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相后

第五十二章 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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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华意气,展露锋芒。
    台下流言沸腾,台上无人应声,江沉这一般上台使之二人惊之叹之,睁眼怒目,不可置信般的落目。江沉本在朝中便有多方议论,如何能在三年之间位居礼部侍郎,这般锋芒毕露,亦落人口舌,落人话柄。
    性子本是恣意,不愿受他人摆布,他人指使,亦不愿入这朝堂纷争。但无可奈何,既入朝堂,便要在这深渊漩涡之中周旋,与他人对峙。想来,今日这入台相争,亦要在他人眼中落得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举世为尊,要搓这新届书生威风之举。
    江沉凝眸,恍然念到了此举不妙,若此时再无人应声,这接龙一毕,他既又是这状元居诗词接龙的头筹,连冠两年,背上这般不给他人留有余地的名声。
    “既江沉以《长恨歌》为诗,那我亦以此诗为接。”谢绾听之闻之,江沉的神思以及身侧那般流言蜚语,似已了然江沉如今的窘境,高声厉言,“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
    流光一瞥,眸光之中似闪烁着缕缕光烟,吐字如珠,虽知其乃为他解围,但却情不自抑的说道:“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出自白居易的《琵琶行》。”
    眉目锁之,略觉不妙,镇眸而上:“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江侍郎可还有对接?”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江沉忽执扇而道,言辞激进,神色流光,辗转之侧如同流水小桥,细雨温长,眸光之中略带疑惑,转而之间从容。
    凝眉一视,心下不解,谢绾的神思飞到了千里之外,她分明是上来解围,却如今开始对起了诗句来,一来一回,虽是融洽,但却仍惑此番对接。
    江沉容颜舒展,笑意更甚,折扇一挥尽展恣意,四下打量着谢绾,方才这不悦之意至此消散,他眼前的男子从容之色,清秀之貌,似若诗书满腹,似若才华溢溢,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清逸。
    “在下,认输。”江沉敛眸,拱手闻之,嘴角弧起的一弯笑意,“敢问,如何称呼?”
    闻音一落,心头一紧,神思落在了江沉的身上,初识那日,苏庆煜已在字里行间之中听出他与江沉交好,才有来由自己手中的折扇,如若她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于他,他在不经意之间表露出了分毫,让他知晓,而自己怕是更难在京都安然下去。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今几日,如若胡乱报出名号,台下四方,亦有相识之人,更何况楚邱居于台上,居于一旁,也当会一听即漏,一闻即中。若是做出狐疑之态,她在于自己敬仰之人的眼中,也当会落得不得的印象。
    “谢卿之。”谢绾微微一笑,既已至此,也无需在乎苏庆煜的所作所为,他既走的如此不留情面,再无音讯,也当不会因她一人再生事端。
    或是,她自作多情了。
    “在下江沉,见你语出成章,亦是诗书满腹,今日在此京都,也当是赴考考生之一吧。”江沉负手凝立,言辞绰绰,吐字清晰明辨,亦是如他人口中的风华正茂,傲视群雄。
    居于台下的沈白珺,却惊了半晌,指着台上的江沉,摸眼不可置信的言之,叹之,惊之,神之。谢绾常提到的江沉,如今便与谢绾对诗,竟是一般的从容,未曾有惊羡之感。
    她虽不通书画,但谢绾时常提及,说他笔墨恣意,山水如墨,意境相融,粗细有致,在她口中将江沉这人夸得天花乱坠,如今却站在她的眼前,仔细打量,亦有书生之貌,自在之行。
    无意之间,能表露出她的书生意气,文人傲骨。
    “江沉。”沈白珺暗暗的念叨着这般名号,心头泛起悦然之感。
    书画大家,礼部侍郎,让众人倾羡之人,今日能够有幸一见。竟是这般飘逸,谪如仙人,如同书画之中走出来一般。
    “久仰大名,向来倾慕你的书画,自绝书法洒脱,笔墨酣畅,画中粗中有细,意中有实。”谢绾眸光一闪,看向了江沉那道眸子,眸光闪亮,凝立与堂上。
    “是吗?”江沉而道,嘴角那般弧线亦是如月如弯,“未曾想到,在下的书画能够名扬于此,连同各地书生亦能名闻。”
    “自然,众人皆知江沉书画落于他手也当是百两银,奈何有价无市,无从货源。”谢绾侃侃而道,言辞之中落出凄清无奈之感,执起手中折扇,细细看之,缓缓立之。
    江沉的眸光落到了谢绾手中的折扇之上,折扇上的画作是他去年夏季酷热难耐之时,落画山水,以解酷热之感。这般涂鸦之作,他不曾记得曾有流出于世,唯有那一日将一箱画作赠予苏庆煜,以清家中繁杂。
    “你可识苏庆煜?”江沉的眸光落到了谢绾的身上,见他为南方口音,也当是南方人,与苏庆煜也当不曾相识,但如今这把折扇竟会落到他的手上,万里生奇。
    话音未落,神思已紧,慌忙间收起手中折扇,此扇是苏庆煜所赠,而折扇之上的画作亦是江沉所绘,如何来由也当是知晓。如今此举,便是曝露了自己。
    也罢,既然自己在苏庆煜眼中亦是无关紧要之人,何须深究。
    “自然识得,煜王的名号众所周知,连同村间的黄毛小儿亦知晓其人。”谢绾笑了笑,回避起话题来,谨慎言之,谨慎思之。
    如若说不识,他向苏庆煜提起,自然不得于解。如若说识得,这般大海捞针之言,故作不知之言,亦会两相逢迎。
    在这京都,还是步步为营为好,本不是那民风淳朴的岑州,这是纷繁嘈乱的朝堂地域,面对的亦是礼部侍郎江沉,一言一行以谨慎为首。
    众人见此二人在台上言语吐珠,相谈甚欢,心之疑惑,亦有不解。不解这江沉竟会败于这一黄毛小儿,不解这江沉竟与这黄毛小儿畅谈许久,堂下惊奇,堂中亦是惊奇,这四目落在他二人身上,为之不解,为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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