氏,哈哈哈哈哈!”张五锦从一边走了来:“现在都开始住客栈了,记得昨天还流落街头呢,今天怎么一下就变了个样了啊?”
    温亦刚要起身骂去被苏逸尘止住了:“这不很好吗?能改变一个人是小生的荣幸。”
    “荣幸吗?”张五锦冷笑了笑,拂袖而去。
    待那人彻底走后,苏逸尘对温亦小声言道:“这不是走了吗?你那般冲动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行行行,以后都听你的了。”刚好菜上了,温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夹了一个包子不耐烦地说。
    “……”
    日子似乎那般平淡,出楼,听闻附近村寨有鬼一说,闻讯赶去。
    入村,整村早已,人心惶惶,问其原因为何。
    “不瞒你说,我们这有栋楼,一到半夜就发出女人的哭声,呜呜呜的,吓人!村里人也自己组织几个大汉到此楼去观察,因都是在白天,楼里并无任何蛛丝马迹,晚上又听见了哭声,进去一看,鬼影幢幢,白白的,一个女人的人面看着你。谁也没敢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带着火把进去的,一进去就给灭了,还有几阵阴风吹过。记得上次,一个小伙子非得进去了,没出来,那晚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怪安静的。那小伙子第二天就给出来了,神采奕奕的,问个啥回事,也没弄明白。第二天晚上又进去看了看,这前脚刚走后脚就传来女人的哭声。这村里人又进去,又给好了。第三天这又是一批人研究,唉,第二天啊在村头那棵大树上,就那棵。”说着指了指村口的大树:“见到一群吊死鬼,一看,是昨天那群大汉啊!这莫名的……晦气!”
    “这事有点蹊跷,除了那些人还有谁怎么样了吗?”
    “没,就他们几个这样,也只有他们几个人进去过。”
    “嗯……谢了。”
    入村深,见一群人拿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走至一庙。此庙没有观音菩萨,十八罗汉等,只有一女子盘其腿坐其中,深深闭眸。
    这是……
    “大妈,问一下,这庙可是作甚的?”
    “这是冥女庙啊,看你是外地人。这冥女庙这专门占卜的,这冥女可以占卜出所有你不知道的东西。还能保佑或是让你实现愿望。那什么,生小孩务必要找她先看看,准能算出生男孩女孩,有没有福气,甚至连啥时候死啥时候出生以后会不会当官都给你说的一清二楚。那施家的小左子,还没生出来就算定是个男的,而且出生那天狂风大作,还真给猜准了。那小玅子,都跟她说这丈夫会去,客死他乡!叫别下什么婚姻,可就是不听劝,我行我素,现在倒好,做一个可怜的寡妇。说到这,也有一个傻子,那施家的三女儿,都说会得一种病叫赶紧服药,就是不服说什么没鬼没神的,什么鬼神都是个屁,说的声音怪大的,估计是给神听进去了,家里人也都疏远她,要不在不疏远也就来不及了。她的贴身婢女岚儿,一个多可爱美丽的女子啊,才十四五岁,赶明儿三女儿给嫁出去了,自己也可以如释重负的找一个好婆家,依然过的快活自在,享受荣华富贵不用吃一辈子苦,而现在因为一心忠于她主子闹得自己阴阳怪气,最后连大神鶈(相传一种怪鸟化成的神)都无可奈何,最后吊死在村口那棵大树上。而那三女儿呢现在疯疯癫癫的,连乞丐都不如。”
    “那给这冥女大仙看过的孕妇可要办何手续或是提前工作甚的。”
    “不必,家里人付她十两银就行了,先做定金给压着,要是说不准,一个说不准都如实还其人,并且还增加十斗米,七段布,两套银首饰,一个玉簪子。”
    “那这冥女大仙看是对自己自信满满了,不然怎敢下如此大的规定,说谁,官府也罢,富人也罢,这怎样都亏了不少……莫不是那冥女大仙甚有钱……。”温亦插了进来,斜着眼看了看那女子一眼。
    “年轻人啊,我提醒你一下,话可不能这样说,什么自信满满什么亏钱什么甚有钱都别提了,要是被人听见传出去那就不好了。这冥女可是冥界之王,神界之主派出来为人类守护和平的使者,你这般说她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我就不信邪了我。”言罢,未等苏逸尘阻止便上前一步来至庙。
    “亦……”
    “公子可有何事?”庙内,那冥女淡淡道。
    “呵,我有何事?搞笑,这要问我吗,干嘛不问问你自己。你真的是……伤天害人,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亦……”
    “公子的意思可是说我并没有真才实学而是骗人骗己,伤天害理?”
    “看到没有,都看到了,这人自己都把自己说透了。”
    那冥女淡淡一笑,睁开闭上已久的眼眸,那眼眸里满是温柔和蔼,丝毫没有半点奸诈之感:“公子不得离开这庙,半步,否则不出七步将会七窍流血,在不及时医治将会危及生命。”
    “从哪里看出啊!”
    “就凭你这说话的口气来看。公子早上可是去了凤台阁?”
    “怎得看?是啊,是去了凤台阁。”
    “那包有毒!本是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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