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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便是天天天未亮就进宫各种跪见,正午回府,孟继回不知所踪,傍晚在我睡着的时候抱着我睡觉,不断循环。
孟继回的生母是洛贤妃,看上去温婉可人,但是说话的时候对我的要求很严格,比如仪态谈吐、琴棋书画、三从四德,但其实洛贤妃本来也是烟花巷柳的歌女,拿起琵琶的瞬间柔媚如水,而且琴技一流,重要的是神似青临妃。凭借着这种傲人的资本被到处拈花惹草的皇上碰见自然带回了宫,虽然没有后台,但是长期从事的职业环境让其有着一套绝佳的待人处事的本领,又有了比较争气的三皇子孟继回,慢慢的也就母凭子贵升了地位,虽然地位不算太高,但也活的比往常稍微舒心一些。孟继回和我们同坐一段时间便会离开去和皇上商议政事,只留下我被不断洗脑封建思想,而且还要强迫我这个五音不全的人学琵琶,每次累的要死。我有试图打听过青临妃和长乐宫的事情,但是她都能巧妙将话题引开,让我无功而返,但是什么皇上又带了个妃子进宫,之前找谁侍寝,哪个宫女和哪个太监好上了等等等等宫廷八卦倒是听了不少,当然还不忘了在八卦之余教育我要同意孟继回纳妾、早日生娃什么的。
孟继回下午给了我空闲,我自然没有闲着,跑去我的太白学堂继续授课。洛筎筠最近还忙着城外灾民的救助没有空来学习,尤滢秀反而来了几次,但是她见着我还像从前那样热情粘人,反而我也不好询问孟继回带走我的那天,她反常的态度以及之后的事情。本来我猜她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孟继回,但是她一直跟我幽怨得抱怨着不能和李承昭经常见面,所以我也就打消了这个离奇的想法,毕竟正常点的人应该都会在他两人中间选择后者。我也很久没有见过李承昭了,问起孟继回,他也只是说皇上下了旨,让我不要管这些闲事。可是他怎么能理解每天听一个怨女各种哭诉让我也很烦躁。
“承昭终于回来了。”
“真的么?太好了!”
“可是父亲还是不让我见他。每天出门都有人跟着我,去哪里都要向父亲报备。”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么?”
“这……”
“没关系,你有什么想法我都可以帮你。你们想要偷偷见面么?”这是要开展《西厢记》的剧情了么,我有点兴奋。
“真的可以么?”尤滢秀表现出十二万分的开心。
“我已经和李承昭说好了,就今夜子时,我会和他在桃园见面。”
“就今夜?你们速度很快哦。”我邪恶的笑着。
“这……姐姐不要打趣我,这对我很重要。”尤滢秀害羞的用手遮住了自己通红的脸。
“那行,是要我帮你把风么?”
“并不是,厄,其实只要离开相府这些都不是问题,以前我也这么做过,只要清晨回府就不会有人发现。”
“所以你是要我替你在相府做好掩护?”
“正是如此。”
“是要我扮成你的样子么?”
“姐姐思虑周全。今夜亥时姐姐从相府后门进来,盈儿会去接你。虽然父亲将我的房门上了锁,但我曾经偷偷配了一把窗户的钥匙,所以只能委屈姐姐费力从窗户爬进来。只要躺在床上假扮我到天亮就可以换回来了。”
我看着她声泪俱下的表现,一时多忘了思考思考被限制自由的她是如何与李承昭如此之快有了联系,为何在即便知道自己不能行动的时候就答应了今晚见面,以前又是如何瞒天过海的……这才造成了之后不可挽回的过错。
与尤滢秀分别以后我便在家等到接近亥时才出门,奇怪的是今夜孟继回也还没有回来,路上安静的有些可怕,但是我内心要成全一对痴男怨女的热情在燃烧这凄冷的夜。
按照约定来到了尤滢秀的房间,她便匆匆离开,盈儿给我换上了尤滢秀的衣服。
“小姐,天气冷,跑路又出了些汗,喝些热茶再睡吧。”
我接过热茶一饮而尽,问盈儿:“这晚上确实有些寒意,滢秀还要走去桃园,你不跟着去看一看么,万一遇上什么坏人可不好了。”
“您放心,其实一路上承昭大哥都在护着小姐,只是小姐担心离家太近终归不好,才选择去了桃园。您安心睡觉等天亮吧。”
头有些昏沉,我没力做些思考,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人打开了房门,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我努力睁开眼居然是一个男人!他衣衫半褪,用那恶心的手伸进我的亵衣,这不是孟继回那是谁?会有不要命的采花大盗潜入守卫森严的宰相府大小姐的卧室内?我试图推开他,但却身体绵软无力。他的手游移在我的身体,让我不自觉有了反应,我试图通过燥热的喉咙呼救,发出的声音却是柔弱的呻吟。这种感觉……我是被下药了。
身体的反应和不知名男人的抚摸,让我开始有些干呕,大概是打扰了男人的兴致,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扇了我重重的一巴掌,“贱人,要不是尤礼杰求着我,谁愿意娶你这个破鞋。此刻装什么清高,不要破坏大爷我的兴致!”
