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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张晓在《告zhong功全门弟子书》中对自己公开的贬损,阎庆新很是生气。她知道,张hong堡的后事将会是一团乱麻,自己是躲不掉的!她马上做出了回应,在九月一日发表了《对张hong堡师父的哀思和相关情况说明》。其中,阎庆新明确指出zhong功总会应采取集体领导,引进民主管理机制,言外之意不能让一个秘书上蹿下跳。她鼓励或者说要求在丹麦的原麒麟集团高层成员负起责来,她由此表达了对张晓极大的不信任。
如果从阎庆新和张hong堡前几年的争斗来看,张hong堡的去世对她是一个好机会,作为曾经的zhong功二把手,堪称女强人的她完全有能力趁机抢夺zhong功的领导权,进而占有张hong堡的遗产,这就达到了前几年打官司都没有实现的目标。但是她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呢?
如果从二零零一年之前,阎庆新和张hong堡并肩战斗十几年的深厚情谊和默契程度来看,值此危难之时,阎庆新不是抢夺也应该去继承,而她却做壁上观,这又是为什么?
是年老体弱,孩子尚小,有心无力?还是压根就不想这么干!还是另有打算?
谁也没想到,过去不愿意露面,后来主持张hong堡的外围组织,但并不参与zhong功内部事务的的刘因全这时候跳了出来。他于九月三日,对阎庆新做出了充满鄙夷和不屑的回应,指责她想主导后张hong堡时代的大局,控制没有张hong堡的zhong功组织,进而全部控制zhong功的财产……
刘因全所以发此言论,一方面是受张晓之托,另一方面也是看到了张hong堡死后出现的zhong功的权力真空有机可乘。张晓来不了美国,阎庆新和张hong堡掰了。只要周勇军和他,还有张hong堡的另一个外围组织——世界华人联合体主席华夏子,以及中国反政治迫害同盟秘书长张仲春,抓住时机,就能一举掌控zhong功这个拥有巨额财产和几千万信众的修炼团体,这将使他们的人生马上进入辉煌。如此微妙关头,刘因全当然容不得阎庆新回头或者染指。
张hong堡遇车祸身亡的消息公开之后,海外许多华文媒体和论坛的各种舆论纷至沓来,莫衷一是。有同情,有嘲笑,有悲伤,有怀疑。
中国大陆的zhong功弟子也纷纷得知了张hong堡的死讯。杜和家里的电话不间断地响起来,他们纷纷打电话向她求证。或者干脆直接赶到家里,面对蜂拥而来的陌生弟子们,家里乱作一团了……
“这事儿肯定是假的,师父他不会出事儿!”
“谣言能传到这份儿上?”
“可是到现在美国警察也没和家里联系,也没有正式通知家属。”
“到现在和总会要死亡证明书,也没有给,这事儿真假还两说呢。”
“有人说,师父是被暗害的。”
“嘘,别瞎说。”
……
强打精神支撑着的杜和,被几个陪在身边的zhong功弟子的七嘴八舌搅得更加悲伤疑惑和疲惫……
“一定是搞错了,是错了。”
杜和虽这么说着,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又流下来。
没过几天,她就因伤心过度,精神恍惚,身体透支,而多次输液,不得不谢绝见客。
杜和在家中等得心焦,眼见得自己不能去美国,儿子迟迟不能下葬,刚强的她时而哭泣,时而对着家人咆哮。沉浸在极其痛苦之中的杜和,把身边的所有子女召集到跟前,共同商讨怎样处理张hong堡的后事。大家七嘴八舌,莫衷一是。有的说家里应该去人,有的说就是要去,各种花销怎么办?
不久,张晓又打电话过来,还是因为授权的事,她说:
“师父遗体现在美国冻着,已经检查过了,五脏都没坏,就是脑袋受点伤。如果现在取回遗体,全门弟子发功就能将师父救活。所以,还是请你授权给总会。”
“张晓,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我有那么好骗?人死哪能复生呢?你这纯粹是想骗我!”
“你怎么这样看师父?他有可能复活的!别耽误时间了!”张晓近似于哀求杜和了。
“没有诊断书和事故报告,我不能签字授权,别怪我先小人,因为你在美国,我在中国,我必须找一个合适的人去处理这个事。”
杜和说完,就重重地撂了电话,瞅着话机骂了一句:
“我儿子都没了,还在那儿说啥鬼话?还复活?”
在焦急的等待中,周勇军接连打来电话,声言他就是张hong堡的继承人。
“我一直把您的儿子称为“我的主人、导师和慈父般朋友”,我们经常每天几小时的交谈。”
“我俩的关系不一般,非常紧密。”
“你们给我授权,我会给你们二百万,不行,三百万怎么样?”
杜和听得发晕,咋授个权就能给这么多的钱?怪不得张晓一个劲儿地要授权!她现在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依靠谁了?她真不知怎么办了?杜和想来想去,还是和阎庆新讲了,问她说: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周勇军,到底是啥用意?”
