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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庚已经从夜鹰那里知道神女门的能耐,据夜鹰交待任何救人时他们做不到的事都可以交给她们,在离开洛阳前他们也制定了初次计划,也与思仪商量过,如今换成了红二也不知她能不能做。他与红二初次见面,相处几天后也没有发现她有任何过人之处,倒是她的猫挺悬乎,把暗卫都做不到的事都交给她都的可行吗?
一人一猫不知他的想法,默默地呆在农庄里晒着太阳。秋天的农村本该是丰收的景象,可是受瘟疫影响如今这山村少了一大半人,这个农庄也受到波及,庄子里的长工短工都走了,剩下的人怎么种得下那么多地,只能让地荒着。红二想象中稻穗翻浪的风景并没有出现,不过原本这里的田地也是一年一收,现在这个时节稻谷早就完成收割入仓。她望着生着杂草的田地,心里不免怅然。希望这次的改朝换代能有好的结果,哪怕只能安定数百年甚至数十年。
以前她什么也不想做,因为什么也不会在这个世界留下,如今既然入了邓科达的伙,她怎么也要出点力。
一场感慨后,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的红二,马上就开始烦晚饭吃什么,对现在的她来说这事是最重要的。农庄里能吃的东西不多,她在吃了一次杂粮粥又深深地后悔跟他们来做任务。原先她还感谢附近新来的人马妨碍她们的工作进度,现在她希望他们快些走,她先快点把工作完成了回候府去。
不管她怎么烦恼,晚餐的时间还是到了,餐桌上放着的食物还是只有那几样。红二皱眉盯着,明显不想吃。
“要不姑娘你再等等,管事的帮你去找白面做馒头去了。”
“算了,我还是吞得下去的。”红二端起一碗盛好的粥,她知道这是疫区的日子不好过,没想到过么不好过。管事的说去找白面都找了一天了还没有找到,她估计这几天都得吃这个粥。用筷子搅动着粥,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提不起勇气吃。
“这附近连打猎都打不到吗?”她苦着脸问。
“近山上的猎物在闹饥荒的时候都被吃光了,远的么,不好说。我们现在要低调,也不方便进山。姑娘多少吃一点,别还没上山就饿垮了。”
“怎么可能,我中午吃了半碗。”她心虚地说,还有半碗给了这个农庄里的孩子,看对方吃得那个欢把碗都舔得一干二净她就想着不能太矫情,下次怎么也得吃一碗下去,但是碗端在手里她又下不了口。她倒的确是不饿,反正还有浓缩餐呢,有黑木在她哪可能饿着,若不是怕引人注意,她还想把藏在库里的烧烤拿出来。这个时节,又是在郊外,来场烧烤不要太配。
端起碗送到嘴边,她把心一横打算一口气吞半碗下去。
“等等。”黑木叫停她,自从上次她中迷药后,黑木对她的饮食就比较注意,这一路上她的每一餐饭他都简略扫瞄过,进了农庄它查的倒没这么紧了,有这么多暗卫们在呢。
可是它总觉得现下庄子里的气息不对,探测一下后发现后院多了三具尸体,有一具还是孩童。这情况不对呀,就在它注意外面情况时,忽然想到了他们入口的食物,一测之后发现果然有问题。
“有人侵入,粥里被下药了。”
“又下药。”红二无奈地放下碗,再同情地看向吃下一碗的暗卫庚。“你没发现粥的味道好像不太对吗?”
“稷米大豆粥就是这个味道。”暗卫庚好心跟她说道,以为她吃不惯粥的味道,暗想这新来的尊使也太娇贵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挑剔。
见他没get到重点,她无奈解释道:“我也是学过医术的,虽然只学了皮毛。”
暗卫庚面色微变,眼前的视线开始晃动起来,她无奈的表情也变得模糊。
“我应该怎么做?”她问,希望他在晕倒前能给她一个指示。
可惜药性已经发作了,他什么话也没说就倒在了地上,红二无语地皱眉,看向外面某处暗卫躲藏的地方,朝他做了一个摊手的手势。暗卫甲发现里面情况不对,再四下一看,发现本在农庄周围几个点的人手已经不在了,他正想进去就见已经有人过来了。红二也听到了动静,心里一急就把碗一放倒在了地上装晕。黑木默默看着,装她把那碗满满的粥吃掉一半,让她装晕更有说服力。
暗卫甲见她倒在地上,也不能说她这么做不好。来的是五个衣着破旧的男人,为首的一个踢了踢暗卫庚,又拉了一把红二,见他们没什么动静,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马上有两人出列把红二和暗卫庚绑了起来。
“安平候府的人都在这儿了?”一人问道。
“他们出任务一般会派两位主事的人,看这两人的打扮应该就是了。”为首那人说道。
错,她只是顾问,并不是主事的,红二心下说,不过这些人竟然知道她的身份,她要不要把他们抓起来审审呢。
“还是老三心思活,听说庄子里有人出来买白面,就猜出里面可能是来了什么人。”负责绑暗卫庚地人说,把他的手绑了个结实。
“若不是候府的人嘴刁,我们还查不到这儿。”绑红二的那人说。
红二微微皱眉,问黑木:“其他人怎么样了?”