这一巴掌虽然疼却让我清醒了很多,我狠狠瞪着眼前的这个人,借着微弱的月光居然发现这个人是太子,尤礼杰居然求一个如此令人作呕的男人强迫自己的亲生女儿,真是猪狗不如。可是我应该怎么办。
太子似乎兴致更高了一些,不管不顾就要继续。
突然屋外灯火通明。
“尤大人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徘徊什么呢?”
“湘怀王才是,半夜不睡觉来我宰相府做什么?”
“寻妻。”
“不知这是何……”
“给我让开。”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踹开。太子被来人猛地拽到了地上。
“诰儿。”果然,是孟继回。虽然我讨厌他,但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唯一能依赖的也只有他。他看着我此刻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一定觉得很脏吧,连我都觉得恶心。可是我在他的眼里并没有发现这些,他的眼里满是愤怒,居然……还有一丝怜惜和不安,可能是我现在眼睛太过模糊看错了吧。
他用被子将我严严实实裹住,用剑转身抵在太子的脖子上。
太子哆声问道:“三弟你疯了么,你敢用剑指着我?”
“你可知床上的是我妻子?”
“这,这我怎么会知道。是尤丞相让我来的,说这是他大女儿的房间。”
“没错,我的妻子正是尤宰相的大女儿。”
“不不不,不是的,三弟的妻子我怎么会碰呢。他说的是另外一个,尤礼杰你给我滚出来。”
尤礼杰进门后扑通得跪在地上。
太子连忙站起来,整整衣服说:“三弟,你先将剑收起来,尤礼杰这是怎么回事!”
孟继回收起剑,坐在我的身边审视着这两个人。
“这本是尤滢秀的房间,她与太子情投意合,在此男女做些感情上的交流没什么不妥。只是王妃早已嫁作他人妇,按照伦理已属外人,今日也无人通报您的到来,为何出现在我宰相府里?”
“那按照伦理,尚未出阁的大小姐和他人瓜田李下又当如何?”
“可是这是太子。”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这是我强迫的?”
“下官并无此意,只是,这些都是误会,误会。”
“太子大人,你可感觉房内有催情香?”
“三弟这么一说的确如此,我确实感觉体内十分燥热。”
孟继回快步走向桌边,用剑打翻了桌上的香盒。“西域诡香鸾凤和鸣,起的这名清新脱俗,不过就是催情药。可是清诰所中并非之毒这一种,这茶杯中还有附之散,能够让人全身无力,更是能增强鸾凤和鸣的药效,让其变成只会发情的野兽。”
“这茶里的药你可以问问你的女儿。”
“你什么意思?”我的震惊不亚于尤礼杰,难道我一开始的昏沉就是因为盈儿一开始递给我的这杯茶?所以尤滢秀就是故意让我来替代她的么?
“就是你所以为的意思。你一直想将你最宝贵的女儿许配给太子,但是她和承昭情投意合,宁死不从,所以你想如果她被太子霸占了身体,自然会乖乖答应。恐怕她是听到你的密谋,才将清诰骗来代替她。本以为是个贞洁烈女,没想到也是个蛇蝎女人。”
“盈儿你给我滚过来。你家小姐呢,去哪里了?”
“老,老爷,我…”盈儿从屋外跌撞得爬了进来。
“这药是不是你家小姐下的。”
“老爷,不是,都是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
“三弟”,太子突然插话,“尤大人,大致我已知晓。但此事我也是受害者,你们也看到了,我是中了催情毒才会如此。至于你们两家的矛盾我就不掺和了。有什么事情明日父皇自然会秉公办理,我就先行一步了。”
“太子,太子…那我们的事情”尤礼杰徒劳的挽留着。
“听父皇安排。”远远的太子撂下这句话就赶紧溜了。
“既然如此,尤大人,只剩下我们两家的事情了。”孟继回冷笑道。
“王爷,此事是我做得不对,还望王爷见谅。”
“见谅?哼,我的王妃已经被玷污,是道歉就能原谅的么?你是给我,给父皇,给皇室抹黑,你是存心要让天下人耻笑么?”
