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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琬气息不稳,脑内一片混沌, 正蒙蒙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忽听他这么一句, 险些一脚将他踢开。
她睁开眼,直直看他。
陆承霆就那么一问, 一半真心一半假意, 真心自然是觉得新婚燕尔自己要北上,对她是大大的委屈, 他十分过意不去。
假意是因为他也没想着她能拒绝。
都这样了, 她不能这么狠心吧?
他错开眼神就要装糊涂继续,林江琬的声音却清晰地传来——
“郡王当真要走?”
她的声音弱弱的, 还带着微微的轻喘,但那话里的意思却没有丝毫含糊,就如她以往遇到大事时的聪明冷静。
陆承霆也装不下去了,更不敢在这种时候计较她是叫“夫君”还是叫“郡王”。
他蹭蹭她的脸颊,将头埋在她肩窝里, 有些不敢看她:“是真的要走,若琬琬不愿, 我晚些日子再走也可。”
林江琬斜着眼睛看看扑在自己身上耍赖的男人, 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她从前不愿考虑与他的婚事, 一半固然是因为把他当了李玥的夫婿,另一半便是不愿一人苦守在后宅之中。
谁想一朝成婚, 怕什么来什么。
她轻轻推他:“郡王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要不然我这就反悔了!”
陆承霆几乎是在她说出“反悔”二字的同时, 从她肩窝里瞬间抬头,一指按住她的唇,将那两个字按成含糊不清的“呜呜”。
“别说一个要求,就是十个要求,只要你乖乖的……”
这回不是半真半假了,林江琬盯着他的眼睛,从里头看出十足的认真里还加了那么一点点哀求的味道。
她忽就忍不住有些想笑,想不到他也有怕的时候——洞房花烛新娘子大叫着要反悔,这要是传扬开来,换做谁能不怕呢?
她硬忍住,不让嘴角弯起:“就一个要求。”
陆承霆认真:“快说。”
林江琬:“带我一起走。”
陆承霆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她提出的是这个要求,下意识就要摇头,然而又想到之前她要反悔的话,硬是没敢:“北疆常年战乱,到底是什么光景没有亲眼见到谁都不清楚,这一去,当真是凶吉参半,不可玩笑。”
林江琬没有玩笑,她小声:“郡王若不带我一起去,我大约也不敢就这么反悔,但等郡王走后,我雇些车队人手,只说该守新婚的规矩,去北疆拜见夫家长辈……”
不用等她说完,陆承霆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拜见夫家长辈,还有什么理由能比这个更充分。
且他相信她做不出胡闹悔婚之事,但绝对能做出独自北上之事,等他前脚一走,她后脚将这理由一扔,别说侯府会支持她,说不定皇上太后都支持她。
林江琬一双眼睛盯着他,见他还不肯松口,心中难免失望。
“郡王非要拿北疆凶险来吓唬我?骑马我会,吃苦受累我也从没怕过,还有我行医多年,郡王莫要忘了,若真遇上什么,说不定我保命的本事比你还大些……”
她说着,就要推开陆承霆坐起来。
陆承霆听她这般细数,惊愕担忧之后也渐渐有些想笑。
他差点忘了她竟会这么多寻常女子所不能之事,而且说起保命的本事,他是真真见识过的,莫说他不能与她相较,就是他所识周遭任何一位,也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这样又是威逼又是讲道理,细细想来,确实没理由不带着她。
再说了,这都到什么时候,还能让她下床?
不认他这个亲夫君也就算了,还当不当他是男人了?
他想明白了,便换了语气,似让了很大一步饱含心酸无奈一般:“若答应你这件事 ,你也要答应我三件事。”
林江琬正想推他,手才放到他胸前就停住了。
这是答应了?
一瞬间,她欣喜得几乎落泪。
女子从夫这道理她不是不懂,普天之下比她矜贵的女子多了,一朝嫁人之后,也不能事事如意。
尤其是这等听来便不太守规矩之事。
他竟能答应!
她喜得忘乎所以,也忘了自己的处境,亲密地挨上去,欢喜地缠上他的手臂,贴上他的胸前:“只要郡王带上我一起,我便答应郡王三个要求。”
陆承霆只觉一阵绵软触感,激荡得他几乎魂魄离体,他强忍住将她吞了的冲动,一脸为难:“先叫声夫君听听。”
林江琬俏脸通红,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夫君……”
这一声如奶猫一般,叫得又娇又甜,然而最让人抓心挠肝的,还是其中那几份提心吊胆的瑟缩味道。
陆承霆就像是受到召唤的猛兽一般,瞬间失控。
修长手指将她身上系着的束缚绸带一勾,让浑身衣物全数松散开来,将她最嫩的一截剥出来……
林江琬叫完一声夫君,整个人就彻底陷入了充满男子气息的怀抱。
如果说之前他还给她留了些空隙的话,那么这时候就是完全贴合在一起,连一丝缝隙也无。
她的腰被他粗壮的手臂抱着,她本能想用手去掰,可耗尽力气累得频频喘息也根本不能撼动分毫,直到两人身间最后的一丝薄绸也被他抽离,彻底赤倮相对之时,她才明白两人的差别。
他怎么能,这么硬?
他的手臂,双腿,胸膛,还有……都犹如钢浇铁铸一般结实,这样的身子朝她挨上来,瞬间就将她挤压成贴合他的形状。
林江琬整个人动弹不得,却又在他手指的轻抚下不由自主的颤栗。
她不敢看他,紧闭着眼抿着唇,就听他低沉而迷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记得,以后都要叫夫君。”
他声音嘶哑,气息灼热,她意乱神迷地摇头挣扎,才要说话,就被他固住下巴,深吻了进来。
从前也不是没吻过,只是这次却与以往不同。
他肆意将她唇齿打开,微带着薄茧的大手也没有停下,一手满满握住,另一手不知何时已经顺着散开一床的衣物,朝幽深之处内探了下去……
-
林江琬真的后悔了。
一夜之间,她的夫君让她明白了什么是人心险恶。
答应他的那三个条件,被他一夜用光也就算了,还一用就用到了天亮。
当她被他折腾得几欲昏死之时,他却一脸向往地将她捧在身上,对她说——
“琬琬知道吗?其实马车中……应该也不错,此次北上,为夫与你有半月都要在马车中度过,为夫这就让他们去打个宽敞些的车厢,好方便你我二人。”
她一点也不想去北疆了!
让她在家做个守着宅子的贤妻良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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