阎庆新倒是干脆利索,告诉她:
“不要上他的当!”
周勇军看杜和不同意,又通过张hong堡留下的电话本找到张蛟,说:
“只有你出面或授权,事成之后,给你五千万!怎么样?”
张蛟只有二十三岁,刚刚从黑龙江大学东方学院毕业,他从周勇军这里才知道了父亲的死讯,他明白奶奶肯定早就知道了,但就是不告诉他们娘俩,做得够绝的!悲痛之余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应付说:
“我得回家考虑一下再说。”
刘艳一听,顿时大放悲声,刚强的她起身就要找杜和去算账,张蛟给拦住了。娘俩哭着说着,面对这天大的灾难,他们一时没了主意。然后,张蛟和他做律师的姨夫说了此事,这位漂在北京的律师当即告诉他:
“不要给那人授权,咱们可以聘请美国的律师要求遗体和遗产的处置权。”
对张hong堡车祸身亡的议论在网上像是炸了窝一样,各种说法,猜测纷至沓来!大部分zhong功弟子不相信张hong堡就这样走了,有说隐遁的,还有说尸解的,其他人士有说是意外的,还有说是谋杀的;有说是中共干的,还有说是美国FBI做的;有说是民运干的,还有说是法轮功咒的,等等。
出于对车祸意外性的严重怀疑,张晓和刘因全、张仲春站在了一个阵营中,他们商量成立了《张hong堡先生治丧委员会筹备小组》和《张hong堡遇难背景调查委员会》,并于九月三日发布了公告。
“张晓真是头不动脑筋的猪!”
阎庆新骂着:
“小组应由在国外的zhong功原工作班子中的成员组成,怎么能让刘因全、华夏子这些人参加?门外人趁着乱乎混进门内来兴风作浪,他们当中谁知道哪一个是不清不楚的妖孽呢?”
她立即发表了《关于尊师治丧委员会的建议》,其中话说得很明了,zhong功门外的人,我们不放心你们,也不让你们掺和!张晓看到阎庆新的建议,虽有不快,但也不得不承认阎说的有理。她一方面好言督促刘因全继续调查车祸真相,另一方面,开始和丹麦的原麒麟集团领导班子联系。开始,丹麦的这些zhong功元老对她很是冷淡,张晓很生气。
九月十一日,阎庆新给张晓写了一封信:
“ 我知道你现在是国际zhong功总会的法人代表,师父不在了,由你承担一切民事责任。
我不得已在zhong功网站上登联络电话,只是在情况紧急时受人之托希望和你们取得联系,并无它意,你不用紧张。你该做什么仍然做什么,我不会影响你的。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有属于自己的平静而充实的生活。”
张晓一直在为阎庆新在zhong功网站上登联络电话的事而耿耿于怀,现在见到了阎庆新的信,心想:
“装吧你就!高雅是装出来的吗?你阎庆新能舍得老板的那些财产吗?既然你能装,那我也装着玩玩儿吧!”
她回了一封暗含警告的信:
“我为你找到属于自己平静而充实的生活感到高兴,本来这世间就是人各有志,不是属于自己的而非要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话,那么反弹回来的果报也是相应的。”
十二日,阎庆新又写了第二封信发给张晓,并请张晓转给欧洲丹麦的孙炳才等zhong功的元老:
“1、从师奶处得知,周勇军提出zhong功没有人了,他要当掌门人,甚至喊你们要多少?二百万?三百万?以换一张委托书,被师奶严正顶回去了。
2、告诉你们:我不会和谁争什么总会的位子,我现在有自己满意的生活,而且年龄也该退休了。请你们放心。
我已皈依基督教。愿主保佑我们!”
张晓看完信,心里直犯嘀咕,她阎庆新无意于zhong功的领导权,是真的吗?自己会顺利执掌总会大权吗?
随着张hong堡车祸事件的不断发酵,各方势力纷纷登场,法轮功背景的大纪元也赤膊上阵,一改过去对zhong功敌视的态度,以及基本不发zhong功消息的惯例,发表了署名黄山松的报道《张hong堡车祸遇难事件应彻底调查》和《扑簌迷离的zhong功创始人张hong堡车祸死亡案》。九月二十日,动向杂志发表《 zhong功创始人张hong堡死于离奇车祸》对张hong堡车祸提出质疑。在对这篇文章的评论中,网上出现一个帖子,惊爆车祸中死亡的吴丽莎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这似乎间接证明了张hong堡和她的亲密关系,不过这个帖子很快就沉了,连影子都没了。后来化名孙平的周勇军再次在网上披露了此事。
自从十二日给张晓回了信,阎庆新表面上不再参与了,但还是与杜和保持着联系。杜和在张晓和阎庆新的夹击下,再加上那个周勇军还不断来电话让她授权,她觉得无法判断真假。家人坐在一起商量,既然分不清好人坏人,干脆谁也不能授权,看看再说。
九月二十日,周勇军突然在网上公布了一份张hong堡于二零零六年六月六日写的遗嘱——《关于应付突发事件的决定》。该遗嘱称:“如果我遇到突发情况,不能主理我目前负责的事务,我的一切内外事务暂时由周勇军代理。如果我遭遇不测而离开人世间,我的身后事也由周勇军来办理”。显然,如果认可这份遗嘱,周勇军就一下子成了张hong堡之后的“zhong功”代理掌门人。
张晓看到周勇军在网上晒出的这份遗嘱后,差点儿没被气晕过去!恨不得一把撕了他!这周勇军到底是个什么身份?难怪张hong堡曾经在电话里跟自己说他身边已经没人了,周勇军这个时候公布所谓遗嘱,就是为了抢钱!