“有三个人死了,在后院吃饭的人也都被绑起来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暗卫被没抓,就是跟你睡过的那一个。”
“为什么你没有发现?”红二责怪道。
“农庄这几天都有人进出传消息,我就把防卫给撤了,只增加了你近处的安防。”它都不知道谁敌谁友,只能把布防重点放在她身上。
“可是我们回农庄的时候你也没发现呀!”
“我们回农庄的时候,我就看到后院有人在吃晚饭,暗处有人盯着。我以为是暗卫,他们的位置总是动来动去的。”它辩解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只化为一句,“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会有人找上门。”
“怪我嘴馋。”红二也小声说,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能凭有人想吃白面找过来,难道就不许庄上的人忽然想吃吗。不管她怎么想,伤害都已经造成了,她再后悔也没有用,“死的是哪三个暗卫?”
“我刚刚又查了一遍,死的不止三个,外面盯着的暗卫死了五个,估计是除了活下来那个所有当值的暗卫了,里面死的三个是庄子上的人。”
自从他们来后,庄子上的人闲杂人等都不往他们在的这个院子来,平常过来的是一个管事和他负责做饭的媳妇,哪来的第三个人,除了那个不知是谁家的孩子。
“那孩子死了?”
“是。”
红二心下一片悲凉,她听管事的说,这个孩子从小被扔在庄子上,是个哑巴,也不知是不是天生命硬,竟然抗过了饥荒和瘟疫。管事的也由他住在庄子里,也因为他是个哑巴,就算他往暗卫住着的这个院子来也没人拦着,反正他也不会出去乱说。中午红二勉强喝了半碗粥后实在喝不下了,就把粥给了一直躲在门口巴巴盯着她的孩子,她当时还有点负罪感,竟然把自己吃不下的东西给小孩吃,太没大人样了。但是这孩子吃得实在太香了,让她把负罪感化为了惊奇,他吃完竟然把碗舔了一遍,之后还一直冲她笑,还黏上了她一直跟在她后面。她不喜欢孩子,这个瘦成皮包骨的孩子尤其让她招架不住,她就趁着孩子去摘花的时候避开了。
“应该给他吃颗糖的,他连那么难喝的粥都喝得下去,要是能吃到糖不得高兴疯了。”她喃喃地说。
“需要我拿一颗给他吗?”
“他又吃不了了。”
黑木不多说什么,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它劝道:“红二,你别哭了,装晕都不像了。”
“我哭了?”红二问,只觉得脸上湿湿的,好像还流鼻涕了。“黑木,让我真晕吧。”
黑木知意,给她打了一针,让她真的晕了过去,再帮她把泪水鼻涕擦干。趁着众人把晕倒的暗卫搬到一处时,它去了后院在那个孩子的衣服里放了一颗糖,等它回到红二身边随着马车走远后,农庄扬起了大火,翻腾的火舌印红了天空,哪怕夜幕降临也闪动着。它一直看着,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回到红二身边与她头靠头躺着。
马车走到半夜,最后停在一处荒废的山村。黑木记得暗卫们提过,新来的那伙的人马就呆在一个荒村。站在一处修得还算不错的宅子前的男人盯着驶来的马车,等赶车的人行过礼,为首的人掀起车帘用灯笼照亮里面堆成一团的人。
站在宅子前的男人满意地点头,吩咐道:“再给他们喂点药,明天送到白石山去,算是我送的大礼。”
“是。”
黑木录下男子的长相,在脑中搜索他的资料,没想到还真让它找到了。他曾是洛阳城中人,与红二算有些梁子,他的父亲就是红二派它毒杀的司马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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