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70.070 好好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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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
    太医给张易安换了最后一次药, 再是一番仔细的查看, 苏瑾欢在堂外坐着,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如往常般来回话, 未免有些狐疑了起来。
    不过,前几日恢复的看起来都不错, 今日虽然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念及此, 苏瑾欢稳了稳自己的思绪,她端起了茶杯, 打算再等等。
    “微臣拜见公主。”
    想什么来什么,苏瑾欢这边还没来得及掀开茶杯喝茶, 她的身后便传来了请示的声音。
    苏瑾欢的动作一滞,她看了眼身后之人, 把茶杯慢慢的放了下去,“平身吧。”
    “是。”这次来给张易安看病的, 是太医院的副院使赵光第,听着苏瑾欢的吩咐,他恭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苏瑾欢拨了拨自己身前的茶盖,“张总管情况如何?”
    由于两次救驾有功, 张易安已经从正四品的内侍升成了正二品的总管, 并被永安帝赏了金百两, 宫外府邸一座以示褒奖, 要知道, 燕卫寒的事一个处理不好, 那便是两国开战的大事,是以以上这些赏赐,单看着是有些不可思议,可与后者相比,实在是不足一提。
    当然,也正是因着这个缘故,张易安一跃成为了南唐史上升官升的最快,且以不足弱冠而爬到二品总管一职的太监。
    现在张易安,早已不是几个月前御马监那个无权无势的小太监,他在病中尚不清楚外方的事,但苏瑾欢可知道现如今皇宫内多少宫女在盯着他。
    年轻,俊美,有钱,有势,有作为
    要不是没到时候,苏瑾欢还真想向所有人宣告她的所有权。
    敢觊觎她的人
    哼!
    “回公主的话,张总管身上其他的小伤早已没有问题,而在腹部最严重的那一处,伤已结痂,这一次只需再修养两日,想来便会脱痂,算是无碍了。”
    “哦?”苏瑾欢闻声回过神来,她挑了挑眉,“赵太医的意思,是现在可以下床活动?”
    有上次的教训,这一次,苏瑾欢硬是除了吃喝拉撒以外,没让张易安下过一次床。她的意思也很明显,想活动是吧?好好养伤,伤好了便随你如何折腾,但没好就是不行。
    “是。”赵光第闻声认真的点了点头,他想了想又稳妥的补充道:“只要张总管的腹部不被外力重击,一般的活动及出行,已经没有大碍。”
    “外力重击”听到这个词,苏瑾欢呢喃了一下。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赵光第以为这是人不满意的征兆,他吓得心头一紧,忙道:“公主,可是”
    意识到自己小小的走了个神,苏瑾欢敛了敛目,“无事,你下去吧,该抓什么药你放心写便是。”
    听着这话,赵光第松了口气,他弓了弓身子,“是,那微臣便先告退了。”
    “嗯。”
    人一走,苏瑾欢便让清弄把她推进了内室。毕竟也是升官了,张易安现在住的地方自然也变了变,宽敞了不说,离苏瑾欢的寝宫也近了许多。
    苏瑾欢进屋的时候,屋内尚且还弥漫着一股药酒的味道,张易安这边刚把衣襟系好就见人进来,他唇角自然的上仰了一分,“公主,奴才现如今可以下床了否?”
    把人推到床前,清弄先是自觉的把周围的窗户开了几分,随后屈膝退了出去。
    “你知道你好了?”
    张易安笑,“适才赵太医提了一下。”
    苏瑾欢扫了一眼人的腹部,身子说话的功夫便往前倾了倾,“本宫看看。”
    “公主你这是——”人的手突然朝自己伸来,张易安连忙将其握住。
    “本宫不放心,最后看一下,若本宫看着没问题,自然就允你了。”
    “可太医”
    苏瑾欢抬了抬眼皮,“太医是太医,本宫是本宫,你是听本宫的话还是太医的话。”
    张易安无奈的笑了笑,“奴才的伤十分丑陋,恐污了公主”
    苏瑾欢拂开了人握着自己的手,神色如常却又理所当然道:“本宫何时嫌弃过你?”