她气得根本就坐不住了,来来回回在电脑前转圈,嘴里恨恨地骂着:周勇军啊周勇军,你他妈地也忒不是个东西了,本来老娘还想拉拢你,可是你不该这么干啊,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还想当zhong功的新掌门?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副德行!既然你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
原来,从一开始,张晓就想争取周勇军和自己站在一个阵营,毕竟他在美国。眼见从杜和那里拿到授权已经渺茫,而自己又三次被拒签无法去美国处理这些后事,情急之下,就对周勇军透露出她想要弄个张hong堡给她的假遗嘱,用于申办赴美签证和得到杜和授权!没想到周勇军反应强烈:
“你疯了!”
“我没疯!关键是现在我也没有办法。”
“我劝你最好还是别这样干!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该想的都想了,没法子了。”
张晓没有听他的!给杜和打了电话:
“师奶,我手里有一份师父生前写的遗嘱,内容是如有意外,全权委托我来处理后事。”
杜和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开始还跟我要授权,现在自己又有遗嘱了?于是,就周旋说:
“你把复印件邮寄过来我看看。”
当杜和借周勇军来电话之机向他求证此事时,周勇军立马说:
“不可能!遗嘱一定是张晓伪造的,她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有遗嘱,一直向您要授权?”
“是啊,我也这么考虑。”
周勇军还不怀好意地告诉杜和:
“张晓已经托美国的一名律师把遗嘱交给了当地的法院,而且法院已经受理了她的材料,正在认证。这种伪造圣旨的做法不能不管,如有需要,我可以出面阻止,但是您必须出具一个书面的东西托我去办才行。”
其实,张晓就是有这么一个想法,她只是想以此试探杜和,哪有什么真实行动?不过,到了周勇军的嘴里,已经成真了。
杜和非常清楚周勇军的意图,他不过是另一个想利用自己的授权来争夺大儿子遗产的人罢了。但自己毕竟在国内,无法阻止张晓,她想利用周勇军去制约张晓,无奈之下,就口头答应了周勇军。
第二天,周勇军就给杜和回了电话:
“我去检察院、法院、殡仪馆、保险公司等部门了解情况跑了一天,我已经向检察官举报了张晓伪造遗嘱的事,另外,我还给张晓发了一封邮件,劝她不要这么做,一定要请家属出来处理后事。”
杜和听了才放下心来。不由得说道:
“勇军啊,这次多亏了你,宏堡的在天之灵也会感激你的。”
“老人家,您就别客气了,谁让我是张大师生前的好朋友呢。这事我不能眼看着不管。往后,您可防备着些张晓。”
撂下电话,杜和叹了一口气,独自骂道:
“唉。张hong堡这是在国外认识些啥玩意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没一个正经儿帮忙的,都是来抢钱的!那钱是你们的吗,就抢?那是我儿子挣下的!要给也得给我们老张家!你们算啥啊,一个个的,我让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去!都他妈的滚犊子!”
张晓哪知道周勇军也是老早就有打算的!
九月初,从亚利桑那州确认张hong堡遗体回来后,他就带着两名大汉造访了天华修院。他对住在这里的管家王金玲夫妇出示了一张字据,说要整理张hong堡物件,并授权他常驻豪宅中。其时外界对张hong堡車祸死因传闻满天,加上周勇军对王金玲夫妇连哄带吓唬,补偿了他们两个月的薪水,不知真假的这俩人生怕沾惹上什么是非,只好仓促搬出。拿到了房子钥匙的周勇军,将zhong功、天华修院所有的资料及电脑全部转移!他可不想永远给别人当配角,永远屈居在别人之下!他张hong堡活着的时候,自己已经够委屈的了,现在,谁能压服住我?
周勇军使用这份遗嘱不但向加利福尼亚高等法院遗产处置法庭递交了申诉状,要求继承张hong堡的全部遗产。同时他贼喊捉贼,又向FBI、地检署和当地警察局报案,声称张仲春、刘因全、阎庆新非法闯入天华修院偷钱偷物搞破坏,要求美国司法部门将他们绳之以法、抓捕归案。周勇军的举动惹恼了刘因全等人,他们也以诬告罪将周勇军告上了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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