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木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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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换好了衣服来到前厅，乔治还没有到。我问：“你就在前厅约见，不怕被那个禄先看见啊。”
    “没事，他也去泡温泉了。”
    “那我们怎么没看见？”
    “温泉又不会就一个地方。我泡的温泉自然是这里最好的，与别处隔绝开的。”
    “你是不是找人盯着他呢，不然他回来了你怎么知道。”
    他斜睨了我一眼，表示就你话多。
    没一会，乔治就出现了。就是我这个翻译起作用的时候啦。
    首先，于尘介绍了我是他的新翻译，将会全权代理此次贸易合作。
    乔治很是惊讶。
    于尘表示，如果你不会将这个事情告诉禄先，那么以后的合作必将更多，而且有机会与官商合作。
    乔治一听就很惊讶，一脸不相信。
    于尘说着就拿出一块令牌和一封信，让乔治拿着。这块令牌可以让乔治一路通行无阻，直到京城。这封信是让他可以拜见度支司司长，司长可以帮他争取到最低的税收，并且让他与政府合作。
    乔治拿到东西后很是感激，因为他应该认识那块令牌，好像确实是很有用的东西。
    随后于尘就说：“禄先刚刚给我们的翻译有误，我本来是希望只给你每百斤110两的价格，以及附赠100斤的上等新茶，但是禄先却生生克扣了许多。”
    乔治听完也很是感慨：“在伊真国出口的时候本来就需要加上不少的税，没想到派遣来一个翻译还需要从中牟利这么多钱。其实我们与伊真国也有贸易合作，但是他们出的价格远没有你们荣国的价格低，而且物品的质量也不够高。我的许多大不爱列的朋友都十分相与你们荣国合作，毕竟荣国是个大国，只是可惜中间隔了一个伊真国如此霸道不诚信的国家。”
    于尘微笑着说：“这种情况很快就会得到改善，还希望您能在您的朋友面前多替我们宣扬宣扬，我们荣国的许多商人也是急迫的与你们进行更进一步的交流。”
    他们一番对话说完算是把这场交易给定了。随即乔治重新写了一份合同，我口述转译给了于尘让他自己写下来。
    互道晚安以后，我就跟着于尘走到了他的房间。我问他：“你能确定乔治不会说出去么。”
    他说：“他会不会说可由不得他。”
    “你是不是有人盯梢呐。”
    他挑眉问：“你怎么总觉得我手下有人可以盯梢。”
    我说：“你这么厉害的有钱人，身边肯定有不少暗卫。我只是好奇，没见过。”
    “明日我们要去伊真国做生意。”
    “你都撬了伊真国翻译的墙角了，还要去啊，你不怕有危险么。”
    “你在担心我？”
    “我是担心我自己。你做事肯定有把握，身边又有人保护，我就不一样了，孤孤单单，不会武功，年龄又小，长得这么标致，要是被人抓住了，指不定要把我卖到哪里去。”我做着泫然若泣的表情。
    “你装的真不像，还有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大概谁也看不上你。”
    “于公子见多识广自然是看不上我这个小家碧玉的范儿。不过呢，我还是相信你的。如果你能把我安全带回京城，我定报效于你，比如我可以教你外语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能以你的名义开个外语班，这样会的人不就更多了么。”
    他听完有点惊讶：“这倒是个好主意，你居然能有这种觉悟。不过你怎么能保证我一定帮助你呢。”
    “你不是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么，再说了开班授课也是一件功德，你赚了这么多钱难道不应该做点报效社会的事情？再说了，我不是宰相府的千金么，他们应该也会帮我的吧。”
    “哈哈，千金，你还真是天真。你觉得如果你真的是什么千金我还会这么对待你，让你替我端茶倒水么？难道我就不怕你回去之后告我的状？”
    “其实我也早就疑惑我不是什么千金，不过我也不是很在乎。但是如果你真的知道我的什么身世背景，能不能告诉我？毕竟有些事情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你确实是宰相的女儿，只不过还不够格称得上千金，你在宰相府并不受待见。不过，等你回去你就知道了。”
    “如果我确实如此不受待见，你能不能收留我？我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情，我可不想浪费我的时间在与人勾心斗角上。”
    “哦？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比如开学堂教英语啊，赚钱啊，享受人生啊。来到这里我还有许多没见识过的东西。”
