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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儿……”
谁?谁在叫我?如此熟悉而久远的声音……
“阿然,要记得阿爹给你说的哦……”
“阿爹……你在说什么?阿然听不见……”
越戡精致的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嘴唇一张一合,似乎离越清木越来越远。当她努力地伸出手向前追逐时……
“水……”
“小姑娘你醒了?”入眼是一个长相俊逸的男子。
不过比阿爹还差了点……还没等想完,越清木便感觉浑身被撕扯过似的疼痛,尤其是右臂,她试图动动,却疼得闷哼一声。
“你别动!前日夜里,某进山打猎晚归,雨停时遇你正被一头黑熊拖走,便顺手救下你。而你手臂被扯伤,某无能为力——不,也许谁都无能为力。你这右臂现今提笔也困难,你且看开点罢。想来你高热已退,可否告知某你家在何处,某好送你归去。”他已经尽力精简而直接地说了,若是平日必得好生炫耀自己从黑熊口中救人的高超武艺。
然越清木头脑昏沉,仅能理解最后两句。
家……族长府吗?那算家,还是地狱?闭上眼,阿爹的惨死,满屋的血色,十指连心的酷刑,遍体鳞伤的绝望……这般想道,越清木下意识地缩缩身子,却再次疼到流泪。
这一哭倒使猎户手足无措起来。他二十年来独来独往惯了,压根不知怎么与小娃子交流。
更看这小姑娘浑身伤痕,又独自出现在深山老林中,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在脑子层出不穷。
想来是哪个嫡旁系大家养的丫鬟,受不了虐待逃了罢?这高门大户的,最喜出这些腌臜事。越想越觉合理,猎户看越清木的眼神更加同情。
而心中只剩疼痛二字的越清木压根没看到这个眼神,只死命忍着眼泪。
猎户见此,表示无奈的同时,对越清木道:“你且在此养上几日,伤养好后某带你下山寻好人家罢。”
他根本没有理由送佛送到西。但思及这小姑娘方双四年华,且是女儿身,又见那浑身狰狞的伤疤,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越清木继续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简陋的房顶。发呆发惯了,一说话就容易跑神。见此,猎户默默退出了屋子,顺手带拢了房门。
一切归于沉寂,
这沉寂像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以能吞噬一切的凶猛之势,无声地、优雅地,冷眼旁观着越清木的濒临崩溃。
若是她听从子衿姐姐的话留在那里。若是她不自作聪明地到处乱跑。他的右手便不会废吧?虽说右手废了,用左手也并无不可。然残缺终究与完整意义不同,生活方式也相较复杂。这般残缺模样的她并不可能有任何资格待在根骨上乘、才思敏捷的子衿姐姐身边。
阿爹说过,如果一个人永远无法达到目的,便不能倔强地拖累能帮他达到目的的人。想来如今那人正满蜀地地寻她,若她此时不管不顾地回去,必定会牵连到子衿姐姐。就是绝不能发生的事。
可随即一想,三叔好歹是族中医术最高的人。那么若是他藏身于子衿姐姐处,未必会被搜出。这点面子三叔应是有的,那么……她还有机会回去?
屋内越清木纠结着昏睡。屋外猎户思索着习武。
能从黑熊口中夺人,烈猎户岂是泛泛之辈?心思细腻的他在稍一思索过后便推翻了之前那随意胡乱的猜测。首先这小姑娘身上伤虽多,但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压根不像是丫鬟该有的。若说是那大户里最为龌蹉的禁脔,想来如此看重这小姑娘,方二四年华的她定是逃不出来的。不过见其身上只除鞭伤,刀伤,烫伤,刺伤以及黑熊咬伤和扯伤的伤外,并无其他异常。可见也并非禁脔。嫡系根据在渝州,这是渝州郊外。这小姑娘身份定是不凡。
罢了,过几日将这大麻烦送走吧。
------题外话------
此坑注定填不完,阅历终究是硬伤,而且这还是我不擅长的故事,还是加油吧,该改变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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