    张易安一愣,因着这话,他的心突然就软了几分。
    苏瑾欢可不管人愣不愣的,见人没再阻拦,她连忙将其里衣往上掀了掀。
    这人一直不让她看他的伤口,他的顾虑她尊重也理解,所以除了一开始提了之后忍到这会儿才提,她想看完全是出于担心,没什么好遮掩的。反正后面总会有更亲密的时候,早看晚看都是一样的。
    腹间传来一股凉意,这是衣襟掀上去后由于没有了遮掩产生的,张易安的双眸动了动,由于不知人会有什么反应,不知不觉间,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眼前是一道几乎有半个肚子长度的伤口,现如今伤口上还带着伤疤与干涸的血痂,看起来相当的丑陋,苏瑾欢双眼一沉,她纤细的手指随即小心的碰了上去。
    一直以来,张易安不让苏瑾欢看他的伤,主要是两个原因,除了之前说的那一个外,更有的,其实是怕人看了心疼亦或是更加难过。见人神色有异,不用想也知为何,张易安连忙抓住了人的手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公主,奴才已经没事了。”
    他对人笑了笑,看起来极其云淡风轻。
    “现在是没事了。”
    张易安笑着亲了亲人的手指,“以后也会没事,公主放心。”
    苏瑾欢明显被人这举动取悦了,她把手收了回来,看着人道:“今晚来本宫寝殿,本宫有话要与你说。”
    虽然奇怪什么话得留到晚上说,但张易安并未多问,他压下了心中的狐疑,应了声“好”。
    见人恭顺的样子,苏瑾欢心底微动,她眼底带笑,“本宫已让清弄吩咐下去给你备下了热汤,你在床上这么多日,今日可以好好沐浴一番了。”
    说起这个,张易安脸上划过了些许不自然。
    因为是太监,他格外爱干净,偏偏这些日子伤口没有痊愈无法碰水,多是外方的小太监伺候他擦洗着身子,虽然苏瑾欢没说什么,可他多少心底有些别扭,听闻可以沐浴,这也算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了。
    “奴才谢过公主。”
    苏瑾欢给人贴心的把腹间的里衣拉回去,“这本就是你这个总管该有的待遇。”
    “行了,时辰不早了,傍晚你先自己休息一下,顺便好好洗洗自己,晚上戌时一刻你再来本宫的寝殿。”
    关于好好洗洗自己,苏瑾欢笑着看向人,稍稍放慢了些许语速。
    又是这副神色,最近这段日子,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苏瑾欢身上看到这种意味深长,张易安心下的疑惑不知不觉间再次加深,人明显没有要点明的意思,他想,或许今晚他就能知道答案,他不若再等等,若再不解,那他再问也不迟。
    两人的对话至此算是告一段落。
    苏瑾欢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清弄见自家公主嘴角一直上扬着,心情显然不错,她给人奉上了花茶,随意的问了句:“公主,今儿心情似是不错?”
    “你怎么知道本宫心情不错?”
    清弄好笑的看了人一眼,“公主还问奴婢,您脸上的笑可是都快溢出来了。”
    “哦?”苏瑾欢闻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清弄是她的心腹,这种事没什么可瞒的,她想了想后,随即抓住了人的手腕。
    “公”
    “你过来,今晚我有事要你做。”
    清弄敛了敛笑,正色道:“公主请吩咐。”
    “你这样”
    简简单单几句吩咐,熟悉自家公主如清弄,稍稍一联系就猜到了苏瑾欢的打算,她满脸不可思议的看了过去,“公主!”
    苏瑾欢缓缓眨了眨眼,“别担心,你做就是。”
    “可是!!”
    这么久以来,清弄还是第一次这么表现出对自己的作法不认同,苏瑾欢吸了口气,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本宫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必担心,本宫不后悔。”
    “但张”
    话说到这里清弄似是还有些坚持,苏瑾欢轻呵了一声,“清弄!”
    清弄被人这突来的语气给惊得一愣,她与苏瑾欢对视了几息,见人神色坚定不似玩笑,她这才放弃了劝说的打算。
    毕竟是自家公主,清弄熟悉对方的脾性,知道苏瑾欢一旦确定的事旁人是无法改变的,她唯有屈了屈膝,乖乖的把吩咐应了下来。
    人和自己的关系是打小的情分,苏瑾欢何尝不知清弄是为她好,但不是所有的好都是合适她的,轻呵了人,苏瑾欢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她抓住了对方的手,“清弄,这世上,世俗的眼光也并非一定是正确的,人应该由心而活,你下去好好体会一下。”
    “是,奴婢受教了。”说实话,清弄并不是特别理解那么多的才子自家公主不去喜欢,反而一头栽在了张易安的身上,但是,她的主子是苏瑾欢,她身为奴婢,最大的职责是为其分忧,所以,虽然不理解,但她也勉强能接受这个事实。见屋外天色不早了,清弄笑了笑,“公主,到晚膳的时辰了,公主可要现在?”
    人没有往心里去,苏瑾欢还是比较欣慰的,她点了点头,“嗯,摆膳吧。”
    “诶——”
    寝殿发生的事,张易安自然是不知道的。苏瑾欢让他戌时一刻去找她,想来也是有安排,所以张易安是掐着时间点到的。
    说来也是奇怪,他这一路走来,其实也就三条走廊,但却一个人都没有碰到,张易安心下狐疑,他几步快速来到正屋,见屋门是虚掩着的,四下依旧没什么人,张易安的双眼顿时一凛,“公主!”
    “碰”的一声,张易安把屋门给掀开了。他快速的扫了一圈屋内,堂前无人,内殿无人,书桌无人,榻前无人,哪哪都没人,屋内一片寂静,只除了
    后堂隐隐约约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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