    “哈哈，你还真想得开。可是我怎么收留你？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宰相的女儿。无名无分岂不是毁我声誉。”
    “你还这么在乎声誉么？我所以为一句老话叫做无奸不商。”
    他摇摇头说：“我可是个好商人。只赚我的本分浅，而且我真的是心怀天下。要我收留你也可以，你做我小妾。”
    “你不是对我这个黄毛丫头不感兴趣么，而且我对做小妾也没有兴趣。不过这些事情都等我回京城了解清楚再说吧。”
    他看着我半响不语，决定更衣上床。
    我看了看周围问：“小竹说我晚上要陪在你身边，那我睡哪里啊？”
    “你就坐在床边。”
    “这怎么行呢，先不说晚上比较冷，就这样坐一夜全身也受不了啊，你看我还在长身体阶段，可别这么对待我啊。”
    他已经躺进了暖和的被窝说：“你要想睡可以，但是必须等我睡着以后。床边不是有个软塌么，你就睡在那里。现在你可以熄灯了。”说罢，他便翻了身，将背对着我。没办法，我只好照做。熄了灯，摸黑走到他的床边，没一会，我就听见了他均匀缓慢的呼吸。说什么睡眠不好，这不是倒头就睡么。于是我就走到了软塌上，长度刚刚好，虽然不够柔软，但是还算凑活。
    就这样睡了一夜，睁眼发现于尘早已出门了，我便也起身伸了懒腰，做了一套清晨瑜伽。这小孩的身子骨果然还是有些弱，以后我需要多加锻炼。正在练着拉伸动作，于尘进门就看见了我这奇怪的姿势，高冷的声音说道：“又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时候已经不早了，乔治已经离开，我们很快也要去伊真国了。你快去准备吧。”
    听到这冷冷的声音，我差点岔了气。忙跑去找了小竹，吃了早饭，穿戴整齐，就准备出门了。
    于尘、两位侍卫模样的人和禄先一人牵着一匹马。我忙问于尘：“小竹不来么？还有你们都会骑马吗？那我怎么办。”于尘纵身上马，把我也拽上了马放在他身前，附耳说：“小竹就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反正有你伺候我，不是么。”然后就策马而行。
    我第一次坐跑的这么快的马，不禁害怕的俯下身紧紧抱着马身。突然于尘一只手揽住我的腰，问：“怎么，上天没有突然给你骑马的能力么？”
    我也无力与他争辩，只能紧紧抓住马鞍。
    跑了大约2个小时，就看到了城门，上写平会城。进了城门，一路跑了大约5个小时终于到了伊真国的京城亦羊，我们才下马步行。这一路的颠簸终于可以好好休息玩耍了，禄先领我们到了客栈，说：“明日吾皇就会召见各位，还请几位今日先留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然后拜别。
    到了客栈，我只能毫无抵抗力的与于尘一间。幸好，房间有两个床，我立刻躺在床上舒舒服服长叹了几声。他倒是很知趣的没有吩咐我什么，只是把东西往柜子上一堆，就到了床上打坐。我瞥了一眼，嘲笑的想：“还不是跟我一样会累。”
    休息了一会，想着街上热闹的景象，我就坐起来，站到于尘身边轻轻的说到：“公子~。”他“恩”了一声回应我。
    “我想出去逛逛可好，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也不答话，就继续坐着。我只得知趣的等了一会。
    “你先收拾了东西，给我倒茶。”他又冷冷的说道。
    “好嘞~。”我忙倒了一杯不冷不热的茶递给于尘，他眼睛也不睁，接过茶一饮而尽。我接过茶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润了嗓子，然后就去收拾包裹。我翻了翻他的包裹也没看见钱，想想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要出去逛还得再问他要点钱。
    “那啥，我收拾好了，可以出去逛逛了不。”他又不回话，我只想离开这股低气压。
    “那啥，你不回话就是默认了哦。那，那个，你看哦，你能不能给我点钱呢？我可是身无分无，你看就算你聘请我做翻译的一点点劳务费可好。”
    “收拾好就走吧。”他睁眼就下了床。
    “诶诶诶？你也要去么？”
    “我不去你溜了怎么办？”
    “哈？我这里人生地不熟，怎么会溜。”
    他也不搭话，径直往外走，说：“你再不走那就不出去了。”
    我只得急忙跟上。恐怕此刻只有那个满脸问号的表情包能表达我的心情了。
    一路跟着他小跑走到了街上。果然是都城啊，街上好多小贩。我对那些首饰兴趣倒不大，但是街上有好多好吃的。什么冰糖葫芦、各种糕点、烙饼、面条等等等等。我看到一家好吃的店，就兴奋得把他叫来付钱，他也没有质疑什么就很自觉的掏钱了，但还是一脸冷漠得说：“这些路边的小吃，你知道有多脏么？跟在缘都吃的比如何？”
    “这是两种风味，不能比较。就像鱼和熊掌，两者均难以割舍啊。要不你来尝尝？”说着我就将手里一个糕点要递给他。
    他皱眉挡住说：“不了。”