“这本是我家的事情,都是盈儿出的主意才让王妃牵扯进来。盈儿就在这里,还请王爷随意发配。”
“尤礼杰”孟继回用剑气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吓得我清醒了不少。想起来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他的面具还真是百变,不过也是,于他而言,我的受辱给他的面上抹了黑,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不好忍,何况是礼教甚严的皇子。真是悲哀,女性不是个个体,而只是种象征,于父于夫于子,却从未为自己独立存在。
“你是当朝宰相,一品大员,你和我说这种药一个小侍女能获得?何况是她和尤滢秀一起将王妃约出去的,你敢说你女儿不知情?”
“王爷,此事并没有这么复杂,完完全全就是…”
“尤滢秀,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承昭口中的那个坚强大方的女孩,却没想到也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贱女人。承昭看走了眼,还难为他不断在外争取功绩,好让父皇足够满意,下旨成全你们。可是如今看来,承昭终于是能放下你了。”
“不要再说了。”披头散发的尤滢秀脸色苍白得枯站在门口,“是,都是我做的,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尤滢秀声嘶力竭哭喊着,完全没有了曾经大家闺秀的模样。
“滢秀你说什么呢?跟你没有关系。”原来大夫人也在,努力拽着尤滢秀不让她说话。
“够了。不要再演什么慈父慈母了,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们逼的。”
“你胡说些什么。”尤礼杰气的都站不稳。
“乖女儿我们回房,都是盈儿教唆你的,不管你的事。”
“不要拦着我。我就是要让尤清诰变成这幅惨样,凭什么她可以有幸福,我不能?”要不是我虚弱,真是想破口大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幸福的?我看着她面目狰狞的走到我面前,孟继回连忙挡在我们之间。“你看,你看他多爱你,在城门前把你从众人中救出来,来我家大闹把你带走,现在又为了你,不惜冲撞太子。呵呵,为什么我就不能,为什么承昭就这么软弱!”她捂着脸,用哽咽的哭腔声讨着我。
真是不能理解古代女人的脑回路,又不是我害得你,为何要针对我。你陷泥潭,非要拉着别人陪你一起下去游泳。
“而我的所谓好父母呢?当初虽然不同意但也没有做过多干涉,我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有成果,然而我错了,命运是无法抗争的。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是为了满足父母私利而给我的枷锁。父亲,当初你说皇上曾施压要我们家与三皇子联姻,所以我给你出主意用那个我从未谋面的姐姐顶替我,所以你才能争取主动用文字游戏骗了皇上。我以为你是为了我好。后来我才知道你是想捆绑一个更大的筹码,太子。我不同意,因为我爱的是承昭。你天天将我锁在房内,但我还有希望,所以没有放弃。可是谁能想到,居然被我听到你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希望我这样就能屈从。”她讥笑着那对父母,转而又用那熟悉的阴狠眼神看着我,“可谁能想到,湘怀王居然会爱上你这个乡野村妇。你知道么,不仅让你代替我嫁出去是我的主意,你每次遇到危险我都躲着看着,那天那个道士也是我请来的,当年就是他将你带走的,如今不过故技重施。”
平复心情的她,像个胜利者,优雅的在我们面前踱步,细数过完成就。
“女儿,不要再说了。”尤礼杰和大夫人此刻仿若老了好几岁,蹒跚着哀求。
“还没说过瘾呢,终于能将这些事情说出来真是开心,每天装作柔弱懂事真是辛苦。哦对了,姐姐,你今天这样子也还都是你帮的我,如果不是你的学堂让我和洛茹筠认识,我怕还拿不来这药,那这情药的效果可就大打折扣,我也看不着你这荡妇般下流的表情,你知道么,每次你安慰我的时候,我都想把你那伪善的面容撕下来,让你自己看看你多么虚伪。”
“继回,我们走吧。”我也无力争辩,在这里多待一秒,我的理智就会崩塌一米,我的胃酸就会上涨一升。
孟继回温柔的将我连着被子一块抱起,快步走出。
“王爷,可别忘了她中的毒必须要男人才能彻底解开哦,哈哈,还是一个刚在别人身下曲意逢迎的女人。”
孟继回没有对这些话做停留,带着我坐上马一路狂奔回府。
“我想吐。”过快的马速让我想把之前积攒的恶心全部吐出来。
“乖,吐在我怀里,就快到了。”孟继回将我压在胸口,安抚着我的背。我也没精力想那么多,只希望将我的内脏全部吐出来清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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