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相后

第五十一章 以诗为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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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炎炎,烈火灼心。
    于树木的枝头向下曲折,光阴缓缓,晨光依稀,如火如荼的街市,早朝之后,街市上人群滚滚,人烟涌至。不少下朝之人,穿梭于繁闹的街市之中,些时身着朝服,些时身着常服。
    街市之侧,树木林立,夹杂着雕梁画栋的楼舍,茶馆以及客栈。为数之多的便是酒舍,这易国京都的酒舍远近闻名,相比于他处,更是不可比拟。连同岑州的月满樽亦逊一筹。
    江沉褪去朝服,身着常服,行走于繁闹的街市,万里之中相比于平时,更是人数之多。太后的寿诞将近,科举亦近,各地文儒书生及习武之辈,各来京都,以备科考。
    风姿飒爽,行动如蛇,持扇而行,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自在洒脱之样。眸中烁着斑斑的自信,神采奕奕。
    不远处,便瞧见状元居之中,竟有多番围看之人,江沉心知其由,亦想上前围看。这状元居三年一度科举,而这一度便是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的铺张,每逢科举亦是要举办诗词之会,可诗可词,一人起头,便要以接龙之势,在状元居大堂之中摆上十来桌酒席,观之以此。
    得此头筹之人,便要题字状元居,又以食宿全免,五十两银为酬。
    而江沉于三年之前亦参与过此景,拔得头筹,亦是轻易之事,这般酬金亦是轻易所得,江沉一人三元连中,在京都引起了轩然大波,亦在孜州名声滚滚而去,为孜州书生之楷模,为他人之倾羡。
    “又是此处。”江沉挽扇而立,笑意粼粼,他向来喜爱这般的诗会,每逢此时,便会来对上一遭,从无敌手。
    负手而入,从人群之中挤入,这熟悉繁华的场景,上一会见亦是三年之前,那般繁荣景象毕生难忘,书生群居,才高云集。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无人可比。
    那一番“状元居”的牌匾落于眼前,笑意孜然,这番牌匾亦是他所题字,挂在大堂正中,受他人惊艳,笔锋忽顿之处,行云流水,意气斐然。他人虽不知乃江沉题字,但所见之时,当赞叹几分,顿步几分,留神几分。
    方入大堂,便见一阵喧哗之景,四下书生群聚,尽是书生满腹,诗词如吐。书生皆恃才傲物,文人风骨,喧哗之事皆不为输,唯见台上之人身着书儒之服,手持毛笔,一张方桌之上,立有江州砚台,一张略微泛黄的宣纸,落笔之处,尽是风华正茂,意气芳华。
    男子声线很柔,略有阴柔之气,文质彬彬,容貌和谢绾,沈白珺有几分相似,举手投足间,亦有女子的秀气,却无男子的粗犷之气,若要将沈白珺与此男子居于一堂,问其男女,众人定会以沈白珺为男子,而此男子为女落幕。
    “山中一夜雨,树杪百重泉。”堂上男子落笔挥发,轻挽衣袖。嘴角泛起的那一抹笑意,倾尽了不少人的芳华,竟让堂下的些许书生有些倾心。
    众声哗然,纷纷言语,叹此竟能有女子的秀气,纷繁的议论入耳,使堂上男子有些许不知所措,不知言语。尬然一顿,神思一聚。
    “如何?如今便已无人相接了?”男子嘴角一弧,尽是春风得意之色,本以为此试自己将为头筹,笑意凛然之时,便被楚邱打破了此般的无人应声。
    楚邱摇头晃脑,步履极缓,身着浅蓝色衣袍,眸光微闪,落语很轻,毫无势气,轻声吐字,举措无言,一副毫无自信的模样。
    “容我来接吧。”楚邱声音不大,能被屋外嘈杂之声盖住,但在堂中清晰可闻,步子缓慢而上,才至桌前,拾起置于一旁的毛笔,笔走龙蛇的写上了一段不同于他气质的字迹。
    “泉沙软卧鸳鸯暖,曲岸回篙舴艋迟。”楚邱抬首,面对台下一笑,“这句如何?”
    堂下之声再次云起,欢呼之声冲淡云霄,喝起之声如冲锋之势,回旋于整个状元居,而谢绾居于堂下,饮茶思此,见好友楚邱在堂上接龙,便也不去掺和此事,盘缠够用,对于题字之事亦可有可无。
    楚邱家境本就不好,这五十两纹银对于他亦是十分重要,而她却不同,如若落榜,也定要归去,岑州亦有人偏爱他们的字画,以此收去,当做书画坊的售品,生计亦是不愁。
    良久,江沉居于谢绾后桌,点桌而落,见堂下无人回应,亦议论纷纷,皆以楚邱或为头筹为论,嘈杂纷乱,而楚邱身侧的男子却尬然无声,一时间想不起来以迟开头的诗词,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江沉起身,悠悠而立,措辞萦绕,言辞顿挫,于一侧缓缓上台,左顾右视,拱手欢声,光彩照人的上了台,台下见此面立马一片轰声。
    便见此言,便有旁人争相而论,轰声滚滚。
    “这不是礼部侍郎江沉吗?”路人惊声高呼,瞪眼不解,“怎会来此状元居同新届书生玩此诗词接龙来,岂不是自贬身份!”
    “是啊!不才见过江沉的画像,也便是此人!怎会来此状元居呢!”另一路人纷纷嗤鼻,不甚其解。
    旁侧一人忽然拍桌而起,言以为是般,忽然低声而言:“这江沉于三年之前连中三元,短短三年,便身居礼部侍郎这三品官位。怕不是勾结权臣?”
    言辞未落,江沉面上的笑容瞬息间僵住,这台下的流言不可数,妒忌他之人亦多之不可数。但无人敢高声厉言,生怕因而得罪与他,落下罪名。何况江沉与苏庆煜交好,苏庆煜亦是易国煜王,无言得罪。
    忽之旁人,低声侧耳,轻吐雨露:“可别说了,莫是不知这江沉与煜王有所暧昧,不怕降罪于此吗?”
    声音很轻,江沉却全然未闻,自顾自的行走于台前,笔锋凝练,意气勃发,本欲不顾他人言语,自在而行,不能顾忌他人,既已身居高位,亦要谨言慎行,如若他方才应怒斥责这百姓,他也应背上这心胸狭窄之名。
    以才名震慑,以威名言喻。
    “可,还有他人?”江沉凝眉,负手而立,再无方才的笑意,流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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