    我也懒得理他，继续一路蹦蹦跳跳。果然啊，街上还有什么胸口碎大石等卖艺的。真是长见识。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比较高的塔状的建筑那里，门口的小厮招呼我们进去吃饭。这家饭店一看就价格不菲，可是于尘一点也没犹豫的就进去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我们走到了饭店最高处，我吃着手里的小吃看他点着菜。
    我说：“不用给我点了，我很饱了。”
    “本来就没给你点。”他头也不抬说着。
    “哦。”看在你给我买这么多好吃的份上，原谅你了
    等菜的功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坐在最高处能够看到整个国家在晚上时灯火辉煌的景象，而且今天夜色好美。过了一会，突然放起了烟花，据小二说今天是三月会，伊真国的传统节日。我看着这烟花，突然有点悲伤，好久没有回现代了，虽然这里有很多没见识过的东西，但是没有手机、没有电脑，重要的是没有地铁这些交通，生活并不方便。而且也不知道我在现代就这样死了，有没有人会记挂着我。想着这些，眼眶有些湿润。强迫着自己转过头不再去触情生情，却见到于尘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忙低下了头，让眼泪不再蔓延。
    他也没问我什么，就这么无言的吃完了一顿饭，一直到回了客栈，各自洗漱完毕。
    他穿着单衣坐在凳子上，让我到他面前。他说：“今日既然无甚大事，不如你现在就教我一些外语吧。先从最常用的开始，明天说不定能用到。”
    我一听就来劲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拿出纸笔，就写上基础的字母。他皱眉：“你这字怎么这么丑。”我摆摆手说：“能看懂就行了。”他摇摇头说：“如果你要教书，这字怎么能服人。我回去得好好教你。”我一听就开心的道：“真的么，好啊好啊，你的字写得那么好看，教我自然绰绰有余。那个，假如可以的话，能顺便教我点武功么，你之前拿剑的姿势好帅啊。你教我轻功就行了，就是那个可以飞的那种，看上去很厉害。”
    他看着我此刻的花痴脸，耳朵又有些泛红，但仍然冷漠得点了点头。终于可以学武了，天哪，这真的是我在古代想做的事情中的no。1啊。于是我决定更加卖力的教他外语。
    我指着这些字母开始教他发音。因为他发音实在太奇怪，我一直在哈哈大笑，尤其是配上他这么英俊的脸，喜感十足。他被我笑的有些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冷冷说道：“你再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我忙捂住嘴，努力压抑住自己，立刻转换成一脸严肃，正襟危坐，更加投入。我不停演示给他看我的嘴型与舌尖以纠正他的错误。
    不得不说他学的确实很快也很认真，发音很快就被纠正了，而且也学会了一些基本的对话。就这样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情不自禁的拍了拍他的肩说：“真是孺子可教也。吾心甚慰啊，但是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太困了。”他破天荒的没有打开我的手，反而顺势抓住了我的手又抱住我调戏道：“昨日你伺候在我床边，我竟然难得睡了个无梦之夜。也不知道你竟有什样的魔力。不如今日你就与我同眠吧。”
    不是，你说这个人怎么花样百出，变脸无常啊。我说：“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与你一个床也不是不可以，给脱衣，呸，不要动手动脚就行了。我还小呢”
    他放开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你同意的可真快，是不是只要长得帅的人你就会同意他的一切请求？”
    我说：“不是啊。我怕不同意你会把我丢在这里。只是正巧你长得很好看而已，你看我在夸奖你呢，不仅长得好，又聪明。你看我教你的外语学的比我当年快多了。”
    他很满意我这个答案，转身到了自己的床上说：“你去自己的床上睡吧，我这个床可容不下两个人。”
    “得嘞。”就等您老这句话诶~我开心的熄灭了灯上床睡觉了。
    次日清晨我自然醒，穿戴好了衣服。于尘似乎是被我吵醒了有些起床气，用了翻了个身冷眼瞪着我，我卖萌的说：“于哥哥~能不能赏点子儿我去给你买点早饭好不好。”他从鼻孔哼了一声，说：“昨日的衣服袖口里有钱，你自己拿。然后让小二给我端上四盘点心。”我点头哈腰表示：“您老好好睡，我下楼了。”说完我立马就蹿到了楼下，吩咐了小二准备好点心，我就出门觅食了。吃了一碗馄饨和一个特色馅饼，我就晃悠悠回了客栈。
    “终于回来了。不知道今天要进宫吗。”一进门，于尘就面有怒色的看着我。
    “这是您老的钱。您消消气，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走啦。”我双手合十表示歉意。
    他走到我面前说：“等下进了城门，你的礼数要随着我来，我不让你说话你就闭嘴。”随后就径直下了楼。
    你说这人，交流起来真累。
    下了楼，遇见了禄先，禄先便带着我们往王宫走去。伊真国的王宫门与我所见识的古代城门大致一样，从侧门进去，能看见远处有高矮不一的白塔。
    “你的侍卫们是不是不能进来？他们也不跟着么。”我偷偷问于尘。
    “你说呢。”
    “哦。”
    绕过几座宝殿，我跟着于尘身后快步走了10分钟，终于来到了一个偏殿。抬眼见前方主座上坐着一位身材粗犷、留着络腮胡、年过4旬的中年男子，头戴白边绒毛、红色尖顶缀着宝石的帽子，主座的下方，左右各摆了6张放着水果的桌子，桌后席地坐着7位看上去与乔治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和4位看上去像大臣的人。
    我在于尘斜后方跟着他弯了腰做了个拱手礼，便站直了身子。
    “欢迎荣国客人不远万里来我大伊真国做客，哈哈。你便是于尘吗？早听禄先说有这么一位荣国商人，给我们这的大不爱列贵客带来不少生意啊。禄先很是欣赏你做生意的水平啊。”这一番话，总听着语气带点轻蔑，只称大不爱列的商人是贵客，而我们则并不贵。
    于尘挺直着身子不卑不亢，语气平和得说：“多谢王上的谬赞。”
    那个伊真国王又让我们站着絮叨了好几句，介绍了在场的商人和大臣，中间还夹杂着不少本土话，虽然我听不懂，但是于尘能对答如流，这倒让我对他又刮目相看了几分。
    终于站了有十几分钟，国王吩咐我们坐在了面前左侧最后的座位，在我的感觉中这应该是最次的座位了。于尘在桌前盘腿而坐，我则只能小心翼翼得屈腿坐在自己的脚后跟。
    然后伊真国王又寒暄了几句，外语和当地语夹杂着说出口。每个外国来客身旁都有个翻译，忙着不停翻译，而我们则没有，禄先正站在别的来客身边。真是摆明不让我们听懂。但是没关系，我可是过了中级口译的王的女人，这点小英语难不倒我，虽然有些语法与现代不一样，但是大意我都是准确的。
    说了几句，伊真国王突然向于尘道歉：“真是对不住，我们一个小国，翻译也不足，没有给你配备一个，所以就请你随意吧。”嘿，我这暴脾气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么。于尘倒也无所谓，举起面前的茶水以酒代茶一饮而尽。
    我偷偷问于尘：“这个国王怎么这样子啊，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于尘却转头冲我笑了笑：“无碍。”你说是无碍，但是我看得出来，于尘这个笑明明就是冷笑。
    又过了一会，伊真国王吩咐上了酒菜，随后便来了几位衣着艳丽的歌姬和舞姬。这舞蹈我倒是没见过，看的有些如痴如醉，也没有注意国王说了什么。于尘却突然凑近了我说：“怎么，你对女人如此感兴趣？”我转头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难道你没有兴趣？”他的笑意更深，更向我凑近说：“你不也是女人么。”我努力向后倒试图远离道：“我还小，我是小女孩。”他突然把我一把拉直了说：“你给我好好翻译。”原来是嫌弃我工作不努力啊，于是我端坐身子，一副努力工作报效老板的模样。
    这一听不要紧，我才发现原来伊真国王喝的非常兴起，竟然在用蹩脚的英语骂着荣国，说中原人都是懦弱无能的鼠辈，还说自己有强大的队友。我也没办法，只能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于尘，于尘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手却紧紧握着杯子，青筋暴起。我害怕他做出什么举动，下意识得握住他的手，他愣了愣，转身对我耳语：“等下你把那日禄先私自克扣的行径用外语说给在场所有的人。”我有点惊吓，这不是要我去作死么，于尘却坚定得看着我说：“我怎么舍得你这么有用的美人儿在这里有闪失呢？何况你不是还要我回去教你武功，资助你开学校么，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让你接管我的一部分生意。”
    这话说的太让我心动了。“这可是你说的，拉钩作数。”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我拉起他的手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你要是说谎，你就一辈子找不到女人，并且立刻破产。”他饶有兴致的配合我的行为，并且成功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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